《东方玉兰陵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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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兰陵七剑-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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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艾如瑗道:“大姐再三叮嘱,务必把伯母送到荆门西门外黄家堡去,大姐会在五天之内
赶来,只是此行务必严守秘密,不可让人知道。”
  南振岳冷哼道:“她又是什么诡计?”
  艾如瑗望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相信大姐不会骗你的。”
  南振岳道:“你可知荆门西门外的黄家堡,是什么人吗?”
  艾如瑗道:“不知道,大姐临行之时,还留下一支银簪,她说这是她的信物,到了黄家
堡,自会有人接待。”
  南振岳突然抬头怒声道:“果然是这妖女做的手脚!”
  卫劲秋道:“南兄是说荆老前辈了?”
  南振岳道:“不但荆老丈是宫如玉做的手脚,就是家母的病,只怕也是她独门奇特手法
所伤!”
  卫劲秋怔得一怔,接着点点头道:“依南兄之见,该当如何呢?”
  南振岳道:“这个兄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艾如瑗心中有话,只是说不出来,闻言抬目道:’“大哥,我想大姐也许是好意,我们
还是依她的话,把伯母送到黄家堡去,她如能把伯母的病治好,荆老丈的伤,自然也会医的
了。”
  南振岳道:“宫如玉毒如蛇蝎,她的话,岂能尽信?”
  艾如瑗暗暗忖道:“大哥啊,你还不知道,大姐终究也是一个女人啊!”
  但她这话可没有说出口来。
  卫劲秋道:“兄弟倒有一个意见。”
  南振岳道:“卫兄高见如何?”
  卫劲秋道:“如果荆老前辈没有负伤,伯母的伤势,他也许可以从两包药粉中,找出治
疗之道,如今之计,我们最好自然是能把荆老前辈救醒。”
  他目光瞧了地下一眼,徐徐说道:“万一……我们在—两日之内,实在想不出解救之
道……”
  他似乎有碍难之处,不便说出口来。
  南振岳道:“卫兄只管请说。”
  卫劲秋道:“兄弟之意,如果我们无法救醒荆老前辈,那么伯母的病,也就无人能医
了……”
  语气顿了一顿,又道:“何况宫如玉留下的两包药粉,也只能支持六天时光,与其束手
无方,倒不如冒险一试。”
  南振岳道:“卫兄是说,依她的办法,把家母送到黄家堡去了?”
  卫劲秋道:“兄弟说的,也只是供南兄参考罢了,这虽是下策,但也许宫如玉真能医得
伯母的病。”
  艾如瑗道:“是啊,我也是这样想咯!”
  南振岳点点头讪然道:“卫兄说的也对,总不能眼看家母病势恶化下去……”
  突然他剑眉一剔,仰天道:“宫如玉真敢施下什么诡计,我南振岳剑下,也不怕他们人
多!”
  艾如瑗眼看大哥说出这几句话来之时,突然满脸杀气,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心头不禁
暗暗一惊,忖道:“大姐真要预先布置好埋伏,把大哥和他母亲诳去,我也豁出去啦!”
  卫劲秋道:“南兄,如今之计,我们还是先设法解救荆老前辈要紧!”
  南振岳摇头苦笑道:“荆老丈如是被宫如玉的奇异功夫所伤,只怕咱们谁也无能为
力。”
  陆明慧许久没有开口,此时突然插口道:“我从前听父亲说过,武林中有一种真气疗伤
之法,不知南少侠,卫少侠可曾听人说过?”
  艾如瑗“啊”了一声,道:“是了,不是陆姐姐提起,我也忘了,我以前也听大姐她们
说过运气疗伤之术,打通人身经络,我虽然知道一些,可惜我功力不够,大哥,你内功精
深,快替荆老丈试试!”
  南振岳道:“如何试法?”
  艾如瑗道:“我们快进去,我会告诉你的。”
  大家重又进入石室。
  艾如瑗当先走进榻前,回头朝卫劲秋道:“卫少侠请你过去把荆老丈扶起,给他盘膝坐
好。”
  艾如瑗道:“好,现在气攻手太阴肺经,由少商,鱼际循脉上行。”
  她口中接连喊着“少商”,“鱼际”,“太渊”,“经渠”……一直到喊到“中府”,
才道:“好了,大哥,手太阴经,在行气之时,可曾觉得有异?”
  南振岳微微吁了口气道:“没有,气血畅通,一无异状。”
  艾如瑗道:“手阳明大肠经,气由商阳上行……”

  …







东方玉《兰陵七剑》
第二十九章 事出离奇

  她口中继续念着“商阳”、“二间、“三间”……一会工夫,南振岳依着她的指点,已
经走完“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足太阴脾、足阳明胃、手太阴心、手太阳少肠、足少阴
肾等七条经脉。
  只听艾如瑗继续喊道:“足太阳膀胱经、手按足心、气由足小指‘至阴’上行……”
  “至阴、通谷、束骨、京骨……大杼、天桂、玉枕、络却……”
  南振岳脸上,已经隐现汗水,双手也微微起了颤动!
  艾如瑗睁着双目,轻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南振岳突然停下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天柱、玉枕之间,好像被人闭了穴道,真
气难以通行。”
  艾如青道:“不会错么?”
  南振岳道:“不会错了,这两处阻力极强,必是特殊手法所伤……”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桃花源山腹之中,亲眼看到天山一魔用手指叩弹九大门派被掳诸人
的后脑之事,心头暗暗—震,忖道:“莫非荆老丈和自己的母亲,都是被‘秘魔大法’封闭
的穴道?”
  卫劲秋道:“南兄行气冲穴,是否能把这二处穴道冲开?”
  南振岳摇摇头道:“兄弟方才连冲了几次,都未曾冲开,兄弟因这两处位属脑门要害,
稍一不慎,可能会加重荆老丈伤势,运气冲穴不敢太用力道,想来如果不谙特殊解穴手法,
无法解得开被闭穴道了。”
  卫劲秋缓缓放下荆山毒叟身子,跨下石榻,沉吟道:“方才荆老前辈曾说伯母六脉俱
沉,病在足太阴经,这么看来,和荆老前辈的伤势,极相近似,当真是被人暗算的了!”
  南振岳向艾如瑗问道:“妹子,你可曾听说过‘秘魔大法’么?”
  艾如瑗想了想道:“是了,我好像听二姐说过,总护法是在替师傅练‘秘魔大法’,详
细情形,我也不知道。”
  南振岳道:“这就是了,难怪九大门派这许多高手,全会被她们不动声色劫持了去,如
今证明全是被宫如玉这妖女的特殊手法所伤,这种特殊手法,也是‘秘魔大法’了!”
  陆明慧听得身躯一震,尖叫道:“南少侠;我父亲也伤在她‘秘魔大法’之下了?”
  南振岳暗暗叫了声:“糟糕,方才一直不敢对她实说,没想到无意之中漏了出来。”
  一面忙道:“令尊等人,虽被禁在山腹石室,目前还不致有生命危险。”
  说到这里,突然面露坚毅之色,抬头说道:“卫兄,照目前情形看来,兄弟只好冒险一
试,把家母护送到黄家堡去,宫如玉如果真能把家母治好,荆老丈的伤势,也可迎刃而解
了。”
  卫劲秋点点头道:“南兄准备何时动身?”
  南振岳道:“急不如快,此地距黄家堡少说也有一天路程,兄弟想立时就走,如果别无
变故,五日之后,兄弟亦可赶来,卫兄和陆姑娘是否能在这里守护?”
  卫劲秋道:“南兄只管放心前去,兄弟和陆姑娘两条命,都是荆老前辈救的,自当在此
守护他。”
  说到这里,略一迟疑,又道:“只是宫如玉的话,也未必完全可信,南兄诸宜留意。”
  南振岳目光闪动,坚决的道:“卫兄说得极是,家母病势重危,兄弟不得不冒险一试,
她们真敢有什么诡计,兄弟也只好大开杀戒,非把她们一剑诛绝不可了。”
  艾如瑗道:“大哥,我们这就走么?”
  南振岳点点头道:“自然是这时候走了。”
  艾如瑗道:“这时候想来天已经黑了一会了,大姐一再嘱咐我,务必隐秘行踪,这时候
上路,自然最好不过,只是伯母病势不轻,那哪里去找车子呢?”
  南振岳道:“我们骑来的马匹,不知是否还在?”
  艾如瑗道:“马身上,被瑶山五毒做了记号,哪里还能活得到现在?”
  接着嫣然笑道:“不要紧,我们到大路旁,找个农家投宿,明天一早,准可找上一辆车
子。”
  南振岳道:“也就只好如此。”
  当下就和卫劲秋、陆明慧两人作别,迳向对面石室走。
  去。
  艾如瑗跟在南振岳身后说道:“大哥,还是由我来抱着伯母走吧!”
  南振岳道:“这个如何使得?”
  艾如瑗瞧瞧身后没人跟来,脸上一红,幽幽的道:“大哥的娘,也是我的娘咯,你怎么
也和我客气起来了?”
  南振岳被她说的一呆,讪讪的道:“如此有劳妹子了。”
  艾如瑗俯首一笑,双手轻轻抱起岳夫人,走出石室。
  卫劲秋、陆明慧两人送到石室出口,卫劲秋道:‘但愿南兄此去,顺利医好伯母病
症。”
  南振岳一手拉动铁链,开启石板,然后拱拱手道:“这里就全仗卫兄和陆姑娘照拂
了。”
  两人出了石室,只见两个青衣童子,仗剑守在门口,瞧到南振岳和艾如瑗出来,其中一
个道:“南少侠、艾姑娘,可是要走了?”
  南振岳点点头道:“家母身患重病,令师又遭人暗算,在下此刻急于找医治疗……”
  两个青衣童子吃了一惊,急急问道:“家师几时中人暗算?”
  南振岳道:“此事说来话长,详细情形,卫兄自会奉告,在下此行,不但是替家母求
医,而且也是和令师疗伤有关,五日之后,不论有无把握,在下当尽速赶来。”
  两个童子似乎有些不信,但他们知道自己师傅对南振岳十分推重,却也不敢多说,口中
应了声“是”。
  两人走出石室,刚一奔下山坡,瞥见左侧林中,似有人影一闪!
  南振岳目光何等锐利,心中暗暗冷哼一声:“桃花源的人,果然还留在这里监视,今晚
给我碰上了,活该是你倒楣!”
  心念转动,正待飞掠过去,出手把那人制住,忽见那人忽然探头朝四下一阵打量,迎着
自己两人走来。
  南振岳看得暗自奇怪,那人业已走到身前不远,躬身说道:‘来的可是南少侠和五姑娘
吗?”
  南振岳右手暗暗蓄劲,沉声说道:“你是何人?”
  那人低声道:“小的奉命在此等候,两位请随小的来。,艾如瑗听他叫自己“五姑
娘”,分明是桃花源的人,这就问道:‘你是谁叫你在这里等候的?”
  那人道:“小的奉命而来,送两位前去。”
  艾如瑗道:‘那是大姐叫你来的了?”
  那人没有作声,转身就朝林中走去。
  南振岳、艾如瑗跟在他身后,进入一片密林,南振岳目能夜视,一手按着剑柄,炯炯双
目,不住的朝四下流动。
  这一片密林,十分黝黑,走了盏茶光景,便已穿林而出,只见林外草丛间,停靠着一辆
马车。
  那人转身道:“两位快上车!”
  艾如瑗抱着岳夫人反而迟疑起来,回头问道:“大哥,我们上不上去?”
  南振岳早巳抱定了决心,点头道:“上去吧!”
  说着,从艾如瑗手上接过母亲,等她上了马车,然后也跨了上去。
  那人替两人放下车帘,立即长鞭一挥,发出“叭”的一声脆响,马车立即疾向前面驰
去。
  艾如瑗附着南振岳的耳朵,轻声说道:“大哥,你还是把伯母交给我吧,万一有事,你
也可以腾得出手来。”
  南振岳点点头,就把母亲让艾如瑗抱了。
  马车奔行得相当快速,一阵工夫,足足跑出了十几里路,驾车的汉子忽然一勒马头,转
入了一条荒僻的小径。
  南振岳见他忽然舍了大路,改走小径,不觉推开车帘,凝目瞧去,但见这带丘岭起伏,
绵连不绝,沿路看不到一处村舍房屋。车子只是沿着山脚下,狭窄的泥石小径上奔行。
  心中虽觉动疑,但他艺高胆大,却也并不在意,暗想:“他走的也许是捷径,宫如玉纵
有诡计,也决不会在这里有所埋伏。”
  当下也就放下车帘,任由那驾车的驰去。
  这样足足驰了两个更次,车行忽然平稳,似已转上大路,南振岳也并没有再看,只是在
车上闭目养息。
  又奔行了四五里路,马车渐渐缓了下来,终于在路旁停住。
  艾如瑗睁目道:“大哥,是不是到了?”
  南振岳掀帘瞧去,原来车子已停在一座广大庄院的侧面,这里敢情是庄院边门,两扇高
大黑门,紧紧闭着,没有丝毫人声!
  不,整座庄院矗立在夜色之中,也不见一丝灯光!
  夜深了,庄院中人,自然都已睡了。
  南振岳目光一瞥,问道:“这里就是黄家堡了么?”
  驾车汉子并没有回答,纵下车辕,回头道:“两位请稍等。”
  不待两人多说,大步跨上石阶,举手扣动门环。
  奇怪的他虽在扣动门环,却丝毫没有声音,只听呀然一声,木门开了,走出一个身穿灰
色衣衫的老人。
  他手上既没拿灯,里面也不见灯光,就好像是等在门口—般!
  老仆人当门而立,打量了马车一眼,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驾车汉子道:“五福银为首。”
  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铁牌,托在手中。
  艾如瑗低低的道:“他果然是大姐手下,大姐是以银福为记……”
  那老仆人朝驾车汉子手上望了一眼,点点头道:“请吧!”
  他口中说着“请吧”随手砰的一声,却把黑门重又关上。
  驾车汉子回身跃上马车,手上长鞭一扬,车子又转动了!
  南振岳瞧得大奇,正待问话,只见马车沿着庄院朝后驰去,心中暗想:“敢情是要从后
门进去了!”
  思忖之间,马车已驰出十余丈远,果然在两进矗立的高大院落之间,一道围墙下另有两
扇黑漆大门。
  马车堪堪驰近,突听砰然两声,两扇木门,顿时大开,驾车汉子丝毫没停,长鞭一扬,
驱车直入。
  门内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天井,马车在中间刹住,那驾车汉子一跃下车,替两人打起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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