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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怎么陛下赏给了女儿一颗这么珍贵的猫眼呢？”程母对老程问道。
老程一摊手，把在甘露殿发生的无比纠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程母和程雯筱听了都噗哧地笑了。
程母嗔道：“这太子也真够坏的！”
程雯筱眼睛转了转。
“不过最后功劳落在小酒身上，也算咱程家的！”程母得意地说。
“这太子就是太坏了。”老程从身上拿出了青荷浮水玉佩，“所以我把这东西给讨回来了！”
程雯筱看了一愣，然后怨道：“爹爹，你怎么可以把人家送出去的东西给要回来呢？”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44回：【硝石制冰】
帅锅自从被李承乾打了一个暴栗，就没再来找过李承乾了。
不过今天帅锅高兴地来了！
李承乾和小老虎，正太，还有坐在桌子上兕儿正围着一盆东西，吃得欢快！
“你咋来了？”李承乾抬起头，看了帅锅一眼，问道。
帅锅张嘴要说，却听到小老虎对李承乾说：“三哥没份，不能把我这份分给他，我的只有这么点了！”
正太也提出声明：“我的也不能分！”
帅锅不知道他们在分什么，就见嘴角沾着乳白色黏液的兕儿伸出两只可爱的小手，把盆子一盖，嗲嗲地说：“我的，我的！”
“说什么呢？”帅锅终于抢在李承乾开口前，先插嘴了！
“分雪糕。”李承乾说，“你想要吃的话，等明天。”
“雪糕？”帅锅一愣，“你东宫又发明什么了？”
他伸头一看，只见一个铜盆里是一层白色的固体的东西，闻着有一股甜香味，有点像奶水，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在冒轻烟！
“这就是雪糕？”帅锅不解地问。
“对。”李承乾说。
兕儿幸福地说：“可好吃了！”
帅锅对这东西不感兴趣，摇头道：“大哥，来找你是给你看看这个的。”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帐本，递给李承乾看。
李承乾接过来一看，里面字迹秀丽，是个女人的手笔，他翻了几页，全是数字，看不明白。“这什么？”
“这是咱们合作的轮椅店和茶庄的收入，今天到了分红的日子了，大哥你过目一下。”帅锅说。
李承乾看了一下帐本：“分红了？呵，这倒是快啊，一个月过去了。”
他把帐本还回去，说：“看不懂，你说多少就成！”
帅锅接过来，说：“大帐拿出来分，小帐留在店里用，这个月咱俩一人分五十贯。”
五十贯！李承乾算了算，就说这个月小老虎和正太输掉的钱都是他口袋出的，就有十多贯。照这么算这五十贯不多嘛！
不过看着挺细水长流的，也算不错。
李承乾说：“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行，我明天让管家送钱来。”帅锅应道。
李承乾回过头去，看到三个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兕儿整个人都要扑进盆子里了。李承乾喊道：“小心点啊！”
小老虎一边用勺子挖着雪糕往嘴里塞，一边回道：“知道啦！”
帅锅歪了歪头，问：“大哥，他们吃的是什么？”
“雪糕，我用羊奶，糖搅在一起，然后冰成这样的雪糕！”
前几天，李承乾呆着无聊，就想到了雪糕这种夏天的东西，于是试着做了。唐朝想要找一头牛来挤奶不容易找，听说牛都是田地里的劳力，唐朝以农业为本，牛的地位很高，谁会养着牛挤奶呢，于是李承乾只好用羊奶了。
“地窖里的冰能把奶水冻出这样子？”帅锅又问道。
“不能。”李承乾摇头。
靠冰块来给一盆羊奶给冻成冰，这种情况或者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但是这个大热天的，冰一从地窖里出来，就不断地溶成水滴下来，自然不可能冻羊奶了。
“那是怎么做的？”帅锅这下是真的好奇了！
“嘻嘻……”兕儿在那边笑了起来，“三哥，我给你变个把戏！”
“什么把戏？”
兕儿拿了个碗，然后在旁边的木桶里装了一碗水，放在桌上后，装着大人的模样，抑头对帅锅说：“这是一碗水，对不对？”
帅锅翻了个白眼，这是拿他当白痴看了啊，问这样的问题。
他点头：“是。”
“你眼睛别离开，看好了！”兕儿说着，把两只小手盖到碗上。但是她的手太小了，盖不住整个碗，于是她往水里撒了些白色的粉末，也被帅锅给看到了。
帅锅虽然看到了，但是也不去揭穿兕儿。这么可爱的妹妹，他还是很有耐心地看着她装下去的。
但是接下来他谈定不住了，因为他看到碗里的水竟然冒起了轻烟，接着出现了结冰的现象！
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想要拉开兕儿的小手，好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伸到一边，却停住了，怕魔力就在兕儿的手上，所以不敢打断兕儿。
过了好一会儿，半碗水全都结成冰了，兕儿得意地把手拿开，炫耀道：“你看，我把水变成冰了！”
帅锅张大了嘴巴，拿起碗来，上看看下看看，还真给结冰了！
他抬头看了看李承乾，李承乾一脸谈定，再看看小老虎和正太，也是一脸平常，他忍不住地问：“这是怎么做的，难道兕儿有神奇的力量？”
“嘿嘿……”兕儿得意地笑了。
正太嘿嘿一笑：“三哥，我也给你表演一下这个魔术！”
“魔术？”
“这个词是大哥说的！”正太拿了一个碗，去弄了一碗水，然后在桌面上，像兕儿刚才一个模样地把手放到碗上面。
帅锅伸手握住正太一只手背后伸过来的手，然后打开，把他手中的白色粉末给接过来，说：“我知道了，我来试试！”
小老虎眼睛一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帅锅给识破了，她还想表演一下呢，看来是没机会了！
帅锅把那些白色粉末放到碗里的水中，然后手也不盖碗，就眼睛直直地盯着里面的水慢慢结成了冰。
“这……这些粉末是什么啊？”帅锅震惊地问。
“硝石。”李承乾说道。
帅锅指着手上残留的粉末，说：“就是这东西让水结冰的？”
“对。这东西能让水给结冰了，它遇到水能吸热，把水吸成了冰，然后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苏宓问过，小陈问过，小老虎问过，李承乾只知道硝石吸热，让他解释怎么会吸热，那就是物理老师的能力了！
帅锅也没打破沙锅问到底，拿起碗冰来认真地看了看，再看一下铜盆里的雪糕，问道：“这硝石能做成雪糕后一起吃吗？”
小老虎噗哧地一笑，说：“当然不能把硝石加到雪糕里吃啦，但是可以把硝石放到木盆的水里，雪糕放在铜盆里，就可以冻出雪糕又不会吃了硝石拉肚子了！”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45回：【民间婚嫁】
“哦，倒是挺巧的办法！”帅锅看了看桌子下的一个装冰的木盆，笑了。
然后他问：“漱儿说这硝石吃了拉肚子，难道你们吃过？”
听了这话，正太的脸色先变黑了下来，小老虎嘿嘿笑道：“就他了，他在看大哥变戏法的时候，就喝了这硝石水，结果跑去拉肚子了。”
“十九姐，不要说出来让我丢人好不好？”正太求情道。
帅锅哈哈笑了笑，然后拿着碗研究了一下，问道：“这硝石看着挺神奇的，难道就只能用来做雪糕？”
这一说，小老虎和正太都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正太突然眼睛一亮，说：“这东西可以当拉肚子药啊，下了马上灵。”
这一说，帅锅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李承乾笑了后，伸手拍了正太的脑袋一下，说：“你们给我少动主意，小老虎拿了我的贞观笔献给父皇，正太拿了我的木炭笔，帅锅拿了我的马镫，你们都别想再拿硝石去父皇那里讨好了，我决定了，这硝石归兕儿。”
兕儿一听，耶地叫了起来。
她这一高兴，就要吃雪糕庆祝，于是小老虎和正太也加了进去，普天同庆！
帅锅拉着李承乾走到一边，为难地说：“大哥，我有难处啊，我早就有封地了，父皇要我呆封地去，本来上次要用马镫让父皇留我在长安些日子，没想到……”后面的话不说了，李承乾把马镫的专利早就给了心爱的女人，差点儿把弟弟给坑了。
“现在父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扔回封地去了，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帅锅表态，“你说了硝石是兕儿的，我当然不会抢了。”
李承乾奇怪地说：“去封地不好吗？挺自由的！”
“好个什么啊，人生地不熟的，又荒凉得很，哪里有长安好啊，到处都是纨绔，出门就呼朋唤友的，想要去红院就能去红院，多好啊，封地可没有这些！”帅锅倒着苦水。
“你就是纨绔惯了！”李承乾臭了他一句，不过毕竟是弟弟，自己在长安享乐总不能放他去封地哭，于是出主意道：“我给你拿几瓶花露水。”
“嗯？”帅锅不明白。
李承乾进了阁楼里，偷偷摸摸地，过了一会儿出来了，把两瓶花露水给了帅锅。
帅锅一接过，眼睛一亮：“原来这东西是大哥你弄的啊，我在母妃那里见过两次，她可是珍贵得很呢！！”
“所以才拿给你请功啊！”李承乾说。
“谢大哥，我这就拿去送于我母妃。”帅锅感激地说，但随即不明白了，“不过这送于母妃，有什么功的？”
“所以吧，你就弱了。杨母妃特别珍爱这东西对不对，她手上暂时只有一瓶，可是非常想要第二瓶，所以她一定找父皇要。你也知道父皇没有，所以你把这两瓶送于父皇，就给父皇立了功了。”李承乾挤了挤眼，“这下明白了吧。”
帅锅眼睛一亮，道：“谢大哥了！”
“对了，你这几天都没见人，都干嘛去了？”李承乾问道。
听到李承乾的问话，帅锅嘿嘿笑了两声，特别猥琐的样子。
李承乾不客气地给了一个暴栗，“快说，笑得没人形！”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不知道是谁在传父皇要立新法了，以后女儿家们养不到十七岁不能嫁人，所以这不有女儿的人家，都想把女儿先在新法下来前，给嫁出去了！”帅锅说。
哦，这一定和死胖子带来的妇女普查有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嘿嘿，有几家想要嫁给我，所以小弟这不是忙着吗？”帅锅很不要脸地说。
听了这话，李承乾差点儿气得吐血了，这个无耻地弟弟啊！
“纳了几房了？”李承乾咬了咬牙，问道。
三根手指。
有过上次马球冠军赛的经验，李承乾知道这可恶的弟弟伸三手指就是三十，马上震惊了：“三十房，你受得了吗，这才不到十天不见？”
一天三次洞房，这还能有个人形出来吗？
“三房！”帅锅马上校正道。
“哦！”李承乾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接着又说：“不过你也不能太造孽了，父皇是有这个让人晚婚的想法，你不能趁人之危，祸害了十一二岁的孩子！”
“我可没有！”帅锅摆手，“我不喜欢小的，我喜欢玲珑那样的，这三房都是十四五岁的！”
听了这话，李承乾松了一口气。
“对了大哥，你说你们是为丽质妹妹的婚事才弄出这些事情的？”帅锅好奇地问道。
李承乾摸了一下下巴，说：“为大妹好，也为天下的妹子好！”
……
而就在李承乾说这一句为天下的妹子好的时候，甘露殿内，老李坐在龙榻上，下面围坐着一排子肱股大臣，手上一张帐本，低头认真地看着。
这是按着死胖子的普查模式展开的更全面的普查，里面记录的人数要比死胖子那本要多得多，帐本也相对地厚了不少。
前面都是一个一个妇女的名字，其实也不算名字，因为妇女一般都没有名字，都是叫着小名，排行，外号长大的，所以帐本上常常看到什么吴大女，陈四，周老七这样的名字。这样的数据，让大臣们看得眼睛都麻木了，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看到了最后普查的总结，十七岁以下的妇女出嫁，一百人中在三年内死亡率是百分之二十三个。大臣们不由都吸了一口气。
接着是分年龄层地进行总结，十二岁以下的嫁后三年内，一百人死掉八十七人，十二到十四岁，一百人死掉五十二人，十五到十七岁，一百人死掉七人，十七岁以后，三年内一百人才死一人。
这样的数据，一下子让这些有识之臣们在吃惊的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老李在他们看完后，开口说话了，道出了今天要商量的大事的主题：生育与人口！
老李提出了议题：以后女人要十七岁以后再出嫁，有助于减少妇女减员，达到快速恢复人口的作用！
对于老李提出的议题，马上有官员出来反对了！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46回：【程雯筱要嫁人】
有大臣提出观点了，这些统计的妇女中，有大部分是难产，流产死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其他原因死的。而且难产流产等原因，也并不全是因为年龄小而造成的，还有小地方上的医疗条件不好，孕妇有病不能医，从而造成了死亡事情。所以对于统计中出现那么高的死亡率，有点失真了。
对于这个说法，不少大臣都表示认同，但是他们在认同的同时，也没有忽略掉这里面数据所表现出来的残酷现实。
于是还是更多的大臣认为要恢复大唐的人口，还是可以提倡一下晚婚的。
当这个意识成为所有大臣中的主流后，又有大臣出现反对了。
最近百姓中已经走起了风声，说陛下要立新法，规定女人要十七岁后才能嫁人，于是不少有女儿的百姓，都急着把女儿给嫁出去，一时间民间成亲扎堆成群了，好不容易。
这反应出，民意并不欢迎晚婚，若是强行推行的话，可能会引起民意的不满！
魏征伯伯说：“陛下曾言，君是船，民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望陛下三思！”
魏伯伯说完，在大臣里响起了一个恶劣地声音：“听闻魏征有个快十五岁的孙女了，只怕他是怕孙女嫁不了了！”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刚放出来没多久的老程了！
魏征听了这话，气得身体发抖，回头瞪了老人渣程咬金。
老李伸手压了压他们，现在大家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认为晚婚是好，但民间暂时不接受。
如果什么事情只要老李一说，百姓就都听他的，那老李还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