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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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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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是这么说,虽然张弘范攻不了泉州,但要是真把他惹毛了,象一帖狗皮膏药似的把舰队摆在泉州外海,那对咱们的发展就太不利了。所以在拥有能与之抗衡的海军之前,咱们最好不与之争锋。”许汉青解释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传达命令。”孙志勇转身而去。
    孙志勇走后,许汉青一个人坐在案前,若有所思地用手轻轻敲击着桌案。
    除了海军的原因之外,其实许汉青还有一个拿不上台面的想法,那就是希望残宋行朝能与张弘范象历史上那样在崖山或在别的什么地方进行一次决战。这好象很残忍,但从另外的角度来看,却对光复军有着莫大的好处。
    安内胜于壤外,亡于外敌并不可怕,只要纲常还在,早晚会有再度兴起的一天。这是每个封建王朝,一家一姓之天下共有的通病。随着许汉青在泉州改革的步伐越来越大,迟早有一天,朝廷会举起讨伐的大旗,将目标对准妄改祖宗之法,拥兵自重,不听朝廷号令的许汉青和光复军。因为许汉青是汉人,朝廷绝不会允许一个汉人对自己的地位和权威构成威胁,哪怕他战功赫赫,力挽狂澜。而许汉青要是一个蒙古人,拥兵自重,朝廷会迫不及待地与他联手,共同对付忽必烈,哪怕称臣也在所不惜。
    一个有实力有号召力的行朝,绝对是光复军发展的阻力而不是助力,与其如此,不如让张弘范与残宋行朝来一次碰撞,等到两败俱伤之时,许汉青再出来收拾残局。到时一个没有实力的朝廷还能阻碍许汉青和光复军前进的脚步吗?
    难道非得如此吗?我是不是变得过于卑鄙了,崖山之战可是血流成河,宋室军民死伤惨重啊!唉,没有海军,一切都是空想,即使想打败张弘范,挽救行朝也是力不从心。
    许汉青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视线转移到桌上的地图。
    漳州、鲍浦寨、潮州、广州。应该就是张弘范的攻击路线,不知道在潮州的文天祥能不能避开历史的安排,可要是他不被张弘范所俘,又哪来的名垂千古的《叹零丁洋》,《正气歌》呢?这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多好的诗啊!可惜我记不全。”想到这里,许汉青慨然叹息道。
第四十章 争辉?

       
    崖山位于今广东省新会市南,与西面的汤瓶山对峙如门,称为崖门,宽仅里许,形成天然港口,内可藏舟。每大风南起,水从海外排闼而入,怒涛奔突,浪涌如山,而崖山东西对峙,其北水浅,每天早晨和中午涨潮落潮时分,既可乘潮而战,又可顺潮而出。那里还有废弃了的大宋屯兵山寨,崖门之外有大虎、二虎、三虎“三虎洲”,其东大小螺珠、二崖山石、白浪堆诸岛;旁边为台山港,台山的上川岛东南有乌猪洲,以东为乌猪洋。因此,据崖山可控制崖山海而至乌猪洋一带,进可攻,退可守。
    崖山脚下,十几万强行征调来的百姓用绳索拖曳着巨木,艰难地走向正在兴建的宫殿。一个百姓被树枝拌了一下,跌倒在地。立刻有监工的士兵走了过去,用树枝狠狠地抽打着骂道:“懒祸,快滚起来。”
    “爷,别打,别打了!”挨了抽的百姓哀告着,爬起来,将草绳挂上血淋淋的肩膀。委屈的眼睛盯着脚下,泪水顺着腮边滚落。
    几千座房屋迅速在岛上建立起来,皇帝的宫殿,官员的官邸。行朝把大户捐献的金银和物资大多数用到了宫殿建设上。
    即使是临时行宫,它的规模也不能太小,否则无法显示皇家的气派和威严。
    崖门两侧的山坡上,重新调整过的士兵在将领的指导下,卖力的训练着。经历半年多的海上漂泊,终于在陆地上有了一个落脚地,军队士气正高,士兵们训练时的呐喊声响振云霄。
    “频年航海,何时得休?元军若来,不若与决胜负,胜乃国家幸福,败即同归于尽罢了。”站在崖门,大宋兵马大都督张世杰望着海面大声说道,身后,苏刘义等将领也是意气风发,慨然应喏。
    昏暗的烛光下,吕师夔用手拍着额头,满脸的疲惫与无奈。由广南东路进兵已有十几天了,五、六万人马却被一个山贼陈吊眼死死地挡在了九龙江边不得寸进,与百家奴大军在泉州城下会师更是遥遥无期。难哪!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山贼草寇突然长了本事,自己手下的新附军与之对抗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他们再不是凭着自己的悍勇乱冲乱打的乌合之众,进退有度,已经隐然有了正规军队的模样。还有他们手中那些点着了就炸的铁蛋,可没让自己少吃苦头。
    “大帅,大帅!”一个斥候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半跪在地上报告。
    “讲!”吕师夔抬起头不悦地说道,对斥候的慌张非常不满。
    “对面,对面的盗匪们撤走了!”斥候带着几分迷惑报告着。
    “什么!”吕师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忽地站了起来,跟自己周旋了这么久,牛皮糖一样的陈吊眼居然撤兵了。“你,你打探清楚了吗?”
    斥候稍犹豫了一下,说道:“属下带人冒险过江进入了对方驻地。敌军已经撤走,连影子都没留下!”
    吕师夔皱着眉头慢慢地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圈套?半晌,抬头对斥候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再派人四下仔细巡视,看陈吊眼撤到了哪里?”
    等斥候领命出去后,吕师夔冲着帐外高声喊道:“来人,召集众将到大帐议事。”既然自己看不出什么结果,就听听手下的意见后再做定夺吧!
    夜幕下,一队队人马在山谷中快速地穿行着。士兵们的动作很利落,军容也非常整齐。夜色里,除了山间被惊起的鸟雀鸣叫和草尖上沙沙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其他动静。这是郑晔率领的部队,都是经历过邵武战役的百战老兵,不仅装备精良,而且还有着其它部队所少有的自豪感与荣誉感。
    陈吊眼轻轻摇了摇头,心头涌上了几分淡淡的遗憾。泉州之战后,他曾仿照光复军的模式大力整顿麾下兵马,编制和机构方面学了个八九不离十,看着面貌一新的队伍,本来心中暗暗窃喜,可和光复军再次相遇,互相一比照,自己的队伍,和人家之间的差距却越来越大。如果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疆场上就不会再有他陈吊眼这名号,光复军中任何一支队伍拉出来,都会强出他的队伍太多。
    “哥,在想什么?”陈吊妹在身后问道。
    “我吗?还能想什么,看着人家的军队,流口水呀。”陈吊眼苦笑着答道。
    “这些都是参加过攻打泉州、邵武战役的百战老兵,精气神确实不一样。新兵多数都留在泉州了。”陈吊妹开解道。
    “咱们的部队大大小小也算身经百战,可除了装备,为什么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呢?”陈吊眼苦恼地摇着头。
    “这个,这个…”
    “有什么话就说,跟哥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吗?”
    “那,好吧!小妹可就实话实说了,哥您可别生气呀!”
    “说吧,哥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其实从泉州回来,小妹就想跟哥好好谈一次,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就一起说出来吧。”陈吊妹横了横心,决定实话实说,“哥,小妹在泉州军校学习过,又在总参谋部呆过一段时间,感触特别多,以前咱们把打仗这事看得过于简单了,我知道哥的心里有大志向,但要是象现在咱们这样,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危言耸听,咱们虽说现在力量不如光复军,但可以招兵买马,慢慢扩大实力,怎么能说永远成不了气候。”陈吊眼有些生气。
    “哥,您先别急,听我慢慢解说。”陈吊妹轻轻拂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在军校时,教官说过打仗是要依*综合实力的,比如经济、政治和人才等各方面的支撑。首先光复军在政治上是朝廷明正言顺的军队,号召力和咱们不可同日而语,许多人才自然愿意汇集到光复军中,可咱们,说的不好听就是一支山贼草寇,都是一些活不去的穷苦人才会加入咱们,读书人一个也不愿意来。”
    “要那些读书人有什么用,拿不动刀枪,上不了战阵,整个废物一个。”一提到读书人,陈吊眼便嗤之以鼻。
    “呵呵,虽然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可放到别的地方还是能起很大作用的,他们可以帮你管理地方,管理财政,搞好宣传,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投奔你,有更多的钱来扩充军马,有稳固的后方来调度粮草,咱们队伍里可没这方面的人才,你看姐夫,手下有陈先生、郑晔、孙志勇等人帮着,顶着朝廷镇闽侯的名义,背*泉州港这个财富之地,咱们凭什么和人家比呀!”说着,说着,陈吊妹自己都有些泄气了。
    “唉,姐夫的眼光远大,光复军的装备精良,泉州那面人才济济,咱们真是没法子跟他们比啊!”陈吊眼不是一个笨人,有些道理自己平时都想到了,只是争强的心犹在,不想承认而已。
    “在泉州呆了这么长时间,小妹发现那边已经形成一套人才的培养程序,不同于大宋原来的科举,他们注重的是学以致用,会之乎者也,诗词歌赋在泉州那里可当不了什么官,我看光复军早晚会自立,姐夫肯定会与朝廷分道扬镳,咱们身在福建路,也需早做打算。”
    “大宋朝廷,哼,”陈吊眼不满地哼了一声,“妹子,你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追随姐夫,加入光复军,虽说不能称霸一方,可也能做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我总觉得姐夫不是个凡人,追随他越晚咱们越吃亏。在和族姐谈话聊天的时候,族姐也经常说起姐夫现在好象变了个人似的,目光深远地可怕,好象能未卜先知一样,有些想法和做法让人匪夷所思,但又确是非常见效。”
    陈吊眼没有说话,抬起头望向夜空,深蓝色的天空里正悬着无数半明半暗的星,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那么大,那么亮,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
第四十一章 软玉温香

       
    刚换了新岗位,时间比较紧,近几天更新可能不定时,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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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象这天上的启明星一样,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光芒都将被许汉青所掩盖。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注视着星空发呆的陈吊眼回过头,刚好看见郑晔笑呵呵的脸。
    “郑兄弟,你找我有事?”陈吊眼问道,笑容有些不太自然。
    “陈大当家,兄弟是来代表我家大人表示感谢的,感谢陈大当家率部阻击吕师夔,替光复军争取了时间。”经历了军营生活的磨炼,他英俊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刚毅。搭配上精心收拾的银盔银甲,举手投足间,竟然带出了几分古之名将的儒雅。
    “郑兄弟,太客气了,你家大人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率兄弟们投桃报李,做这点小事,哪还用什么感谢呀!”陈吊眼笑着谦让道。
    “呵呵,陈大当家太谦虚了,以两万多人挡住吕师夔五、六万人马,使其不得寸进,怎么能说是小事情呢。”郑晔真诚地说道:“这是给陈大当家所部进行补充的武器弹药,陈大当家不要嫌少哦,希望我们以后能再次合作,共灭鞑子。”
    “那是自然,只要是杀鞑子,我陈吊眼保证随叫随到。”陈吊眼接过清单,连忙答应道。
    “陈大当家真乃当世豪杰,郑某十分佩服,这里有我家大人给陈大当家的一封信,咱们就在此别过,希望不久咱们还能并肩作战。”
    “好,郑兄弟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陈吊眼接过信,拱手告别。
    “保重,后会有期。”郑晔也拱手道。
    马蹄声渐渐远去,彻底地溶入夜幕之中。
    …………………………………………
    泉州,灯火通明的许汉青书房内,
    这也是许汉青的一个嗜好,只要条件允许,总是点起很多火烛,这也是前世电灯照明所造成的后遗症,许汉青实在不习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写字,处理公务,那样的环境总是让人产生困倦感。
    据城外探子飞鸽传书,几乎每天都有元军的辎重由两浙向福建运输,经福安、福州,向兴化集中,现在许汉青主要想推算出元军从兴化向泉州大营运粮的时间,以便于在消耗元军后,在其旧粮将尽,新粮未至的关口,进行反击,一举断了元军的粮道,要知道十几万人马所需的物资是非常巨大的。而且等吕师夔的人马来到之后,元军就又多出了五、六万张嘴,估计再拖一个多月,就可以进行反击了。
    许汉青将目光慢慢移到地图上长江的位置,如果有一支强大的水军,逆流而上,封锁长江,断绝了南北联系,局势必将起天翻地覆的变化。江南的蒙古军和探马赤军充其量不过五、六万人,剩下的都是战力低下的新附军,不值得一提,况且长江一被截断,那些新附军肯定会三心两意,重新为自己想出路。
    如果按现在的打法,在江南如果一城一地的与元军作战,长江以北的元军会不断地加入到战场,这就打成了持久的消耗战,这也是许汉青所不愿意看到的。
    水军哪,关键还是水军,只要有三、四万水军,五、六百艘船,再装备上火炮,许汉青便有把握实施这项宏伟的计划,给元朝来个釜底抽薪,将江南的元军彻底孤立起来。而后依托长江,构筑一条防线,在水军的配合下,争取顶住元朝的反攻,稳定住江南战局。
    如果能够顺利实现这一计划,许汉青便不太担心忽必烈的反攻,因为到那时,辽东漠北蠢蠢欲动的蒙古各方势力多半会落井下石,趁机向忽必烈发起挑战,在四面受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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