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退的余地…”
两个人争吵起来,直到一名战士从围墙站面栽倒下来,掉在他们的面前,子弹打中了这名战士的天灵盖,头皮都被子弹掀开了,鲜血流了满头都是,卫生员连忙过来抢救,但是这名战士惊恐的眼神看了罗曼诺夫斯基和克里科夫一眼,然后就死去了。
“先把外面的中国人解决咱们再讨论,罗曼诺夫斯基同志!”克里科夫有一些羞愧地说道,他的脑袋发热变得赤痛,但是与罗曼诺夫斯基的争论让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反而不觉得痛了,这一停下来,又开始发痛了。
罗曼诺夫斯基建议道:“克里科夫同志,我建议让波尔科乔夫带领哥萨克骑兵出击,他们占据人数上的优势,而且哥萨克们一向英勇,是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克里科夫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波尔科乔夫被叫到院子里来,克里科夫下达了让他们出击的命令。波尔科乔夫犹豫着,罗曼诺夫斯基以为他要他做一些出征时的鼓动动作,于是上前两步伸出手来拍拍波尔科乔夫高大的肩膀,说道:“波尔科乔夫同志,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请你说出来,我一定替你解决!”
“我们的马不够好,罗曼诺夫斯基同志。”波尔科乔夫说道,“我们骑的都是驽马,跑不快,根本追不上中国人。如果配给我们战马的话,就不同了。”
罗曼诺夫斯基语重心长地说道:“波尔科乔夫同志,共和国并不富裕,马匹不多,这些驽马已经是千辛万苦搜集过来的了,我们是光荣的布尔什维克战士,我相信只要我们发挥不怕牺牲的精神,所有一切的困难就会得到克服…”
“好吧,我的指导员同志,我们试试看,请你不要说了,我们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波尔科乔夫捂住耳朵说道,要他在这里听指导员同志讲道理,他宁原上战场跟中国人决一死战来得痛快。
“要是哪个狗崽子不愿意出战的话,就让他来接受指导员同志的革命教育。”波尔科乔夫心里这样想,他估计他手下这批哥萨克勇士没有一个人愿意这么做,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勇士,宁愿流血,也不愿意听教。
波尔科乔夫神色忧郁地来到哥萨克集中的院子里,这里有六十来匹马,他手下的哥萨克已经抽出了马刀,站立在马匹的旁边,一手拉住马绳,一手扶着马刀,随时准备出击了。
“弟兄们,看来被你们料中了,连长克里科夫同志已经下达让我们出击的任务。”波尔科乔夫说道,“狗崽子们,我知道你们被中国人吓破了胆,但是我们是哥萨克,你娘的就算在地上挺尸了,也要抽出你们的刀,向敌人的脖子上砍去!”
第六百二十八章 横飞的弹片
马队缓缓地沿着街道出了村口,在村口的围墙上面,连队唯一的一挺重机枪架在墙顶上,机枪手已经掉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有一滩血迹,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在跟中国人的战斗中,机枪手们总是最容易死的,以至于机枪手的培训远远跟不上损耗的速度。
在围墙下面,有十几个战士抱着步枪,背靠墙壁坐着,领头的是一个班长,正在抽着纸烟,见哥萨克出来,就大声地解释说道:“俺家老爷子说,枪打出头鸟,只要把头伸出去,准挨中国人的子弹!再说中国人又没有冲进村子里来,为什么要把脑袋探出去,喂他们的枪杆呢,就像野兽见到了食物,哪有不咬的道理…”
对于这些懦弱的人,波尔科乔夫和他手下的哥萨克们是看不起的,大家鱼贯出了村口,安德烈骑着一马瘦骨嶙峋的老马赶到波尔科乔夫的跟前,说道:“波尔科乔夫同志,我觉得刚才那个家伙说的在理!”
“在什么理?安德烈,你说是‘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吗?那是懦弱、贪生怕死之辈才说的话,咱们是英勇的哥萨克。““不,我也不认同这家伙的观点,但是他说的另外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那就是:既然中国人都没有要进入村子,我们又为什么要出击呢?只要我们呆在村里不要冒头,不就没事了吗?”
“如果连头都是敢冒,我们还是英勇的哥萨克吗?”波尔科乔夫皱着眉头说道,其实也已经在内心里认同了安德烈的观点了。
“我们早就不是真正的哥萨克了!”安德烈说道,“以前,我们哥萨克睡最漂亮最风骚的女人,骑最烈的战马,用最锋利的战刀。可是现在,我们连四十岁的寡妇都睡不上,骑的是又老又瘦的驽马。用的是生了锈的刀。这样的我们,还有脸自称是哥萨克吗?身上还有哥萨克的荣耀吗?”
“我并不这样认同…”旁边一位哥萨克扬起手中的马刀,反驳说道,“生锈了又怎么样,一刀砍下去,照旧把敌人的身子砍成两半!”
“寡妇又怎么了,你看不起吗?你小子前天还跟人家睡觉呢?”
“那个风情万种的女房东。你这么快就嫌弃了吗?”
“驽马有什么不好,咱们出到了村口,中国人一定会跑,到时我们就可以回来了,连长和指导员同志也不会责怪,因为我们的驽马的确追不上人家。所以回来是天经地义的。““别说了,安德烈,老子知道你只是一个只会跟母狗交配的公狗,除了酱之外一无是处,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地跟着,只是临阵脱逃,回去割了你的鸡巴。让你交配个屁!”波尔科乔夫粗鲁地骂道,然后抽出了马刀,向前方一指,喊叫道:“冲呀,弟兄们,为了哥萨克的荣耀…”
马队奔跑了起来,前面的中国骑兵散散在向山那边跑了去,远远地吊在前面。保持一两百米的距离,同时不停地向哥萨克们开枪,“呯呯呯…”地一阵枪响起,几乎是一枪一个,一会儿就打下十几个哥萨克下马来。
波尔科乔夫惊得心惊肉跳,连忙止住追击,前面的中国人也停了下来。反身向他们冲过来,又是一阵“呯呯呯…”的枪声响过,十几个哥萨克又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中国人在外面呼叫着奔驰而过,发出得意的尖叫。不停地让哥萨克流血,波尔科乔夫知道情况不妙,连忙命令回去。
中国人的骑兵远远地吊在哥萨克马队的后面,一路上不停地有哥萨克被迫打倒在地上,跑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六十多个哥萨克,只剩下二十来个。
中国人的骑兵在村子外面停下马来,遥远地望着。
罗曼诺夫斯基见到哥萨克损兵折将地回来,又在地下狠狠地擂了一拳,狠狠地骂了一声。“该死的中国人,这么狡猾…”
克里科夫皱着眉头说道:“中国人采用的是蒙古人的打法,他们仗着枪法的优势,像群狼一样游斗,不好对付,除非我们的数量多得多的骑兵,但是如果骑兵一多,他们肯定会改变打法,总之是很难应付…除非采取大军团的会战…”
“即使采取大军团的会战,我们也不一定占上风,在欧洲的时候,英法联军和美国远征军就已经验证过,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当时的中国军团只有十五万人,现在他们有整个国家四万万人口基数以及大量的物资支持…军队扩充了十倍不止,要战胜他们是很困难的。”克里科夫说着,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我们是光荣的无产阶级的布尔什维克战士,我们是不可战胜的!”罗曼诺夫斯基咬着牙齿说道。
克里科夫把眉头揉了一下,舒缓了一下疼痛,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跟在中国人讲和,罗曼诺夫斯基同志,革命精神力量有时会增加战士的信心,让我们打胜仗,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是靠精神力量可以解决的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接近中国人,甚至还没有开枪,就被他们打倒了。”
“中国人是要我们投降,克里科夫同志,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答应了,就是对革命的背叛对党和人民的背叛,我们就是罪人。”罗曼诺夫斯基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是说,我们应该建议苏维埃政府和列宁同志跟中国政府和淡!”克里科夫解释道,“只要达到这个目标,我们就算牺牲也是值得的。”
“建议,你说得轻巧,只怕你的报告还没有到达列宁同志的手上,我们两人就被契卡(全俄肃反委员会)抓去秘密枪决了。”罗曼诺夫斯基说道。
说到契卡,两人就再无声息了,契卡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部门,罗曼诺夫斯基虽然是一个政治指导员,但是在那些契卡的眼中,仍然是一个小角色,像一只小蝼蚁一样,可以随便捏死的。
这时,天空忽然传来呼啸的声音,十几发炮弹忽然砸了下来,发出剧烈的爆炸,村子立刻陷入一片由硝烟,被爆炸掀起的泥块、瓦砾,以及到处横飞的弹片等组成的混乱之中。
第六百二十九章 要投降啦
波尔科乔夫昨晚住的房子被一颗迫击炮弹击中,碎木片飞得到处都是,四分五裂的房子还燃起了火,且越烧火越旺。
“那个风骚的女房东到哪里去了?”克里科夫问道,其实这个女房东并不风骚,反而冰冷得不近人情,但是克里科夫说,女人冰冷的表情下面都是一个热烈而风骚的心,所以她在他眼里是风骚的,尽管她整夜都没有给他好脸色。
虽然如此,克里科夫还是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说不定昨晚就搞定了她。
“克里科夫同志,中国人增兵了,起码有一个骑兵连…你看!”罗曼诺夫斯基指着外面说道。
但是克里科夫并没有将自己的脑袋探出去,这么笨的办法他轻易不会干,特别是中国人人数多的时候,人家随便打一枪就能够要你的小命,还看什么看。
“我都知道,听那马蹄滚动的声音我就知道,还有那迫击炮,只有连以上的单位才有这么多迫击炮,罗曼诺夫斯基同志。”克里科夫呆在院子的围墙下面叫道。
“既然如此,克里科夫同志,你为什么不关心外面的战事,反而去关心风骚的女房东呢?”罗曼诺夫斯基问道。
“我关心一下人民群众,有什么错了!”克里科夫说道,“我答应她,给她修好那道门,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实现承诺了,因为她的房子都被中国人炸烂了,连门都没有了,怎么修呀。”克里科夫哈哈笑了起来,他有脑袋痛得厉害,使他的神态已经有些失常了。
“也不知道女房东怎么样了,说不定被炮弹炸死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做了中国人的俘虏,便宜了中国人。他娘的。她的屁股真大,像南瓜一样的圆,早知今天中国人要来,昨晚老子就应该摸到她床上去…哈哈哈哈…”
“克里科夫同志,你疯了吗?我们应该组织防御,与中国人誓死一战,而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罗曼诺夫斯基回转头来说道。“天呀,你没有事吧,可怜的克里科夫,你作为一个指战员,在这危急的关头,你不去组织士兵战斗。而是在这里想着女房东圆圆的屁股…”
克里科夫抬头看了一眼罗曼诺夫斯基,正想说话,这时一颗子弹从罗曼诺夫斯基的后脑射入,罗曼诺夫斯基一下子栽了下来,扑在地上,后脑上面冒出一股红白相间的脑浆,他一下子就死了。就在前一秒,他还在做着克里科夫的思想工作,他的一生可以说是奉献在革命的战场上了。
波尔科乔夫和剩下的几十个哥萨克在一个院子里,垂头丧气,他们从来没有输得这么窝囊过,中国人根本没有跟他们拼马刀,就一阵枪弹打掉他们大部分的人。而他们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高傲的哥萨克们这次没有了脾气,人家中国人的确是胜过他们许多。起码人家可以在马上一边奔跑一边放枪,而且还打得那么准,枪枪直奔要害,而他们只凭马刀砍杀,无论如何都不是中国人的对手。
连队的通信员过来告诉他们:“政治指导员罗曼诺夫斯基同志牺牲了,连长克里科夫同志告诉我们可以投降了。”
“我们要投降啦?”
“敌我力量悬殊……怎么?……哼,有什么办法呢?”通信员说道。
“你想找死啊?”波尔科乔夫气得浑身直哆嗦。挥手要打人。他叫道:“早不投降晚不投降,现在中国人打死咱们这么多哥萨克,我们怎么投降,如果我们投降了。如何对得起刚刚死去的兄弟?”
但是,如果不投降的话,剩下的这些人…波尔科乔夫知道,眼前的中国人无法战胜,就算他们只有一个班,何况现在不仅一止班,更多的骑兵部队正源源不断地开过来。
眼光环顾了一下眼前仅剩的哥萨克兄弟,发现大家的眼光里其实都渴望他下令服从连长的命令,或者说,如果他不同意,他们这一次也会执行连长的命令了。
他根本没有理会那些渴望的目光,用高亢的、不成声的哑嗓子喊道:“告诉他们,我们不交出武器!……”他猛地一转身,挥舞着紧攥在手里的手枪,在空中划动了几下。
“你最好去跟连长说,跟我嚷嚷有什么用,我只是传达连长的命令。”通信员说道。
“好,我就跟连长说一下。”波尔科乔夫说道,他提着手机跑了出去。
波尔科乔夫走后,有哥萨克就建议说道:“其实我们之前是有机会的,只要我们一早就突围,趁中国人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且战且走,冲向那边的铁路线,坐火车回去。“但是大多数哥萨克的情绪是绝望的。有些人扭过脸去,不理睬他,另一些人却敌对地声明说:“只要有罗曼诺夫斯基同志在这里,你就别想了!他是不允许这么干的,这家伙现在死了,但是如果死得早一点的话,我们就有救了。”
“我就是相信中国人,也不相信罗曼诺夫斯基,扯蛋的政治指导员,异教徒!”
“也不知道女房东是不是还活着——一发炮弹打在她家的屋子里,她还能够活下来呢,如果活着应该要呼救才是?”安德烈走到自己坐的那辆停在仓房附近的大车跟前,把军大衣扔到车底下,躺在上面,手里紧握住有凸纹的手枪柄。起初他原想强行进入女房东的房子里去,把她强奸了,特别是在出击回来之后,再次捡回一条命,特别觉得生命的宝贵。不过他珍惜生命的方式就是及时行乐,比如跟那个女房东上床。
但是他厌恶流氓的行径,于是他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决定等排长波尔科乔夫回来再说。
波尔科乔夫很快就回来了,见到安德烈就叫道:“安德烈,你娘的像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