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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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 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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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轻伤员们踏着沉重的步子向安加尔斯克走出,从安加尔斯克出来的运送物资的马车与他们相向而行,赶着马车的车夫大声叫道:“你们瞧啊,乡亲们,那边中国人的飞机又来了”

“像两只铁鸟。”

“该死的东西,它在天上侦察咱们军队的活动情况哩。”

“难道你以为——把飞这么高只是好玩啊?”

“噢,多高呀!”

“那还用说吗?炮弹恐怕也打不到。”

“小心,那铁鸟会扔炸弹,掉在你头上就死定了。”

“真掉在我头上,你也跑不了!”

在众人的争吵声中,两架飞机忽然怪叫着冲了下来,那声音,那阵势,让正面看着的人胆寒。

在惊叫声中,飞机射出一连串的子弹,像是把一条长长的道路用犁铧犁过一遍一样。

路面一片狼藉,航空子弹把路面的泥土都打得翻了起来,拉车的瘦马被击中,如释重负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呻吟着。

有的大板车被子弹劈开两半,装着面包的萝筐散落,一条一条的面包掉下来,趴在地上的伤兵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抓起来两条面包,怀里又揣上两个,然后一拐一拐地跑到公路边,躺在水渠旁边大口大口地咬起来,然后艰难的咽下去。

这时第二架飞机又俯冲下来,再次蹂躏一番之后,拉高,向安加尔斯克那边飞了过去,不久之后,从安加尔斯克方向传来了爆炸的声音,几条粗大的焑柱直冲云天。

在密密的树林里,大家都在等待,中国人和哥萨克分成泾渭分明的两个地方休息,树冠挡住了天上的太阳,树林里有一些阴冷。在警卫排那边,有的士兵把军大衣卷了起来蜷缩在松树下面,在有点湿的地上睡觉。有的士兵掏出了香烟,点了起慢慢的抽,那那边的哥萨克,一个排长掏出一个大烟袋把叶子烟一个一个地分发下去,然后就是默默地抽烟。

第六百四十七章 面包、香肠还有女人

安德烈后半夜的时候才回来,大家都睡了一整天和大半夜的觉,这个时候大家都睡意全无,默认里不准生火。但是哥萨克们掖起军大衣的衣襟,蹲在战壕里抽烟,无精打采地说些单调乏味的话。

有的在小声地讲着故事,讲他上个星期见到一个中国枪手,怎样干掉十几个俄国人的故事。但是故事没有能说完,排长已经在喊:“起来了,牵马站队!”于是哥萨克们跳起来;他们忍着火烧手指头的疼痛,贪婪地把烟蒂吸尽。

连队以及中国排的战士牵着马匹从黑乎乎的松林走了出来,走到外面的公路上,天上没有月亮,只有一些星星微微闪着光芒,可以矇眬地看清前面十米远的路面。

路上不时有死人的尸体,还有那打滑的地面,而是因为人的血液流在上面而造成的,地面上还飘落着一些血腥味道,以及有一股阴森之气。

哥萨克们一边走,一面说些笑话互相鼓劲,有的人甚至吹起口哨。吵杂不堪。他们就是想弄出一点声音,以驱除心中的恐惧。

王维刚皱着眉头说道:“这群哥萨克,狗娘养的,这么吵杂,很容易暴露目标的呀,难道他们连这也不懂?”

“他们既然是狗娘养的,也就不要对他们太过高的期望了…“王一民说道。

不过也许正是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行走,反而消除了一些俄国人的怀疑,在路上碰到了几支迎面而来趁夜行军的队伍,但是最终都相安无事,安全渡过。

天色亮了起来,安加尔斯克就在前面,在雾色围绕的一片树林的边缘,一条铁路线从远处蜿蜒经过那里。

部队在安德烈的带领之下,走下了马路。进行了一片树林,走了不远,在一片不大的林间空地上,王一民他们看到了一处挂着红十字的,用白布围绕起来的临时医务所,通过白布的间隙,可以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着一长串尸体。他们并排躺在那里。肩挨着肩,姿势各异,大多数都非常难看、可怕。

有个扛着枪的步兵,腰带上挂着几个手榴弹,口里戴着一个脏兮兮的口罩,在旁边来回地走着。尸体附近潮湿的土地都踏成了稠泥浆。遍地都是脚印和车轮在草上辗出的一道道深辙。

王一民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士兵将消音器拿了出来,装在步枪的枪管上,弯着腰向前方摸了过去,不一会儿,传来几下“扑嗤,扑嗤“的声音。像什么东西打在棉被上面一样。

一个士兵从白布后面向王一民挥了挥手,部队又前进,就从离死尸堆几步远的地方走过。尸体散发出刺鼻的尸臭。

中国人是默默无闻地经过,看也不多看一眼,但是哥萨克第九骑兵连的连长皮里多诺夫中尉却命令哥萨克们停止前进,皮里多诺夫中尉指着这些尸体说道:“看吧,跟着苏俄走的人就是这个下场,可以看得出。他们是被全俄肃反委员会处死的…真可怜,他们活着的时候,还对苏维埃政府信誓旦旦地表示忠诚呢,可是人家苏维埃的同志不领导情,转过来就把他们秘密处死了,还对他们的家人说,他们是反革命分子。漂亮的女儿被政委糟蹋,年迈的父母要送去劳动教育…你们,如果跟了苏维埃政府,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皮里多诺夫中尉的话引起了哥萨克们的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契卡秘密处死的?为什么不是被中国人打死的呢?最近中国人打死了好多人,照这样下去,整个俄罗斯怕是要绝种了…”

哥萨克吵杂着乱说些什么,这时候队伍也乱了,他们拦着马匹,走到死尸跟前,怀着活人想要了解死人秘密的好奇心和内心的战栗、恐怖,仔细地察看着死者的样子。所有的死者都是军官。其中一个戴上校肩章的中年人的人。皮肤细腻,只有那些资本家出身的军官才会有这样的气度,他那张大的、还带着最后一次无声呼叫痕迹的嘴上,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浓密的黑胡子,苍白的脸上两道宽眉毛忧郁地紧锁着。

有几个死者穿着沾满烂泥的皮上衣,质地不错,其余的都穿军大衣。头顶上没有戴制帽,可能已经剥夺了,犯人在行刑之前一般都被剥夺了帽子。

尸体堆最远一点的地方横着一具简直还是孩子似的尸体,丰满的嘴唇和孩子般椭圆的脸;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胸部,军大衣上打了一个窟窿,烧焦的棉花从窟窿里吐了出来。

“连小孩也不放过……契卡那些家伙真不是人,幸亏我们早一点脱离了他们,否则或者今天躺在这里的也有我们的尸体…““这个小家伙临死的时候呼叫的是谁呢?叫他阿妈?”一个年老的哥萨克动了感情,结结巴巴,牙齿磕打着说道,或者他想到了他在老家的儿子和老婆,但只是一会,就猛地转过身去,象瞎子似的走开了。

哥萨克毕竟都是一些野蛮的人,伤感一会儿就过去,有的开始诅咒,有的就开起来了玩笑起来。

不过皮里多诺夫中尉觉得已经达到了教育哥萨克战士的目标,或者是达到了恐吓的目标,于是洋洋得意地上了马,让连队继续前进。

哥萨克们画着十字,头也不回,急急忙忙走开。后来,大家都保持沉默,很久没有说话,穿过狭小的林间空地,急于要忘掉刚才目睹的一切。在一排密集的、被人遗弃的土屋附近,连队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

皮里多诺夫中尉被人叫到王一民的跟前,在一个土屋的屋檐之下,王一民坐在一条门槛上面。

皮里多诺夫中尉过来就说道:“对不起长官,刚才在那边停留了一下,因为我觉得应该给我的那些兄弟们上一堂政治上课,告诉他们苏俄的残暴,如果不跟咱们中国军队走,那些死尸就是他们的榜样…”

“上帝呀,那些契卡真是不可理解,为什么杀这么多自己人呢?有几个还是小伙子……就是最后的那具尸体……他大概一生连一个娘儿们也还没有拉过……就这么把他宰啦,这太不人道了…”

“这关你什么事,那个小鬼是你干儿子吗?”王一民打断了皮里多诺夫中尉的话说。

“啊不是,如果我有一个干儿子,一定不要他跟苏俄,他一定要去的话,我宁愿打断他的腿,长官你不知道,苏俄有一套魔法吸引人,现在的年轻人都被他们哄骗去干革命了,尽管最后他们的下场就像那个被打死的小伙子。”

“好了皮肤,别这么啰嗦了好不好,契卡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起码省了我们一点麻烦,说不定我们张总司令听到契卡的消息之后,给他们发一个消灭苏俄的贡献奖呢?”

“他们当得起。”皮里多诺夫中尉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前方不远的地方是安加尔斯克,据说那里是物资中转中心,好东西是大大的有的,我们今天就打一下,试试他们的虚实。这要看看你们哥萨克勇不勇敢了,皮里多诺夫中尉…“王一民正式地说道,”你们能够胜任,让我放心吗?

“只要城里有足够的面包、香肠,还有女人,我们哥萨克第九骑兵连就永远冲破第一线!“皮里多诺夫中尉又拉了一下裤带,然后立正、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进城之后,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当然,最漂亮的女人要留下给我。”

“那是自然,应该的、必须的。”皮里多诺夫中尉说道。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一片树林

在前面的一片树林里,哥萨克骑兵们左手牵着马,右手握着刀柄,排列站着。雾笼罩着树林。风吹动乌云,把它们吹散,露出远方红色的太阳。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桥,一条公路通向安加尔斯克,苏俄军队有一个岗哨在守卫,有一挺火力强大的机枪,以及大约一个班的人。

警卫连的一个班的战士已经匍匐着靠近,用他们精准的枪法打击这些毫无防备的士兵,然后骑兵就冲向安加尔斯克去。

王一民在王维刚的翻译之下,对着几个哥萨克排长布置任务:等一下中国的侦察兵夺取桥梁这后,哥萨克骑兵连要快速冲过去,过桥后就分开了两路:两个排向右开去,两个连向左开去,中士警卫排跟在后面留作预备队。

“进城之后,要利用骑兵的优势,迅速消灭俄军的抵抗,中国警卫排做你们坚强的后盾,兄弟们,根据我们的兄弟安德烈的侦察,里面的敌人不多,只有两个连的兵力,我们很快就可以消灭他们,消灭他们之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天堂了!”

“乌拉!”一个家伙叫了起来。

各人回到各自的部队,王一民看了看表,说道:”发信号,开始干活吧!“隐蔽的信号发了出去,前方出现在一连串的枪声,桥头的机枪倒了下去,几个中国士兵冲上了桥梁,他们一边冲一边开枪,桥梁上的苏俄军队士兵被突然袭击,纷纷击倒,没有任何反击就被占领了桥梁。

这时,哥萨克骑兵从树林里跑了出来,他们呼叫着,手中白闪闪的马刀在空中转着圈子。

马蹄声轰隆,像一阵风一样涌过桥梁,然后分成两股。像两朵乌云,带着闪电向安加尔斯克城飞扑而去。

“这些哥萨克,狗娘的杂种,还是有点气势的…吓唬一下俄国人肯定行!”王一民说道。

王维刚不安地说道:“那个叫做安德烈的情报员信心得过吗?”为什么信不过,你怕他会跟苏俄私通吗?“王一民问。

王维刚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不觉这个小子不像是一个哥萨克,反而有点像俄国人的种。皮里多诺夫也这样说。““说老实话,我宁愿相信安德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整天要脱裤的皮肤…”

“我听在远东作战过的兄弟们说过,说那里的游击队获取情报的手段很简单,就是在山上睡一大觉,然后回家找自己的婆娘问一些八卦传闻当作情报,晚上回报组织…我当心安德烈就是这样。在附近的农村找一个婆娘睡觉,睡饱之后,回去胡说一通,当作自己得到的情报。”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王一民警惕地说道:“俄国人的确是这样的,都是一些偷蒙拐骗习惯了的骗子!”

“安德烈恰好就是这样的骗子!”王维刚说道,“我经常听皮里多诺夫中尉这样骂安德烈。”

王一民深思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就先进暴露目标。让哥萨克那些狗娘养的杂种先奔腾一下,试探一下敌人的情况,我们再出发吧…”

“这是稳妥所见,理应如此!”

已经是黎明时分,哥萨克的骑兵正好撞上了苏俄的军队。苏俄军队的一排齐射,划破了寂静。然后以同样的间歇时间,又齐射了两排。虽然并没有打下几个哥萨克,但却给哥萨克提了一个醒。情报可能有误,安加尔斯克的敌人可能不少。

一个红色的信号弹在安加尔斯克上空升起,人声喧闹起来,信号弹的紫色火花还没从空中消失,苏俄军队已经开炮了。轰!轰!——紧跟着第一次的轰隆声又响了两下:轰!轰!咯咧,咯咧,吱吱吱!——炮弹的飞鸣声越来越刺耳。象钢钻一样,穿透空气,呼啸着从前面骑兵的头顶上掠过;沉寂了一瞬间——而在另外一边,另外一支哥萨克也遇到了解样的情况。在安加尔斯克的左侧,也响起了炮弹的爆炸声——咚咚!……咚咚!……

第一次齐射后,重机枪也响了起来,嗒嗒嗒…一阵急促的枪声,重机枪是骑兵的克星,冲锋的哥萨克像被当着棒喝一样,泵下十几具尸体,向两边窜了过去,然后折返了回来。

天空的信号弹爆出了一片红色的光亮,太阳露出了脸,在阳光之下,看到苏俄士兵都象蚂蚁一样从安加尔斯克城里冲了出来。

两股哥萨克骑兵都返了回来,枪弹在他们后面追赶着,他们紧紧贴在马背上,奋力地抽马往回跑,过桥的时候,由于慌乱显得有一点挤,后面的骑兵停滞在桥头上,万分着急。

苏俄军队已经追了上来,在这里出现一支敌对的哥萨克,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消灭的。他们在军官的带领之下,撕开两只脚奋力地奔跑,不时又停下来,向前面开一枪。

王一民叫道:“哥萨克这些笨蛋,现在回马打一枪的话,说不定能够击溃这些俄国人。”

“哥萨克的确定是一群狗娘养的,一看不对劲就跑得飞快,他们现在已经混乱得没有指挥了。”王维刚说道。

“让俄国人过桥来,然后再打他们一个伏击,给他们一个厉害瞧瞧!”王一民说道。

“他们左右大约有一个营的兵力,加起来就是两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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