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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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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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庄背后的树林里,有一个小木屋,这里是何宝胜的住所。

何宝胜从木屋里出来,他那乌克兰婆娘抱着半边被子,露出半边巨大的乳房和白晳的胸脯,从床上坐起来,用俄语叫道:“雅可夫,这么早起来干什么,老娘被窝里很冷,要你来暖和暖和…”

“騒货,臭婊子…”何宝胜用家乡话骂道,雅可夫是他那个凶恶的婆娘给他起的俄罗斯名字,他不喜欢。想当初如果不是她的哥哥用枪逼着他,他也不娶这个可恶的女人、烂婊子为妻,也不用放着挣钱的狞猎和种田不干,去打什么游击。

苏维埃是个什么东东,关老子甚么事?

“雅可夫…”来自乌克兰的白俄女人叫道。

“死鬼!”何宝胜用俄语駡道,“今天老子心神有点不宁,估计会有大事发生。”

“会不会是日本人和白俄军来了!”女人心里一惊,从床上嘣下来,欲火已经退却了一半,但是脸上还现出一片潮红,拿起旁边的衣服急忙往那白晃晃的身上套。

何宝胜从旁边的墙角上拿起了一支步枪,顺手把一把缴获的日本军刀挂在了裤腰上。

何宝胜出了门走下台阶,到了院子里,他那把刀鞘撞瘪了的日本军刀在阶磴上碰得锵锵作响。

外面是一片田野,白雪融化,田野露出一茬一茬的绿色的麦苗,空气里飘来一阵阵荞麦蜜的气息。头顶上,绚丽的太阳从树梢顶上升了上来,在浅淡的泡沫似的云朵里缓缓地浮动。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寒而栗

忽然,一个奇怪的炸裂声震动着空气,在山那边滚过去。接着,又是第二声,第三声……好象有一头挣脱了索链的野兽,在多刺的灌木丛中乱跑乱窜。

何宝胜的婆娘跑出来,手里抓着一支步枪,上领的扣子还没有扣全,露出白花花的肉。

“别慌。”何宝胜一把抓住急着向外窜的女人的手,“先把衣领扣上,不成体统!”何宝胜骂道。

“哈哈…你是怕吃亏吗?刚才怎么又不理会老娘!”女人厚着脸皮说道。

“给日本人抓了去,后悔莫及。”

“后悔莫及的是你!”女人气着他说。

要不是她哥是队长,何宝胜真想往她的脸上砸上一枪托,把她这张橘子皮一样的脸蛋砸烂,这样她就不会到处招蜂引蝶,到处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发浪了。

“听见没有?……在打枪!……”女人挺直身子,激动地嘟哝说。“在打枪!……是吧?”

“扣好你的衣服,臭婆娘!”何宝胜骂道。

“嗒-嗒-嗒……”机枪在山后面响起来,那边是游击队的宿营地。

子弹从树梢上面划过带着雾气的天空,好象是一根白色的棉线,把震耳的爆炸声和日本人的三八步枪那刺耳的哭泣声串连起来。

“快跑!日本人来了,游击队有危险,我们要去支援……”女人用紧张激动的声音喊着。她飞快地跑到院子里,这里栓着有两匹马,女人解开马绳,飞奔而上,露出她雪白健壮的长腿。以及里面一条短短的红色的底裤。

“臭婆娘,裤子也不穿!”何宝胜骂道。

“没时间了,死鬼,还不快点,给日本人抓到。你哭都来不及!”女人蛮横地命令道,“快走!”

女人还光着脚,赤裸的脚尖习惯地深深伸进脚蹬,哆嗦的手指抓住缰绳。谈起日本人,女人比何宝胜更加害怕,因为那是一帮武装齐备的野兽。所过之处,给俄罗斯女人留下的是深刻的灾难和创伤,有时比死还要难受。

何宝胜解开马绳,飞身上马,两匹马越过发出炸裂声的树林,向山顶冲去。还没有登上山脊。何宝胜就把马勒住。

“你在这儿等着,臭婆娘!”他跳到地上,把缰绳扔在鞍桥上,他跨下的马是他忠实的奴隶,不用拴,只要他叫一声,再远的地方也会跑到他身边。供他骑乘。

何宝胜匍匐爬上山顶。他的婆娘也跟着爬了上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女人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在以往的几次战斗中,她都紧紧跟他在一起,尽管很多时候她都是因为害怕,想得到他的保护,但是对于何宝胜来说,已经满足了。

山脚下小河的右边,有一队军帽上带黄绿色帽箍、样子相同的小矮人。排成混乱的散兵线,向小河边冲过来,气势非常凶猛。

而在小河的对岸的树丛下的村子里,从那些小棚户,木屋里的人们仓皇失措地跑出来。三三两两四处乱窜,同时发出尖叫声。有的游击队员举起步枪向天空、向小河对岸胡乱地开着枪。

何宝胜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大舅子,游击队的队长阿历克赛,他身材高大在,留着长长的胡子,蓬头垢面,暴跳如雷,四面挥舞着鞭子,但不能把人们拦住。

可以看到,有些人在偷偷地把脖子上的红带子撕掉,这红带子是红军游击队的标志。

“这些败类,是在干什么,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当逃兵吗?……”女人喃喃地说,“难道他们对苏维埃革命的忠诚是假的吗?”

何宝胜不知道什么是苏维埃,他的女人愈是整天挂在嘴边,唠叨个不停的东西,他越是不耐烦,越是不相信。

不过听到枪声的他愈来愈兴奋,抓住枪把的手收紧了成批的日本人涌向小河边,就要到小河边的时候,从那边又涌来一大批日本人,那些矮小的身影,叉开两只罗圈腿,用十分难看的姿势奔跑着。

但是,这样奇怪的一群怪物,却让小河的对岸的俄罗斯人更加惊慌了。有很多人向密林那边逃窜,在后面仓皇逃跑的那一小堆人里面,有一个瘦弱的姑娘,十几岁的模样,长得高高的,身穿城里式样的瘦小的上衣,笨拙地拖着步枪,小步地奔跑着,这是由于心里害怕的缘故。别人不愿意把她一个人甩下,显然是有意迁就他的速度。但是她太过不争气了,慌乱中一把摔倒在地上,脑袋在石板上磕出了血,她爬起来,用手捂着伤口,血迹从手指缝里冒出来。

旁边的人也不管她了,把她落下去,这一堆人很快地稀少下去,那个瘦弱的姑娘再次倒了下来。她挣扎着要起来,要爬、她伸出双手,嘴里不知在喊着什么。人们撇下了他,头也不回地加快步伐跑了。

“这些败类,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当逃兵吗?”何宝胜的女人嘴唇发着抖,紧张地用手指紧攥着满是汗水的步枪,又说了一遍。

“这小姑娘,我要救她!”何宝胜说道,他吹了一下口哨,他放在山底下的马,呼呼噜噜地扇动着鼻孔,轻轻嘶叫了一声,跳上山来,停在何宝胜的身旁。

何宝胜一跃上马,但是这时,河对面的日本人又发生了变化,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几十个骑兵。穿着不同的服装,他们手中的步枪喷射着火焰,跑后面的日军纷纷倒在地地上。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些平时异常凶狠的日本兵,此时就像一条条的狗一样,任人宰杀,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这时,一切都明白了,那些日本人跑得那么快,不是要来进攻对岸的红军游击队,而是被后面的那批人追得无路可逃,惊慌失措地在逃命。

这时从右侧沿着小河边也飞来几十骑,向那批日军兜过来,奔驰的马儿就象展开翅膀的鸟儿那样在河边的小麦地和草地里飞驰。枪弹象马蝇似的,凶狠地扑向那些惊恐万状、模样可笑的日军,从他们的脑门或者胸口穿过,迸射的血液染红了当空。

一个日军慌乱地倒在地上,被奔驰而来的马匹的重大的铁蹄,无情地踏上去,污秽的东西混和着血液向两边溅射,伴随一声短促的惨叫声,随着铁蹄的掠过,归于寂静。

子弹纷纷射出来,一片片的尸体倒在草地上,被飞奔的马匹无情的践踏。

在左边沿着小河边也出现一大股奔逃的日军,在他们的后面同样出现了一些骑兵,这一批骑兵看起来比较温和,不紧不慢地开着枪,但是他们的杀伤效果一点也不比其余两个方向弱小。

这一松一駞,有效地将剩下的日军赶到他们希望的地方,就像清朝皇帝的狩猎一般。

不过,那些跑得快的日军有的已经跳下了冰冷的河水,举高双手托着步枪向对岸缓慢地泅了过来。

何宝胜一夹马,马匹撕开四蹄向山下村庄跑了下去,他的婆娘在后面大声叫嚷着。何宝胜也不管,他看那那个瘦弱的姑娘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是崴着了脚,用步枪做拐杖,蹒跚地走着。

树的枝条在头顶上嘘嘘掠过,马背象是落进了深渊,脚底下的灌木和杂草拼命地唿哨着,何宝胜的马匹已经冲进上小村子里,而河边也有十几个日军上了岸边。

这些日军虽然被人像狗一样屠杀,但是对付这些红军游击队却是非常果敢,他们一上岸边,就端平了三八步枪支开始朝俄罗斯人射击,无论是老弱大小,也不管是否系有红带子的红军游击队或者是普通人的老百姓,只要挡住他们的逃生的路上的,一律开枪射杀。

十几个湿漉漉的日本兵出现在村口,他们一边奔跑一边举起步枪,“叭叭叭”乱射子弹,同时又不望见回头看一看,他们的回看的时候,眼睛里充满着绝望和恐惧,但是一转过头来,恐惧和绝望的眼神就变得像野兽那样凶狠。

也许他们知道,他们身后的那条小河接不住后面的追兵,他们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猎手的追杀,迟早会被猎杀掉,从后面追杀的骑兵不紧不慢、非常高效地屠杀着他们的同伴。

骑在马背有上的枪手那冷静表情和严酷的眼光,以及他们高超的枪法,让人看都不敢看一眼,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日本人是一群残忍的野兽,在临死之前,他们会垂死挣扎,拉一些无辜的人陪葬,并露出他们最凶残的一面。

“卧倒!阿加塔……”何宝胜喊了一声,阿加塔就是那个瘦弱的姑娘的名字,何宝胜觉得她比自己家的那个婆娘漂亮一千倍。

冒着头顶上啾啾射过来的子弹,何宝胜对那个瘦弱的姑娘喊叫着,一只脚拼命用马刺刺马,马儿飞一般向瘦弱的姑娘冲过去。

在弹雨下中,马匹四蹄腾空,很快跑到阿加塔的身边,何宝胜勒着马缰绳,围着满头是血,用一块白手帕捂住,哼哼着哭泣的阿加塔的身边乱跳。

“卧倒……”何宝胜拍着马脖子喊着,几乎要用嚼子勒崩了马嘴。马匹才把紧张得发抖的双膝一屈,伏在地上。

“上来!”何宝胜一手搂住阿加塔,把她横放在马背上。

“痛啊,啊呀……好痛啊!”阿加塔呻吟着说。她面色苍白,脸上虽然有血污,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

第五百五十六章 无情的消灭他们

然而此时,一发子弹打过来,“卟”的一声钻入了马的腹部,日本三八步枪的穿透力非常强劲,子弹从后腹部穿入,一直穿透到马的心脏周围,刺穿了马的肺部。

前腿跪在地上的马匹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后腿也跪了下来,如同散了架一般,瘫软在地上,无论何宝胜怎么用手拍打也起不来,马的鼻孔里“呼噜呼噜”地艰难地喘着粗气,像几个月之前他另外一匹马病倒时的样子。

“别偷懒了,讨厌的东西……”何宝胜低语说。

十几秒钟后,何宝胜放开缰绳,放弃了这匹心爱的马,双手扶着阿加塔,两人躲在一间木屋里。

从窗户外面看过去,有十几骑从小河对岸淌了过来,马腿搅动着河水发出哗哗的响声,一过浅滩,马匹在主人的驱使之下飞驰起来,马蹄踩在水面上,水花四射。

马匹风驰电掣一般向村子里冲过来,马肚子里的水像雨点一般往地下滴,重重的马蹄踏在小村子的泥路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马上的骑士伏在马背上,步枪的枪口里射出子弹,一点都不受马背颠簸的影响,子弹像长了眼睛一般,追上呼喊着向前奔跑的日军,子弹从他们的后脑勺进入,迸裂的脑壳迸射出一缕缕的鲜血,那些凶残的日军顿时由一只凶猛的野狼变成了一只小鸡,任人割宰。

一具具的尸体伏倒在地上,后脑的血洞汩汩地流出热气腾腾的脑浆和血液的混合物。

何宝胜在游击队里是一个枪法出众的枪手,此时,他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在这些骑士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何宝胜的枪法虽然出众。但只能在静止的时候,才有把握打中目标,而且要让他每一枪都打中人的脑袋,却难以办到。何况这些人骑在马背上,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而面前的这些日军也同样在拼命地奔跑。

再高明的枪手也难以完成这样高难的动作,但是这群人都轻松的完成了,轻松得像玩游戏一样。

何宝胜在震惊之中,这十几骑已经绕着村子跑了一圈,刚才泅水而过的一群日本人已经被消灭干净。

一个骑兵放缓了速度,在何宝胜的窗户前面走过。熟悉的肤色和脸孔都表明这些骑士都是中国人。而且他们都穿着统一的制服,戴着钢盔,他们应该是军队,但是何宝胜不敢相信他们是中国军队。

马背上的骑士眼光向何宝胜投射过来,枪口对准了他,一股莫名的恐惧侵袭了他的全身。何宝胜吓得背后冷汗直流,哆嗦地叫道:”老乡,是自己人,我是中国人!”

“站出来,枪丢在地上!”骑士命令道。

果然是中国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何宝胜心头的大石放下来,丢掉手中的步枪。慢慢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老乡是那个山头的好汉?枪法好得不得了…”何宝胜问道。

“什么山头不山头的,我们是国家的军队,中国军队!”马上的骑士收起对准何宝胜的步枪。”中国军队?“何宝胜喃喃地说道,忽然跪了下来,对着天“嘣嘣嘣”地磕了几个响头,叫道:“老天爷,让我何宝胜见到这样天神一般的国家军队,死了也值了。““别死了死了的,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山上的那些俄罗斯人是什么人?是白俄土匪吗?你小子不会也是土匪吧?”马上的骑士一连串地问道。

“不是的,我们不是白俄的土匪!相反,我们是专门打白俄土匪和日本人的红军游击队,山上的那些人都是游击队员,是苏维埃政权下的红军游击队。”何宝胜说道。他有一点后悔没有听他家婆娘的唠叨,否则就可以多说一点苏维埃的事情,以证明自己非白俄土匪。

“红军?苏维埃?这倒是很熟悉!在法国,我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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