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 (明月照千山) by流水无情(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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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 (明月照千山) by流水无情(流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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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按进周景轩怀里,旋即将两人一直推到厅中央,扬声叫道,“来呀,给大伙看呀!” 

  那舞姬从没被人如此对待,只吓得粉泪盈盈,突然惨叫一声,掩面向厅外跑去。 

  三皇子一见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一把抱住澹台仪隆:“八弟,你喝醉了,歇着去,歇着去!” 

  余下的宾客也都会意地围拢上来,半劝半抱的将澹台仪隆拉了出去。 

  那些乐师、舞姬一见势头不好,早都机灵的退下了。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周景轩一人。 

  他仍然低着头,脸色惨白一片,双眼空洞洞的,不知在看着什么,上齿紧咬住下唇,仿佛不知痛一样,直到那唇上流出了鲜血。 

  许久,他咧开嘴,涩然一笑,轻声道:“我就是想偷偷看着你,偷偷喜欢你,也不成么?” 

 

 

 

  十一 

 

  经过这一场风波,周景轩做什么都尽量躲着澹台仪隆,即使两人不得已共处,周景轩也总注意不和对方目光相对,以免换来不必要的尴尬。 

  相较之下,澹台仪隆的态度自然多了。一来,除了存心作弄,他本就不会对周景轩多加一眼;二来他天生任性,从来不会为让别人难堪感到抱歉。所以冯时彦一次违逆他,他能记恨许久,而当中羞辱了周景轩,他却不当一回事。 

  就因为不当一回事,每次去靖海王府他仍要周景轩随行。所幸三皇子到底老成圆滑一些,不再让周景轩跟他们一起厮混,单给他准备了一间屋子,又备有专人伺候。对此,周景轩感激之余,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天,周景轩坐在他自己的“专室”里,和伺候他的王府仆从闲聊。那仆从是专从王府里挑选出来的,口齿便给,见过不少大世面,谈资丰厚,讲起这王侯门第、市井人情都头头是道。周景轩自幼生在高墙内,见识不多,也听得有滋有味。 

  兴致正高时,忽听窗外传来一阵嬉笑之声。周景轩少年好奇,忍不住凑到窗边去看,只见一群人正从窗前经过。乍一看姿态,还以为又是哪里新招换来的舞姬,可略一凝神,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虽然容颜姣好,举止妖娆,可装束打扮却是男子模样,体态也不如女子柔婉。 

  “他们是……” 

  “多半是从六条街里找来的小官儿。”那仆从也跟着向外瞟了一眼,嘴角一撇,露出鄙夷的神色。 

  “小官儿?那是什么?”周景轩微觉好奇。 

  那仆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我的爷,不会吧,您怎么就这般生嫩?”附身上去,就着耳朵,细细跟周景轩说了一回。 

  周景轩只听得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许久,长出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想不到,想不到!” 

  那仆从暧昧的一笑:“您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赶明儿闲暇了,到六条街去逛一逛,包您大开眼界。” 

  周景轩涨红了脸,大声道:“那样的地方,我才不会去!” 

  不知为什么,那几个小官儿让他联想到自己跟澹台仪隆,可是很快的,他就摇摇头:不是的,自己从没有想过那样龌龊的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冯时彦不说,澹台仪隆出宫鬼混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娴妃的耳目中。 

  在宫里这些时日,周景轩也曾见过娴妃几面,可再见仍然不能避免被深深震撼。这样一个女子,已经不能单单用“美丽”来形容!所有的形容词在她面前都是缺乏说服力的。周景轩可以了解,为什么阅尽人间春色的皇帝会顶住重重阻力,把这个出身低微的女子推到贵妃的位置,仅在皇后之下。 

  这次娴妃是来问罪的,先把“帮凶”冯时彦、周景轩狠狠斥责了一顿,便关起门来教训自己的儿子。 

  不知这位娘娘说了什么,周景轩只看见一向飞扬拓跋的澹台仪隆出来时蔫头耷脑,从此闭门读书,不再过问宫外之事。而三皇子也再没来过烨华阁,应该是娴妃命人递过话去了。 

  娴妃来的这一天正好是立秋,所以烨华阁的人私底下都把这件事称为“立秋之变”,从这天开始,烨华阁又恢复成一片清静之地,让周景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眨眼到了中秋,又是一番热闹。按理说这天周景轩可以回去跟家人团聚,可是皇帝夜宴群臣,皇后又宴赏命妇,周景轩索兴留在宫中跟几个交好的侍卫喝酒猜拳,倒觉得比家里热闹。 

  说到玩乐,周景轩实在差得远,被人强灌了几口酒,人便有些飘飘然的,他怕酒后出丑,找个借口就溜了出去。到外面被夜风一吹,脑子便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怕被人抓住再喝,也不敢回侍卫班房,想起烨华阁里有间供自己午间休息的屋子,倒是可以去躲一宿,于是一路奔向烨华阁。 

  八皇子被召去参加夜宴,烨华阁里群龙无首,这些宫女太监们也都自己找乐子去了,周景轩一路走去,竟没看见什么人。经过澹台仪隆寝宫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嬉笑之声。 

  周景轩心想这些宫女们好大胆子,竟敢在寝宫里胡闹,也是酒意作祟,童心大起,就想玩一回“吓破美人胆”。于是大踏步的闯了进去,喝道:“什么人在此胡混?” 

  嬉笑声戛然而止,雕床上,一对脱得几乎半裸的男女正吃惊的看着他。那男子面色绯红,容颜绝美,正是本该在夜宴上的澹台仪隆! 

  丑事被人撞破,澹台仪隆老羞成怒,暴吼一声,顺手抄起床边的烛台,狠狠地向周景轩扔了过去。 

  周景轩已然惊得呆了,竟不知避闪。那烛台正砸在头上,顿时头破血流,酒意却也醒了大半。 

  那女子早就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裳,这时一看闹到见血,哪还敢停留?捂着脸面,连滚带爬的跑将出去。 

  她一跑,倒是提醒了周景轩,全身一震,转身欲跑,身后却传来一声厉喝: 

  “你给我站住!” 

 

 

  十二 

  这一声还真有效,周景轩乖乖站住不敢动了。眼睛盯著大门槛,心里一万个想逃,可转念想到对方那整人的手段,这一步却怎麽也踏不出去,只等著澹台仪隆的下一个命令。 

  哪知身後却半天没有响动。周景轩暗暗叫苦,不知这要命的八皇子又在琢磨什麽花样,背脊一阵阵地冒寒气,又始终提不起勇气回头去看。 

  又过了一阵,澹台仪隆道:“你去把门关上。” 

  周景轩哆哆嗦嗦的关上门。 

  “过来。” 

  明知道过去没好事,周景轩迟疑了一下,暗中咬了咬牙,心想大不了挨一顿暴打,他再凶狠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於是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挨了过去。 

  澹台仪隆还是那身打扮,衣襟大开,露出玉石一般的胸膛。长发也未曾束起,随意的披散在身上。他就那麽随便的倚在方枕上,兴奋时的绯红尚未从脸颊上退去,而略远处那暧昧的红烛影更让他的眼角眉梢仿佛皆含情韵,多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妩媚,完全不同於白日里的清丽秀雅。 

  周景轩只看他一眼,便情不自禁的红了脸,转过头去。 

  “你刚才看到什麽了?”那声音也仿佛比平时暗哑许多,象一支略粗的狼毫,奇怪的撩人心弦。 

  周景轩一愣,赶忙摇头,含糊的道:“什麽……什麽都没看到。” 

  “可是你额头流血了。” 

  “是吗?”周景轩紧张的用手擦了一下额头,果然见满手皆是血迹,“我……我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噢,原来是这样,怎麽这般不小心?过来让我看看。” 

  “不必了,回去上点伤药就好。” 

  “我让你过来!”声音低沈了很多,不难听出里面的胁迫之意,周景轩只得凑了过去。 

  澹台仪隆居然破天荒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周景轩整个人都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你干吗不看我?” 

  “我……” 

  “我很难看吗?” 

  周景轩赶忙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又飞快的扭过头去。这般近距离地观瞧,澹台仪隆的脸完美的几乎毫无瑕疵。有的时候美丽也能产生一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耳根都红了呢。” 

  周景轩站在床边,身子半弯著以就合澹台仪隆的高度,还要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便於人家看。这个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再加上紧张和不安,里衣都已经透湿了。心里正想著怎麽脱身,冷不防耳朵被轻轻吹了一口气,惊得他几乎要跳起来! 

  可是,动不得,头还被人紧紧地按在手里呢。 

  “殿下……” 

  “你看你,脸都白了,你是不是怕我?” 

  周景轩直觉地点点头,又赶忙摇头。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景轩大愕之下赶忙摇头。 

  “那你就是讨厌我。” 

  周景轩还在刚才的一惊之中,闻言赶忙点头,猛地回过味儿来,又拨浪鼓似的摇头,一时汗如雨下。 

  就在他忐忑不安之际,嘴唇突然被一个柔软灼热的物体堵上了…… 

  那是……澹台仪隆的唇…… 

 

  小调一下胃口。 

 

 

 

  十三 

  意识到这一点,周景轩完全呆住了。为什么,他不是讨厌自己么?讨厌得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难受,一心一意的折腾自己,甚至当众羞辱自己? 

  脑海中一片混乱,只能感到有一条灵活的小蛇,撬开了自己的嘴,缠住了自己的舌,不停的嬉戏着。那感觉,竟是从未经过的甜美,身体里好像有一种埋藏许久的渴望被触动了。无意识的,竟笨拙地配合起来。 

  上钩了!看着对方的眼睛渐渐由防备变作了迷乱,澹台仪隆的心里一阵得意。论起风月情事,还是“童子鸡”的周景轩怎能跟他比? 

  丑事被撞破,他先是怒气冲天,可是冷静下来一想,这事儿可有点不大妙。自己已经不是“初犯”,而“秽乱宫闱”跟“外出鬼混”轻重还不一样,被父皇母妃知道了,只怕要扒掉他一层皮。这姓周的小子对自己积怨甚深,上次又被母妃吓得不轻,难保他不去告密,怎生想个法子堵住这臭小子的嘴才是。 

  本来也想过趁周景轩不备索性将他杀了,可这臭小子到底不是一般的侍卫,无缘无故的死了,安定侯那里怎么交待? 

  脑海中反复思量,忽然下腹一阵生疼,这才想起刚刚撩拨起来的火还没消呢。这倒提醒了澹台仪隆,干脆将这小子“做”了,成了丑事的主角,看他还有什么脸去说。于是乎,有了刚才挑逗的一幕。 

  眼见时机成熟,澹台仪隆伸出手去,小心的解开了对方的衣服。顺势一推,将周景轩推倒在床上。 

  这一推到让周景轩回过了神,眼前淫乱的情形让他出了一把冷汗,抖声道:“我……我不是女人……” 

  “没关系,男人有男人的玩法。”柔声安慰着,澹台仪隆又欺了过去,重新堵住了对方的嘴。 

  周景轩忽然想起那天在靖海王府看到的那些小官儿们,涂着浓丽的脂粉,穿着鲜艳的衣服,非男非女,心里顿时一阵恶心。不,我才不跟他们一样!就算我钟情于你,也不让你这样糟塌! 

  “不要……”一把推开澹台仪隆,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 

  澹台仪隆哪是有耐性的人?心里早就欲火中烧,再也顾不得假扮柔情,扑上去摁倒周景轩,伸手给了他两记耳括子:“想跑?叫你跑!” 

  周景轩被打得两颊生痛,他到底是练武出身,防卫已成本能,岂会任人宰割?当下紧紧握住澹台仪隆还要打下来的手,向旁一甩,将他狠狠摔翻在床上,紧接着跳起来,又是一拳击下。 

  澹台仪隆早被摔得晕头转向,哪里还躲闪得开,当下一声惊呼。 

  听到叫声,周景轩倒回过了神,眼见澹台仪隆吓得脸色发白,美丽的眼中已然有了泪光,心头一软,怎么忍心打下去?眼见拳头已经到了澹台仪隆的面门,想要撤力根本来不及,周景轩只得硬生生将手臂往里一拐,一声闷响,打中了他自己的胸口。 

  周景轩霎时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坐倒,只觉胸口血气翻滚,弯下腰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他擦了擦嘴,回过头去,却见澹台仪隆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干吗不打下来?” 

  周景轩不答,慢慢的移身下床。 

  “别走!”背后一个软软的身子扑将上来,“我以前很讨厌你,只道你是迷恋我的容貌,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宁可伤了自己也舍不得伤我。” 

  轻轻地低诉,出自一个如此美丽的人口中;而这人,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周景轩的心,慌了。 

  “景轩,别走,陪我好吗?”意乱情迷之际,一个声音在耳畔柔柔的说道,几分央求,几分撒娇,说不出的惹人爱怜,让人觉得,就是天边的月亮,也要给他摘下来。 

  周景轩没说什么,只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按理说下面应该是h,可大家都知道我写不好这个,打个商量,浓缩一下行不行? 

 

 

 

 

  十四 

  这一晚对于周景轩来说并不美好,以至于很久以后,他回忆起这一晚的时候,充盈在脑海中的也只是个“痛”字。 

  很痛,全身都要被撕裂的那么痛!他趴伏在床上,牙齿紧紧咬住锦被的一角,以防止惨叫声从口中迸发出来。过度的疼痛和强自压抑让他的脸色惨白,汗珠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渐渐阴湿了周围的一片。 

  “放松点,放松!” 

  身后的少年不耐烦的吆喝声,以及那不断的“噼噼叭叭”拍打臀部的声音,都让他打从心里冒出一种强烈的屈辱感。 

  刚还在自己耳边甜言蜜语的人,这时却不带半丝温情,简直就像在吆喝畜牲一样,让人怎能相信他说的是真?周景轩忽然叫道:“放开……放开!”手足乱动,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 

  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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