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钰见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一付不知所措的惊惶模样,黑黝黝的大眼睛迅速浮上一层水雾,眼中满是惊恐不安,像极了自己箭下瞄准的小鹿,可怜可爱到了极点,心中微微一动。
“对…对不起!小王爷,我找错人了,我…我这就走!”
夏玉笙连忙胡乱鞠了躬,结结巴巴地说完,转身就走。现在他只想赶快找个地方烧掉青松给他的符咒,让青松施法把他弄回二十年后的时空。
“站住!”楚怀钰连忙叫住,这么有趣的人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几个士兵立刻把夏玉笙团团围住。
夏玉笙吓得发抖:“小王爷,我…我只是找错了人而已,而且,已经被王爷的属下打了一顿,,请小王爷放过我吧!”
“不行!你这个人胡言乱语,鬼鬼祟祟的,我现在怀疑你是夏国派来的奸细!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关进地牢!”
“是!小王爷!”
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把夏玉笙架了起来。
“冤枉啊!小王爷!我不是奸细啊!我不是奸细!”夏玉笙连忙挣扎,可是他一个娇生惯养的书生,哪里挣得过这几个士兵?!
楚怀钰呵呵一笑,笑得像一只奸得逞的小狐狸:“现在我们和夏国交战,你竟然敢到我家门前闹事!不管你是不是奸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来人呀!把他给我押下去!”
“不要啊!饶命…我不是奸细啊……”可惜,没有人肯听他的辩解。
夏玉笙真是好郁闷啊!
早就听说这位楚怀钰楚大将军不但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而且聪明过人,明察秋毫,没想到年轻的时候竟然这样蛮横无理,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冤枉好人,要是…要是真的被楚怀钰当成奸细砍了头,那还真是冤哪!
第二章
楚怀钰走进了卧室,立刻有两位明艳照人的丫鬟走上前来,为他脱下猎装。
卧室里已经放了一个大浴桶,楚怀钰浑身上下脱得光溜溜,扑通一声跳了进去。他的身体柔韧修长,由于常年习武打猎,逞一种漂亮健康的密色。
两个丫鬟看得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楚怀钰却笑得贼兮兮,看她们娇羞不已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各摸了一把。
“鸣音,鸣月,你们两个小丫头,又不是没有见过?害什么羞啊?快乖乖脱了衣服进来,和小爷一起洗!”
楚怀钰刚过十六岁,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常年驻守边关,几年都不曾回过京城。
诺大一个楚王府,根本没有人能管得住他,自从知晓男女情事,鸣音、鸣月两个丫鬟和他已不知做过多少次颠鸾倒凤的风流乐事!
听到吩咐,鸣音,鸣月又是喜悦又是羞涩地脱掉衣服,进入浴桶,主仆三人如鱼得水,好一阵胡天胡地。
不知过了多久,楚怀钰才算尽了兴。
吃过了晚饭,斜倚在床上,手却伸进了鸣月的胸脯里,胡乱揉捏。鸣月被他拨弄得满脸红晕,低声娇吟,十分动情,楚怀钰却觉得索然无味。
唉!真是无聊啊!找点什么好玩的事来做呢?
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今天傍晚抓了一个小奸细,那个少年傻乎乎挺可爱,不如就去捉弄他一下!
“来人啊!”
“属下在!”回答的是楚怀钰的近身侍卫墨林。
“带路!我要去地牢亲自审问奸细!”
“是!”
好冷啊!夏玉笙在地牢里冻得嗦嗦发抖。
不但冷,而且饿得心慌慌。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人给他送吃的东西,存心想饿死人吗!?
可是,就算有人送来吃的,恐怕也没办法吃吧!
现在的夏玉笙十分狼狈。
双手被铁链绑住,身体吊得老高,必须踮起脚尖,才能够稍微减轻手腕的压力。
已经这么绑了两个时辰,脚尖又酸又麻,几乎失去知觉,手腕的皮肤也被铁链磨破,丝丝血迹顺着手臂流下来,染得身上衣衫血迹斑斑。
夏玉笙苦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烛火,明知道只要烧掉符咒,就能回到原来的时空,可是偏偏四肢根本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牢的铁门传来声响,接着是紊乱的脚步声。
夏玉笙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眼前一张英俊邪魅的脸庞,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还没有招吗?”
“禀小王爷,这个臭小子倔得很,已经这么吊了他两个时辰啦,他还是不承认!”
“哦?!”没想到这个像小鹿一样柔弱可爱的少年竟然骨头这么硬?!不过呢,脾气硬一点才好玩,要不然几下子招了,不就没趣儿啦!
楚怀钰走近夏玉笙,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嘿嘿冷笑:“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夏玉笙!”夏玉笙有气无力,苦着脸儿回答。
“哦?!你姓夏!还说不是夏国的奸细?!”
“小王爷,大周朝有那么多姓夏的,不见得都是奸细啊!”夏玉笙一脸黑线,哪有这么冤枉人的?!
“还不承认!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的!”
“小王爷!请你明察,我根本不是奸细啊!”
不知道有什么酷刑在等着自己,夏玉笙生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也不过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大孩子,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看着夏玉笙泫然欲滴的可怜模样,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
啧啧!这小子的皮肤还真滑,好好摸哦!忍不住又在夏玉笙白玉无暇的脸蛋上捏了几把,道:“呵呵,现在不是奸细,待会儿就是啦!”
回头吩咐狱卒:“先给他二十鞭子,看他识不识趣?”
那狱卒答应一声,“啪”地一声,抖开了一条黑乎乎的长鞭。
夏玉笙的身体猛然瑟缩了一下,楚怀钰心中暗暗得意,旋即又想起他脸蛋细滑无比,不知道身上是什么样子呢?
好奇心起,脸上顿时现出邪邪的笑容:“等等,把他的衣服扒光了再打!”
“啊…不要啊!不要这样……”夏玉笙吓得尖叫。
可是他浑身动弹不得,身上的长衫三下两下就被狱卒撕碎,全身扒得光溜溜,白生生,明亮的烛光下,纤毫毕现,瑟瑟发抖,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羊羔。
“小王爷,您看,这是什么?”
狱卒把从夏玉笙衣服上掉下来的东西交给楚怀钰。
夏玉笙一看,是他贴身收藏的那张黄色符咒,能不能回家,全靠那张符啦!顿时惊惶失措,脸色大变。
“不要碰!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快还给我!”夏玉笙大叫,想窜上去夺回符咒,可是手上绑着铁链,只听见铁链“哗哗”作响,人却根本挣脱不开。
“哦?!看你这么着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啦?”楚怀钰拿着符咒,走近他的身边,眼光有意无意瞄过他的全身。没想到这小子不但脸蛋好看,身体也白皙温润,光滑如玉,让人看着就想狠狠捏一把!
夏玉笙被他看得又羞又怒,情不自禁尽量合拢双腿,脸上却是一片红霞飞,一下子红到了耳朵背。他五官本来就长得十分秀美,此时红了脸,竟然格外地透出几分妩媚。楚怀钰看得无端端心脏砰砰乱跳起来!
妈的!我这是怎么了?
定了定神,干笑一声:“既然这么重要,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展开了符咒,却见上面画了些稀奇古怪的符号,看了半天一头雾水,拿着在夏玉笙面前晃了晃。
“呵呵,我知道了,这是小姑娘给你写的情书,是不是?”
“不是!”夏玉笙脸更红了。
“那……是你给小姑娘写的情书?”
“也不是!”夏玉笙哭笑不得,这个小王爷怎么老是胡搅蛮缠的?
“那就是……你给夏国写的密信!你这个夏国奸细!”
“不是!不是!根本不是!”夏玉笙头摇得像破浪鼓,天啊!怎么从情书一下子变成了密信?这个思维跳跃得实在太恐怖了吧!
“那到底是什么?”楚怀钰声色俱厉,还很有一股吓人的威势。
“什么都不是!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吧!”夏玉笙一脸哀求,话语声已经带了几分哭音。
“哼!冥顽不灵的家伙!看来还是要让你吃些苦头,才能招供,来人,给我打!”楚怀钰邪笑着说完,缓缓退开几步。
狱卒走上前来,右手一抖,还没有看清鞭子的轨迹,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夏玉笙的胸膛上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夏玉笙全身一震,片刻之后,剧烈的疼痛感觉才波涛汹涌般地涌入大脑。
好痛啊!
“啊————痛!呜……呜…呜……”夏玉笙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眼泪珍珠般直往下掉。
他虽然父母早亡,但是家产丰厚,仆从众多,自幼养尊处优,从没吃过苦头。修道以后,师兄弟又特别宠爱他,长到这么大,别说受伤,连油皮都没有擦破过半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和痛苦!?
狱卒下手毫不留情,一鞭接一鞭,不一会儿,夏玉笙白皙的皮肤上就横七竖八全是血红的鞭痕。
“痛!…不要!不要打了……呜…呜…”
夏玉笙一边大哭,一边尽力躲闪,纤细赤裸的身体扭过来,又扭过去,扭过来,再扭过去,像一条白蛇,看得楚怀钰心脏怦怦乱跳,无名之火呼呼乱窜,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发热起来。
无意中回头一撇,只见身后几个狱卒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夏玉笙的胴体,眼中全是赤裸裸的不可告人的欲望。
楚怀钰眉头一皱,如今京城流行南风,他早已经听说过,可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试过,也不觉得有什么兴趣。此时看到他们注视夏玉笙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高兴!
“住手!”
狱卒急忙停手,行礼:“小王爷!”
“你们都给我出去,这个犯人我要亲自审问!”
几个狱卒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墨林!”
墨林只好也退了出去,心想小王爷多半又要玩些新花样啦!那个夏玉笙还真是不一般地倒霉啊!
牢房里就只剩下楚怀钰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夏玉笙。
楚怀钰等了好一会儿,夏玉笙还是哭个不住,双眼已经肿得像桃子,看上去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鹿。
楚怀钰看他哭泣的模样,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好想上前抱住他哄一哄。
夏玉笙见这个小王爷的眼睛贼兮兮地往自己身上上下扫描,生平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又羞又恼,无奈之下,哭得更加大声。
楚怀钰眉头一皱,实在不耐烦啦,走近他身边,大声说:“喂!臭小子!你没听过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吗?!是男子汉就应该流血不流泪!才不过挨了几鞭子,哭得跟个娘们似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我当然是…是男人!”夏玉笙抽泣着,结结巴巴地说。
“嘿嘿!我不信!让我摸摸!”
楚怀钰邪邪一笑,冷不防一下子伸手握住了夏玉笙的小弟弟。
第三章
“啊!”夏玉笙身体一震,吓得连哭都忘记了,瞪大眼睛:“你……你干什么,快放…放开!”
其实楚怀钰也很惊讶,而且也有点不好意思,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突然涌出一种抓他宝贝的欲望,微微揉捏两下,就迅速放开。
有些讪讪地说:“原来…你还算是男人!是男人为什么还哭得淅沥哗啦的?真丢脸!”
“我……我好痛嘛!有本事你来挨几鞭试试,你还不是一样痛的哭爹喊娘!”夏玉笙很不服气的反驳。
“我才不会呢!我是真正的男子汉,就算掉了脑袋,也绝不会掉一滴眼泪!”
“我才不信!”夏玉笙瞪大眼睛,一个劲摇头。
见他不信,楚怀钰急了,解下自己身上的上衣,露出结实健美的肌肉,肩背上有几个形状不一的伤疤,说:“你看,这是我八岁那年爬树掏鸟窝,掉下树来,几乎摔断了胳膊,可是我没有掉一滴泪!”
又指着肩上一条长长的疤痕,说:“这是我十三岁那年,遇到夏国刺客来行刺,我挨了他一剑,但是也一刀把他的脑袋劈飞!如果换了你,准保吓得尿裤子!还有这个,这个,都是练功时受伤的……”
楚怀钰得意洋洋,侃侃而谈,年纪虽小,却隐隐有大将之风。
夏玉笙忽然想到这个日后让南方诸国闻风丧胆的平南大将军,居然小时候,也不过和自己一样,喜欢爬树掏鸟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他长得秀气非常,这一笑顿时如鲜花盛开,骄阳破云,眉梢眼角都是说不出的好看。
楚怀钰看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问:“你…你饿不饿?”
夏玉笙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不打我了吗?”
“哼!打你几鞭子就哭成那样,没意思!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欺负弱小。而且我听人说审问犯人,要软硬兼施,恩威并重。来硬的,你就知道哭,现在我决定来软的,我给你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你就好心招了,好不好?”楚怀钰的表情好像在引诱一只饥饿的小狗跳火圈。
可是,哪有这样审问犯人的?!
夏玉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你就是把我喂成肥猪,我也不是奸细!”
楚怀钰根本不听他辩解。
“来人啊!”
“小王爷有什么吩咐?”几个狱卒连忙走进来。
“把这个犯人带到我的卧室里去,我要…我要亲自审问。”
几个狱卒暗暗好笑,小王爷看来玩上了瘾,不但在牢房里把犯人脱光光单独审问,现在还要审问到卧室里去,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审问到床上去?
几个狱卒相互使了个眼色,各自会意一笑。
“对了!夏玉笙,你是什么地方的人?”楚怀钰忽然开口问。
呃?夏玉笙想了想,本来想说京城,但是想到这个小王爷没准会追根究底找自己爹娘,唉!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爹娘成亲没有?
算了,还是不要连累他们。
“我……我是扬州人,没爹没娘,只有一个师父教我念书,后来我师父也不知道哪里去啦!”
胡乱说一个地名,再把自己的亲属关系推个一干二净,谁也不连累!
哦?楚怀钰呵呵一笑:“我只问你是哪里人?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怕我为难他们?”
糟糕!自己的把戏被识破啦!夏玉笙脸一红,低头不说话。
“来人啊!通知厨房,做一桌子扬州好菜,如果让这位夏公子不满意,我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楚怀钰并不拆穿他的谎言,神秘地笑了笑,大步走出牢房。
“喂!你……你这是干什么?”夏玉笙惊惶失措,不停挣扎。
楚怀钰竟然叫人把他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