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法国不是来学习艺术的吗?你自己设计呀。”张一平跳过过一条条的死尸,一连走一边说道,“我好像听说,你在巴黎大学学了几个月的艺术就转到文学系去了,不过不要紧,只要你的文学功底够深厚,也应该难不到你。”
“只不过我又听说你学了半个月的法国文学,兴趣又转到农业方面去了。”张一平说。
“你知道什么?我的国学底子深厚,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法国文学根本无法可比。既然我的国学这么深厚,又何必浪费时间去学那些低一等的法国文学呢?”方十二妹大言不惭地说道。
“得了吧你,”张一平说,“你也能跟‘博大精深’这四个字扯得上关系?”
“我听说你学习了几天的农业技术,又转到化学专业去了,你别告诉我,你的农业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不用在法国学了吧?”
方十二妹拍拍手中的步枪,说道:“法国农业技术先进又怎么样,还不是受德国人侵略。所以我觉得工业、农业再发达也没有用。只有枪杆子最实在,所以我干脆退学了,扛枪当兵,走武装革命的道路…”
“牵强…”张一平道。
“你不给我设计就算了。”方十二妹嘟哝着,“我叫我的十一姐帮我,她可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天才的画家…这些小事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
“这倒是,只可惜上次没有好好地交谈一下。”张一平眼睛泛光说道。
“你想也别想,我十一姐才不会理会你这个花心萝卜,纨绔子弟,没良心的少爷公子…”
“才子最风流,说不定你十一姐会喜欢”张一平口无遮挡地张口就说,完全没有考虑到十二妹的感受。
方十二妹心里的那股怒火又发作起来了,但是她不敢向张一平发作,而是伸手到军装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准备送给张一平的精致的打火机,使劲地扔了出去…
“我偏不送给你这个混蛋…”方十二妹恨恨地说道。
警卫连的战士正在清剿前面这个坚固的城堡里面的残敌。
320团则绕过这座城堡,在城堡的另外一侧已经靠近火车站,英国人的援军为了重新夺回这个城堡,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320团的机枪形成扇形的火力,英国人在弹雨中凶狠地跃进,跨过铁轨,地沟。进攻的姿势看上去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子弹“卟哧卟哧”的打在这些冒反攻的英国人身上。
中国人的子弹的效率是很高的,前进中的英国人的胸口被一颗颗的子弹打中。鲜血喷射出来,由于人数众多,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阵血雾。
在血雾中,英国人的腿一条一条地软了下去,一个一个地向前跪了下来,然后向前栽倒,倒在血泊之中。
张一平进入这座坚固的石头城堡,但是却没有张一平想你中的贵族气息,而是散布着苦辣的硝烟,还有一层腐臭味。
第二百零四章 挑战
一名参谋前来报告道:“我们已经控制了这个城堡,但是我们可能需要一个德语翻译。”
“因为这个石头城堡不是真正的城堡,而是一座监狱,没有高贵的小姐也没有风骚的贵妇人,倒关了一批臭哄哄的德国佬。”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战俘营,或者说是集中营,关押着一群德奥战俘。”
“怪不得这么臭哄哄的,看来我们来错了地方,我们不能够在这里多呆,我们到火车站去。”张一平说着,正要掉头就往外面走。但是又停下来,转头对参谋说道:“看来我们的确需要一个德语翻译,而且还是一个不怕臭的德语翻译。”
张一平说道:“但是在我们军中,只有蒋总参谋长和黄参谋懂得德语,他们都不在这里。”
“你们为什么不试着在他们中当中找一个会中文的德国俘虏呢?”张一平耸耸肩,“要知道了我们是胜利者,是来解救他们、给他们自由的解放者。难道我们为他们做得还不够?还要为这些该死的德国佬提供免费的翻译吗?”
“法国人当中有很多人都懂德语,我们可以找一个懂德语的法国人,通过转译就可以和这些德国佬交谈了。”方十二妹建议道,“我的法语也不错,我可以担任法语的翻译。”
“没有必要兜那么一大圈,翻译来翻译去,语言就失去了本来的意思,何况你是我们军中唯一的一朵鲜花,让你去做翻译?整天让白毛洋鬼子看,我们亏大了…”
“你的绅士风度到哪里有去了?”方十二妹听到张一平这些怪话,却忽然开心起来,脸上露出微笑,带着揶揄的口气说道。
英军疯狂的反扑被320团击碎,并反噬过去,320团攻入了火车站。
这批英军战斗意志非常坚决,第一波进攻被中国军队粉碎之后,尽管死伤惨重,还是很快又组织了新一轮的进攻,要趁320团在火车站立足不稳,把320团赶出去。
中午时分,天空中的云朵渐渐变厚变黑,天阴沉沉起来,接着又下起来了小雨,还夹着一些雪,大地起了一丝雾气。
英国人利用兵力数量上的优势,趁着天气的变化迅速调整了部署,组织了新的反攻。
在火车站,两军的前锋撞在一起,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320团凌厉的攻击力给敌人迎头痛击,在击退敌人的进攻的情况下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地把英国人挤出火车站去。
双方都有火炮,炮弹打在铁路的路基上,碎石纷纷,爆炸的烟雾裹着雨点和雾气,也变得黑乎乎的了。
张一平钻入了一节火车的车厢里,一发炮弹在周围爆炸,爆炸的冲击波使车厢顶棚上灰尘纷纷落下,连厚实的车轮也像在晃动。
“这鬼天气,偏偏这个时候下雨。”张一平埋怨着说道。
方十二妹也钻入这节车厢,拍拍身上的雨珠,“这老天,我宁愿它下雪也不喜欢看到它下雨,一脚泥一脚水的,溅射到身上,而且还是血水的红色的泥浆,恶心死了。”
张一平从车厢的窗口向外面看过去,雨似一条条丝线一样向地下坠落,在外面的时候不觉得怎样,现在一看,觉得这雨下得有一点大了。
一阵风夹着爆炸的热浪吹在他的脸上,不远的地方不停地闪着爆炸的火光。在前面一辆列车的车顶上,320团架起了一挺重机枪。在雨雾之中,枪口射出的火焰呈一种暗蓝色而不是平时的桔红色。
黄澄澄的弹壳随着沉闷的机枪声“哗啦啦”往下掉,弹在铁皮的车顶上再弹起来,像下雨一样掉落在铁轨边上,一队320团的士兵从旁边车厢绕了过去。一对对的军靴踩着弹壳发出“擦擦”的声音。
“外面的雨太大,我们先到这里躲一下雨吧。”方十二妹对张一平说。
张一平将弹仓里面的子弹填满,说道:“敌军兵力占优,部队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们却在这个时候在这里躲雨?”
“你是总指挥,按道理,你根本不用亲自上战场。”
“我首先是一个枪手,然后才是总指挥。在我们中国军团,只要是一名枪手就要随时拿起枪,军官更加要冲在第一线。因为军官的战斗力是最强的。”
“但是你是人女人,你可以例外,十二妹,你就在这里避一下雨吧。只是在这个铁罐子里面可不好,一发炮弹砸下来,想跑也无路可跑。”张一平说着,提着枪冲入了雨中。
方十二妹只好拉了一下头上的钢盔,跟着张一平冲入雨中。
张一平绕过前面的那辆列车,车顶上的那挺重机枪正好要撤下来,搬到更前面的地方去,两个机枪手扛着机枪已经先跑开来,一个弹药手拖着一箱子弹气喘吁吁,见到张一平说叫道:“兄弟,帮一下忙,我累得都没有力气了。”
张一平伸出一只手,要抓住子弹箱的另外一只提手,跟着在后面的方十二妹却叫道,“你小子连长官也敢使唤,生了豹子胆了是不是?”
弹药手抬头一看到张一平的脸和他肩膀上的军衔,连忙叫道:“不是不是,我不累,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将一箱子弹丢上肩膀,扛着飞一般地追前面的机枪手了。
“这个滑头是谁?给我知道,非得关几天禁闭不可。”方十二妹说,“刚刚说没有力气,怎么一下子就有力气了,扛这么重的东西都跑得飞快。”
张一平摇摇头,“被你这么一吓,再累也得跑呀。”
雨越下越大,张一平匍匐着来到前面,地下的碎石弄得他全身酸痛。
在张一平前面有两具英军的尸体,胸口还在汩汩地流血,失去了血的尸体的脸白得吓人。而睁开的眼睛和放大的瞳孔昂望着天空,增添了不少恐惧的氛围。
张一平的身后是一辆列车的火车头,英军队密集的流弹打在火车头上,发出热锅一样的毕剥声。
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总指挥,咱们比试一下枪法怎么样?”
张一平回转头来,却是320团的团长曾大娃,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他的通讯员和参谋---他的团指挥部。
张一平又何尝不是如此,身后跟着的是方十二妹以及他的警卫连战士。
“敢挑战我的枪法,你有种!”张一平说道,“这样吧,以前面的栋房子为界,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看谁先后干掉那里的英国人。”
第二百零五章 一枪终结
中国军团人数少,再加上张一平以身作则,因而在军中,指挥官往往在有必要的时候冲杀在第一线,像曾大娃这样将指挥部设在最前线,成为一个流动的指挥部,在军中非常普遍。
中国军团为枪法为尊,作为一个中国军团的军官,如果有枪法太差的话,是很难指挥手下的官兵的。而真正的枪法只能在战场上获得,因而作为一个军官必须在手下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320团是一个新组建的步兵团,虽然那些士兵都是从新兵营里面训练出来的,但是还有不少军中的骨干跟曾大娃的资格差不多,无论是战场的经验和枪法都不比曾大娃差。
曾大娃要想彻底地掌控320团,就必须拿出自己的本事,而最能够服人的,当然是在战场上的真功夫了。
曾大娃提出跟张一平比赛,无非也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虽然他自知比不上张一平,但是只要和张一平比不输得太过惨,就足够他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曾大娃对左右命令道:“控制住两翼,不要让别的英国人来打搅我和总指挥的比赛。”
身后的参谋带着两个通讯员答应一声,去传达和执行命令去了。
张一平和曾大娃两人同时将步枪的弹仓打开,将子弹填满。两个人的动作就好像是一个人做的一样,但是仔细看来,张一平的动作微微快一点,曾大娃反而像在模仿张一平的动作,但是相像的程度也太过骇人了。
不过这并不奇怪,整个中国军团十几万人都练习《枪王系统》里面的枪法。他们标准的动作都缘张一平,只不过曾大娃在枪法的训练上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他的模仿最像张一平而已。
张一平一看就笑了,说道:“曾团长,如果等一下你输得很难看,我就罚你去跟翻天虎胡丛甫学那个‘憋气大法’。”
‘憋气大法’虽然行得通,但是名声却不太好,跟胡丛甫这人的臭脾气一样,除了101师的官兵之外,没有人会买他的账。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曾大娃道。
“哦,你还有信心赢我?”
曾大娃知道自己托大失言,但是他是从乡村出来的实诚人,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倔强不认输,不惧权威。曾大娃涨红着脸问道:“我有一句话问你,总指挥,杀鸡用什么刀好呢?”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杀鸡向来都用牛刀的,我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妥。”
“那是你使惯了牛刀,但是事实上,总指挥,杀英国人这些小鸡,用我这把菜刀就足够了,牛刀利于杀牛,但是用来杀鸡可不一定有我这把菜刀利索。”
“有一点道理。”张一平点点头,笑道:“可是,现在我们不是比刀法,再说牛刀宽而厚,我一刀拍下去,英国小鸡死光光。”
张一平说完,一跃而起,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步枪也连连击发了。
“你是枪王,竟然也偷步?”曾大娃大叫一声也冲了出去,在他们的身后,众多的中国军团的战士也跟着跃起,向敌方阵地发起了冲锋。
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在自动步枪的木托和枪管上,打在火车车厢顶的铁皮上面,打在地面和混合了血液的水洼里,又像是敲打在张一平的神经末梢上。
在纷飞的雨中,张一平的感觉仍然伸延了去,就像一张密密麻的蜘蛛网,每一滴雨点落下都会触到他的神经传到他的感官。
在他视线的前方,地上、空气中的每一处微小的动静都在他的感觉笼罩之下,逃脱不了他的感官的控制。
张一平像一团雾,在雨中穿梭,英国人的子弹打在他的脚边,水珠从地上溅射起来。
张一平步枪连发,让那些抬头的英军付出爆头的代价,那些敢向他开枪的,更是他首先要处罚的目标,虽然以张一平的枪速,前后死亡的时间也不达几秒。
这次在火车站负责阻击320团的是一个澳大利亚步兵旅,都是一些战斗意志比较坚强的老兵。不过这也是相对于英国本土的士兵来说而已,经过长年的高强度的激战,英国和法国的士兵差不多都疲惫不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勉强支撑,在跟德国人比谁先倒下而已。
如今,德国人没有先他们倒下,却出来了一个中国人,挥动着乱拳往他们身上一番乱打,这种郁闷可想而知了。
霍华德和伊恩两个人趴在屋顶的瓦脊背后,两人一动也不动。
霍华德和伊恩是一对搭挡也是两个著名的狙击手,两个人狙杀的敌军已经各有近百名,他们的步枪的枪托上已经刻满了划痕。
一道划痕代表的就是一条生命、一段战斗的经历也是一个荣誉,同时也是对死在他们枪口下的冤魂的一个记念。
雨雾之下,两个突出的中国人冲了上来,他们的动作如出一辙,右边的那个好像就是左边那个人的影子一样,英军士兵的枪和子弹好像对他们全无用处,向他们开枪的士兵反而都被他们杀死。
天空中的雨点如直线一般滴落在这两个运动中的中国人的身上,然后又飞弹了出去,化成一连窜的小水珠,如同在这两人身上形成了一层水做的保护层一样。
但是霍华德知道,这层保护层只是一个虚像,只要自己一枪打出去,他们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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