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人难道已经渡过了这一个过程,更上一层楼了?他本人也是不久前才刚刚度过的而已。
张一平问道:“你们两个不想去松口气,练练手?”
王一民说道:“我们都很想去,手心里早就痒痒了,可是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去了,谁来保护总司令?”
张一平点点头。点了两个排的人,加上身边的刘亚民和土根,让他们随同103师一起参与进攻。
准备停当的时候,左侧方忽然响起轰鸣声,几辆坦克驶了过来。这种坦克的形状已经跟二战时候差不多了,光从外表看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装甲非常厚实,它冒着浓浓的青烟,但是动力却非常强劲。
“好家伙!”张一平不禁叫了起来。
“这家伙还可以喷火哦,只是不多。总共才十几辆而已。”成六眼得意地说道。
“怎么你就已经知道,我现在才知道呢?”张一平问道。
“我也是早就你几个小时知道,可是我不会开,要不就亲自开那个家伙去打鬼子,爽死了!”
张一平摸着下巴,成六眼一看吓了一跳。叫道:“总司令不会看上这家伙了吧?”
“我没有那么大的吊,看上有什么用?”张一平说道,成六眼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有点害怕张一平不顾一切地玩弄坦克来。出了什么事,张一平是爽,但是倒霉的是他二郎神。
在103师出发的阵地前面是日军的第一道防线,在长期中的对峙、围困与反围困的斗争中。日军几乎把整座山的表面都挖起了一道道的壕沟,纵横交错,与山上的暗堡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复杂的防御整个。在这些沟壕里,日军布置了重兵,尽管中国军队的炮火对一块地方实施了猛烈的炮击,日军付出了很大的伤亡,但是顽强的日本人还是顽强地坚持了下来。
笨重的坦克越来越接近,对于这个刀枪不入的钢铁怪兽,日本人惊恐地尖叫着。挺直了身子,举枪射击,但是无一例外成了跟在后面的中国枪手的靶子,有更加疯狂的日本武士高举武士刀,嚎叫着跃出壕沟。向坦克冲来,这些更加死得快,事实上只要日本人一冒着,无一例外地被后面的枪手打死,就算冲到坦克面前,也会坦克毫不留情地从他们的身体上扎过,把他们碾成碎泥。
枪声就响得更加紧密了,日本鬼子被这几辆坦克吓坏了,他们见过坦克,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笨重的家伙。所有能够动的人都疯狂地开着枪,重机枪也开火了,子弹击在厚厚的装甲上,当当当地响。
驾驶员一踩油门,坦克发出一声怒吼,向着日军的重机枪冲了过去,把日军的重机枪连人带枪碾在壕沟之下。
跟在后面的103师枪手们蜂涌而入,一阵手榴弹扔在两侧的壕沟里,接着分出一部分兵力顺着壕沟向两边渗透。
一辆坦克向沟壕喷出长长的火焰,一下子把整条沟壕都烧成焦土,里面的日本人灰飞烟灭。
坦克并并没有停下,突破第一道壕沟之后,继续向山上的堡垒群冲去。
103师留下一批人清剿壕沟的日军,其余的人跟上坦克继续向前进。
坦克居高临下,机枪喷出激烈的子弹,把前面一切的日军纷纷绞杀,很快就突到堡垒的前面。
这些堡垒是日军用钢筋混凝土构造的永久的工事。那些低矮的钢筋混凝土的堡垒在焦土中露出一角,它有一米多厚的钢筋混凝土层,就算坦克炮也不能对它造成损伤。
其中一辆坦克对着300米外的地堡开了一炮,但是只在地堡上射出一个坑,露出脸盆大的一个白点,并没有想像中一炮穿心的效果。无法洞穿厚厚的钢筋混凝土的工事。
一辆坦克在一百米外向一个暗堡喷出火龙,但是敌人的射击也太小,从射击孔进入的火焰不多,敌人的机枪只是稍微停顿了几分钟,又重新响了起来。
不过,103师也不指望这些坦克,他们自己有绝招,一个火箭向手站了起来,只看见“嗤”的一声,火箭弹刚好从射击口射入暗堡内,在里面发生了爆炸。一股烈焰从射击口里冲了出来。
旁边一个射击口里推出一门三十七毫米的反坦克炮,“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射出来,打在一辆坦克的装甲正面,炮弹被弹开了,在旁边爆炸,坦克从硝烟当中毫发无损地冲了出来,正面的装甲出现一道明显的划痕,但是对坦克的功能没有任何损失。
坦克开到暗堡的一百米开外,再次一炮打出,这次彻底地击穿了一座暗堡,矿石飞溅之中,伴随着一具具的尸体抛射出来。
这几辆打不烂,能够给日军带来毁灭效果的坦克给暗堡里面的日军造成了心里压力,不断地派出敢死队,企图用人肉炸弹炸掉它。
小彭趴在一堆焦土的后面,他已经连续打死几个身怀炸药包的日本兵了,他一脸油黑,正好跟地上烧焦的泥土一样,趴在那里就同上了一层保护色彩,日本人看不清楚他是焦土还是人。
自从回到警卫连之后,警卫连的兄弟都埋怨他没有将那个日本女刺客带回来,虽然大家都随便说说,因为警卫连都不喜欢日本女人,但是小彭觉得自己对不起兄弟。
这一次,张一平派他代表警卫连出战,小彭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打出一个好榜样,不给警卫连丢脸,甚至盖过103师的那些家伙。
第六百一十九章 杀到来了
中国军队的炮击虽密集,但躲在掩体和沟壕里基本也不用怕,步兵和枪手虽然枪枪爆头,但只经呆在沟壕里,他们也没有办法,中国枪手都一样是些活生生的人,子弹打中他们也会受伤也会死去,但眼前的坦克却是能到处宛转驰骋的机器,若无其事地从弹坑里和沟壕里滚进爬出,一路锐不可挡,喷烟吐火、到处毁灭,它们的装甲很厚,身披铁甲刀枪不入,像一只铁做的凶残饿兽,日军惊慌、恐惧、无可奈何,他们像野猪一样矮壮的身体在这些钢铁怪兽前面显得微不足道,面对这些庞然大物,他们的四肢不过是几根稻草,而手榴弹也变成了一支火柴,反坦克炮也只不过是一个烧火筒罢了。
坦克和步枪的配合越来越顺畅,那些堡垒反而成了躲在里面的日军的活棺材,随着一个一个的暗堡被击破,被烧死炸死,伤亡惨重。
火焰,炮弹、毒气、硝烟和坦克是战场的主旋律,然后就是不停地、大量地死亡,无论如何是火烧死,被炮弹炸死、不是被枪手的子弹爆头而死,结果都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死后,在浮尘一般的山坡上、沟壕里,这就是他们的埋身之所。
在不一个坚固的掩体里,十几个残存的日本兵龟缩在地下,汽油的臭味伴随着火药的浓烟在他们头顶上吹了过来,遮住了蔚蓝的天空,也遮住他们回家的希望。
一挺重机枪斜倒在射击口旁,旁边的射手和弹药手们已经倒了一地,塞住了本来就不宽敞的空间,让人的脚都落不下去。
中国人的子弹是非常神奇的,就这么小一点的射击口。他们的子弹总是能够地钻进来,把射手一个一个地杀死,补充一个就死一个,再补充一个再死一个…战争本来就是勇气的较量,而在这一场较量当中。明显这批日本人已经落了下风,一个小队死去大半的人员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靠上前去。
在掩体内还有一门37毫米的反坦克炮,旁边有几排黄澄澄的炮弹。不过炮手已经被从射击口喷射进来来的烈焰烧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个人的形状了。
外面,坦克的轰鸣声越来近。天崩地裂地爆炸响起来之后,就是一阵哗哗的的声音,那些被炸上天空的泥砂、砖石如同下雨一般的洒落在掩体的上面。
小队长藤田死在了射击口,在从多的尸体的下面,连他的鞋子都看不到,他是很杰出的一个前线军官。只要有危险局面他总能挺身而出,他参加过日俄战争,并存坚守旅顺近一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受过伤,但最后并未能幸免,一颗如同天外飞仙一股的子弹准确地击中他的前额,他连最后的一句交代话也没有说,就死得干干净净了。
藤田死后。指挥权自然落在小队副早野军曹的身上,早野军曹是一个非常猥琐的人,个子不高,脾气也很坏,这跟他曾经是一个赌鬼有很大的关系。
早野军曹也参加过日俄战争,他还有一个做机枪手的亲哥,枪法非常好,在日俄战争中凭着一挺机枪,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俄军,但是最后他死在敌人的炮击之下。俄军的一发迫击炮弹正中了他,把他连同机枪炸得零零碎碎,分不清哪个是骨头,哪个是机枪零件。
从那时候起,早野军曹就不可救药地喝起酒来。并沉溺在赌博中。后来被责令退到了预备役,回到本土之后,赌得更加不可收拾,输掉所有的财产,还输掉了他哥的勋章。最后走投无路的早野找到了他的战友藤田,藤田通过关系让他重新归队,劝说了他一番。早野军曹从此就改邪归正了,可是就在刚才,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子弹打进了早野军曹的脑袋。可怜早野军曹褐色的眼珠破流到衬衣上,血从脑壳里象从打开的罐头里涌出来。仿佛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充满传奇的、参加过日俄战争的老兵一样,他就这样死去,欠下一身的赌债。
早野军曹死后,指挥权就落在了羽田军曹的身上,他只是一个入伍两年的新兵,战斗经验远远比不上藤田小队长和早野军曹,甚至比不上很多死在地上的老兵,但是他们都死了。
羽田军曹看了一眼堆在尸体上面的,瞪目望着苍天,似有不甘心的羽田军曹,然后关心地擦了一下手上的步枪枪筒上的血渍,这是从早野军曹被打穿的脑袋里溅出来的。
掩体已经成了一个棺材,呆在这里就是等中国人的坦克喷射火焰,把他们烧成焦尸,或者用炮弹把他们连掩体一同轰上天去。再摔成肉碎。羽田军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指挥官之下,迟疑了一下,就下了立刻退却的命令。带着十几个还算完整的士兵,拖着步枪就走了出去。
外面连接着一条沟壕,沟壕的胸墙上面,趴着一具具的尸体,在被炮火烧焦的土地上慢慢变冷、变僵。一具尸体倒垂下来,额头上开了一个洞口,血已疑固,但是不甘心的眼睛还是圆瞪着,他那衬衣掉落到脑袋,露出黝黑的腹部,曝露在阳光之下,尸体已经有一点腐臭味。
在别的堡垒里,也有不少军队陆续地钻出来,通过交通沟壕,撤到对面鼓的山岗上去,这是另外一个据守点。
全部由堡垒撤回来的步兵组成的一个个的小队,在山坡上构筑了阵地。一个瘦个子找来一挺重机枪,身后还跟着一个弹药手,扛着一箱弹药,也是长得瘦瘦的,像一根竹秆一股,风一吹就倒。好像旅顺口要塞缺少粮食吃不饱一般。
粮食固然是缺少的,但是羽田军曹认为,这里最缺少的是安全感,特别是机枪手们,只要跟中国军队一对上,死的特别快,也怪不得这两个瘦成这个样子了,羽田军曹和他的战友的眼中都出现了奇怪的戴着怜悯的眼光,看着这两个瘦子安装好机枪,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回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这场战斗中,他们肯定比这两个机枪手活得更加长。
“叫中国人来吧!”瘦子机枪手望着近处山岗后面半圆形的地平线,笑着说。
“现在咱们可以狠狠地揍中国人啦!”瘦子弹药手同样兴奋地道。
“奸爸爹!”两个瘦子互相对自己说,同时也对旁边的羽田军曹喊道,羽田军曹只用看死人的眼色回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奸爸爹!”,这两个瘦子转过脸去,对一个正在四脚朝天,躲在胸墙上的壮实军士喊道。
“中国人来啦!往这儿冲呢!“那个四脚朝天的壮实军士,从上面滚了下来,大声喊道。同时把脑袋紧紧地缩到沟壕之下。
日军都密密麻麻地卧倒在胸墙后面。这时候,一个小队长挥动着战刀,从沟壕这边跑到那边,弯着头,象田陇地里的鹌鹑一样,一边跑着,一边喊叫着:“敌人来啦!中国人来了,机枪快扫射吧!”
羽田军曹暗暗骂道:“小队长是这样做的吗?在沟壕里面跑来跑去,子弹打不中他,炮弹也难打中他…比起藤田和早野两君,真上差得远了。”
前面山岗对面还是空荡荡的,不过轰鸣的声音一直接响个不停,扬起的灰尘从山岗背后升腾起来,人们就是根据这个灰尘升腾程度,判断中国军队是否已经杀到来。
第六百二十章 要回家很难
隆隆的轰鸣声音越来越大,地上都起了微微的颤抖,沟壕壁上的泥块索索地往下掉入,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中国人的出现,特别是那对瘦子,一个紧握枪把,手指扣住上了板机,另外一个瘦子双手抚住弹带,双眼紧张地盯着远方。
忽然,一个圆形的炮筒子从漫天的灰土之中露了出来,这是坦克的炮口,那森严的冷酷一下子刺透了日本人的心,每个人的心里都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怪兽跳了出来,强劲地跃过山岗,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扬起来在冲天的灰尘,然后毫发无损地向日军的阵地开来。
接着就第二辆,第三辆…坦克的后面,头戴钢盔手持步枪的中国军队也出现了…
小队长又举着指挥刀从沟壕里跑过,这一次他把身子弯成了九十度,像一只小鸡一样,口中叫道:“中国人来了,自由射击,射击…”
对面中国人在山岗上架起了迫击炮,虽然他们的这个山岗高度比不上这边的沟壕的高度,但是他们的迫击炮却正是克制沟壕的利器。
这边,两个瘦机枪手开始射击了,“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就四下点射,就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望了过去,没有人有惊奇,也没有怜惜,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瘦子机枪手的眉心中了一弹,从胸墙滚了下来,仰面躺在沟壕底,挥着军刀,使劲叫唤的小队长看了一眼,然后从尸体上面跳过。大声叫道:“为了天皇,为了帝国,射击,射击…”
紧接着着,“嘭嘭嘭…”的一阵急促的声音。十几发炮弹呼啸着飞来,不偏不倚地砸在重机枪的四周,有几颗炮弹落入了沟壕里,随着爆炸声响起,瘦子弹药手和机枪的配件一起飞上了天空,而且飞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掉下来,也许是身材太过单薄,被风吹走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