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杀猪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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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杀猪状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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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没见得咱们的酒在这北地卖地很好吗,俺说啊,咱们这价钱还是卖低了,那钱都有让贩酒的给赚去了。”虎牙回过头来看着萧远道。

“你就知道钱,跟那财迷的七斤哥哥一样,要俺说了,这酒就不卖了,俺们还是留着自己喝才好。”徐庆大咧咧的道。

“去,你喝得了那么多酒么?”虎牙撇了一下嘴道。

“喝不了俺藏地窖里去,留着俺慢慢喝。”徐庆不服气地道。

“这个某赞成,这酒藏起来的好,家里有了那个姓金地老头在,都不知要被他喝了多少。”萧远想起那金雪天整天抱着酒壶不放的情景,心里面就为这酒感到可惜。

“别说酒了,说点其它的吧。”黑子对酒没多大的兴趣,换了个话题。

“其它的,有啥好说的。”徐庆嗡声道。

“比如说女人啊,难道你们不想女人。”黑子嘿嘿的一笑,有些很淫的味道从那笑声里飘了出来。

“去,女人有啥好想的,想要了,去搂一个过来就是。”徐庆挥动着手,一幅要女人很容易的样子。

“搂一个,俺说庆哥,你当街头的母猪也是女人呐。怎么的,也得有小嫂子一半好看才成吧。”虎牙嘲笑了徐庆一句。

“是呀,俺的要求也不大了,有几房女人,生他十个八个娃子的就成。”黑子一脸幻想的说道。

“要说了你这想法也太没出息了,女人不在于多少,要有一个出色的就行了,你看俺就没你花心,俺的目标是有一个豪门大小姐就足了。”虎牙对自己这个理想还是很满意的。

“某不想女人,”萧远这一句话,弄得其他三人一楞,只听萧远又说:“某只想公主。”

“公主就不是女人吗?”三人很鄙视的几乎同时问道。

“公主是某师父养的一只海冬青,如果有它在,一路上就不需要让大哥这么操心了。”萧远向三人解释了一句。

“对了,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没跟在大哥身边?”徐庆向黑子,虎牙二人问道。

“大哥在前面的马车上与晏大人讨论事情呢。”黑子回答道。

萧远抬头看了看天,喃喃的道:“看样子还真是要下雪了。”

“咦,那只大雁在干什么,怎么飞的忽高忽低的。”徐庆指着先前那只孤雁问道。

“不好了!”萧远望了一眼,脸上忽的变了颜色。

“什么不好了?”骑着白马雪云天的方羽纵马跑了过来,不经意的问道。

萧远指着天上的那只孤雁道:“那只大雁飞很极为慌张,显然在它的下方有大量骑兵,而且是在迅速跑动着的骑兵,否则那大雁也不会慌张的想要逃走。”

“可怎么没见探子回报。”方羽狐疑地说了一句。转首望向那只大雁。

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那上面伏着一人。



看着外面变得阴沉沉地天,赵祯的心中也有些郁闷,招了招手道:“小米子

。方?”

“皇上,您今天都已问了十多遍了,方公子他们这会儿应该是过了保定了。估摸着明天就该到达辽国的析津府地。”小米子无奈的看着赵祯,只能不厌其烦的又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哦,是这样啊,他们怎么走的这么慢。嗯,你刚才说什么,朕有那么多次问过你吗?小米子,你去把庞章,叶兴那几个给朕叫来。真是的,好歹朕也是他们地师叔啊,回了太学院就再也不来给朕这个师叔请个安什么的,太没良心了。”赵祯叨唠了一通。打发了小米子出宫去找那几个以前的伴读。

小米子走出宫去后,大殿内又是一片静静的只有大门处涌来的风声。

赵祯长吁短叹了一阵子。看着那阴沉沉的天,总觉得心中闷的慌。



风变得疾速起来,吹压着衰草贴伏在地上,也吹的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那匹快马疾奔至方羽马前,马上地骑士已血染征衣,身上插着几只狼牙箭。



“报,大人,前方出现大量骑军,大约有七至八千之数,前哨与他们相遇,只余属下逃回,他们,他们……”那人尚未说完,已然气绝身亡,栽到了马下。

方羽的眉头跳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清冷,仿如那吹动的寒风,徐庆,萧远等人俱都望向方羽,等到着他下达命令。

“黑子,传我命令,让前部狄青后撤结阵,虎牙,让中部白玉堂就地结成第二道防线,随时接应前部的后撤,徐庆,你去让展昭所部护送晏大人等非战斗人员与输绢撤往保定,记得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坚守在晏大人与输绢地旁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辽国趁机打了劫。萧远,你随我到前面去看看。”方羽没做多想,向众人下达了命令。

四人应了一声,各自散开,方羽下马查看了那哨骑一下,见他已然气绝,叹息了一声,道:“兄弟,慢点走,看我们为你报仇。”

方羽再次上了马,眼中尽是刺骨的寒气,一丝丝地杀意不断的往外逸出。

萧远看着方羽,他知道方羽这是进入了战斗状态,但是与以往不同,以前方羽在战斗时犹如一把锋厉的利剑,这一次,却是沉重的,沉重的不露锋芒却重压如山。

两人策马来到了前处,狄青已在指挥着部下列阵,四百弓刀手交错成两列挽着强弓,三百刀盾兵,三百长枪兵组成了第二道防线。稍后的是白玉堂的手下,在地上用一把小铲迅速的挖着小坑,错落有致的形成一道道往后延伸的阻挡骑兵高速冲击的小陷阱。

此时,可见远处马蹄扬起的灰尘,有一种扑天盖地的感觉。

方羽对这方面的观察没有经验,望向了北地长大的萧远。

“大哥,看这样子,应该有七八千之数,辽国境内马匪虽多,却绝不会有一支如此大规模的马匪队伍,看来是辽国的军队了。”萧远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说道。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这怎么可能,历史上辽与大宋在这段时期内可没有过太大的战争,七千之数,足以是一场中型规模的战斗,那耶律隆绪难道要再一次的向大宋发动战争不成?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不往前走了?”一阵叱呼声传来。

方羽与萧远回头一看却是那个辽国的接待官员,方羽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看看,前面来了大队的骑兵,来意不善,我们自然要做点防备。”

“是吗,你们南人都真是胆小鬼啊,一队路过的骑兵也把你们吓成这样。”那官员一脸鄙夷的讥笑道。

方羽看了那人一眼,并没有动怒,反而脸带笑意的道:“是啊,这位大人也真是明白啊,还请大人前去帮我等说个明白,就说我们是大宋来的使臣,免得双方一不小心发生了误会。”

“哼,哼,真是没用的废物,胆小鬼,看在你这么没用的份上,本官就去为你们说一声就是。”那辽国官员得意洋洋,一时间已忘了方羽那一枪洞穿青石的威力。

那人带着十几个随从向骑兵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方羽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等着看他们这十几个人前去送死。

此时马蹄的声音清晰可闻,扬起的灰尘如暴发的山洪一般汹涌而来,前排黑压压的骑兵装束已可以分辩的出来了,正是辽国军队中的装束,方羽的心中格噔一下,他最担心的就是与辽国在这个时候开战,没有多少训练的大宋军队虽不一定会输的很惨,但这样一来,却在十来年后便宜了将要立国的西夏,这是方羽不愿看到的,否则也不会容忍那个辽国官员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大地开始在马蹄下震颤,数息之间,这股黑色的铁流如同从高山上倾泄而下的山洪,已汹涌至那十几个契丹人身前的一箭之地,那些人的面孔也已看得清楚,冰冷的,无情的,如同死神来临到人间。

明晃晃的那刀光组成的钢铁丛林,纵是这阴暗之极的天色下,也依然可见那森冷的寒光,仿如这冻人的天,冻人的风,将要冻结着这人世间的生命。

那个辽国官员拿起一面红黑相间的旗帜在这股铁流的面前挥舞了起来,这是辽国军中的一种旗语,要求对面的骑军停止下来。

方羽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这灰沉沉,阴冷冷的天。

天上有许多白色的小点在飘舞着,仿如一地的白絮扬在了空中。

方羽伸出了手,等着那飘飘扬扬的白色落入他的掌中。

这是雪,今冬的第一场雪,第一朵雪花,终于落了下来。

落入了方羽的掌中,冰冷的,如同前面扑天盖地而来的杀气。

  第七十章 雪地血战(中)

雪融化在掌中,雪冷血热。

这是一场有输无羸的战斗,也是一场几乎有死无生的战斗。

为的是以两千人的性命,换取那一千人的生还。

方羽不得不做出这个这样残酷的决定,这是战争,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

面对在一块这样的开阔路段上,步兵与骑兵的遭遇战,在这冷兵器时代,步兵是很吃亏的,更何况兵力是如此的相差悬殊,方羽心中明白,自己身边的这些士兵,很难有几个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方羽深深的吸口气,压住那种寒风割面,热血烧心的痛楚,将盘龙枪握在了手中。

黑色的铁流无视那辽国官员的旗语,如狂暴的火山岩浆席卷而过,将那十几个人吞没,没有一丝儿的停留。

个人的力量在这种大规模的骑兵冲击中显得极其渺小,狂卷而来的气势有一种可以碾压一切的迫人感觉。

“他们,他们不是辽国的军队,是马匪。”萧远忽然说道。

方羽没有做声,这时候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战斗已迫在眉睫,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只有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他们应该是由许多个马匪群联合起来的,否则冲击过来的战阵不会这么松散,当先的那个某也识得,是燕云一带的一个马匪头儿,曾邀过某入伙。”萧远望着越来越逼近的队伍,一眼认出了当先的那人。

方羽没见过这种冷兵器时代地骑兵突击,听得萧远地话。心中也不由的想到。这种轻骑兵的冲击就已经如此夺人心魄了,如果是重骑兵地话,那该是何等骇人的气势。

“你当过兵?”方羽见萧远似乎对骑军的战阵很熟悉。问了一句。

“某随师父学过这些个战阵,也随师父当过一阵儿马匪。”萧远说着,取下长弓,道:“大哥,看某一箭取了那厮的性命。”

此时,黑压压的骑军队伍的马蹄声已震人耳鼓。冲入了狄青布好地阵地的一箭之地,萧远策马向前,弯弓搭箭,大喝一声道:“射!”

方羽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场战争在萧远的一声大喝中拉开了序幕。

那一箭如一道撕开了死神空间的黑色闪电,在雪花飘舞的白色世界中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贯穿了当先那人的头胪,余势不衰又贯入了第二人地眉心。

血花一闪,瞬间又被狂奔的铁流卷走。铮,铮,弓弦响处,狄青手下的弓刀兵也射出了弦上的箭。密集地人流让每一支箭都几乎不会落空,纷纷摔落马下的马匪使得冲击地队伍略微缓了一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留情的催马踏过前面同伴的身体,继续往前冲击。

这就是战争,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残酷的需要人有无比的勇气。

方羽在心中微微的感叹了一声。

千里之外的汴梁城中,阴冷的天气并没有减了它往日的繁华。

河坊街上的方家,却是一片冷冷清清。

赵萱托着香腮,坐在窗前看着那似要下雪的天空。

安二娘端了一盆炭火进来,看着赵萱那痴痴的神情,心中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将火盆放在赵萱的旁边,道:“大姐,天这么冷了,你可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冷么?”赵萱愕然的回过头来,道:“真的很冷哩,也不知相公他会不会冷到,他们那里应该比这更冷吧,看这天气,可能他们那儿都要下了雪儿呢。”

“老爷他是个练武之人,哪会怕了冷的,倒是这一路去辽国,也不知这路好不好走的。”安二娘低柔的声音道。

“是啊,也不知相公他们这一路上顺不顺利。”赵萱又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安二娘看了看她那出神的样子,默默的退出了屋去。

院中寒风阵阵,吹动着那些将枯未枯的菊花。

红叶黄花秋意晚,泪弹不尽临窗滴。

看着那将残的菊花,赵萱的泪渐渐蒙住了视线。

相公,你现在还好么?

赵萱在心中无声的问道。



两轮箭雨后,虽然给对方造成了一点儿麻烦,却无法阻止对方的临近,狄青冰冷的声音喝道:“撤!”

弓刀兵迅速的按平日的训练向后跑去,他们虽是初临战场,但因平日的严格训练,此时有些慌乱却没有乱了阵形,有序的退到了第二道防线上张开了弓。

六百长枪兵和刀盾兵成了这一次敌骑冲击的牺牲品,为的是让弓刀兵有时间在第二道线上布阵。

黑色的铁流一路上碾过摔落在马下的同伴的身体,无情而又狂暴的冲向了那六百人组成的血肉防线,犹如大海的怒潮袭卷向一块小小的礁石。

方羽痛苦的闭上眼睛,为这既将失去生命的六百人痛,也为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失去生命而痛,紧握盘龙枪的手变得有些发白。

狄青长笑一声,怒吼道:“兄弟们,今日有死无生,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有赚,别让这些狗贼小瞧了我们大宋男儿,我们黄泉路上再做兄弟!”

“杀!杀!杀!”六百人齐声怒吼。

狄青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嘶吼着向敌人对冲而去,他的两名副手风胡,姚跨海也冲了上去,萧远大声笑道:“黄泉路上,也算上某一个。”

萧远跃马前冲,他马技比众人的好,后发先至,举了狼牙棒向当先一人砸去。

徐庆刚到方羽身边,见此情景,催马向前猛冲,一摆手中双锤,吼道:“这事儿不可少了俺一个。”

马匪组成的骑军终于撞上了这六百人的血肉防线,怒涛卷起,满天地雪花也被这对撞地气息激得四散飞扬。

雪花扑在方羽的脸上。融化着流下。如同一道泪痕。

方羽猛的睁开眼睛,双眼中地赤红

要噬人的猛兽。

白玉堂纵马至方羽的身边,道:“大哥。你是主将,快撤到防线后指挥吧。”

方羽抬头看了一眼阴冷无情的苍天,道:“这里,交给你了,现在你就是剩下的这支军队的主将,还有。记得活着回去,替我照顾萱儿,这事就拜托给玉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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