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有所谓“一系连枝上下体”的含义:则可理解为泛指父母为根与子女为枝两部分的关系,而且父必生女来母必生子,并籍此以“阴阳互补”。(只有极少的同族父与母结合,才可代生出稀有的“子女同体者”或亦称为“一体双性”者,具有更强大的“阴阳”本系力量——此为其一,称为天生与集合。因此,他们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有能力离根反弹,使其父母必将衰竭而死,世人将之视为“妖孽”。)
也可以这么说!
如若云素晴果真为神木一族中人的话,那么在其使用了力量的时候,尤其是在直接使用“阴阳”之力的时候,她的身体上就一定会呈现出神木一族的标志。因为,有且只有这一点才是平日里基本上与常人无二之神木一族,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除了“一体双性者”的某些地方是永远也无法掩饰,例外!)
值得注意,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一点:
除此以外,
“一系根枝连体”,还代表了如若作为父母为根的一方,无论其在“明暗间”当使用了本系力量的时候,其身上的神木一族标志,还定必连将反馈于其枝叶,也就是他(她)以下的直系以至最小的那一代,直到根枯或着枝落叶芽飘零的那一天才会停止。从此可见,因此这一族上位着,每使用一次本系力量的时候,他自己及其全系直线而下每颗华木就都会因此多一枝而以示记载。然后,同时他也以此获得更加强大的本系力量,——此其二,称为传承与分化!
所以,在这一族中最强大的人,无疑除了一体双性着,就是身上根越粗,枝干越大越多越复杂的人了。
但是!
大约十万年前,原因不详,记载上说是由于其族长突然间向四朝帝皇出手的缘故,所以在当时同一时间就被四朝的守护殿联会起来以损失了一个前任大祭司的代阶将其全族都给没了,而且同时随即抹煞他们曾今所存在过的痕迹,并视之为禁忌。
所以,如若在前住素晴宫的路上,步飘雪的猜测一旦成真的话,那么步云舒必不为女孩。
而且,若云素晴若再一次对“步云正雨”起了杀心,并想在众人面前出手的话,就一定得使用她阴阳一系的本系力量,而绝不是她生于灵犀皇朝的那一部分灵力就可以办到的。
更何况神木一族这本系在理论上可以直达灵魂的力量,所以当步思无提出了在云素晴有所动作的时候由他来阻挡之时,甚至无论其是如何保证这个力量一定对他无用,坚持力争这一切就直接由他小小的身子来承受,并赌上性命保证“步云正雨”的安全的时候,众人还是有些担心的。尤其是步飘然,这一次考虑了良久,他还是决定选择再次相信步思无,同意了。
——其实,步思无这么说的依据,主要凭的还是直觉,而且再说琉璃之海也曾自称它有着强大的修复净化能力——并将“它”当做是步飘然和他自己对自己十二岁后第一次试炼的测试。
然,尽管如此,还是又出现了一个再次令众人意料之外的结果。
而且,在步云舒是男孩上的这一点也果然没错,但是同时也发现其身上不但既没有半点儿绯色华木的图案,而且更也没有圣银皇朝皇子的标志在其上。所以也就是说,步云舒和步云正雨一样,全都不是云素晴的孩子,而且步云舒甚至不是他步飘然的皇子。
一切变化都来得太突然。
因此,步飘然的修长的手指上移也突然间掐住还未从因这一系列事件发生得太突然而暂时未回过神来之云素晴细嫩的脖子,甚至只要手底隐隐的轻轻用力,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可在他的手中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连灵魂的渣滓也不会给她留下。
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了。身为皇室成员,步云舒身上竟没有圣银皇朝皇室成员所应有的天兽标志。
步飘然的眼底冷光一闪而过,忽然又莫名的恢复了正常。因为,煞那间,忽然有一个念头阻止了他,——算了,他另一面暂时还不想让那个孩子在这个时候看见,尤其是步飘然有些生气的那一面!
这个敏感的孩子,步飘然直至今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为了他人而控制自己行为的想法。第一次强制性地压下了自心底下所忽起的那股不快——只为那孩子隐忍中有些别扭但更多的却是担忧的视线。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难得的,闭上,然后当步飘然的暗色双眼再次睁开之时,令步思无惊诧的却是,那片眼底竟瞬间早已已经恢复了平静祥和,甚至还带上了些微淡淡的暖意。
哼!步飘然在心底冷哼,对云素晴突然间一片漠然与心冷,只道:还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不过游戏却越来越有趣了就是。
猛然放开密闭的手心,现在还不是这么便宜了这女人的时候,而且如若全部都是游戏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如今还是一些事情必须还得清算的。
咳,咳。。。。。
在步飘然一稍微松手的时候,云素晴就喘着粗气开始咳嗽起来,大脑里如今只能说是一片空白与浆糊的集合体。
同时,步飘雪正缓步的朝着步云舒的方向之时,而步云舒却早已经被吓得只能一边无助地哭泣着,一边朝皇后的奔去,试图求救。
步云正雨也已经无法理顺自己所看到的情景,步飘染沉思。
时间继续,是步飘然的声音!
“本皇的晴儿终于做了第一件就连本皇也吃惊的事情了,不但能丝毫不眨眼对自己的孩子出手,还能替本皇养太子和他人的小孩呢!你说本皇这次应该给你什么奖赏,还是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说出来哦?”步飘然的笑,半冷的声音,温柔得沁寒入骨表情,千万般讽刺。
“父皇,母后。。。不要。。。”情急之下,一抵达云素晴的身边,步云舒条件反射地张口凭着直觉迅速住那只夺命的大手咬去。于是,步飘然的眸光再度一凛,同时出手的还有步思无。
所以白芒一闪而过之后,步云舒就被理所当然的弹了出去,暗红色的血液便从他的嘴角疾速流下,并且立时的就晕了过去。——与此同时!不好,某正在相对远处的一人心里顿时突然一阵莫名的唐突,随后便是不好的预感过后,其左手的小指上立马就出现了一圈细细红痕。
“爹爹!”步思无担心的叫唤道。
从首位上跳了下来,他一把抓住了步飘然的大手,非常仔细的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伤痕的时候才放心了下来,然后才在步飘然的若有所思目光里自主的便低下了头,——表示,这一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是令众人惊诧的是,就在众人以为在这种状态下的步飘然会推开步思无的时候,顿时睁大了双眼——
这孩子,然而步飘然所做的却只是——将被步思无所“救”下的那只手轻轻的放在了步思无的额顶上,然后就像如住日般的“轻轻的”揉弄着。(只是手下的动作相比还是要重了不止一些罢了。)
“母后。。。。。。”
忽然,“步云正雨”担忧的声音,在步思无以保护步飘然为优先条件而放松了他的时候,随即便终于再次焦急的传了出来。更何况,此时云素晴苍白的脸色、扭曲的脸孔,以及上气接不来下气的模样,都让他有些担心。
第一百四十章 真假皇子
落羽居,药房,小别院。
“小羽,来不及了,快!带我去素晴宫。”尹千奇在药房里终于找到了蓝苍羽,并同时一把抓住了蓝苍羽的左手,不由分说的将他住外拉去。
这么急?这家伙。。。不对劲!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陛下。。。。。”蓝苍羽整个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只道步飘然和步云正雨自从今日进入圣殿之后直到现在仍未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令他早就担心不已了。
更何况步云正雨那儿今早派人来请他之时,他就已经从其他的大医师那儿了解到,情况是真的越来越严重了。然他却是一点忙儿都帮不上,只因他虽然能在皇宫的其他地方畅通无阻,但是只有圣殿例外,绝不是如他此样皇室成员之外的“外人”随便就可以进入的。
所以如今他蓝苍羽所能做的,也唯有如此焦心的等待而已。
“先管不了这么多了,必须尽快到达那儿。”尹千奇看蓝苍羽的犹豫就更焦急了,因为此时在他身边的只有他最亲爱的蓝苍羽才可以在宫内自由行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素晴宫。
“这个。。。你先。。。。”放开我!蓝苍羽。
“而且,我保证那个圣然大帝也一定会在那儿的。”这句话纯是尹千奇的胡掰,但是要让蓝苍羽以最快的速度带他去那儿,这么做却是最有效不起的办法。
果然,尹千奇立马而达到了他的目的,为他今后原本就不太顺利的情路,又加上了一个几乎九十度的直角大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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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晴宫,步飘然咬着步思无的小耳朵。
“笨小孩,虽然本皇不喜欢,但是这次,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哦,现在想哭的话就好好的哭吧!再说,嗯!算你便宜些好了,本皇的怀抱暂时借给你!”不然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本皇心疼。步飘然将步思无正在轻颤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小身子抱在怀里,然后又再次走回了大殿的首位。
凝视着步飘然‘抱着步思无’的背影,以及在他们之间正所散发着的某种淡淡微暖的气息。终于,云素晴眼底隐忍而幽怨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就落到了步思无的视线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除此以外,大厅里的步飘染和步飘雪等人,则仍然继续摆出一副正在沉思的模样。直到仿佛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似的,曾经步飘然为了自己而受伤的那一幕突然间又出现在了步飘雪的脑海里。
“直至今天,本祭司也终于顿悟了皇后在十二年前所说的那一番话的由来,原来如此啊!如果是拥有这种能力的神木一族,那就没什么稀奇的了。”以及在那一次足月宴之后,云素晴对于雪轻月以及某幅画所异于常人的描述和其中攒了他半把情绪的泣语,令步飘雪如今一把恶寒,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就嘀咕了起来。
步飘染一震,经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令他也想起来了呢!同时看向步飘然!
什么状况,哭笑不得!看着那对正在‘咬’着耳朵,‘你侬我侬’的父子,他们只想到了一个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爹爹真过分,我才没有想要哭呢!”这是事实!其实,在本来,步思无一见步飘然并没有受伤的时候,心里面的确是十分高兴的。可是,高兴归高兴,然,不知为什么这种高兴一旦到了要表现出来之时,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步思无大了,于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是索性将头一把地再次埋进步飘然的怀里。
“嗯,那就别哭了!本皇心疼。”步飘然不厌其烦的又将他拉了出来,并同时伸出略带了些微薄茧的指腹一边轻抹着步思无的小脸一边低声说道。这一次,那股自胸口隐隐而来的痛,让步飘然微抬起下颚,将他那颈间修长的线条又拉长了一些,的确又是真的心痛了啊!
喜欢(这种感觉)么?他问自己,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一次,连他也不明白呢! ’。
九月初九,正是步思无和步云正雨的十二岁生辰,然等待他们面对的却不是什么原本快快乐乐的生辰祭或者生辰宴,而是人生中十分巨大的一个转折点。
十二年前的真相正在一步一步的浮出水面,然而接下来的疑点还得由云素晴来解答。或者说,步飘然的视线停留在步云舒左手小指的那一轮‘红线’上,心底冷笑:看来尹家的当主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内幕呢!
“。。。。。。!”哪有这样的,先叫他哭然后又不让他哭的,果然还是不要哭的比较好。不然,搞不好又得被步飘然耍了,步思无撇嘴。
可是,听步飘然这么一说,他的小心里还是暖暖的,一片感动,而且甚至有什么东西都快要溢出来了似的。于是,终于,步思无又甜甜的笑了出来,只是其中还有某些暂时还去不掉的羞恼之类味道就是了。
“母后~~~”是“步云正雨”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从而又短暂的吸引了云素晴的视线,视线里闪过一丝疑惑。
像,这个声音,这种表情实在太像被她抛弃在育婴湖里的那个早已应该死去的孩子了,而且:
妖孽!
当云素晴一憋之间,却是恰好看见了步思无此时的表情之时,只此一瞬间的恍惚让她忽然就想到了这么一个词。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到掉渣的孩子,如果不是使了什么妖术的话,怎么可能就连她也差点儿就被迷惑了,而且就在那一利那间,某种可称为‘惊艳’的感觉竟油然而生!因此,决不能继续让这个孩子再呆在步飘然身边,如此一想,云素晴一时之间全然忘了自身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处境。
而且再说,事已至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未必不就是一件好事。只要将这些事情所有的真相摆在眼前,相信再加上以她和步飘然之间可谓的‘多年情感’,云素晴仿佛看见漫长的黑暗正在惭渐地过去,而黎明时初阳也正在冉冉升起。
大殿的气氛又进一步变得更加的诡异了,尤其是步飘然和步思无二人,竟全都是一脸‘本皇’(我)不在状况内的表情。
无语!
步飘染和步飘雪互视了一眼,点头,然在他们正要上前一步说话的时候,不料云素晴却抢先动作了。(真有脸!)
“禀陛下,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太子才是月妃的孩子,那么另一个孩子也就绝不可能是她的孩子了,对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云素晴看了看盒子里的“步云正雨”,一咬牙就接着万福着说道。
是的!按照常理来推断,同一时期如果步云正雨是雪轻月的孩子,那么步思无就肯定不是步飘然的孩子。
同一时间,众人的视线再次都集中到了云素晴的身上,尤其是步思无的视线,某种瞬间就升到了最高级的不良预感,使他牢牢盯住了云素晴正在一张一合的四瓣红唇的同时,也留了一条视线注意着步飘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