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幸福?穷小子说女人只认钱都是酸话!”李承乾拍了拍小陈的后背,说道。
小陈眼珠子转了转,呐呐说道:“妾身听不懂,嫁给殿下就是妾身的福份了!”
李承乾看了看她,笑了。也对,小陈才十四岁,哪能想那么多,而且梁祝的故事,李承乾都只是一个外人,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外人的评价,幸福与不幸福也只有故事人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咱来做个游戏,你说这祝英台要是嫁给了马文才,这故事会变成什么样?”李承乾心血来潮,问道。
“祝英台那么爱梁山伯,怎么会嫁给马文才呢?”小陈反驳道。
“他们只是故事,咱们改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就当是一种假设,你想想!”李承乾怂恿道。
小陈努了努嘴巴,说:“只怕祝英台嫁给马文才后,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却不幸福,一直思念着梁山伯,最后郁郁不得终。”
李承乾摇头,说:“你这个太没想像力了。那你想想要是祝英台嫁给了梁山伯呢?”
小陈听了这个,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说:“要是嫁给了梁山伯那就完美了,虽然梁山伯家里穷了点,但是祝英台是商家人出生的,总会做生意,她跟梁山伯一起开家小店做起了生意,钱越赚越多,生活越来越好,两人幸福美满地白头到老!”
小陈就是商人家的女儿,一下子就想到了做生意致富。
李承乾反对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梁山伯那么穷,祝英台想要做生意,哪来的钱进货,哪来的钱买店铺。祝英台不服从父母的安排,不嫁马家嫁给了梁山伯,祝家不管是被女儿气的还是要做给马家看,都会和祝英台断绝关系,更不会资助钱财给祝英台做生意了。不但不会资助,而且祝家和马家都是当地的有钱有势的家族,祝英台想办法借到钱后做起了生意,祝家和马家难道会放任着祝英台把生意做起来吗?”
听到这样一个说法,小陈眉目下垂,想想真有这个可能,抬头说:“那祝英台和梁山伯不是会很惨?”
“他们做不成生意,坏的结果就是祝英台借的钱都赔光了,梁祝两人妻离子散,好一点的,就是祝英台及时发现,断了做生意的念头,跟着梁山伯回家里种田去,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祝英台漂亮的一个人变成了黄脸婆,然后一年生一个儿子,开始时梁山伯心痛祝英台,肚子大了不让她下田。但是随着孩子越来越多,他们俩的肩膀上的重担大了,祝英台在有了两三个孩子后,就要挺着大肚子一起下田了,到了快要生的时候,才跑回家里生。有时候来不及了,就在田头生了。”李承乾脑子里八卦着祝英台的悲惨生活,继续说道。
小陈咬着嫩嫩的手指,听着李承乾对故事的翻新。
“五六年后,或者是十几年后,祝英台背着一个孩子,牵着一个孩子跟着梁山伯去赶集,马文才坐着轿子与祝英台擦肩而过,他们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好残酷!”小陈叹道。
“现实呗,是不是当不得故事听了!”李承乾笑道。
小陈点了点头,手抱着李承乾的腰,说:“还是嫁给殿下好。”
她有种趁机占便宜的嫌疑。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嗯?”
“要是马文才去学院里看到梁山伯,喜欢上了他,那后果怎么样?”李承乾坏笑道。
“啊!”小陈惊呼一声,接着咯咯笑了起来。
李承乾说:“我出宫可是听到不少事情,就有听谁谁好男*…风了,这现实都有,那故事当然有!”
“那,那……”小陈越想越忍不住笑意,吭吭哧哧地说:“那故事一定坏透了,没有人愿意听这故事了!”
“是啊,这故事就要有故事的样子,要说成大家都爱听的故事才叫故事,不然就不成故事了!”李承乾感慨一句,然后邪恶地说,“我觉得若是马文才看上了梁山伯,那祝英台会和未婚夫抢男人……”
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这个乱七八糟的故事,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李承乾被小陈吃了无数豆腐后,两人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后,李承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老曾去把张亮送来的两个小姑娘给送回去,而小陈的族亲那两个小姑娘,李承乾就不过问了,反正不会碰就是了,过问了反而尴尬。
陈小妹在外面带来消息,说外面的人都在说今天陈萧两家的案子要开审了,都呼朋唤友地去看热闹。
李承乾在她身上闻到了花露水的香味,还有头上插的簪子明显是昨天在小陈包里看过的,看来她们都收到了小陈的礼物了。
“那好,我们也准备一下就去衙门!”
吃过早餐,李承乾一行人到了衙门,吴捕头要请他们先进去坐坐,李承乾摆手拒绝了。等到正式开堂后,才进入了衙门之中。
衙门和电视上看过的差不多,一个公堂,上面是县官的桌子,两边是官兵,只是现在犯人不兴下跪。
陈秋明进来的时候,陈母和陈三女抱着陈秋明哭了起来。
“县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呜……”
这不是陈家的哭声,而是在门外传进来的。
李承乾等人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个身穿麻衣孝服的脸上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一边哭一边走了进来。男子后面是三个妇女,也是穿着孝衣,哭哭啼啼的,就好像小胡子男子是主唱,三个妇女是副唱,或者是背景音似的!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59回:【开堂】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王复坐在上面,惊堂木一拍,喝道。
县官对于百姓的震慑力还是很大的,萧荣和三个妇女吓得当场闭上了嘴,不敢再哭了。
王复咳了一声,对堂下说道:“今天审理一案,是萧家找上陈家欲购买药材却家中无钱,故把酒楼卖于陈家,萧家药材生意失败后找陈家退货,陈家不退,萧家故而告上了陈家。今日陈家女婿自荐讼师,重新开堂。李公子,你可以向陈秋明和萧荣提任何问题!”
他这番话,已经有些偏袒陈家了。
萧荣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微变,他感觉今天形势对他不妙,心下一计,哇地哭了起来:“求王县令为小的做主啊,我家财为陈秋明所夺,我父为陈秋明气死,我……”
“萧荣!”一声惊天大喊在大堂内响了起来。
正在哭诉的萧荣一惊,嘴巴半张呆呆地看着走向他前面的李承乾。
李承乾帅气地一甩扇子,一米九的身高比萧荣高多了,李承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你犯了扰乱公堂秩序之罪,你知道吗?”
“我……”萧荣一呆。
“王县令只说让李公子问话,你姓李吗,你不姓李你出来说什么,这公堂是你说了算了的吗?”李承乾问。
“不……”萧荣下意识地说。
“扰乱公堂之罪,还只是你犯了最轻的罪。你犯了三宗大罪?”李承乾竖起三个手指,说道。
“没有……”萧荣后退一步。
李承乾不给他思考的机会,逼近他一步,口水都快喷到他脸上了:“第一宗,不守信用!酒楼是你自愿卖给陈秋明的,和陈家买药材也是你自愿的,两宗生意都交易完成后,你却反而告上了陈家说他们骗你。你这不是不信不义吗?大家以后谁还敢跟你这样不守信用的人做生意?”
“酒楼是我父……”萧荣想要反驳。
李承乾竖起两根手指,继续说:“第二宗罪,不孝!酒楼是你的祖业,你竟然狠心拿出来卖,最后你父亲就是被你卖掉酒楼给气死的!你这个不孝子为了推掉诬陷陈家,竟然把已经死去的父亲黑到了陈家头上。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是不是要被你这个不孝子再气死一次!”
门外围了不少百姓,之前都只听到萧家被陈家逼得有多可怜,家财没了还逼急死了老父亲,再看到萧家的人整天在外面哭诉,都同情起了萧家。但是现在听到萧父是被萧荣给气死的,都一下子对萧荣“反目成仇”了。唐朝是个讲究孝道的社会,要是不孝的话不但会被官府判刑,还会被邻居百姓仇恨,社会容不下这样的人。所以李承乾在知道了这一点后,就抓住了萧父被气死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指出来。
萧荣后面的三个妇女眼看他家的优势快要失去,都气急了,越过萧荣,向李承乾扑了上来。
“不是你说的这样,你这个是非精,我撕了你的嘴!……”
李承乾可不能让她撕到脸了,身子敏捷地后退,老龙第一时间出现在李承乾前面,大腿就要向妇女踢去,李承乾可不想因为动了武力而坏了事,伸手对老龙一拍,老龙收发自如,踢到一半的脚给收了回来,这时伸出手,抓住了乱抓的妇女的手。
妇女的手被老龙一抓,哇哇叫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你个血口喷人的老妖婆!”老曾横身而出,不但挡住了后面扑上来的两个妇女,而且还和哇哇叫的妇女对上了嘴仗,“哪里杀你啦,哪里来的刀啊,没刀你说怎么杀啊!我还要告你冲撞我家公子呢……”
看来要和妇女骂架还是需要老曾这样的人才,嘴巴开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里一下子乱了起来,王复可怕太子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他连忙喊着让人过来把几个妇女给拉开。吴捕头冲到最前面,这些官兵是常和百姓打交道的,先拉后推,再用人墙把双方的人给隔开,手上指着妇女,喝道:“公堂之上不准胡闹,再闹就抓起来!”
王复看了看李承乾,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几个妇女却成了定时炸弹,不宜留在这里。王复说:“公堂之上竟敢出手殴打他人,来人,把萧家三妇赶出公堂!”
三个妇女哭哭泣泣地被赶了出去,萧荣这个主唱没有了背景音,想要哭就有点没气氛了,那种突兀和格格不入感,让萧荣自己停止了哭闹!
“第三宗罪!”李承乾又跳到他前面,竖着三根手指,说:“萧荣教唆百姓,颠倒黑白,带着家人到处哭闹,从街巷到公堂,哭得有多惨,以博别人同情,诬陷陈家!”
“我没有,我不认……”萧荣对李承乾恨得咬牙切齿,反驳道。
李承乾扇子一甩,问:“你哪一条罪没有?”
“我家就是被陈家害的败尽家财的,他们害我,不是我不讲信用!”
“你站到了这里,就是你不守信用了,生意是你要做的,若是不公平你怎么会成交?”
“我……我父亲是被陈家抢走酒楼后急死的!”萧荣手哆嗦了两下,说道。
“你爹死了,你怎么不马上来告陈家,反而是你把药材被雨淋了后找陈家退货不同意,才一起告陈家呢?”李承乾反问。
“我……”
“难道你是因为药材还没被雨淋吗,如果照你的想法,你父亲是陈家逼死的,你可以完全不顾你父亲的死活,继续和陈家做生意,等到陈家不愿意退你的被雨淋的药材,你再一起把两宗罪告到陈家身上。你父亲的命完全不如一宗药材的生意,对不对,不孝子!”
“我……我父亲不是逼死的……不,我父亲是陈家逼死的……我……”萧荣脑子一下子混乱了。
要说是陈家逼死的,那萧荣会被冠上不孝子的帽子。
要是说不是陈家逼死的,那萧荣就自认诬陷陈家了。而且父亲不是陈家逼死的,不就成了是他出卖祖业气死老父吗?
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行,萧荣一时间气急攻心,突然脸色一青,双手一抓胸口的衣服,身体痉挛了起来,倒地口味白沫!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60回:【羊癫疯】
大夫给萧荣检查了一遍后,说:“萧荣得的是家传羊癫疯。”
“家传?”李承乾问,“那是不是他父亲也有这病?”
大夫点头,说:“他父亲发病那天,还是我去看的,但是为时己晚,无力回天了!”
这一听,李承乾眼睛一亮,没想到吴捕头随便去找来的大夫,竟然是个目击证人!
李承乾望向王复,你这个县官是怎么当的,竟然这么重要的证人都没有找,这还是证人亲自上门来的。
王复一愣,脸色尴尬难看。
“大夫,这么说萧老爷是死于羊癫疯的病?”李承乾问道,“这个病什么时候会发作呢?”
“平常时会发作,有时被逼急了会发作,很没有规律的!”大夫回道。
“那你知道萧老爷子是为什么发作的吗?”李承乾问。
大夫呵呵一笑,道:“老夫知道陈萧两家打官司,这个话是说不得的。老夫去年三月癸巳日看完了萧老爷子这病后,就离开了陈县去了城内了,不再清楚后面的事情了!”
老滑头!李承乾对这大夫鄙视了一眼。
“癸巳日!……哈哈……”陈秋明大舅子突然笑了起来。
大家不解地望向大舅子,而陈父也是一愣,接着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
而醒过来的萧荣听到他们的话,脸色都白了。
陈秋明笑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了,对李承乾说道:“萧荣与我订的契约,是在去年三月甲午日,而他家是到了己未日才报出萧老爷子过日的事。所以他家老爷子过世时,还没和我订下契约,萧老爷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和我有关系,萧荣这小子怎么在萧老爷死后还拿着酒楼的地契来找我订契约,萧荣又如何隐报了萧老爷死亡时间?”
李承乾隐隐听明白了,但是这个甲午日什么的,就有点不明白了。小陈连忙给李承乾解释。原来萧老爷子死于癸巳日,第二天甲午日和陈秋明签定契约,第三天己未日才向外说萧老爷子死了。
这样一来,就有了更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萧老爷子的死和陈秋明无关,而萧荣则背上了不孝子的罪名了!
“原来是这样,萧荣这不是在诬陷陈家吗?”
“萧老爷子死了萧荣还拿酒楼去卖,我看萧老爷就是萧荣气死的!我呸……”
“萧家这信誉也太差了,以后谁敢跟他们家做生意啊。”
“听说萧荣是卖不出葛根药材后,故意淋雨来祸害陈家的……”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也看明白了,都纷纷对萧荣议论了起来。
王复见案情已经明朗了,惊堂木一拍,喝道:“安静!萧荣诬陷陈秋明,撤回萧荣对陈秋明的状告,萧荣……萧荣他又怎么了?”
王复说到一半,突然喊道。
只见萧荣又倒地了,全身抽搐了起来,羊癫疯又犯了。
还好大夫没离开,马上抢救。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