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皇帝。
第二轮却是二娘拿到二十一点,由她来出谜面,其他人猜谜。
“一边跳,一边跑,一边吃血,一边吃草。 猜一字。 ”二娘眼珠流转,微启红唇吐露婉娇声,好似黄莺婉转飞鸣,妩媚的云鬟秀发随意顺垂,神色仿若得意又有些期待地望着长孙凛。
长孙凛笑了笑,望了崔隐娘一眼,见她没有打算解谜之意,便开口以谜答谜道:“老大驮人行千里,老2夜半惹人气,祖宗原来名气大,二千年前本姓屈。 ”
崔隐娘听到爱郎此言,思索一番也恍然大悟地嫣然一笑,却被他的坏手轻轻一骚,心中一颤,咬着牙媚眼如丝地横了他一眼。
一轮弯月照到满地花荫,桌下铜香炉里用以熏蚊的小篆香也是一寸一寸烧断,街上不间断传来更鼓之音。
风水轮流转,经过数轮之后,便是轮到崔隐娘给另外二人出谜。 此时桌面上长孙凛有三十个花蕾,二娘少他两个紧跟其后,崔隐娘则只有十多个。
“一半儿似僧,一半儿似官;杀地杀,走的走;分明是那个兄和弟。 ”崔隐娘微笑着说道,小手却是紧捏着长孙凛,不让他使坏。
崔隐娘这个谜语可把长孙凛给难住了,他苦思冥想一番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趁着二娘没有注意,便是耍无赖般抚了抚崔隐娘的粉脸。
“是赏!奇文共欣赏的赏?!”武二娘低首思索一番,猛地抬头问道,却看到了长孙凛这一轻佻的动作,她本来对这二人的郎情妾意早已不舒服,便是恼恼地甩了甩手,不想却将自己的叶牌碰到地上。
正当她弯下柳腰准备去捡起叶子牌,更是看到长孙凛与崔隐娘紧握着的双手。 前些日子被长孙凛拒绝的委屈,再加上今日的刺激,让她内心更是妒火中烧。 只见二娘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地转回屋内,不一会儿却拿出一个小陶罐出来,然后打开陶罐地盖子,从里面哗哗地倒出铜元出来,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地情绪外泄,赌气地说道:“咱们再玩最后一轮牌,就这么一次定胜负,这里是我积攒下的所有铜元,若是你长孙三郎赢了,这些铜元便是你地。 若是你输了就得赔我如是多的铜元。 ”
“我退出!”长孙凛见那散落的铜钱中甚至还夹杂着几片碎荷叶,便知是小姑娘到荷花塘摘荷叶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他哪里愿意这样赌,便是摇头不答应。
在一旁的崔隐娘也觉得二娘表现不对劲,也上前细声安慰。 只是正在气头上的二娘哪肯听劝,反倒是明媚的眼睛直视着长孙凛,嘴上还挑衅道:“你若是不玩这最后一局便是那无胆鼠类,你……你便不是男人!”
长孙凛看了看小姑娘那双要强而有倔强的眼神,便是皱了皱眉头坐了下来。 最后一局由于崔隐娘远远落后,她便退了出来为两人发牌。 长孙凛拿了自己手中的牌看了看,叫了一张得到了十点,便是摇头不要。
二娘叫了一张牌也是十点,她便蹙着眉头思索良久,便点了点头继续要牌。 接牌的手都是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看到手中的牌是一点的,二娘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脸上顿时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她一把掀开自己的底牌,上面写着大大的“十”字。 总共是二十一点!
若是长孙凛的底牌不是J的话,那他必然输掉这轮,并且也败给二娘一个花蕾。 二娘兴奋过后便得意地冲着长孙凛嘟了嘟红唇说道:“快把你的底牌揭开,你不是玩牌大宗师吗?看你这回怎么保住你的钱袋子。 ”
长孙凛面无表情地看了二娘一眼,没有揭开底牌,只是认输地说道:“你赢了。 ”二娘听了更是高兴,自行唱着小曲儿收拾着洒落一地的铜钱。 崔隐娘也蹲着帮她收拾,见长孙凛一人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是走过来抱了抱他的手臂,表示安慰。
“等下我把你输掉的铜元给二娘就好了。 ”崔隐娘小声地对长孙凛说道。
“崔姐姐,这可不行,要那家伙自己掏钱付这赌资,快些拿来。 ”二娘听到可不依,努着小嘴说道。
“好吧,你等一下,我过去拿给你。 ”长孙凛看了武二娘一眼,便是站起来准备回屋拿钱,却是不小心撞倒桌面,将身前的牌碰到地上,他也便随手捡起来收拾一番便转头回到屋内。
大唐万象 92。月夜交流
92。月夜交流
倘若克娄巴特拉的鼻子稍短一些,整个世界的面貌也许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
——帕斯卡
英文中表示“七月”的单词是来自于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他更为人熟知的称呼是——凯撒大帝,一个从未自称皇帝的人。 这位创建了罗马帝国神话的神奇人物,本可用他那天才的头脑创建更多的辉煌。 然而克娄巴特拉的出现,却让这颗从罗马混乱的波涛中冉冉升起的光芒四射的巨星,最终在爱与美中沉沦。
自从长孙凛第一次见到武二娘,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将她与传说中的埃及艳后联系在一起。 《不列颠百科全书》这样描述克娄巴特拉的长相,说她是“朱唇动情,下颔透着坚毅,眼若秋水,前额宽阔,鼻梁挺直”。 这一描述套在武二娘也同样合适,而两人在历史上的事迹也有着许多共同的相似之处。 同样对权利有着极强的欲望,同样是借助帝王的力量,同样左右着历史发展。
若是不曾与武二娘相遇,面对这个将来有可能对家族不利的女子,长孙凛也曾想过将危险杜绝于摇篮中。 只是他已经认识了这个美丽的少女,也看到了她聪明坚强的积极的一面,几次的接触更是让他看到这个女孩倔强要强的一面。 而这位未来有可能成为女皇的女子,却是已经开始与他产生了些许感情瓜葛。
对于一个穿越的人而言,脑海里地历史记忆应该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因为只要人类最基本的逻辑lun理不变,你就能大概猜到历史的走向。 只是物极必反,有时候这份历史记忆会蒙住你的眼睛,让你看不见现实的真相。
据说克娄巴特拉是让人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偷偷运进凯撒的房间,凯撒当然知道这位埃及女王地底细,只是谁也说不清为什么,凯撒便真的陷进去了。 妻子岂因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 摆在长孙凛面前最大地矛盾。 便是他是否也是凯撒,或者他是否要做凯撒。
夜色沉沉。 幽静的邻家小院上星斗横斜,身着绮衣罗裙的少女秋波顾盼,月光下她的娇美容颜更是美丽,肌肤似冰玉般莹洁温润。 晚风吹乱了她并未扎起的秀发,也将她的罗袖飘香弥漫于空气中。
长孙凛走到武二娘面前,两人隔着篱笆相对沉默无语,淡淡的茉莉香气芬芳氤氲。 他将手中地钱袋子递给她。 二娘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接过,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她饱满的红唇妩媚一笑。
“我看到了。 ”
“什么?”
“我看到那张底牌,你站起来不小心碰翻。 我们都是同样的点数,你少叫一次牌,按照规定,应该是我输。 ”
“哦……”
“我输了。 可是第一次输得那么开心。 ”她眼波回转,顾盼生辉,宛如芳艳澄澈的流水。
长孙凛笑了笑,仰着头,眼睛往邻家的小院瞄了瞄。
“崔姐姐说了,她会晚些出来。 ”二娘不知是想到什么。 玉面微微红晕。 她伸出凝冰一样素洁的玉臂扯住长孙凛的手臂:“凛哥哥,你陪我说说话好吗?”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称呼他。
长孙凛点了点头,顺着篱笆坐了下来。 二娘见他这般,犹豫了一会儿,整了整罗裙,也跟着靠着他坐了下来。 两人隔着篱笆挨在了一起,不约而同地仰头看着天上地淡月繁星。
“崔姐姐说你有别的妻子……”二娘低下头时看到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灿然一笑。
“恩,是的。 ”长孙凛承认道,他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那……为何没有二娘的位置?”她突然别过脸来。 抿着唇直视着他。 等待他地答案。
“你还小……”
“有些女子在二娘这个年纪便已嫁人了。 “
“我给你将一个关于女王的故事。 ”长孙凛闻言看了她一眼,吸了一口夜间清新的空气。 将克娄巴特拉一生传奇般的故事娓娓道来……
“崔姐姐说你的学识渊博,看来真是不假。 ”二娘掩嘴笑道。
“我觉得你的性格很像她。 ”长孙凛见二娘蹙着黛眉,思考着刚才所听到的故事,便想到了可爱的三娘,他不禁欣然一笑。
“我哪有她那般……那般……”二娘听到长孙凛将自己和一个私生活如此乱的人相提并论,便嘟着嘴想出言反驳。
“克娘肯定也有过和你一样纯真的少女时期,只不过在其父过逝之后,失去了最大地依靠,她也失却了女孩最该拥有地安全感,而在这时一个如同巨人般的凯撒大帝地出现,足以让她找到了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长孙凛一语双关的道破二娘的英雄情结,这是大多数没有安全感的女子容易走入的误区,为了尽快找到依靠,她们通常会在自己的情感上做出草率的决定。
武二娘怔了怔,眼神一溜不溜的望着长孙凛,似是明白了对方言语中的含义。
“给你说一个名词,你知道什么叫“现象”吗?“
“现象?”
“现象是万物表现出来的,能被我们所感觉到的一切情况。 比如说树叶是绿的、太阳是圆的、狗长四条腿,这些都是都是现象;战争、人的生死、贫富这些也都是现象;这些也许是老天爷早已设定好的,我们的力量过于渺小,是无法改变的。 ”
也许是长孙凛的言论过于惊世骇俗,需要消化的武二娘一直没有插话,似懂非懂地认真听着他说话,他继续说道:“狗的极乐世界便是能够和人类平起平坐,每日都能吃到肉骨头;穷人的极乐世界便是和富人那般住上朱门豪宅,享尽山珍海味;三娘的极乐世界便是父亲依然活在世上,每日都有糖葫芦吃。 ”
“不可能!”二娘突然失声叫道,看来其父的去世是她心中最大的一根刺。
“当然是不可能的,能到极乐世界的非佛即神,而人类和动物只能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 不过换一个想法:狗虽然不能和人平起平坐,老天爷却赋予它比人类更尖利的牙齿;穷人也许生活贫苦,也许有着更温馨的家庭;三娘不能每天都吃上糖葫芦,她也不用受到牙疼的痛苦。 老天爷在剥夺你一个东西的同时,必然会赠予你另一样东西。 若是你什么都没得到,也不要抱怨自己穷,因为这只是一种现象,不是原因。 ”
“不要因为失去一样东西就急于找到这个东西的替代品,其实在你痛苦之后必然会得到一种幸福。 况且在你这个年龄,还不适合去决定感情的归属,你比人间大多女孩都漂亮、聪明、坚强。 一个更为出众的人,会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更高的要求。 现在的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要匆忙为自己以后做出什么决定,你得想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能决定自己的将来。 现在的你,应该尽情享受这段女孩子最该无忧无虑的豆蔻年华。 ”
长孙凛说完便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二娘兀自一人在庭院内发怔,剪水般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长孙凛的背影,半响过后,她努嘴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谁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便转身回到自己屋内。
也许,“克娄巴特拉”的鼻子真的可以稍短一些,谁知道呢……
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呆在厢房里的崔隐娘一直聆听着外边的动静,尽管每次清晨回来总会被春花的打趣羞得无地自容,她也曾想咬咬牙夜里不去痴缠那坏蛋。 只是每次她都管不住自己受其诱惑的心,最后都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扑去。
听到屋门吱呀的声响,崔隐娘便知道是二娘回屋里了,她咬唇思索一番后,将绣花鞋鞋套上,撩起了裙摆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前面,一阶一阶地步下去。
走出房门后,借助月光沿着土墙摸索,片刻间她便撞上了一堵人墙,那人伸出铁臂一环便抱住了她,崔隐娘嗅到了那让她心跳不已的气息,便伸出粉臂环抱住他的颈项。
“你专程在此等我?”
“长夜漫漫,为夫孤枕难眠,自是在此等候月老赐我一妙人儿陪我共度良宵。 ”
“坏蛋!”她不依的咬住他的耳垂,却是任由他拦腰抱起。
“夫人,今夜咱们和不研究另一种新鲜姿势?”他一边抱着她往屋里走,一边与她耳鬓厮磨地蛊惑着。
“呀!”听到他的私房话之后,她更是羞红地如同鸵鸟般埋入他的怀里。
大唐万象 93。礼物
93。礼物
火药坊已经正常运作,长孙凛算了算也该是归家之时,毕竟单怜卿肚子里的孩子也快呱呱落地。 只是崔隐娘与他虽是亲密无间,既又不好意思跟随他回家,又不好意思开口不让他回长安,分别在即,所以对他更是痴缠。
在长孙凛的指点下,铁匠们铸造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切削车床。 这个车床不仅可以切削螺纹痕迹,且其螺纹清晰、同心度较高,起刀、落刀点十分明显。 还采用了焊接、切削、抛光、铆、镀、刻凿等工艺。 金属制品的加工方法已相当精密,每件制品除了铸造、锻造之外,还采用手工打制、加工磨制并镀金、嵌银等。
张水便是利用这个车床铸造出了更为精致的螺旋弹簧和金属齿轮,这两样东西的问世就意味着可以长孙凛见材料基本备齐,他也就每日扎在火药坊的铸造处,终日和工匠们混在一起。
“你到哪里去了?”
崔隐娘转了一圈后,终于在书斋里找到了长孙凛,见他半倚在案台上满头大汗淋漓,便掏出绢帕温柔地为他擦汗。 长孙凛站了起来,他身后的案台上放着一个被黑布蒙着的物体。
“咦,这是什么呢?”崔隐娘好奇地问道,见长孙凛示意让她揭开黑布,便伸手一扯,不禁惊喜地望着长孙凛,惊声叫道:“好漂亮哦,这是什么?”
案台上放着一个雕刻工艺精美的木雕品,主体是一个棕色地小木屋。 门前有精致的小马车,栩栩如生的卖货郎,有拾级而上的阶梯。 屋顶和阁楼是长孙凛让技艺精湛的木匠手工制作的,屋板通过手工一片片叠层拼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