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052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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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52保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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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

我凝神,宋景誉的卧室门恐怕是没有关好,竟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隐约的声响。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想到童桐既然不在通舍,那么应该不会离开宋景誉太远,有他在,而且四周围还这么安静,那宋景誉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对童桐的信任可以说是全心的。在我心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永远酷傲地面对危机,永远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永远也不会被打倒。

我崇拜他,犹如崇拜天神。

所以听到那些声音,只是好奇地想了想,宋景誉这么晚了还在搞什么啊?

乔樵也不多说,只是立即拉着我,不出声地说:“趁他们在忙,我们快走。”

“哪个他们?”我被拉着走的时候很顺口地问。

乔樵回头笑笑:“还能有谁?”

不知怎么,也许因为他那暧昧的一笑,我竟然明白了!一时间,五雷轰顶,天崩地裂。

光是那次看到童桐裤子上的血,就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宋景誉少爷绝对不会是下面那个。

童桐,我知道你就是再痛也不会叫,而且还叫得这么大声,让门外都能听到。所以,那是宋景誉的声音。

让人听过就忘也忘不了的声音。

童桐……

我的心一下变得灰暗,心不在焉地被乔樵拉进了小书房。

他关好门,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有些生气地低声吼:“陶天,你在发什么愣?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把你那些无用的失落全都给我收好!要是害我们被他们发现,我就杀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拆下假笑的面具,那眼睛里折射出的光芒锋利如刀,我一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竟真的把对隔壁房间的想象丢掉了大半。

原来他狠起来,也是十分吓人的。并不比童桐的威吓力少。

等回过神,乔樵已经懒得等我,自己掏出了我画的那份地图,借着强力手电筒摸了过去。我的心乱如麻,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强打精神,于是赶紧跟在后面。

他的动作灵巧轻盈,每一步都像舞者多过小偷。从神情上并不太看得出来,但我知道他实际上十分专注。小书房里的东西并不杂乱,但摆放得很有一种错落的格局,所以他的每一个落点都很准确,尽量不会碰到一些小东西。看到他我又想起童桐。不愧是能做到老大贴身保镖的人。

这个房间我来过几次而已,还没熟到黑灯瞎火中可以进退自如的地步,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他很快摸到地方,正要挪开那幅画,我一把抓住他,先把他没留意的就在他手边的花搬走。

“这东西设计得头重脚轻,一碰就倒。要是被撞掉在地上,很容易留下痕迹让人发觉。” 我边搬边小声地说。他的手肘再往后一分,就碰到了。

转过身来,见他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我。

“干吗?”y

“没有。在对自己的识人能力重新估计而已。”他笑笑,似乎已经忘了在几分钟前还在对我大吼,很快又回过头去移画。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张图我画得十分详细,以至画完之后宋景棠随意指着墙边的那处问我:“这是什么?”

“这是花。”我有点羞愧,从小美术就不好,画不出象样的,只好用简笔代替。看起来不像花像奇怪的线团。

“我知道这是朵花,可是这代表什么?”

我明白了,他以为这就跟五角星之类的表重点符号一样,是指示重点中的重点。“就是花啊。”

“你是说就表示这里放着花?”

“对。”

“是有特殊意义的花吗?比如有特殊的香味,或者花瓶本身暗藏机关?”

“不,就是普通的花。花园每天会提供最新鲜的替换。有机关?我不知道呀。”

他当时看了乔樵一眼,两个人似乎在交换某种对我的人格有所诋毁但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然后乔樵说了句:“陶天,以后画图只需简略,标出重点就可以了。”

我那张图上满布线团小花。也许他们觉得这样没法看,于是又照着我的图重新画了一张更符合他们心目中规范的简图,把花都删掉了。

现在知道我的线团花的用处了吧?我在心里得意地笑。

老爷的这间小书房布满了这样容易被忽略又容易被碰触到的小东西,只不过如果在光线充足的时候自然都可以安然避开。即使这样,也被笨手笨脚的我撞掉过无数回。虽然老爷不跟我计较,但我也不喜欢进这个书房。每次进来都要打起精神分外小心,十分讨厌。

试想如果我没有标出这些细节,乔樵一进来,腾挪转移种种功夫使了个遍,第二早起来大家会发现此地一片狼藉。厚厚的羊毛地毯可以吸收坠落的声音,却无法消灭一地细碎。

那边厢一路不停的乔樵已经耐心地开启了保险柜。保险柜中一共有五个抽屉,每个上面都有一个密码钥,每个密码都不尽相同。我以为乔樵就算再能干也只不过来得及打开其中的一两个看看而已,谁知道,他却真的全都一一打开了。

真让我惊叹。原来电影中的鬼影神偷们都是真的。

抽屉里分别是一些文件、股票和现金,虽然看起来归类整齐,但似乎对乔樵来说并没有太大用处。他着重一一翻看过装文件的两个抽屉,又以超过我想象的速度打开其它的三个,发现是些股票证券之类,也就随手翻翻,又照原样锁了起来。

虽然对乔樵的开锁神技大开了一番眼界,但此行其实可以说——一无所获。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真的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么?”

“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只不过大哥想要的没看到,也许他还有另外的地方放置。”

“是老爷的遗嘱?”

“唔。不过,”他转过脸来对我笑,“你的合约我也没看到,所以放心好了,老大还没有机会将它毁掉。”

他以为这只是个玩笑,我也笑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跳。

“为、为什么急着要找到老爷的遗嘱?”我岔开话。

他沉默了一会,意味深长地笑:“因为老大要当真正的西苑之主,而不是暂代。”

我就知道,宋景棠这次出现,那一脸势在必得还有谁不清楚?

“可是老爷还健在,就算找到了遗嘱又有什么用?”

乔樵的笑更深了,叹息似地说:“会有用的。”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但也没看到宋景棠有什么不愉快的表示,只不过在那天之后,他似乎对我的“看重”又稍稍多了一点点。

我本来就是紧跟他身侧的人,现在还多了个可以睡在他左近房间的权利。出行时的酒店房间安排,不再需要跟鸡毛他们几个人挤一间房,而是跟乔樵拼两人间。

也许也是“厌烦疲劳”,他已经懒得去计较我的种种过失,似乎慢慢从最初的看我分外不顺而变为对我的种种“愚行”习以为常,只把讨厌掩藏在心底。如果说这也算一种成长,那么能让老大学会“忍耐”的我真是居功至伟。

他召开秘密会议的时候也不再把我支出去,我可以跟乔樵一起在他身后旁听——虽然也是基本上听得很无聊老是忍不住想打呵欠。天啊,这简直是种折磨!我多么希望还能跟以前一样,站在门外,不时跟鸡毛阿术他们闲话家常一下。本来做保镖要时刻提神醒脑聚精会神就很累了,可以适当放松一下的机会又给剥夺,害得我因为缺少交流的机
会,渐渐跟不上大家的很多八卦话题,以致在兄弟们中间被渐渐隔离开来,多么糟糕!

我又不像全能的乔樵,思虑缜密,身手灵活,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不就是因为太过无能,才会至今还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保镖么?现在搞得我跟乔樵同列,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似的,多么破坏我良好的群众基础和淳朴的个人形象。

害得我现在要常常受到莫名其妙的恭维、拉拢和讨好,我说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状况好不好?!

第 5 章

面对左右不约而同倚来的美女,我的眉毛动也没动,只是侧开身子,学周润发那么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摇摇头:

“林少太客气了,陶某不过是个小保镖。”

“哈哈哈,谁不知道棠少爷身边随便一个保镖大哥,就抵得上我这里好几个人的分量,更何况是天哥这样受到倚重的左膀右臂?天哥再跟我客气,那就是看不起我咯!”

“哪里话,林少这么说就太抬举了,我还不是跟其它兄弟一样,在棠少爷身边跑跑腿而已。”

林少并没有说要我帮他做什么,只是纯粹地送出礼物,对我示好。我知道这只是在拉拢,只因我的身分如今看起来忽然有所不同。我就是一颗被他视作关键的棋子,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用到。也许只需使用一次,却可以救人于水火,救他一条性命。

只要使用得当,小人物有时比大人物还有用。b

我搂着身材窈窕的美女,指尖翻转着房间的钥匙卡,即便面对这种身分的女士,也神态平和,谦恭有礼,绅士风度。

她看不出很感动,只是依然娇笑嫣然,缠在我的身上。像根找不到落脚的藤蔓。

香车、美女、豪宅、珠宝,或投其所好,自古以来要打动人心的不外如是。如果一个方法用了几千年都还能凑效,那么这就是真理,因为这就是人性。

可是当我走出电梯,忽然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容,不由得愣了。脑子里一下便浮现出那晚暧昧的房间里传出的迷乱声音,不由得有些尴尬。

宋景誉看到我,也愣了一下,不过眼光扫过我臂弯里的美人,便了然地露出了嘲讽的浅笑。也没说话,视若无睹地越过我们径自进了电梯。

童桐跟在后面,也看了看我们,同样是浅笑,却是只有我明白的意思。所以我也对他弯了弯嘴角,有些难为情。他瞟过美人一眼,对我挑挑眉毛,点了点头就跟进了电梯。

不过几秒钟的交流,只有我了,他了。

——终于开窍了?

——没有啦,只是人家送的……

——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第一次,当然要找个会伺候的才行。

大哥,谁说你有面部表情缺乏症?这么复杂的意思你竟然能用眼神和眉毛就传达过来了,是你太神还是我们太过熟悉?

美人洗澡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躺在那张大得夸张的床上数天花板上的镜子,忽然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拿出来一看,又是童桐,只有四个字:

注意安全。

我不由一笑,连招个妓也要被这样评审兼关照,童桐酷哥的这种鸡婆事迹如果被宋氏兄弟知道,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这种危害人身安全的东西,赶紧删掉。

美人沐浴完毕,香飘四溢地出来,纤肢媚眼,摇曳生姿,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真是让人几乎要按捺不住了。眯起眼睛,佯装老手熟练地用眼光沿着曲线勾勒上去,送上欣赏又暧昧的眼神,她立即挨了过来。

“天哥,”甜腻的声音咬着我的耳朵,青葱玉指在我的胸口摩挲徘徊,香气如兰,果真美人如玉。“你是要也去洗个澡,还是我们先……”

“当然是,我们先……”我侧过脸,弯着嘴角,轻轻地扫过她的粉颊,在她耳边低声说,“喝杯酒。我喜欢有点情调。”

她娇媚地笑着,接过我递来的酒杯,软软地说:“我的酒量不好,会扫了天哥的兴。”

“没关系,我喜欢看美女喝醉的样子,脸会红红的,看了就想咬一口。”我握杯的手食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眼睛眯起来对她笑,她果然娇羞地低下了头,抿了口杯中的酒。

看来我有做色狼的潜力,人生中第一次调情就如此顺风顺水驾轻就熟,比练枪快上一千倍。天分果然是种诡异的东西。

美人在怀,自然时光易逝,不多会,她就软倒在床铺上。我扶她躺好,又盖上被子,这才慢慢地在窝进一边的沙发。

锦被秀床,玉体横陈。我却在一旁想着另一个人,真是大煞风景。

从小到大,我对女人就似乎没有兴趣。不会看到图片或真人有冲动,也不会在梦里对她们有特殊的遐想。

唯一在梦里见过的女人是我妈。还只有一次,在五岁的时候。她对我说:小天,要懂得爱护自己。

听说有份报告指出,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梦遗,也不会有性冲动,这样的人群稀少但存在,属于生理疾病,应及早就医。我不认为自己还能治好,但对这份报告确实感激不尽,因为它让我证实了自己不是外星人,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留在地球上。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密封性良好的茧里,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保护”、“维持”、“安全”这些字眼。由小到大,知道的就只是这些。除了这些,似乎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要去追求的。

可等我真的想去追求什么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笨拙得像个机器人。

美人睡得正香,我算了一下时间,才慢慢地开门出去。谁知一过拐角,就看到一个人影叼着支烟靠在墙边,差点给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踉跄地后退一步,才看清那是——

“童桐?……你在这干嘛啊?!吓死我了!”

他原姿不动,只是慢慢地将头转向我,淡淡地答:“不放心,过来看看。”

“有什么不放心的?”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他大哥也管得太宽了吧?“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是林少的女人。”他像在纠正,又像强调。不管怎样都好,这样的口气也未免太郑重。

我笑:“当然啦。如果林少送出的是张少的女人,那才真的危险。”

他轻轻皱起了眉:“小天,我没空跟你说笑话,凡事不可掉以轻心。”

“安啦,童哥。”我弯起嘴角,凑过去搭上他的肩,轻声说,“我不过是个小保镖,人家没这么傻,会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不过想留个后备保险而已。这种事你不是也经常遇到?”

他斜眼瞟我,又低头沉吟了几秒,点点头:“应该也对。但即使这样,也要……”

“好啦,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你就是我的最佳范本啊。”

他一笑,对我的态度有些无奈:“那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服务不够周到?”

我的表情有些僵硬,讪讪地笑:“童桐,平时你对这种女人都是怎样的?……会有感觉吗?”

他的眉敏感地一挑,惊疑不定地盯着我:“你没感觉?”

我暗暗叫苦地把眼光飘往别处,轻声嘟囔:“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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