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已是大笑着走入仓中。
苏辙若有所思,听着大江之上,大哥那笑声隐隐回应,心中忽的一亮,露出会心的一笑。便因这一笑,当世两位大儒,终得善果,相继辞官归隐,得享高龄而去。
自江陵府出来,一路经襄州过唐州,入颖昌府,直入东京,再过大名府,便可进入河北东路的河间府,到达沧州。
另一路却是要绕个***。经鄂州入淮南西路,一路过黄州、舒州、庐州、寿州,进应天府,经徐州往青州,过德州进入河北东路的河间府,抵达沧州。
肖遥等人因着坐船,一日走了几十日的路程。出的江陵府后,便选了后一条路。只是郭盛却是死活不再听肖遥,雇辆马车而行的主意。上次亏得是遇见二苏,要是遇上他人,怕不就得当场被治了罪了。
肖遥眼见劝不进去,也只得无奈的随他去了。只是那马车却被他直接买下,一路跟着,万一郭盛体力不支时,便是架也要把他架上去。话说他此时变态的力气,可不是郭盛所能抗衡的。
两个差役自知晓了那日江陵府中的事情,对肖遥更是言听计从,不敢违拗。虽说一路押送,必须有过关文防签章,但却不管你究竟走条路。只要不短于所判路程,自是由得他们。
这一日,四人已是走至淮南西路了。此地多山,向有剪径强人出没。两个差役心中哆嗦,却也不敢多言。四人三前一后的走着,肖遥自驾着马车相随。正走间,忽听风中传来阵阵金铁交鸣之声,隐有人呼喝哀叫的声音。
两个差役面色大变,纷纷擎出朴刀,紧张的看着前面。郭盛已是面色一凛,他此际虽是身上伤势早好,但做为囚犯,却是不可能带着兵刃。待会儿若是真的打了起来,倒是棘手的很。
肖遥却是满不在乎的一副神情,他早准备了两把单刀,藏在车上,就怕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他此时四象步已是纯熟无比,只要一刀在手,于他对敌之人,几乎就是等着挨宰的命运了。再加上如今力大无穷,一般的绿林之辈若和他对上,便是没有兵器在手,他要一拳打下去,也够别人喝一壶的。
眼见三人均是面色凝重,肖遥伸个懒腰,起身道“大哥,你们且在此稍候,小弟先去看看再说。”
郭盛面色一变,却是记起了当日他和喀日则对战时的情景,急声道“二郎,莫要逞强!要去咱们便一起去,好歹咱们这有四个人。二位大哥还是公差,料得一般人是不敢轻易来犯的。”
两个差役心中哆嗦,暗暗咒骂,嘴上却是不敢多言。眼珠乱转,心中已是打定主意,若是情况不好,自当先跑了保命才是。肖遥眼见这二人面色,心中忽的一动,若是自己上前,一旦贼人来围,这两个差役若是掉头就跑,岂不是将郭盛葬送了。当下点点头道“也好,大哥你手无寸铁,自随在后面,不需向前。总有二位差大哥在此,想来贼人定不敢轻动的。”说着冷冷的横了两个差役一眼。
两个差役被他一眼看来,登时心中一阵发毛。连忙点头应是,两人手脚打颤的向前挨去。肖遥自在后伴着郭盛,暗中提起精神,打量四周。
几人转过山脚,已是看见前面情形。但见道旁一辆大车,四周躺着十余个尸体,俱皆满面惨厉。车上尚有一个女子,仰身而倒,不知死活。只是那下身衣裙却被撩起,车帘垂下处,两截白生生的小腿裸露在外。
车旁此时正有十余个汉子,围住一人忘命厮杀。那人身形魁梧,足有八尺。手中使一根哨棒,舞的如一阵风般,四下挥打之际,将一众汉子逼得团团乱转。只是终归只得一人,那帮汉子却仗着人多,只在外围围着,刀枪齐施之下,那大汉已是身上挂了几处彩了。
众人眼见伤了那人,不由的齐声鼓噪,更是发力围去。那大汉即受了伤,神情便变得有些可怕。一张四方大脸上,虎目圆睁,大喝一声,手中哨棒竟是不再防护,直直向着对面一个最近的人击去。
只闻噗噗两声,那个对面的贼人已是吃他一棒开了瓢,登时死去。但他背后也是被一人一刀斩中,顿时鲜血长流。大汉疼的大叫一声,似是发了性子,一根哨棒舞的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霎时冲了出来。众贼眼见他武勇,均是大骇。一个领头模样的,已是大叫道“围住了他!围住了他!休叫他脱了***!”
众贼闻听指挥,登时各自守住,又将那汉子围住。眼见大汉渐渐力气不支,那头领这才骂道“贼泼才,我等又不曾招惹与你,竟敢杀我兄弟。今日若不叫你脱层皮下来,俺王英这名字便倒过来写!”
这人身形矮小,手中使动一把朴刀,甚是灵活。口中咒骂不停,那刀却如同毒蛇一般,抵隙而进,专往中间大汉的空挡处递去。
肖遥与郭盛等人站在后面看着,郭盛眼见那汉子不支,不由对两个差役急道“二位差大哥,那帮人显见定是贼人,中间那位好汉已是不支,何不上去共擒贼人。”
两个差役面色苍白,嗫嚅着道“郭员外,咱们只是递解的差役,还是莫要惹事的好。眼前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亡命之徒,若是咱们上去了,无人护着你,一旦有所损伤,咱们回去却是不好交差。不若咱们绕过去,且自走路吧。”
郭盛大怒,只是碍着身份,空自焦急没有办法。转眼来看肖遥。肖遥早看清四周情况,见并无危险,当下点头道“大哥不须担心,你等隐好身形,交给小弟便是。”话落,已是纵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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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明朝,1124968小小人物穿越明末,打下一片大大江山!一样的穿越,不一样的故事。一样的YY,不一样的精彩!】
第五十九章:打虎英雄
荒山脚下,小道之上,一场势力悬殊的激战正在上演。被围住的大汉,此时已是气息渐粗,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
手中的哨棒虽是仍自舞动,但却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了。众山贼眼见要将他拾掇下了,都是满面狞笑,更是加紧围住。
大汉虎目中不由闪过一丝绝望,猛然仰天大叫起来,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嚎叫,震人心魄。随着那声长叫,身子陡然加速,对着左面一人的朴刀,用手中哨棒一撩,随即身子抢进。斗大的拳头已是夹着一股恶风,一拳砸在那厮的面门上。
那人惨叫一声,已是打着旋儿向外跌去。面门上便犹如,突然被人踩了一脚的烂柿子,红的、黑的、白的一股脑儿的染成一片。跌倒地上,微一挺动,随即不动。
那叫王英的头领,眼见又丧了一个兄弟,不由的怒发如狂。呼喝声中,众贼乱枪攒刺,朴刀挥舞,登时让大汉一阵手忙脚乱,喘息如牛。
王英满面阴狠,觑准一个空挡,猛地抢身而进,手中那把单刀,已是瞬间斩之大汉胸间。大汉此时正自左右抵挡,空门大开,如何挡的住这蓄谋已久的一式。眼见已是性命不保,不由的一片绝望。
王英满目闪光,嘿嘿狞笑。手中刀愈发刺得急了,眼见将要得手,突地只觉眼前白影闪动,接着五指剧痛,不由的手掌一松,那把单刀就此被人夺了去。心中骇然之际,但见一个白影飘忽,左右摇晃,似是全场俱皆被那白影围着。
耳中只听得铛铛,锵锵的声音不绝,众山贼已是纷纷向外扑跌,手中大多已是空无一物,却是都被将兵刃磕飞了。待得场中尘埃落定,却见被围的大汉身边,正自离着一个白衣少年。
此时,一手持刀,一手扶住大汉。满面带笑,扫视着众人。那大汉刀下逃生,犹如做梦一般。只觉眼前白影纷杂,随即被人一把抓住。待要挣扎,缺觉的那抓着的手,如同一道铁箍一般,自己竟是半丝也动不得。待到眼睛恢复,才看清眼前景象,登时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那王英空着双手,惊骇的望着那个白衣人,颤声道“阁下何人?为何插手此事?我等可是有冒犯过尊驾?”
那少年呵呵一笑,微微摇头,先松开旁边大汉,问道“你伤得可重?还能支持吗?”大汉一愣,随即双手扶棍,躬身道“多谢恩公相救,这点小伤,武松还坚持的住,不妨事的。”
少年微笑着点点头,但旋即笑容便僵在脸上,急急转头问道“你说啥?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一遍!”
大汉一呆,不明他何以反应如此大,但既是恩公垂问,却不能不答。只得又躬身道“小人叫武松。”
少年呆的一呆,蓦地哈哈大笑,拍着武松的肩膀大笑道“武松!你叫武松!哈哈,好的很!妙得很!哈哈,真是太妙了!”言下大有欢喜之意。
武松固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面王英却是气的浑身发抖。这少年来的古怪,偏生一身功夫甚是强横,自己这许多人,虽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眼见这人身法,如鬼如魅,恐是再多些人,也不易取胜。
是以,虽见少年不理会自己,却只得咬牙忍着,再次问道“对面这位好汉,我乃此山清风寨大当家王英,不知何处得罪了尊驾,为何硬要架这个梁子。还请好汉通名,分说清楚。若是我等的不是,自会按规矩赔罪。”
那少年停住笑声,这才转头看来,斜眼睇着他,哂笑道“清风寨?王英?没听过。至于在下嘛,乃是嘉陵肖二是也。跟你们倒是没什么瓜葛,只是眼见你们打得火热,忍不住手痒,便出手过过招而已。”
王英听的满头黑线,嘿,看热闹的!过过招!妈的,太欺负人了!咱们在这做买卖,这厮却是来寻开心的。肖二?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时却是想不起来。
方要说话,却听肖遥“咦”了一声,问道“慢着慢着,你说你叫王英?你可是有个绰号叫做矮脚虎的?”
王英听的一愣,摇头道“在下并无绰号。肖少侠,你我既无冤仇,不知可否撇开此事,莫要多管?待得咱兄弟做完这趟买卖,定当摆酒相谢,如何?”
肖遥不答话,只是紧紧盯着王英,心中却在琢磨。这个王英不管身材还是行径,俱皆和那水浒上的矮脚虎一样,难道竟不是那厮?不管了,有杀错没放过!想想后来扈三娘那么个美人儿,竟是落到了这么个龌龊的人手中,心里就跟吃了个苍蝇般难受。
虽说他也知道,水浒许多人物,不过是老施杜撰出来的,究竟有没有扈三娘其人还不一定呢,但是就看着眼前这一幕,杀人强奸的勾当,就绝不会放过他。
此时听着王英言语,不由嘿嘿一笑,摇摇头道“对不住的很啊,王大寨主。在下既是起了兴致,那不打痛快了就决不能停手。不然一旦搞得自己吃不下睡不香的,岂不是罪过?来来来,你们也休要多言,便一起上吧。等咱痛快了,自会停手就是。”
说着,不再理会他们,却回身轻轻拍拍旁边的武松,笑道“你可是在家排行在二?也叫武二郎吗?可是家里还有个哥哥,在阳谷县卖烧饼的?”
武松一呆,摇头道“回恩公的话,武松是有个兄长,只是早已死去多年。也并没在阳谷县卖过烧饼,恩公何以如此问?”
肖遥一鄂,尴尬的身手摸摸鼻子,心中暗暗咒骂施耐庵骗人,嘴上却惭笑道“没事没事,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你且到一边歇着,这里自有我来打发就是。”
武松面色一正,抗声道“恩公哪里话来,武松虽书读的少,却也知晓一个义字。岂有让恩公独自应敌之说。自当追随恩公,并肩退敌就是。”
肖遥心中暗赞,面上却是一沉,道“怎么?你竟是不肯听我之命吗?休说你此刻有伤在身,施展不开。便是这些个小毛贼,我又怎需你什么并肩应敌?说出去,没得让人笑死。还不退下!”
武松一呆,眼见肖遥面沉似水,不敢再言,只得低低应了,向后退去。对面王英大怒,士可杀不可辱!这肖二端的强横,不肯罢休不说,竟然如此目中无人,满含调侃,此时竟还让那杀了自己兄弟之人退出去。这事若是这么了结了,自己以后也不用再在绿林中混了。
眼见武松正往外走去,当下大喝一声“贼斯鸟休走!你杀我兄弟,就想一走了之不成?且留下命来!”说着,对左右施个眼色,已是纵身往武松扑来。
武松面上怒色闪过,回身待要说话,却见肖遥早已脚下一动,已是突兀的拦在,最先奔来之人的面前。不看不管的已是一拳击出,口中尚自道“慢来慢来,且先让咱家快活了,再去找他不迟。”
口中说着话,那拳已是直直击了过去。那人眼见肖遥一拳轰出,顿时带起一股劲风,不由一惊,慌忙中不及躲闪,只得亦是一拳相迎,欲要将肖遥震开。
肖遥眼中忽的闪过一丝厉芒,不躲不闪的更加了一份力。但见空中两只拳头迅即撞在一起。只是预料中的轰响却没响起,只是一声令人牙齿发酸的喀吧声响起。只见和肖遥对拳那人,面上忽的现出一丝怪异的表情,一只手臂便如同没了骨头一般的软软垂下,随即便是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
扑过来的众贼大惊,纷纷止步。王英一步跃了过来,伸手扶住那人,低头查看那人胳膊后,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那条胳膊此时,竟是自肩头至手指,所有骨头寸寸断裂,一条手臂已是生生废了。双拳一对之下,便有这大威力,其人劲力真真可畏可怖。
心中惊骇之余,却是满面阴沉的转头望着肖遥,冷声道“肖少侠,此事你可是定要插手了?”
肖遥此时却是忽的收起那份惫赖笑容,冷冷的扫视了周围众人一眼,方才看着他道“尔等官道之上,杀人越货,这还不算,竟然还奸淫无辜妇人,此等行径,人人得而诛之。某今日亦不赶尽杀绝,只要你自绝谢罪,其余人等从今而后,各自安分,便可自去就是。若是不听我言,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却也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王英闻言,不由气极而笑,怒道“姓肖的,你既然如此说来,那就是不死不休了!要俺自绝,嘿嘿,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吧。兄弟们,大伙儿并肩子上。老子倒要看看,这厮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说着,已是拎着方才捡起的朴刀,合身向肖遥扑来。
只是才跑出几步,却不见众人响应,猛地立住身子,左右看看,只见众贼均是面上大有惧色,见他望来,纷纷低头,躲开他的目光。王英僵在当场,一时间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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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骗来个打手
王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