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脸,程朗嘀咕着,“怪不得那天他那个样子,一身戾气,不过那些种情况下还是那么有礼节制,这是不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礼仪教养成?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瘾?”
“怎么这样问?”
“李宁看上去应该很爱你,而你也一样,可是你却还说要分手,除了有什么原因,否则怎会这样?”
“应该说人是细心,还是多管闲事?”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那么问题是在你身上还是他?”
闭了闭眼,叶阳苦笑,“好吧,反正我也想找个人帮忙。我有癌症,最多不会活过明年了。”
“什么?”不会这么戏剧化吧?刚从一个虎口逃脱,又来一个?“情况真的有这么悲观?现在医学这么昌明,真的
没有一点办法?”
“除非找到跟我吻合的骨髓,还有一丝希望,但你也知道我的血型十分罕有,更不要说找到跟我体内不排
斥的骨髓。”那种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
“李宁不知道这件事吧?”
叶阳原本淡然的脸色一凝,没有说话。
“这个样子就是没有了,你就是因为这样要跟他分手?你不会这么伟大吧。”程朗不无讥讽的说。
“你还记得TOM吗?”
“你是说那个因为爱人病逝而自杀的TOM?”
叶阳微微眯了眯眼,“我不想李宁成为第二个TOM。”以他对自己的执着,他一定会看不开的,然后不像TOM一样,他不要!
“你会不会你估了李宁的承受能力?”虽然说,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但程朗总觉得李宁不是那种软弱的人,说不定他比他们都
坚强。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叶阳拉过程朗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我可不可以拒绝?”跨着一张脸。
“可以,不过我会告诉你的爱人,你以前的风流帐。”叶阳不徐不急的丢下威胁。
气结的程朗瞪视着他,“我怎能会那么想不开,跟你交朋友?”
“放心,你很快就见不到我了。”
闻言,程朗气温势登时软化,“我一定会帮你的。”
看着他一脸难过,叶阳也没有再开玩笑的心情,是呀,他见李宁的机会也不多了。
“董事长,周生想见你。”秘书的声音自对讲机传来
“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周列跟着秘书走进办公窒。
打量了下坐于办公桌旁的李宁,一身剪裁利落合身的西装,衬得他仪表堂堂,清秀的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越来越像商界精英了。”
曾有人说过,工作中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周列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李宁看上去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散发出锐利光芒的眼神,予人干练精明的印象。
其实,这才是李宁真正的面目。
李宁可是所谓的商业奇才,只要他愿意的话,什么香港十大企业家,都要靠边站啦,但偏偏他却不爱做生意。
扬了扬嘴角,李宁吩咐秘书,“暂时不要进来打扰我们。”
“是的。”秘书走出去,顺手关上门。
拿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因为叶阳入院,李宁只好到公司接替他的工作。
“我以为你讨厌做这种死板的工作的。”
“我是不喜欢,但工作总要有人来做吧。”顿了下,李宁转换话题,“警方那边怎么了?”
“因为你是自卫开枪,所以警方不打算控告你,不过他们已正式落案控告范敏他们,而且我听她的主诊医生说,范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不能下床活动,而且下半辈子可能要坐轮椅。”
周列拿起桌上的钢笔把玩,“当时,我真的想不到你那么冲动,打了她那么多枪。”更绝的是,每一枪他都避开要害,摆明是要她受皮肉之苦。
“以她之前对我的所作所,那只是她应偿还的利息,而且她不该动叶阳的主意的。”
“怎么我总觉得你比我更像是混黑道的?”
跟李宁一比,他周列可善良多了,起码他就学不来,李宁的心狠手辣,尤其对象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先不说在天网那件事上,李宁夺走了他父亲的一生心血,一般的子女,哪会那样做呀?再说,他还煸动范敏与陈秀茹之间的矛盾,在明知范敏要对付陈秀茹,却袖手旁观。
虽说这是铲除范敏的方法,因为那样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送她进监狱,但再怎么说,陈秀茹也是他母亲呀,怎么就那么狠心用她作饵?他就不相信,李宁会意料不到会发生绑架这种情况。
“宁宁,如果这次不是涉及到叶阳,你会去救伯母吗?”
“是不是不谈她,我们就没有话题?”
见李宁不想说,周列也就转换话题,“刚才我去探过叶阳了。”
“他还好吗?“李宁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自从那天在酒店见过他后,已三天没再见面了。”
“怎会不好?还艳福无边呢。”
李宁手中的动作顿了下,“那家医院的护士是长得不错。”
“不过,我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个女人是护士呢,看来,你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呢?否则你怎会允许他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
放下手中文件,李宁阴骘的抬头,“什么女孩子?”
望着他阴沉的神情,周列有点后悔了,该说吗?如果让李宁知道,叶阳公然与其他女孩子在医院谈情说爱,李宁会不会效法电视上那些太太们一样,要拉着他去医院抓奸呀?那样很丢脸的说。
但瞒着他,纸始终包不着火,等李宁发现时,说不定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了。
好为难!为什么刚才他要那么多嘴?
在李宁凶狠的视线睨向他时,他只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我刚才在医院看到,叶阳他跟一个女人。。。接吻。。。”
心头一紧,李宁手中的钢笔重重的附落于桌上。
才跟自己摊牌不到三天,就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他竟然用这种办法来逼自己!
叶阳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你没事吧?”望着一脸阴晴不定的李宁,周列怯怯的问。
李宁该不会是气昏头了吧?
回复平静,李宁吩咐他,“你去帮我查一下,那女人的底细。”
“只是这样?”没戏唱了?害他还以为有好戏上演了呢。谁知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帮我处理一下桌上这些文件,我不介意的。”
“别开玩笑,我直了。”仿佛走迟一步都会被李宁抓着似的,周列逃也似的走出办公室。
重新拿起钢笔,想集中精神于手上的文件,但愤懑的心火却渐烧渐烈。
“阳。。。。。。”颤抖的声音自他口中逸出,在周列面前努力维持的平静假象,瞬间溃裂,破茧而出的怒火发泄于桌上的物体。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他远去!就连叶阳而是。
他以为这一次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值得信任,可以承诺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人了。原来,一切只是镜花水月,终究他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听到一阵阵重物撞击地上的声音,秘书慌张的推门而入,“董事长,你没事吧?”
“谁让你进来的!”犀利的眼眸瞠瞪向她。
“对不起,我怕你有什么事。。。。。。”被恶脸所吓,秘书颤抖着声音解释着。
理智丝丝回溜脑海,李宁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一整,“抱歉,我没事,你帮我整理一下这理,我有事出去一下。”
从公司出来,李宁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在医院门口。
进去?然后,当面质问叶阳为何背着自己,跟别的女人一起?又或者再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装可怜,像女人一样用眼泪攻势,去哀求他回心转意?
但那有用吗?
其实,李宁也知道,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跟其他人无关,叶阳那样做,只是想逼自己同意分手。
罢了!他累了!
机关算尽,最后仍是枉费心机,他还可以做些什么?他早知道的,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吗?
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叶阳跟其他人不一样,硬是缠上他,硬要他接受自己,那是自己的错觉,善自对他有所期待,因此受伤了,也是活该!
放手吧,然后就让一切结束,本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因国太过憧憬他身上的光明,温暖,就天真的以为,他可以带自己走出黑暗。
其实在心中一早就预料会有这一天了,他们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价值观、兴趣、思考方式,根本就不同,只是自己一方面去迎合叶阳罢了。
也许正如叶阳所说,他太可怕了!
自己怎会以为,当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还会有人真心去爱自己,接受自己?
就趁这个机会断了吧,那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但是心中的不甘,痛楚又是什么呢?
从窗口看着李宁的车来了又离开,叶阳英俊的脸庞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抓着窗帘的手指,抓得太用力而泛白的指节,泄露了他内心的痛苦。
“你真的在这里,你忘记今天是时阳出院的日子吗?”去到医院却见不到李宁的影子,志伟就想到他会在公司里,过来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难道真如周列所说,他和叶阳之间感情亮起红灯?
“因为等会儿我还有个大客户要见,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他也说程朗会接他出院的。”(70154)
“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热衷工作的呢。”志伟若有所指的说,“你跟叶阳没事吧?”
“周列跟你说了什么吗?”
“你这样说,就表示事情是真的了?”
见志伟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李宁停下手中的工作。
“你觉得我跟叶阳怎能样?我的意思是说,你认为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对的?”
“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是对还是错吧,如果真要下结论,也只能问问当事人觉得值不值了。”志伟尝试分析着。
“难道说,你认为你们是错的?”
“也许我们根本不应该开始,是我强迫他接受我的。。。我想我跟他完了。”锥骨的心痛又再钻进他心底,李宁挤出一丝笑意掩饰地压下心中的痛感。
怔仲于他话中的无奈,志伟一时之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他再问,“这是你一个人的结论,还是你们已得到共识?”
悲凉地轻笑,“也许两者都有吧。”
“可是你舍得吗?”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可以跟叶阳在一起,真的可以说断就断?
“这么多年来,我已习题了期待,失望。。。。。。”一抹苦涩的笑容栖停在李宁唇边,“顺其自然吧,如果我跟他真的有缘份,最后总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自文件堆中抬起头,就见到不见通传就闯进办公窒的陈秀茹。
“对不起,董事长,我已经告诉她,你没空的,但她硬要进来。”秘书急忙解释,以免被认为办事不力。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李宁挥挥手让秘书离开。“你出院了?”
陈秀茹在椅上坐下,若有所指的说,“我知道你很忙,所以连我出院也没来接我。”
“抱歉,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忙。你这么心急来找我什么事?”
陈秀茹刚才在秘书面前的气势,现在一对上李宁顿时锐减一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些。
“我听说,叶阳这段日子都没到天网上班,他跟你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说他好像在外面交了一个女朋友。”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李宁说得事不关已。
“那么你们是要分手了?”她的语气似乎好关心他们。
“是的话又如何?不是的话,又怎样?”
见李宁只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陈秀茹转了转眼珠,“我只是替你不值,怎么说,你都是天网的董事长,我的儿子,怎可以让叶阳那样对待?”
“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一丝精光闪过李宁眼眸。
见他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陈秀茹心忖机会来了,“发果你们真的分手了,那么有些事情就要分得清清楚楚。”
“哦?”李宁以一手撑着下巴,“比如说呢?”
其实以陈秀茹的精明,应会听出李宁这话中的语气,是戏弄她的成份居多,但偏偏利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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