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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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涯情侣-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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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玉霜轻轻叹息一声,道:“白妹妹,你笑的太迷人了,难怪这位程老前辈动火。”
  白惜香道:“多谢两门姊姊夸奖。”
  李中慧眼看五毒宫主、断剑夫人,各具怪癖,再要拖延下去,只怕是难免冲突起来,回头对身后女婢追云说:“吩咐群雄就坐。”
  追云应了一声,高声说道:“盟主有令,请诸位入座。”
  聚会于黄山世家的群雄,听得追云之言。依序入座,但随着西门玉霜的人,却是不肯听从,仍然站着不动。
  李中慧望了西门玉霜一眼,道:“酒菜将冷,诸姊妹下令他们入席吧!”
  西门玉霜回顾了身侧一个婢女,道:“告诉他们,李盟主的盛情,咱们不能辜负,请他们入席吧!”
  那女婢应了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一面绣有梅花的小旗,摇挥着说道:“西门姑娘有令,请诸位入席。”
  一声令下,群豪皆遵,纷纷入席而坐。
  西门玉霜望着李中慧道:“什么时候,妹妹能使我这梅花旗指令的群豪,尽告听你之命,你这武林盟主,才算名符其实。”
  白惜香道:“那一日为期不远。”
  西门玉霜淡淡一笑,道:“不知何年何月?”
  白措香道:“慢则明日午时之前,快则今日日落时分。”
  西门玉霜:“我看只怕未必。”
  白惜香笑道:“但愿小妹幸未言中。”
  李中慧端起酒杯,道:“四位贵宾,都是百年难遇的英雄人物,小妹先敬一杯。”举杯一饮而尽。
  断剑夫人举起杯子沾了沾唇,就放了下来,西门玉霜和程石公,却各自干了杯酒。
  五毒宫主望了眼前酒杯一眼,道:“这种淡酒,喝来无味得很。”伸手从袍袖之中,取出一条活生生的蜈蚣,放在酒杯之中。
  那蜈蚣全身油光,放入酒中之后,整杯酒立时变成了紫黑之色。
  五毒宫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连那条活生生的蜈蚣,也一齐吞入了腹中。
  李中慧看他生吞毒物,有如吃面条样的简单容易。心中大是骇然,暗道:“此人不知练的什么毒功,如此生食毒物?”
  只见那五毒宫主,又从袖中拿出一条蜈蚣,曲指一弹,送到了白惜香的杯中,道:“这位姑娘才慧绝世,想来是无所不能,在下理应先敬一杯才是。”
  白惜香望了酒杯一眼,酒色已然变成深紫色,淡淡一笑,道:“小妹未曾学过生食毒物的武功,吃了下去,只怕当场毒死。”
  五毒宫主冷冷说道:“如若一个人,命中注定了要被毒死,不吃毒酒,也要被毒物生生咬死。”
  白惜香笑道:“你看看小妹命中是怎样一个死法?”
  五毒宫主道:“我瞧你该中毒而死。”
  白惜香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正想伸手去拿酒杯,突然一支手伸了过去,抢去白惜香面前酒杯。道:“老夫试试看这蜈蚣之毒,是否能真的要人之命?”
  林寒青抬头看去,只见那端着那杯毒酒的人,正是十方老人桑南樵。
  只见他举起酒杯,咕嘟一声,连酒带蜈蚣,吞了下去,缓缓把酒杯放在桌上,道:“我还当蜈蚣之毒,足以制人死命,也不过如此而已。”
  五毒宫主冷冷一笑;道:“阁下大名?”
  桑南樵道:“江湖无名小卒,李盟主属下一员老朽之兵,宫主可是想赐几招?”
  西门玉霜接道:“大名鼎鼎的桑南樵,一代俊杰英才,只可怜为情所困,落得这么一副怪像。”
  桑南樵脸色一变,道:“老朽素不喜和人说笑,姑娘自尊一些。”
  五毒宫主冷然接道:“不论你是不是桑南樵,那都不关紧要,但能吞了我那蜈蚣毒酒,足见高明了。”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条青色小蛇,右手捏住青蛇七寸,右手食指伸入了蛇口之中,只见那蛇口森森白牙咬在手指之上,良久之后,才收回食指,缓缓说道:“阁下既不畏娘蚣毒酒,想来也不怕这区区小蛇之毒了?”
  桑南樵冷冷说道:“一个人习练武功,纵然尽一生心力,也是无法把天下各种武功,尽都练成,你五毒宫主,一生习毒。区区蛇毒,自然是伤你不了,但也谈不上什么惊人成就。”
  五毒宫主道:“阁下之意,可是说除了用毒之外,其他武功,都是强过我了?”
  桑南樵道:“老朽之意,是说任何事都应当公平相处,题目也不能都由你一人所出。”取过面前酒杯,放在木桌之上,接道:“老朽也出一个题目,宫主如能把这酒杯取出,满杯酒不许外溢,老朽自然也照宫主一样,让毒蛇咬上一口。”说完话,缓缓取开右手。
  疑目望去,只见那酒杯,端端正正的嵌在木桌之上,酒杯的边缘,与桌面齐平,满满的一杯酒,点滴未少。
  这一手奇绝的内功,不只李中慧心中惊眼不已,连那矮仙朱逸,也瞧得暗暗惊眼,自叹弗如。
  五毒宫主微微一愕,半晌答不出话。
  正感为难之际,忽听断剑夫人,冷冷说道:“雕虫小技耳。”缓缓伸出白玉般的手掌,单用一根食指,绕着酒杯划了一个圆圈,食中二指轻轻一夹,深嵌在桌面上的酒杯,轻轻波两跟玉指夹了起来,满怀酒点滴未溢。
  桑南樵道:“夫人金刚指功,已到刚柔随心之境,难得的很啊!”
  李中慧道:“几位前辈武功立各有专长,不用再比下去,本座这里先敬诸位一杯。”
  当先举杯一饮而尽。
  断剑夫人冷然一笑,道:“未见令堂之前,我决不会和他人动手。”
  西门玉霜瞧了桑南樵一眼,缓缓端起面前酒杯,心中暗暗忖道:“这老儿武功高强,确是一个劲敌,怎生想个法了,先行把他除去,免得动手时,还要分心于他。”
  白惜香一直暗中留神着西门玉霜的神情,看她眉毛微耸,眼珠转动,眉宇间杀气隐隐,立时对桑南樵道:“老前辈不该露这一学武功。”
  桑南樵道:“可是太粗浅,不登大雅之堂。”
  白惜香道:“就因为太好了,引起别人的杀机,你要当心暗算。”
  西门玉霜心中一凛,暗道:这丫头果然足厉害得很,我心中所思之事,她都能猜得出来,看来须得先把她宰了才是。
  念转志决,微微一笑,道:“我说白妹妹呀,我瞧你最近神色不好。”
  白惜香神色严肃,缓缓说道:“西门工霜,我纵有容忍之量,但也有一个限度,不要逼我太甚。”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言重了。”
  李中慧才意虽然难及白惜香。但已从两人对答之言中,听得一点眉目,心中暗道:“如若那西门玉霜动了暗算白惜香的用心,白惜香不会武功,如何能够抗拒,此事必得未雨绸缎才是,但桌上都是武功绝伦的强敌,自己实难防得,不如想个方法,把她差谴离此,岂不保了她的性命。”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一个宏亮声音,喝道:“想不到本王离开了中原武林之后,蛤蟆、青蛙,竟然都成精作怪。”
  这人口气奇大,而且吐字清晰,只听得在场群豪,都为之心弦动。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袍,背插长剑,花白长髯飘垂胸前的中年人,大步在向厅中走来,他傲视阔步,举止潇洒,视大厅群豪杰有如草芥一般。
  西门玉霜暗暗忖道:这人冷做中有着一股莫名醉人气质,想他年轻之时,定然是女孩子梦魂中的情郎。
  只听断剑夫人冷笑一言,道:“好啊!连那远奔海外,避仇全命的剑王也赶来了。”
  西门玉霜道:“剑王……”
  断剑夫人道:“不错,他在中原武林道上,闯荡了二十年,留下了无数的风流韵事,才设法避难海外,想不到今日竟敢回来。”
  说过之间,瞥见剑王子急急奔了过去,长揖拜道:“迎接父王。”
  黄袍人一挥手,道:“吾儿请起。”
  剑王子道:“母亲来了吗?”
  黄袍人道:“你母亲已到了大厅之外,快去迎接。”
  剑王子应了一声,大步向厅外行去。
  厅中群豪看那剑王,虽然已届中年,但神情潇洒,气度清华,有着一种很强烈的诱人魔力,但那剑王子,却是高大粗壮,毫无乃父气质,怎么看也不像一代美男子剑王的骨肉。
  群豪心中正自疑虑之间,瞥见剑王子扶着一个身高九尺,腰大十围,方面大耳,头挽宫髦,身着霞披,鬓扬红花的女人,大步行了进来。
  林寒青怔了一怔,忖道:“这女人这身装扮,定然是剑王之妻了,这人如是男人,倒也有一种威武之感,可惜竟是个女人。”
  只听加高大的女人说道:“当家的,咱们跋涉千里而来,难道就没有一个座位吗?”
  她身躯高大,但说起话来,声音却细柔得很,和她那虎背熊腰的身材,很不配合,成了两个极端。
  剑王纵声大笑一阵,道:“王妃说的不错,上边哪一位主事?”
  李中慧缓缓站起身子道:“有何见教?”
  剑王微微一笑,道:“本王及王妃、王子,远途而来,怎的竟无一席之位?”
  李中慧被他笑的心中突然一跳,暗道:此人无怪能够被尊为武林情魔,果是有着人所难及的魔力,如若他是在二十年前对我如此一笑,只怕我亦要被他勾去魂魄,为他效命。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席间尚有空位,你们自己坐吧!”
  剑王摇摇头,道:“我要单独一席。”
  李中慧略一沉吟,回头对追云说道:“替他们另加一席。”
  追云应了一声,急步而去。
  只见那高大女人,拉着那剑王子,说道:“我儿说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剑王子道:“正是此女,不过,孩儿希望能够尽娶那席位之上的三位姑娘。”
  这时,厅中群豪,已经了然,剑王于何以和他一代情魔的父亲如此不同,原来是有了这样一个巨无霸般的母亲。
  这剑王是一代情魔,不知有好多花技人样容貌绝伦的少女为他陶醉,为他倾心,企望能得他青睐,却不料他竟娶了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妻子,实是匪夷所思了。
  只听那高大粗胜的王妃说道:“好!咱们把三个都娶回去。”
  厅中群豪,全都听得一怔,暗道:“好啊,这三位姑娘个个都是难惹难缠的人物,这胖女人讲得好生轻论,那李中慧和白惜香,性格柔和,也还罢了。但西门玉霜,却是脾气暴躁得很,这番话,她怎忍得下去?”
  只听那剑王子喜道:“多谢母后了。”
  看他满脸喜气洋溢之色,似乎是那胖大的王妃,说上一言,事情已成定局一般。
  但听那胖大的王妃说道:“我说当家的王爷呀!咱们这番中原之行,能够替我儿相上三房媳妇,那就算不虚此行了。”
  剑王轻轻咳了一声,正待答话,那追云已带着两个青衣大汉,抬了一张桌子,走了进来,很快摆好,行到剑王身侧,道:“坐位已好,请剑王入席。”
  这时,剑王已扫掠过大厅一眼,发觉在座之中,确有很多高人,初来时的狂傲之气,自行收敛了很多。
  但那胖大的王妃,却是依然如故,大摇大摆的行到席位之上,坐了下去。
  那剑王子本来已经入座,但此刻却又移和父母同席。
  剑王缓步走到席位之上,坐了下去,低声说道:“这场大会之中,确有不少武林高手,咱们不明内情,犯不着先和别人冲突。”
  剑王子望了母亲一眼,垂首不语。
  但那粗壮高大的王妃,却是心中大不服气,一掌拍在桌上,道:“有什么好怕的,谁要看咱们不顺眼,我就先宰了他。”
  她自言自语,也不知她骂哪一个,厅中数百双眼睛,一齐投射过来,望着他们。
  西门玉霜震于那剑王的威名,虽然早有怒意,但她隐忍未发。低言对断剑夫人道:“那粗壮、高大的怪女人,是何等人物?”
  断剑夫人道:“伏虎女王。”
  西门玉霜道:“未听说过啊!”
  断剑夫人道:“没有人知道她出身,好像是中原人氏,但却自幼在南海长大,人虽粗壮难看,但武功却是高强得很。”
  西门玉霜道:“夫人可曾和她冲过手吗?”
  断剑夫人道:“我虽未和她动过手,但却听人说过她的武功。”
  语音微微一顿,道:“如若她不是武功惊人,怎会作剑王之妻?”
  西门玉霜道:“剑王半生风流,在武林中留下无数丽的韵事,被迫娶了这样一个妻子,那也算他的报应。”
  断剑夫人冷笑一声,道:“他自避难南海之后,就未再回中原,此番竟敢重回中原,胆子也算够大了。”
  西门玉霜道:“怎么,那剑王结仇很多吗?”
  断剑夫人道:“他生得潇洒俊雅。武功又高,再加上不自约束,不知造了多少情孽,在中原武林道上,很多人视他为眼中之钉背上之芒,必欲除之而后快。”
  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夫人也恨他吗?”
  断剑夫人道:“淫乱之贼,人人得而诛之。我如有杀他之机。决不放过。”
  西门玉霜心中暗道:只怕事情未必这么简单吧!
  只见李中慧站起身子,端起酒杯,高声说道:“此番黄山大会,承蒙天下英雄赶来此地,小女子是感激不尽,再敬诸位一杯。”
  当先举杯,一饮而尽。她言词谦和,很多人都听得大感顺耳,连西门玉霜的人,亦有大部举起酒杯,和她同干一杯。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端起手中酒杯,道:“李中慧,你还有没有园手赶到?”
  李中慧道:“剑王父子,并非是助我而来,姊姊可是认为小妹在施用缓兵之计?”
  西门玉霜道:“既是再无援手赶来,咱们也该动手了。”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西门姊姊可是吃不安吗?”
  西门玉霜道:“等一会动手之时,我要先领教白妹妹你的速成武学,究有什么惊人之处!”
  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西门姊姊不用逼人太甚,小妹一定奉陪就是。”
  西门玉霜脸色一变,不再言语。
  对那白惜香,西门玉霜有一脸莫名的恐惧,虽然口中处处撩拨她,心中却是有些害怕。
  李中慧又斟满了一杯酒,道:“西门姊姊,小妹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西门玉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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