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l系列 三部曲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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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系列 三部曲 + 番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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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响,小陈身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好不容易裴程终于转过头来,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道: 
「可以走了。」 
「喔……是!」小陈总算松了一大口气,油门一踩赶紧逃离现场。 
「喂,」裴胤思若有所思的打量行径怪异的弟弟。「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事。」 
「哼……不想说吗?」他收回视线,倒也识趣的不再问下去。 
车子转过几个弯后,驶入宁静的郊区,在一大片墓园前停了下来。 
「我拿就好。」裴胤思从小陈手上接过花,皆同弟弟一同走入墓园。那是一大束白色的海芋,刚从宅邸的花圃里摘下来的。 
「送什么花?这坟墓四周种的花,还不够多吗?」裴程啐道。居然把这里搞得像花园一样! 
「…你跟她长得真像,像极了。」裴胤思彷佛没听见弟弟的抱怨,他迳自放下花束,一瞬也不瞬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喃喃道。 
「你说我长得像女人?」裴程朝照片一指。里头巧笑倩兮的纤瘦女子美丽异常,浅色的长发及膝,肌肤白得像雪一般。 
「当然不是指脸孔和身材。」冷硬的唇角难得微微牵动:「可是……只要明眼人一看,都会知道你就是她儿子。你去把头发染黑都没用。」 
「你烦不烦?」裴程哼了一声,突然沉下脸,露出不耐的表情道:「怎么?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脑袋还没清醒吗?混蛋!」 
「…你想说什么?」裴胤思的眼睛眨也不眨。 
「少跟我装傻。」裴程和哥哥极为相似的双眼已危险眯起。 
「清醒又如何?没清醒又如何?」他缓缓转过脸看向弟弟,唇边竟似笑非笑的诡异扬起,看得裴程更是一阵火大。 
「很好……我可以帮你醒一下脑子用这个!」语毕他猛然挥过去一拳,将裴揍倒在地。 
妈的!他老早就想打扁这个到现在仍独身的老家伙了,什么女人不爱……! 
「哼……你要『帮』我?」 
裴胤思也不生气,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慢慢站起,视线仍专注在那张照片上。 
「省省力气。你帮不了我的。」他冷道。 
「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裴程揪起他衣领,「她不是你老婆!」 
「怎么,我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妻子吗?」就算脖子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裴胤思仍不为所动的悠然说道。 
「她到死都是你继母。」 
裴程冷冷抛下一句,放开他转身走出墓园。 
「好、好了吗?」在外头等待的小陈见三少爷出来,连忙将后座车门打开。「咦……大少爷呢?」怎么只看到他一个? 
「死在里面。」 
无视小陈张大嘴巴抽气的蠢样,他迳自坐入车,额上的青筋仍在跳。 
搞什么?那家伙……最近突然变了。依然冷淡,却不再掩饰自己的疯狂。 
以前的他,绝不会亲口在他面前说出那么露骨的话即使彼此心知肚明! 
妈的,他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了?人都死了十几年,他还想干什么!? 
「砰!」裴程一拳击向车玻璃,吓得外头的小陈一直抖。 
好可怕……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呜呜…… 
拜托拜托!大少爷赶快回来吧! 
13 
四强赛结束后一个礼拜 
「唉~~~为什么好好一个寒假,还得来学校自修啊!高三生就非得这么苦命吗?」 
「喂,你还敢说!我们每天除了念书外还得练上数小时的球,都快累爆了,你可不用!」 
李钰青扒完一个便当,抬起头瞪了坐在对面的「前」队友一眼。 
可恶!这个姓白的家伙在大赛前受了需静养好几个月才能康复的伤,给篮球队带来一堆麻烦,这会儿还来说风凉话! 
「别这样说啦!」雷天伟咽下嘴里的饭,连忙道:「嘉奇其实很想跟我们一起练球,可是他伤还没好,也没办法……」 
「还是阿伟最了解我。」白嘉奇神准的从李钰青新打开的便当盒里迅速偷夹一只鸡腿,送入嘴巴津津有味的啃起来,无视那位仁兄杀人的眼神。 
「我当然想打HBL,这还用说吗?高中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耶!可是医生说如果我将来想走职业的路,现在就得先忍一忍把伤养好再说,千万不可勉强运动,不然造成一辈子都好不了的永久伤害,以后都别想再碰篮球了。」白嘉奇说着表情扭曲的捧着胸口: 
「别看我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的心在滴血啊!」 
「混蛋……怎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李钰青啐道,直想赏那张欠扁的脸一拳。这家伙以为他在演八点档啊? 
「队长,你觉得呢?我那时突然决定退出篮球队,应该带给你很大困扰吧?」白嘉奇换上一副惶恐的神情,对一直低头默默吃饭的方柏樵说道。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他淡淡看了他一眼。「所以教练和我、天伟都尊重你的决定,不勉强你。」 
「反正后来那个姓裴的家伙加入,刚好顶替你的位置,而且他比你这个『人来疯』型的球员有用多了。」李钰青故意刺激白嘉奇。 
「嘿!我知道!」他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的叫道:「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对不对?他的球技真不是盖的,我超想跟他较量一次看看!」 
听白嘉奇「也」说出这种话,雷天伟立刻紧张起来。「劝你还是别去招惹他……他脾气很不好的。」 
「没错,」李钰青皱眉接口。「『很不好』算是很委婉的形容了,那家伙的个性和他的球技完全成反比,尤其像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德行,最容易惹毛他。」 
何祯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他悄悄在心底补了一句。 
「裴程今天有来吗?」方柏樵突然问道。 
「有。」李钰青点头,他正好和裴程同班。「连期末考都缺席的翘课王,居然会在寒期自习出现,全班都被他吓一跳。特别是女生们……」 
他说着忍不住叹气。「看过裴程在全国大赛的表现后,虽然还是不敢接近他,但看他的眼神全变了,下课时间净是在讨论那家伙。」 
「怎样?你吃醋了?」白嘉奇打趣道。 
「少乱说。」李钰青回瞪一记白眼。「我是被那群花痴拷问得快疯掉,谁规定同是待在篮球队里就一定得相熟的?我只知道他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哈哈。。。。。。原来如此!」白嘉奇不给面子大笑。「真可怜啊!」 
「说到这个,我们班上的女生似乎也对他很有兴趣。没错吧?队长。」雷天伟笑着道。 
方柏樵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不用问队长啦!他对这种事最不敏感了。」白嘉奇道:「八成是队长这株高岭之『草』实在太难接近,所以一有新目标出现,那群女生便再次燃起希望可恶!为什么她们都没注意到我?」 
「省省吧!这年头女生喜欢酷一点的,太搞笑的他们不要。」李钰青嗤道。 
「总比一脸横肉的大块头好吧!」 
「你说什么?」 
「喂,你们冷静点,别吵了啦……」雷天伟忙打圆场。 
方柏樵完全不为所动的收拾着吃完的便当盒,对眼前吵闹的情景似乎已司空见惯。 
「嗯……方同学……那个……」 
温吞期艾的女声突然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一位同班女生满脸通红的站在他身后。 
「外、外面……有人找你。」她羞怯的伸出手朝后门一指。 
「谢谢。」他起身,越过女孩朝门口走去。 
「呃……队长在你们班上女生的心里,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吗?」 
白嘉奇啧啧有声的摇头,看着那位女孩和其他几个女同学互拥尖叫,兴奋不已。 
「是啊,」雷天伟苦笑。「如你所说……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草。」 
「说是高岭之花也成。不是我在说,队长那张脸简直比女生还漂亮……」 
「嘘……别让队长听到了……」 
门外。 
「跟我到一年级教室去。」完全命令式的口气,冷冷说道。 
裴程倚靠在墙上,对着走廊面无表情的抽着烟,视而不见周遭投来的惊愕目光。 
方柏樵静静的凝视他,沉默不语。 
「没听到吗?」 
僵窒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裴程才又开口打破。 
「……做什么?」 
「你说呢?还能做什么?」他讥讽的扬起嘴角,转头正眼瞧他。 
「别忘了,当初订下的契约我加入篮球队,你的身体就随便我上,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他冷道:「你提醒过我的。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方柏樵很快的回道。 
「很好。」他眼里泛出一丝冷芒。「那走啊。」 
方柏樵暗暗将拳头握紧。 
「等我一会儿……我收好东西,马上就跟你过去。」 
14 
「不……不要这样……放我下来……」 
裤子被粗鲁扯下弃于一旁,方柏樵整个身子悬空,光裸的腿被牢牢缚住围在男人腰间,背压靠着门,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 
感觉灼热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顶在他大敞的弱处之外,他惊惧的推着他,不敢置信他竟然要在这个地方就 
「别在这里……门、门会动,会被人发现……」 
但裴程完全不理会他的挣扎和请求,一个挺进,就直接在窒碍难行的体内强行动作起来。 
「呜!…痛……」 
方柏樵不由自主抓紧男人的背脊,脸埋入他的颈项痛声闷喊,忍耐那如同被撕裂般的剧痛。身后紧紧抵靠着的教室大门,随着强劲的冲击力道不断发出喀吱喀吱的规律震动声,在这静谧的一年级楼层里听起来格外疯狂。 
他知道他还在生气……非常生气。 
勃然的怒火经由两人密切交合的地方汹涌而入他体内,他没有亲吻他,没有爱抚啃啮他所熟知的他身上每一处的敏感地带,从一进门,就蛮横的压住他长驱直入 
明知道「那里」若没先行用手指撑开放松,便猛然侵入,势必会造成他巨大疼痛,但他抽送的力道依旧毫不留情,无视他的痛楚肆意驰骋。 
如果……这就是纯粹的「发泄欲望」…… 
那么,也好。 
他和他之间,这样子就可以了 
方柏樵咬着牙极力适应那股撕裂感,顺从而安静的攀附在裴程身上任他冲刺,所有声音皆梗在喉头,只有冷汗不断从发白的脸庞滑落。 
他紧紧闭起的眼,没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异常难看的脸色。 
就在单薄的门板几乎快抵挡不住那激烈的节奏时,裴程低吼一声,在高温的体内彻底解放自己,随即抽身退出,冷淡将方柏樵推开。 
结束了……?他以为还要更久…… 
方柏樵双脚颤抖着,险些撑不住就要委顿于地的一刹那,一只手臂伸出扶住了他。 
「我真想揍你。」冰冷而夹带炽焰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方柏樵低垂着脸,不作声。 
裴程瞪了他一会儿,一把抱起他将他置于一旁的课椅,拾回衣物抛在他身上。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发火。」 
方柏樵着装的动作顿了顿。 
「我没有。」他说,依旧没有抬头。 
「你没有?」裴程用力扳起他下颚,冷然望进他的双眼:「我一看到你就火大,你的所有行为都教我生气……你还说你没有?」 
「不可理喻。」方柏樵移开视线望向别处。 
「看着我!」他怒道,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下颚。「你要我以后,都像刚才那样子对你?」 
「无所谓。」方柏樵回视他,眼神平静无波。「照契约的内容,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你想怎样,随便你。」 
「瞧……」裴程冷笑,伸出一指轻轻描绘着那两片美丽薄唇的轮廓。 
「你又说出让我非常火大的话了。我真想撕烂这张嘴,还是把你的舌头剪掉好了,让你永远再也说不出一句挑衅我的话语……」他轻轻呢喃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危险。 
「你胡说八道什……」 
方柏樵皱眉,正想用力挥开那只手,突然裴程俯下头,毫无预兆的堵住他的唇,攫走他尚未出口的话尾。 
他惊愕的睁大眼,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任由对方趁隙用舌头轻易分开他的牙齿长驱直入,不断变换不同的角度辗转吸吮着,席卷他口内的一切,不留任何余地。 
男人带着烟味的独特气息暴力般充塞他所有的感官,那是一个时间久到几乎像是过了一世纪的激烈长吻 
直到裴程放开他的唇,转身走出这间教室,方柏樵仍然无法回过神来。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咒,动弹不得的僵坐在椅上。 
「……跟我亲热,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那个人离开前,面无表情的紧盯他双眼,抛下了这样一句话。 
15 
「……樵?柏樵?」 
呼唤声突然传入脑里,他霎时回过神,从报纸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一脸古怪神色的父亲。 
「什么事?爸。」 
「老爸才要问你有什么事!叫你好几声了。」 
方父大皱其眉,惊异的发现儿子居然也会发呆,他都还没看过呢!上回也前所未见的睡过头,更之前还有莫名其妙感冒发烧的纪录,莫非真的是高三联考压力太大,或篮球队的负担过重,导致儿子失常?但这应该都不可能呀…… 
唯一有可能的原因是 
「脚踝旧伤的事,让你这么耿耿于怀吗?」他小心翼翼的道,怕又挑起儿子心里的创伤。 
「什么?」父亲天外飞来一笔的话语令方柏樵露出不解表情。 
「老爸听骨科那个替你诊断的张医师说了。。。。。。」方父尴尬的咳了声。 
「他说你虽然无法走职业路线,但一般的篮球活动都还是可以胜任啊,所以真的不用太过伤心……他还要我特别提醒你,你的脚一般的跑跳是没问题,但在最后那场冠军赛中,仍得尽量避免过于激烈的动作,以免造成旧伤复发……咳,老爸知道那场比赛对你而言很重要,不过不管怎么说……」 
「我知道。」方柏樵接口道:「我会小心。」 
「你的比赛,虽然老爸没办法亲自去帮你加油,不过电视的转播一定会尽量腾出时间观看。」方父拍胸脯保证。 
「嗯……」他点头。「谢谢爸。」 
他很明白父亲其实对篮球一窍不通,平日医院的工作又繁忙,能这样做已属不易。 
「对了,过年时老爸打算带全家去瑞士探望你奶奶和伯父他们,顺便玩一玩,大约要一个礼拜,你空得出时间吗?」 
「篮球队初四就要开始集训,总共只放四天假。」方柏樵毫不犹豫的道:「你们去就好了。」 
「哇,你们篮球队真严厉!」方父面带苦恼,「可是奶奶向来最疼你,没看到你大概会很失望,而且她最近身体似乎又不太好……」 
「下学期学校只排自修课,等冠军赛一结束,我立刻去瑞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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