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峰插云霄,半腰迷雾绕。青竹翠绿,枫叶绯红。飘然间如若仙子舞蹈。一弦阳春唱白雪,千滴溪流汇春江。宛如人间仙境,恰似天上琼宇。
云雾弥漫之间,天柱承载之中。只见一片瓦砾楼阁,鳌头独占其中,亭台最高之处。琴音环绕,侍女蒙纱,素衣青丝漫雪间,倾国玄女落凡尘。
只听袅袅仙音,却看妖娜多姿。楼阁之中,亭台之上。玉指抚琴,袅娜执扇。惶惶间如若九天玄女,渺渺乎不过昆仑仙境。
正是:碧玉金石亭台美,却逊其中神女颜。
却说那太行山脉之中的一个莫名山峰之上,那里高耸入云,云雾弥漫。在那山腰山顶之上,乃有着几十间亭台楼阁,里面住着神秘之人。山峰之高,之险实乃非平常人所能攀上。那高大山峰之旁,另有一稍逊其高的小峰,小峰山顶之上,立着一个巨大的钢铁白莲花。不知何人所为,更不知如何运上其中。
那白莲花上面扣着一条大腿粗细的钢铁链子,那链子一直延伸到旁边的高峰之中。两峰之间相隔千米,只有这一铁链连接。若想前往那高峰之上,必先攀爬小峰,再从小峰之上踏着钢铁链子,扶着云雾。平稳飞过。如若常人,便是如何也无法过得去,稍有不慎便坠入深渊,死于非命。
高峰之上,亭台之中。只见一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肌如凝脂,玉指纤纤。抚手弹琴,颦眉慢吟。那琴筝乃是白玉所做,琴弦乃是天蚕丝线。左右两边侍者六个一般打扮的年轻女子,一动不动。
这时一阵细脆的脚步声响起,慢慢的只见一位身着黑衣,脸带面纱的女子迈着莲花碎步走了进来。先是对着那抚琴的女子道了一个万福,立于一边,便不在动弹。
等过片刻,那琴声落下,雀鸟反巢。仙女抬起头来,莫然扫视了一眼前来的女子,那女子轻轻躬身,脆声道:“圣母万安,这琴声奴家越是听着越是着迷,不知不觉中竟然魂飞天界,见到了那天女神将。”
那抚琴的女子,并未在意那黑衣女的恭维之音,仍旧是淡淡道:“护法过奖。听闻护法琴艺更是天下无双。若是哪日有空,自去讨教讨教。”
那黑衣女‘咯咯’一笑,只见那硕大双峰随着笑声上下颤抖,黑色的服饰看上去更加的诱人。黑衣女莞尔笑道:“圣母说笑,圣母说笑了。奴家哪里会弹什么琴筝,这等高雅的东西,奴家自然不会。奴家也就是个打打杀杀的俗人罢了。”
那抚琴女子,轻轻撇了一眼,便继续专注于手下的白玉琴。不再言语。
等了片刻,那黑衣女见圣母不再理会自己,于是便娇声道:“圣母,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抚琴女子抬起那明媚的双眸,道:“何事?”
黑衣女道:“既然圣母想要将消息告知那些人,为何不直接告诉,反而弄出一首诗来?这岂不是——”
圣母闻言,也不看她,独自抚摸着琴弦,轻声道:“本宫便要看看那所谓的调查处的人员能力如何,若是连着一首简单的诗句都无法破解。那合该给刘夏上上一课,让他也明白什么人该在什么位置。为了反清大计,如今却也用得着他。”
黑衣女闻言,点了点头,又道:“圣母那诗句只告诉了一个人反了,却未曾说出王府之内另有隐藏之人,这——”圣母听罢,微微一笑,道:“不然,本宫告诉的乃是两个人,一则乃是藏头诗,另一则虽说未曾告诉姓名。但也提醒了他们。如今我们且要看看这刘夏的王府到底防卫如何。若是他不行,本宫便需再寻得他人扶持。”
黑衣女闻言一怔,道:“若是刘夏府中真被攻陷,我等白莲弟子是否前往援救?”
那圣母想了想,道:“这个嘛——”
…………………………………
平乡城中。刘夏正在研究者如何给吴三桂制造麻烦,之前已经给多尔衮制造了大量的麻烦,从而使得多尔衮如今可谓是烦的焦头烂额。
刘夏邪邪一笑,觉得也不能太让吴三桂好过。既然敢攻打本王,那就做好受虐的准备!刘夏自问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可不会去倡导什么,以德报怨,那纯粹是傻子。就是那几千年前的孔老夫子,还曰:以直报怨。这等圣人都如此言语,其他人焉能比得过圣人?
刘夏苦苦的盯着桌面上面的地图,一动不动。苦思冥想。
一段时间之后,刘夏仔细权和利弊,仔细算计了可能性之后,连忙拿起桌子上面的纸笔,开始哗哗写了起来,最后将那张写好的信放入信封之中。再用印泥封住。
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只见刘夏一声令下,外面一个亲卫匆忙的跑了进来。这些都是刘夏的近卫,他们都是疯狂的崇拜刘夏,忠心于刘夏之人,人数虽说只有不过五百,但却是个个英勇无敌。每个进入其中的人都是精挑细选,一点马虎不得。
“王爷有何吩咐?”
那亲卫恭敬一拜,那看向刘夏的目光中充满了炽热的崇拜,估摸着他若是一个美女,定然会倒贴着下嫁刘夏。刘夏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些亲卫的眼神也都习惯,并未引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将这封信送到——就如此这般——这般——记得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那亲卫连忙接过书信,重重的放入到自己的怀中。生怕弄掉了半分,对着刘夏抱拳拜了一下,便匆匆的向外面离去。等到那亲卫走后,刘夏也走出了屋子,看着天边的繁星,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正是:紫薇星宿欲得正,千困万难必先经。
却说,当那日孟宇急急忙忙来到郑王府中之后,没过多久,一个女子身影悄悄的走出了王府小门。向一个富贵府邸的后门偷偷进去,一路上左右观察,怕是被人看出半分。
踏入府中,自然有人将她悄悄的带到一个屋子之中,进入到了那屋子里面之后,那带她的仆人,走到一个花瓶前,只见他轻轻拧动花瓶,缓缓的那书架慢慢移开,露出了一个不大的黑黝黝的小门。
那女子熟悉的走了进去,然后那开门之人再次将那书架移了回去,便走出了屋子。悄悄的离开。却说那女子走进其中之后,经过一段黝黑的地道,便最终来到一个灯火光亮的一间金碧辉煌的房子之中。只见那屋子里面,一个中年男子正一手端着冒着云雾的茶水,一手拿着画着金玉牡丹的折扇左右摇摆煽动。
那中年男子看了那女子一眼,脸色有些不太高兴,道:“这个时候你来这里干什么?此时是非常时期,若是你的行踪暴露,我们就全完了!”
那女子听言,被那中年男子的语气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缩,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低声道:“今天调查处的孟宇突然到了王府,说是有急事。虽然奴婢不曾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急事,但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怕是——”
这女子的话将那中年男子惊了一下,不过随即摆手道:“不会的,应该不会。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小心点。要仔细打听清楚。别忘了你父母弟弟——”
第二百六十一章 秦淮花船
四川,巴蜀。
巴蜀自古以来便是天府之国,人口众多,粮食丰厚。境内更是山脉连绵,像那蜀山,相传乃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由于那吴三桂和清军联合,导致平静的中华大地再次陷入到了战火之中。不过这次的战火并未烧及蜀中。巴蜀的百姓们该干什么仍旧干什么。
之前那大西皇帝张献忠曾经在朝堂上面商议出兵一事,不过最后被李定国否决,孙可望的一番话更是将张献忠气的怒火滔天,因此这出兵刘夏的事情也就暂且搁下了。
每日那张献忠都在成都建造的皇宫当中饮酒作乐,嬉戏美人,过得好不快活。
今日那平静的蜀中突然来了一个信使,这信使拿着信件前来拜见张献忠。
张献忠此时正在那酒池肉林当中娱乐,只见他满脸喝的通红,大大的酒池之中到处嬉戏着赤|裸|身子,娇艳无比的川妹子。她们不停的来回在酒池当中走来走去,那如玉一般的肌肤,洁白的大腿,乌黑亮丽的头发。娇嫩的红唇——
张献忠左拥右抱,身下还有几个在按摩捶腿,或者捏脚把肩。一个把那美酒端来,一个含着葡萄吻去。一个沉鱼之貌,一个闭月之容。千娇万媚,秀色可餐。张献忠满脸淫|笑,上下其手,那一对硕大无比的冰雪一般洁白的肉|丘,被捏的变形。尽管那女子疼痛不已,却无人敢喊出半分,面带微笑,眼露妖媚。
一双丹凤眼,两片柳叶眉。半点绛红唇,一抹秀青丝。仙女下凡,玄女落尘。莺歌燕舞,人间仙境。
门外,一个亲卫跑了过来,对着那旁边的一个大太监道:“有外国密信禀告陛下,还请公公快去汇报。”那大太监已是半百高龄,两鬓发白,肤如树皮,两眼深邃,面色猥琐。只听他略显不耐烦的道:“你这奴才,不知道皇上现在正在沐浴?哪里有时间看什么密信,快些下去,等皇上有时间了,咱家自然禀告了皇上。”
那亲卫略显焦急道:“可是这乃是国家大事——”
那太监一听这话,顿时跳起来,急声道:“什么国家大事,有什么事能比的皇上沐浴更大?你这不知所以的狗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这太监乃是张献忠身边的亲近之人,那亲卫哪里敢得罪,说不定这边说了狠话,刚出宫门便被砍死。亲卫知道今日不能进言,于是便对那太监拜了一下,就匆匆的离去。
于四川千里之外的南京,如今未得战争波及,依旧是歌舞升平,没有一丝的紧张感。至少这紧张感在下层民众之中未曾体现出来,他们很少关心国家大事,他们也没有能力关心,也没有渠道得知机密要闻。
南京最有名的便是那秦淮水榭。
秦淮河上,花船之中。阵阵琴音传出,那是一曲销魂忘江山。春风一度美人恩。
花船很大,容得下百人玩赏,船内乃是两名倾国女子。风华绝貌。一个抚琴,一个吹箫。琴箫合奏,一曲江南绿,再闻天下绝。
船室满坐,绝无空席。争相恐慌,目不转睛。
紧接着只听一阵鼓掌声响彻天地寰宇。叫好声不绝,鼓掌声更胜。
只见一身穿绫罗绸缎的公子哥,身后侍者四五个俊俏仆人。左右坐下,听琴赏容。不觉间,天色暗淡,灯火通明。
一曲罢,走上来一个年老色衰,犹如东施一般人物,于那台上两女子相映,更觉得让人呕吐。
只听她言:“今日奴家花魁一曲作罢,请明日再来。各位公子少爷老爷,暂且回去,花船就要靠岸,请——”
那船舱中的那些才子秀才们,财主公子们闻言皆是失望不已。
正是:千金难换美人笑,一曲作罢便再无。
“这真是天上的音律,人间哪的几回闻?听此一曲,足我益寿延年,多活十载。”
“那是,此乃绝世名妓呀。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知书达理才貌双全。这董小宛和李香君可是被无数才子富豪相中,却迟迟得不到半分的人物。若是我能与其春风一宿,那真是减寿十年也在所不惜!”
“怕是不成,此两女如今乃是秦淮河上最出名的名妓,那老鸨拿着这摇钱树,哪里肯卖于他人?若是强逼也不成,听说她身后有着大靠山。这两个美人也是等着预留给那贵人的,等到了时候,怕是直接进献过去。”
“——”
不过片刻,本是热闹非凡的花船之中,便变得冷清。该走的便都离开,那船室之中只剩下那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还有四五个俊俏仆人。
老鸨面色不悦,走了过去。刺耳声便已传出,道:“这位公子请回,今日一曲作罢。若是公子想要再听,还请明日再来。”
只见那公子哥微微一笑,拿起折扇摇了摇,扇走了那炎热,扑灭了那欲|火。
公子哥还未回声,那身后一个俊俏仆人便斥道:“我家公子不走自然有事,你怎的如此着急?”
“哎呦呦,这位小哥此言差矣,如今天色暗淡,暮色漆黑。该是上塌歇息之时,奴家哪里还能留的各位公子呀。若是公子想要台上那姐妹侍奉左右,那是不行。她们二人皆是卖身不卖艺,自然不能随意侍奉他人。更何况他们皆是有名的才女名妓,看得上的皆是文豪大家,达官贵人,各个诗书精通,楹联熟悉。如今尚是完璧之躯,若是得了她们的心,那初夜也是一掷千金!”
老鸨言罢,那公子哥笑道:“钱不是问题,今日本公子欲要买了此二女!”
那公子哥言语落下,那老鸨脸色已经变得难看,冷声道:“公子还是请回,他们二女奴家不买!若是公子执意纠缠,怕是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奴家也直说了,看这平静的秦淮河下,哪里不是尸横遍野,识趣的自然活过百年。不识趣的沉入泥沙,喂得青鱼。”
“哈哈哈哈!本公子还真不怕别人威胁。即便是你身后站着那马士英又如何?本公子照样不怕。”
老鸨的脸色已经是铁青,如今这南京最得权之人,便是那马士英等,若是此等人物都不怕,怕是不好弄呀。不过如今南京还有比的那马士英更厉害的人物?怕是没有,看来这人乃是从外地而来。只是不知是何处,看那服饰样子,定然不是北方的鞑子,那便是其他地方。
哼,若是其他地方那又如何,如今这里乃是南京,即便是你抢走了,老娘也能让你走不出南京半步!想到这里,那老鸨冷笑道:“好不知好歹的年轻人,老娘虽说不知你是谁家的公子,但这里乃是老娘的地盘,即便是你为那郑王刘夏那老小儿也不成,老娘也不怕!”
那老鸨满脸傲气,身后也聚集过来数个龟公下人,各个手持棍棒,面色阴冷。不过还未等她言罢,她只觉得脖子一冷,心中便是一颤。
只见那公子哥身后一个俊俏的仆人,不知何时,竟然将一柄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紧紧的贴着粗糙的肌肤,在这炎热的夏日,只觉得冰冷无比。
老鸨此时脸色顿时吓得苍白,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她还有好多好多银子没有花,还没有享受够,绝对不能死。一阵风吹过,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碰到了那一动不动架在他脖子上面的宝剑上面,断成了两截——
“啊!”
“杀人了!杀人了!”
老鸨顿时被吓哭了,不过她可不敢动,她身后的那些家丁们也是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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