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欧阳任向张一平介绍道:“我们现在使用的是迫击炮燃烧弹,这种燃烧弹属于铝热剂型的燃烧弹,重量5公斤,爆炸时能够产生两千多度的高温,主要用于烧毁建筑物和工事。
日本人占据的范围不是很广,我打算先密集地打一轮这种炮弹,利用爆炸产生的高温杀死堑壕表面的敌人,让突击的士兵能够接近或者进入敌人的堑壕,继而配合使用火箭筒、火焰喷射器,将堡垒里面的敌人消灭干净,占领堡垒。”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是有很多新装备,懂得充分利用这些新装备,是一个军官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你做得很好。”
这时,“嘣嘣嘣…”的一阵连续密集的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溜尾烟的炮弹划过一条条曲线砸向日军占据的几个堡垒的周围,爆炸响起,在堡垒的上空燃起了冲天的火焰,两千多度的高温把石头都烧得爆裂起来,发出“啪啪啪…”的石块爆裂的声音。
迫击炮的炮弹不停地向前伸延,猛烈的火焰随着爆炸声向前面卷过去,炮击过后,肉眼看去,那里已经变成一片黑乎乎的,热浪向上猛窜,空气看上去变得扭曲、折射。
一群士兵冒着热气腾腾的气浪冲了上去,脚底下炽热的石板,把大头皮鞋烤得滋滋作响,冒着白烟。
两个背着火焰喷射器的士兵也冲了上去,从射击口向那些坚固的堡垒里面喷射出一股股火焰。
随着更多的士兵冲上去,日军的失败已经成了定局。
“怎么样?总司令,我们的进攻还算有效率吧?”欧阳任抬头看了一下空中,说道。“天色还没有黑,月亮和星星还没有出来,我相信双城子的日本人,应该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张一平带着一点酸酸的味道说道:“今晚根本就没有月亮,日本人怎么看得到?何况日本人长得矮。站在墙角或者堑壕里,最早也要到半夜月亮升高之后,才可能看得到。”
对于欧阳任的炫耀,张一平身边的警卫都很不高兴,因为他们今天打得并不过瘾,正想指望打一下堡垒这样的硬骨头过过手瘾。没有想到却被欧阳任轻易地破了。
刘亚民就恼火地说道。“有个屁的效率,如果换成作我们,一人给他们一颗子弹就解决了!你们这样又打炮又喷火的,得浪费多少炮弹?多少汽油呀!都是不知道节俭的家伙,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都给我闭嘴!”张一平及时喝道,“有句话说: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够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能够杀死敌人,减小自己的伤亡,花多少钱也是值得,咱们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生产这些武器出来就是要用的,难道让他们沤在仓库里吗?不用又怎么知道好不好用。””以今天下午的战况看来,这种铝热剂燃烧弹杀敌效果还是不错的。以后就这样打。不过这些迫击炮口径小了点,下次用155毫米的大炮轰,用飞机来投掷,炸弹越做越大,直到把原子弹扔到日本的东京为止。”
“原子弹是什么东西?”欧阳任问,“是一颗很大的炸弹吗?”
“是的,有上万顿重,日本这块小地方,扔个十来颗,也就没有剩下多少了。”张一平胡乱地说道。他也只能这样说。
“上万吨重?那要多少个人才能够扛得动?”土根道,“不过俺还是喜欢用子弹,每个人带一百颗子弹到日本去,每人打光这些子弹,日本人也就死得差不多了。然后是男的杀光,女的全部抢回来,让她们替俺媳妇种田、煮饭、洗衣服。”
“顺便替你媳妇生个小孩!”欧阳任笑道,他对张一平身边这几个活宝也非常有兴趣,时不时打趣一下。
“你傻呀,田可以不用亲耕,因为可以请长工。但是儿子则一定要和自己的媳妇生。如果可以的话,俺在法国早就找一个法国女人生儿子了,日本女人生的儿子,只怕好不到哪里去。”
张一平笑道:“这小子,整天就知道睡觉,但是关键时候却从不糊涂,你想忽悠他,还真不容易。”
顺利地占领了双城子,清剿了城里的日本人,116师的师部也搬到了双城子,张一平和他的警卫连则住进了市政大楼里面,因为这里生活设施比较齐全,他没有必要跟116师那样,像一群耗子似的,钻入地下堡垒里面。
第二天,天一亮,城外就响起了的枪声,根据116师送来的情报,这是日军企图夺回来双城子,从东面的海参崴,以及南面的山林里出现在了解两股比较大的军队。
东面的是从海参崴方向连夜赶来的日军,大约有一个联队四千多人,而南面的军队中,除了一部分日军之外,还有大量的白俄军队。
日本干涉军进入远东之后,扶持沙俄将军格里戈里?米哈伊洛维奇?谢苗诺夫组成“外贝加尔地方临时政府”,“控制”从贝加尔湖以东的地区,不过所谓的“外贝加尔地方临时政府”只不过是日本人的傀儡,谢苗诺夫在该区并没有真正的控制权,而只是受到“支持”他的日本军队的摆布。
在双城子周围的所谓“白俄”其实就是一群土匪,劫掠华人的财产,无恶不作。
这支由日本人和白俄军组成的杂牌军,总人数在一万两千人左右。再加上一个联队的日军,总人数才一万六,人数比116师还少。
就这样就想夺回双城子,日本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又给猪踹了?
对于这样的“对手”,张一平忽然没有了兴趣。他这次出来本来是想多杀几个日本人,去去心头被压抑了一年多的火,但是现在,日本人让他非常失望。
不过,外面响起了枪声之后,身边还是有人沉不住气,张一平说道:“你们还有谁想出去杀日军的梅毒兵的,可以提出申请,不过一天最多只能够出去一个排。”
土根飞快举起了手,说道:“俺去,俺不怕,俺远远就一枪打死他们,不怕的,何况这些梅毒兵,早早打死他们,这个世界就早一天干净。”
张一平惭愧地说道:“还是土根的觉悟高,我等惭愧呀!好吧你去吧,小心一点,不要碰这里的俄罗斯女人,不管她们的奶子有多大也不要碰,小心别惹上了梅毒!”
“俺家里有媳妇,从此再也不碰其它的女人!”土根说道,然后学着张一平把手中的步枪抡了一个大圈,跟着其他人出去了。
“谁还想去的?”张一平对眼前的几个贴身警卫说道,“我在这里很安全,用不着这么多人保护。”
“我也想去!”二嘎子道,张一平正要叮嘱一句,二嘎子却抢着说道:“我觉得土根说得对,早一点消灭日本人,这个世界早一天干净。”
张一平又说了几句惭愧,让二嘎子也去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远东的红军游击队
土根和二嘎子一走,张一平心中的惭愧之意就更加重了,他感叹着说道:“我作为一个领导,思想觉悟却比不上二嘎子和土根,看到日本人的梅毒兵,心里就害怕了,真是有愧枪王的称号呀!”
越想越不是滋味,张一平又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不就几个梅毒兵吗?怎么就把我张一平吓倒了呢?刘亚民!却把土根和二嘎子叫回来!”
刘亚民嘟囔着说道:“司令,你不会自己觉得惭愧就不让土根和二嘎子去杀日本人吧?其实俺觉得他们两个说得对,早早消灭这些日本鬼子,世界就早一天干净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杀日本梅毒兵?”张一平翻着白眼问道。
“俺还没有娶媳妇呢,心里实在有一点怕。”刘亚民老实地说道,“再说,司令这里也需要人,俺是怕你想抽烟的时候,旁边没有一个递烟的…”
“快去,我要抽烟也用不着你给,我有的是钱,还怕没有烟抽吗,我身上不带烟,是因为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能够不抽还是不要抽的好。”张一平说道。
“俺不去…俺觉得土根和二嘎子做得对!”
“所以我就让你去叫他们等一下,要去咱们一起去,杀日本鬼子,我张一平又怎么落后于人呢?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这个要得。”刘亚民说着,跑出去了。
张一平又叫石尉兰把116师的师长陶承志叫来,有些事情要跟陶承志交代了下下,然后准备行装,要带他的警卫连出发。
陶承志已经是中国军团的老兵了。知道张一平的脾气,张一平是枪王,能力无可限量,在法国那个更加激烈的战场上,张一平都经常这样做。在这里也不例外,不过这里起码比在法国的时候安全许多。
消灭了现在正在准备攻取双城子的两股日军之后,附近就再没有什么大股的敌人,张一平的警卫连在这一带,其实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他们的安全了。
陶承志和张一平商议了多种联系和支援的方法之后,也就不再劝说。
至于石尉兰。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张一平的,张一平也只好让他跟在身边了。
张一平带领他的警卫连出了东城“富尔丹”的城门,迎面撞上了一队骑兵,约有三百来骑。高大的马匹,马背上胡子拉碴的哥萨克人,挥舞着雪亮的弯刀。马蹄沉重地踏在地上,泛起了幽黑的泥块…
“给我打!”张一平叫道,手中的步枪一指,一发子弹激射而出,一百多米远的马上,一个瞪着牛眼、留着辫子一样的胡子的哥萨克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血洞,庞大的身躯从马上栽倒下来。砸在地上一摊白雪化成的积水上面。泥浆溅射得四处都是。
那匹雄壮的马匹一直跑到张一平面前才停住,在张一平面前转了一个小圈,似乎是认了新的主人一般。
张一平却不理这匹自作多情的马,手中的步枪连连击发,“叭叭叭…”地一连几枪,将正面冲过来的几骑一下子撂倒,而且只打马上的骑兵,马匹一点也不受伤。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眨眼之间的事。
对于警卫连这支由高级枪手和神枪手级别的枪手组成的队伍来说,这三百骑就像是除夕晚上撞上门来的肥羊。刚好一刀宰了过年。
“危险清除…”四面八方传来警告的声音。
“怎么样?有人受伤吗?”张一平大声问。
“我们这边没事。”
“我们也没有事…”
高级枪手以上级别的枪手人都是非常冷静的杀手,骑兵最怕的就是遇上这么冷静的枪手,这几百骑兵想冲破他们的弹幕,这是不可能的。
“有马的上马!”张一平叫道,他自己随手拉过旁边的那匹马。说道:“看到你主动献身的份上,我就要了你吧!”
这是一那匹鬃毛很长的小公马,有那么一对绿褐色的发亮的眼睛,警觉地两耳直竖,四处张望。它长得结实,毛很长,一看就知道跑得快的,样子有点愣,但又调皮爱捣乱的模样。
张一平牵住这匹马,它气地跺着钉了掌的蹄子,刨着地里面的黑色土,一只橙色的马蝇一个劲儿在它耳旁嘟嘟地叫,钻进它的毛茸茸的毛里,一直把它叮得出血。张一平掏出一把刺刀,把那可恶的马蝇拍死了。
张一平翻身而上,这马刨了一下两只后蹄,然后兴奋地立了起来,前蹄向空中划了几下,仰天长嘶一声。
石尉兰拉过旁边一匹马,带着羡慕的眼光说道:“总司令这马真威风,什么样的人就配什么样的马,这马有龙虎之姿,实在是一匹龙马呀…”
“别拍马屁了,石尉兰,你什么时候学会相马了?这马之所以跟在我身边转,完全是因为我脚下有一些草,已经发了新绿…“”原来是这样!“石尉兰恍然大悟,张一平脚下果然有一处草丛已经有嫩芽发出来的,翠绿翠绿的,非常可爱。
“总司令是一代伟人,这意味着总司令的到来将一扫远东地区的污秽之气,给这片美丽的故土带来春天…”石尉兰说道。
“春你的头,我们是什么人,一群枪手!对于俄罗斯和日本人,我们带给他们的只有死亡和寒冬。”张一平说道,“你好象刚才一枪未发,一个人也没有打死哦。”
“都给你打光了,你还意思说。”石尉兰说道,“跟在你背后永远都是最寂寞的。”语气里有一点幽怨。
“别恶心了,打不到人,你不会冲到了前面去?跟在后面,也只有吃屁的份,难道我会漏一个给你开荤吗?想也别想!”张一平说道,一鞭子打在马屁股后面,马匹负痛,长嘶一声,猛然后向前窜出,撒开大蹄,风驰电掣一般跑了出去…
双城子,以东,这里是一片美丽的森林之海,山岭巍峨屹立,山间河汊纵横,滨海巨浪拍岸,动植物和矿产资源甚为丰富。
双城子小河河谷地带,沿河而上会发现很多自建的中式小房子,看这些房子的样式,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中国农民的房子。
在远东,生活着很多中国的农民,他们一边种麦子,一边卖貂皮、鹿茸和人参。中国人过了秋收,就扛上猎枪,带上工具,进山打猎去了。冬季来临,森林即变成了茫茫雪原。可以时常看见一座座孤独的中国猎人的小木房,这就是中国的农民猎手的狩猎小屋。
不过,在浓密的森林之间,偶尔也会出现在一片平原,一片麦田和一处处村庄。
紧挨着河边有一条野草丛生的村路。对岸伸展着一片浴着阳光的荞麦田和小麦田。远处山脉倒映在河里,蔚蓝色的天空仿佛在温暖的水气中颤动。
何宝胜是就一个从中国过来的猎手了,他随着他父亲来到双城子狩猎,父亲被死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因为在这里他娶了一个俄国女人,在这里扎下了根。现在他是红军游击队的一员,跟着苏维埃政权在这里打白俄和日本鬼子。
何宝胜为什么不去种田狩猎,而要参加红军游击队?这很简单,因为他的俄国女人,一个比他大三岁的乌克兰女人,她的哥哥是红军游击队的队长阿历克赛,他被他的婆娘揪着耳朵,拉到游击队里去的,因为他是一个出色的猎手,枪法非常好,不当游击队打日本侵略者和白俄土匪,可惜了。
在那条美丽的小河的旁边,有一个寂寞的小山村,被茂密树林所掩蔽,从远处看不到它的影踪,阿历克赛的红军游击队就驻扎在这里。
在村庄背后的树林里,有一个小木屋,这里是何宝胜的住所。
何宝胜从木屋里出来,他那乌克兰婆娘抱着半边被子,露出半边巨大的乳房和白晳的胸脯,从床上坐起来,用俄语叫道:“雅可夫,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