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为富不仁的老财主,鬼才做他的亲戚呢?”
“刚才是你是刘老财的亲戚,不是我们。”张一平说道。
“要是在法国,那刘老财就是反革命,反革命的亲戚也是反革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石尉兰嘟囔着说道。
“咱们中国从此没有革命,更加没有反革命,要革就革洋人的命,美国人的命,日本人的命、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的命,就是不能够革自己人的命…”
风大了一点,雨也大了起来,风夹着细细的雨点在狭窄、无人的小巷子上盘旋飞舞。
张一平只好借着屋檐向村里走去,村子有几十户人家,在山村最后面的地方,有一座相对宏伟的青砖碧瓦的大院,不用说也是刘老财的院子了。
路过一个农家小院的时候,一个老大娘把头伸出门外,叫了一通,一个老头光着脚,没戴帽子,赤裸着上身从小巷的那边跑过来,见到张一平一行人,不由地一愣,叫道:“各位长官,山野粗鄙,你们来这里作甚?”
话刚刚说完,那个老婆子一手把他扯了进去,骂道:“关你甚事,要你多嘴,岂不知祸从口出吗?”
张一平正在奇怪,不过也没有在意,怎么也会会跟农村妇女一般见识,不过路过几个屋子的门前,屋里的老百姓好像得到预先的警告似的,一看到张一平的警卫战士走近,立刻就把门差得严严实实的,都躲藏起来,或四散逃走了。
天空继续下着烦人的、没完没了的小雨。虽然在屋檐下面,但是身上也渐渐湿了,很多战士都披上了雨衣,这个村子的老百姓有一点反常,让他们提高了警惕,围走在张一平的旁边,大家端着步枪,时刻准备射击。
走过一条弯弯的小巷子。进入了一片平坦的用砖石铺成的地面,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那座气派的房子,负责殿后的王一民前来说道:“刚刚来到这村子的,变有两三个鬼鬼崇崇的人老是跟在我们身后忽隐忽现。他们跟踪我们,恐怕跟这刘家庄有关系!”
“我也觉得有一点不妥!“张一平敏感地说道。他抽了一下鼻子,虽然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但是为了稳重起见,他挥了挥手,说道:“准备战斗!”
说着,他把自己的步枪拿在手里。松开步枪上的保险机。
刘家大院的旁边有一个池塘——一片蓝蓝的春水。小池边潮湿的泥土上印满了来饮水的牲口的蹄印。水边有一片绿油油的香蒲,和一排柳树,细细的叶子和长长的枝条在雨中沙沙作响。
西天乌云密布,远处,电光闪闪,橙黄色的闪电象只受了重伤在垂死挣扎的大鸟颤抖的翅膀。那里的天边。从乌云下透出夕阳的余辉。远处的山岗象只巨大的酒杯,斟满了寂静,就在这寂静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响雷,轰隆隆的一声滚了过来。
响雷过后,在刘家大院的围墙上面忽然伸出几枝枪杆出来,接着冒出几个带着斗签的汉子。其中一个大声叫道:”你们是哪部分的,来刘家庄何干…“枪是真枪,是德国产的毛瑟步枪,是旧军队淘汰下来的,除了民兵会装备之外,民间也有很多,一般的土匪也会有。
这几支枪,随便一个警卫战士一下子就能够把他们全部干掉,而且这些人竟慑用步枪对准张一平的警卫连,如果对方的敌军军队。他们早就已经被打爆头了。”打吗?总司令!“石尉兰问道。
张一平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的着装非常明显,他们应该知道我们是国防军才是,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用枪指着我们。依我看来一定人猫腻…”
“管他有没有猫腻,他们竟敢用枪指着我们,这就该死!”石尉兰说道,“趁机一枪打死算了,然后趋势抄了刘老财的家反正刘老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派一个班的人绕到后边去,包围监视住,然后喊话,让他们投降。”张一平说道。
“麻烦…光光他们用枪对准我们,打死他们也不会有人说半个字…”石尉兰说道。
“快去!”张一平说道。他不是心软,而是这些拿枪的人可能是村子里的民兵,如果不由分说地打死他们,对他们的家属难以交代,这里是国内,不是外国,处理这些事的时候,顾虑要多一些。
一个班的战士悄悄地绕过去,这里前面的战士喊话了,说道:“我们是国防军,你们赶快放下武器,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样子拿枪对准国防军,等同于造反,我们随时可以射杀你们…”
这么一喊,围墙站的人马上把脑袋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声音,也不有开门。石尉兰就生气地说道:”干脆用迫击炮给他们几发炮弹,让他们瞧瞧厉害…“”稍安勿躁!“张一平说道,”继续喊话!“前面的战士又喊叫道:”里面的人听着,我命令你们马上开门,把武器丢出来,举手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就发起进攻了…“里面一付鸡公嗓子的声音叫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国防军,说不定是日本人兵假扮的呢?“石尉兰说道:“你听,这样荒唐的理由也想得出来,他们明明是有鬼,咱们怎么可能对是日本兵呢?日本兵怎么可能说中国话呢,刘老财肯定在搞什么鬼,被我们撞破,在拖延时间,可能对在毁灭证据…总司令,咱们应该趁早攻进去,要不然就晚了…“张一平手一挥,命令道:”破门!“一枚火箭弹拖着白烟向围墙上飞去,“嘣”的一声把围墙炸得四分五裂,倒了一大截,飞上天空的瓦砾还没有完全落下来,十几个战士跃起来,冲入刘家大院里…
里面传来几下枪响,几下尖叫,之后就寂静无声了。警卫连战士进去了大约一个排的人,把局面控制住,张一平和石尉兰才走进刘家大院里,张一平叹道:“咱们这一个排,足以让一个营的敌军闻风丧胆,今天却用来进攻一个土财主的住宅,真是大财小用,杀鸡用牛刀呀!“石尉兰恨恨地说道:”对付这些地主老财,就要用雷霆万钧的手段…“”石尉兰,你这么恨地主,你是不是被地主家虐待过,给地主家做过童工、放过牛羊、还是拉过犁铧?“张一平问道。”我十岁就给地主家做重活,和我的老父一起替地主家拉过犁铧,地主老财拿着皮鞭,不停地抽在我的后背上,伤痕累累…所以我对天底下的那些地主老财,恨得入骨…凡是地主老财没有一个是东西。““原来是苦大仇深!“张一平说道。
门口的台阶上倒下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护院,已经被迫打死了,血从他们的身上汩汩地流了出来,和雨水混在一起到处流淌,把院子都染红了。
第六百二十四章 永绝后患
屋子正堂的角落处有几个人,有男有女,蹲在墙角底下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张一平和石尉兰进来,石尉兰就叫人把这些人弄出去,“这鬼天气,雨却是越下越大了,天色也快要黑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小时候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地主家好好地住上一晚,过一天地主的侈靡生活…虽然现在看起来地主家也不怎么样,但是今天总算满足了我小时候的一个愿望…”
“怎么说也出过洋的人,就这点出息。”张一平说道,一个警卫班长进来报告说道:“报告总司令,没有见到刘老财,下人说从后山跑了,另外在后院缴获了几箱鸦片…”
张一平点点头,这里是中国,刘老财能够跑到了哪里去?凭他家里私藏的这些鸦片,也够他吃官司的了。这些土财主们,跟旧时的官员一样,只要一查,一般都能查出一点问题。
过了一会儿,原先去包抄后面的士兵押了一瘦一胖的两个人回来,两个人几乎全身湿透。瘦的那个比较高,五十多岁,短发青衫,戴着金丝眼镜,样子像一个斯文的学者。后面的那个是一个矮锉胖,但是身子挺得很直,敞着的皮上衣全淋透了,悉索作响。
张一平指着戴眼镜的人问道:“你就是刘老财,很斯文的嘛,一点也不像是地主老财呀?”
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用十分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张一平,“你认识刘某?”
“不认识,但是要从你们两个当中选一个,我敢肯定你是刘老财,虽然你很有文化气息。不像一个土财主,而后面那个倒是像足了土财主的模样,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就是刘老财。”张一平说道。
“何以见得?”刘老财问道。
“对呀,何以见得,我也认为后面的那个矮锉胖的家伙才是刘老财。人家那么斯文!像个读书人,一定也不像嘛。”石尉兰也不解地问道。
张一平微笑一下,“后面那个人虽然很中国化,很像一个地主老财,但是更像一个武大郎,而且我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是一个日本人!”
石尉兰和旁边的警卫都笑了起来,石尉兰说道:“这家伙还真有点像武大郎,是不是日本人都长这个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真好笑…”
张一平也笑了一下,说道:“根据民间秘闻。这武大郎跟日本人还真有一点关系。”
“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日本人是武大郎的后代不成?”石尉兰好奇八卦地问道。
“你说得对极了,据说武大郎并没有给西门庆害死,而是偷偷跑了出来,坐上一条船只出海来到扶桑,就是现在的日本了。
日本人见到武大郎长得高大,惊为天人,奔走相告。说是岛上来了一个高大、英俊、威猛的男子,咱们祖祖辈辈都矮,要利用这位先生的身高优势来改良咱们的人种。于是岛上所有的女人都到武大郎那里渡种,弄得他天天忙不过来,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武大郎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武大郎很快有了一大群儿子。这些儿子再散到民间与平民女子通婚,于是从此以后当地居民的身高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张一平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已经笑得不行了,石尉兰读过两天书。又像模像样地旁征博引了一番,补充说道:“这是有历史根据的,在宋朝的时候,日本人经常派一些女子来到中国渡种…”
“武大郎真是劳苦功高,为日本人民的身高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刘老财冷声讥笑道。“不要不懂装懂…”
“你才懂个屁,你一个土财主,知道什么?”石尉兰瞪目骂道,“你不觉得光彩,但是人家日本人觉得光彩呀…”
“不错,日本人觉得很光彩,因为武大郎不仅替他们改良了人种,还替他们发明了文字,不过由于武大郎本身只不过一个卖烧饼的,识字不多,有些字只记得了一些偏旁部首,忘记了全字,再加上当时日本人又没有开化,记不起复杂的东西,于是这就形成一些‘假’文字,平假名、片假名之类,这是日本文字的来源…”
“这个是没有错的,日本人的字本来就是这样的。”石尉兰说道。
刘老财只是轻蔑“哼”了一声,但是那个矮锉胖的家伙已经气得满脸涨紫色了。张一平继续笑嘻嘻地说道:“武大郎后来发现日本人没有名字,于是又打算给他们起名,可是他心里又看不起日本人,他觉得:让这个龟孙子姓‘赵钱孙李…’怕是给祖宗丢脸…”
“这武大郎还有一点爱国心,实在难得。”石尉兰说道。
“武大郎就让日本人谁住哪里就叫哪姓吧。接着有了‘田中’、‘松下’、‘山口’之类的姓氏。至于名字,就由一、二、三、四的排吧。但老大不能叫‘大郎’,那是武大郎的忌讳,只能叫‘太郎’。老二不能叫二郎,那是武松武二郎的忌讳,只能叫‘次郎’。于是这个国家有了‘山口太郎’、‘田中次郎’等名字…“”后来武大郎见到日本人没有国旗,他就把自己卖烧饼的围裙拿出来,叫仆人洗洗,还算是白色的,就用它当旗子吧!但旗子上总得有个标志,武大郎脑子里所有的印象,只有卖过的烧饼。于是他烙了一个红红的、圆圆的烧饼,贴在围裙子的中间,这就成了现在日本人的国旗了…“旁边的战士已经笑得前翻后仰,刘老财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鄙夷的神气,但是到了后来想想这事也好笑,于是强行忍住,非常难受。只有那个矮锉胖,脸色早就变成黑沉沉的,正在强行忍住内心的愤怒。
笑了一阵之后。刘老财冷冷地说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日本人无论地哪方面都不比咱们中国人差,有些地方甚至更加优秀…”
旁边的土根气得一脚踢过去,把刘老财踢倒在地上,骂道:“死汉奸,日本人是你老爹吧。这样替日本人说话!”
刘老财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风雅的样子,真让人想上去挥拳再打他几下。“你是谁,你要知道,我刘某不是简单的人。在上面我也有关系…我有个亲戚在部队,跟枪王集团也有关系…”刘老财说道,但是镜片下的眼神已经有一些慌乱。
“哦!跟枪王集团有一些裙带关系?说说是谁,说不定我就看在你这关系的份上,既往不咎了呢?”张一平拉过旁边的一太师椅坐下了,饶有兴趣地望着刘老财。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中尉。告诉你,你也不认识!”刘老财说道。
“我不知道,我也算是枪王集团的股东,怎么会不知道?”
“枪王集团有十五万个股东,你算老几!”刘老财讥讽地说道。“我的一个朋友跟枪王集团的高层有莫大的关系,岂是你能得罪的!”
“吹什么大气,有种你就把名字叫出来。否则你最好闭嘴,大爷我们在法国打打仗的时候,英法美联军见到我们都得装孙子,你一个土财主算老几。”石尉兰骂道。
张一平对石尉兰问道:“石尉兰,他说的亲戚是你吗?刘老财是你的亲戚吗?”
石尉兰立刻委屈地说道:“我是一农民出身,哪有这样的地主老财做亲戚,倒是总司令您,听说您家里良田万顷,有可能是您的亲戚呢?”
“也有可能!”张一平故意说道,“是不是。刘老财,你是我张一平的亲戚吗?”
“张一平?”刘老财一听傻眼了,流留着冷汗说道:“你就是张一平…”
“不错,刘老财,你的亲戚是谁。跟我说道说道…”张一平讥笑道。
刘老财全身冒汗“这这…”
“别充大头鬼了,你的靠山再大,大得过咱们总司令吗?还是乖乖地交代你的罪行吧。”石尉兰说。
“我有什么罪行,请总司令指教指教…”刘老财镇定了一下,渐渐平静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