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快手将东西全都摆上。沈梦秋和赵思远闲聊,林烟给他夹了许多菜。沈梦秋道:“你自己怎么不吃。”夹了林烟喜欢的菜放在他盛粥的勺子里,过了半天看林烟还没吃,只听自己和赵思远说话。嗔道:“凉了。”拿起那勺子,扶住林烟的头,喂他咽了下去。林烟伤重,都是他亲自照顾,这些事做得熟到不能再熟。赵思远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道:“师兄,我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望小烟。”林烟道:“梦秋送送你师弟。”赵思远道:“不用不用。”飞快走了。
林烟站起来畅快的抻了个懒腰。沈梦秋看他修长的身材舒展开,心里微动。道:“你今天怪得很。”林烟道:“我今天开心。”沈梦秋道:“你不喜欢花,怎么来欺负我。”林烟道:“我喜欢花,可不喜欢别人把我比成花。难道我林烟只能给人看。”沈梦秋道:“林老板做生意日进斗金,谁敢不服。”林烟得意笑了笑。道:“我没用力气,很疼么。”沈梦秋道:“你自己看看。”林烟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伸到中途又收了回去,笑道:“梦秋是想要我做什么。”拉着沈梦秋回到内室,手上用力,把沈梦秋推在软榻上,压在沈梦秋的身上去吻他的口唇。手下将沈梦秋的衣服逐件解了开来。沈梦秋大是欢喜,抱住了林烟抚摩撩拨。林烟伏在他身上一阵阵的轻颤,无力动作。任沈梦秋把他抱到床上,宽了他的衣服。沈梦秋拨弄林烟小小的乳尖,撩拨那柔粉。看着差不多,在床头柜子里取了那香膏蘸了,轻轻分开林烟双腿,将手指送了进去。林烟微蹙了蹙眉,忍耐着他的进出。沈梦秋道:“疼么。”林烟摇了摇头,长发在枕上铺散开,闪着一层光。沈梦秋吻住他,与他的舌头嬉戏。悄悄加了一根手指在林烟体内游移,待林烟身子发软后,将他翻过去。亲吻他雪白的背颈,一手揽住林烟的腰,进入了他的身体。听林烟微带痛楚的呻吟了一声。沈梦秋拿了枕头垫在他身下,道:“痛了告诉我。”他有月余没与林烟欢好,重新接触这销魂滋味,在林烟身上索求了不知几次,才放开了他。
林烟第二天早上醒了才坐起来,就皱眉重躺下去。沈梦秋道:“多歇一会。”林烟苦笑道:“为何不见你累。”沈梦秋道:“这个是天赋。”林烟伸指在脸上刮了一下,笑道:“说你胖你就喘。”沈梦秋道:“事实俱在,可不是我吹嘘。”林烟道:“阁主这样过人天赋,一定广结善缘了。”沈梦秋道:“我没遇见你之前,一时糊涂也是有的。烟儿难道要追究。”林烟道:“我才不管你的烂事。”沈梦秋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讲道理。”林烟道:“太子最近有没有送信来。”沈梦秋道:“起来就谈这个真煞风景。我昨天才接到,已是十天前写的了。今天回信让人带几只信鸽给他。”林烟道:“混战最是劳民伤财,谁也不会这样愚蠢。不知道三皇子会不会事急发疯,梦秋不如把南方商事全交了给我。”沈梦秋道:“一时还打不起来。等你伤好了我们成亲之后再说。”林烟道:“唔,难道真要请许多客人,我不愿意给人看。”沈梦秋道:“请些至交罢了。”林烟道:“我穿什么衣服。”沈梦秋道:“样式与我们那两件一样,色做大红,已快做好了。”林烟苦笑道:“那本来是你师娘穿的吧,能否把衣摆收短些。我实在穿不惯。”沈梦秋道:“规矩是人定的,有什么不可以。”
淇则有岸(五)
林烟忽然想起一事,道:“你会否有子女找上来门来。”沈梦秋道:“若是有烟儿会怎样。”林烟道:“留下养着呗。”沈梦秋道:“好烟儿。”林烟道:“反正我也不是找不到愿意给我孩子做娘的好姑娘。”沈梦秋道:“你敢。”林烟道:“为什么不敢,我这样文武双全温柔体贴的好男子谁不喜欢。”沈梦秋笑道:“她们也就是在心里喜欢喜欢吧,连边也碰不到的。”把手伸进被去抚弄林烟。道:“我在外面没有子女。”林烟道:“你怎么知道。”沈梦秋道:“相思阁的功夫源于道家,炼精化气是其中一门。我自然不会在外面留什么根。”林烟点点头,面上忽的红了,不忿道:“你既然能……为什么……”沈梦秋道:“这功夫麻烦的很,又没什么实际进益。”低下身吻了吻林烟,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喜欢帮你清洗。”林烟道:“怪癖。”沈梦秋道:“你没听说过,人无癖不可以论交么。”林烟笑了两声,没有说话,上下两片睫毛重新合在一起。沈梦秋知道他精神不够,给他盖了被子任他去睡。
赵思远与燕双双在相思阁外闲闲散步。赵思远道:“又要到冬天了,双双。”燕双双道:“是啊,过得真快。”赵思远道:“当初爹本来想把你们姐妹派给我的。还好绕了一圈,我们仍在一起。”燕双双道:“姐姐不会赞成我们两个,我不敢告诉她。”赵思远道:“伊伊不知怎么,镇日为那个林烟在阁里四处说好话。”燕双双道:“林公子为人其实很好。”赵思远道:“怎及我们阁内兄弟姐妹亲近。”燕双双叹了口气道:“伊伊她对江庄主生了好感,对林公子也另眼相看。”赵思远眯了一下眼睛,面上笑了笑,轻把燕双双圈在怀里,去吻她秀气的面颊。道:“双双,你给了我吧,我日夜都想着你。”燕双双喘息道:“等阁主成亲后,我们就成亲,你连这几个月也等不了么。”赵思远笑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先让我亲个够。”
林烟下午出了主院,一路闲游。这相思阁的是按上一任阁主的意思建的。林烟闲看了几处,渐渐入迷。觉赵思远虽为人低劣,他父亲却是一代人杰。武功,画技,建筑,样样都可称傲江湖。难怪教得出沈梦秋这样的弟子。他又走了几处,觉身后有人缀着自己。故意出了相思阁,将人引到后山去。林烟放慢脚步,在地上拾了片落叶。赵思远一路跟他到了这里,暗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笑着走出来道:“小烟,真巧。”林烟打了个哈哈,道:“是啊,真巧。”赵思远道:“小烟怎么对我这样冷淡。”林烟道:“梦秋不在这,你何必忍的辛苦。”赵思远森然道:“小烟这是冤枉我了,我这两年每天都在为你而活,你说我怎么能不关心你。”林烟道:“你和他在一起十几年也不成,与我有什么相关。”赵思远道:“若不是你去勾引他,他怎么会理你这个贱人。”林烟笑道:“我做人最是大方,你也去勾引勾引,我绝不介意。”
赵思远没见识过林烟的口齿,一时气结。拔出剑来,道:“我划了你的脸,不知道师兄还会不会欢喜。”林烟道:“那真多谢你了,我不知道有多厌烦这无用的皮相。”赵思远咬牙挥剑。林烟内伤未愈,也不与他硬拼,仗着轻功在他的剑光间闪躲。他得沈梦秋之助,轻功之好,当世只怕排得进前三。悠闲如花间漫步,轻笑道:“你这剑法使得倒也不错。”赵思远欺他有伤,本想就此捉了他。强攻不成,大是心惊。林烟道:“我奇怪的很呢,你怎么敢和我动手。一身的羊皮都不要了么。”赵思远喘息道:“小烟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好的如何。师兄一定也盼我们两个好好亲近亲近。”林烟道:“你提他做什么,哦,是怕我告状,啧啧,真是多虑。我最讨厌解释罗嗦。直接杀了你倒还痛快”这句话说完,欺到赵思远近前,白玉似的手指在赵思远脉门上一握。赵思远手中剑已被他夺了去。林烟一手点了他几处大穴,将他推倒。以剑指着他的脸,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划了我的脸。唔,这种事一定很有意思。”赵思远颤声道:“小烟,林公子,师嫂,我是开玩笑的。”林烟道:“恶心谁呢。”将剑轻轻在赵思远肩上一刺,才进去半寸。赵思远已大声惨叫起来。林烟奇道:“这里怎么叫,外面也听不见。这密林连乘风破浪都看不透。你跟我到这里才敢出来,不就是打的这主意。还白费什么力气。”将剑拔了出来,道:“我听说游牧民族有种医病的法子,要放血去火的。你既然擅长做他们的烤肉,一定也有所耳闻了。我看你肝火旺盛,只好冒昧帮帮你了。”
林烟将剑自旧伤口重刺进去,一剑便将赵思远的肩刺穿了。赵思远又惨叫一声。林烟蹙了蹙眉,赵思远看他露出倾听的表情。不敢再叫,道:“林公子,你大人大量,只要你饶过了我,我一定好好孝敬师兄和您老人家。”他想去分林烟的心,言语越发荒唐。林烟笑了一声。道:“你叫来叫去,难道这林子里有你的人。”赵思远听他丝毫没未自己影响,心中一寒,嘴上笑道:“我哪有什么人。我的人便是师兄的人,师兄的人自然全是您老人家的人。”林烟道:“你若在沈梦秋手下玩花样真是自取其辱。”忽地笑了一下,道:“你也不必总是师兄师兄的,你是他恩师的独生子,我难道会杀你么。”蹲下身去,抚摩赵思远的脸,道:“我该送你点什么才对得起你的燕窝呢。”他的语气实在温柔至极,赵思远此刻才知道这在沈梦秋面前温柔和顺的人其实手下狠毒的厉害。颤声道:“我孝敬什么也是应该的,林公子别……别客气。”林烟解开他的衣服,道:“师弟喜欢诗么,我为你题首诗可好。”赵思远不能抑制的哆嗦,陪笑道:“我粗鲁的很,不懂诗。”林烟道:“那就题首词吧,词字还多些。”赵思远颤道:“还是诗好了。”林烟道:“蜀道难还是长恨歌呢。”赵思远道:“我最喜欢骆宾王的鹅。”林烟无趣的哦了一声。道:“阁里伤药什么疤痕也除得掉,题的长些短些又有什么差别。”赵思远看他孩子似的表情,心里越发的冷。颤声道:“我不敢扰林公子的雅兴,只是太久不回去,会有人找出来。”林烟道:“相思阁几时有这个规矩,我怎么不知。”将剑向下移到赵思远的命根子上轻轻一刺。赵思远惊骇欲绝,连惨叫也不敢了。林烟道:“你喜欢养颜,赏花,不如我成全了你,再给你找门好亲事。”赵思远怕他这剑真的刺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听见牙齿相撞的声音。林烟没想到他这样胆小,拍开他的穴道,站起来道:“你说为我活了两年,竟不知道我的为人。若是从前,你十个也死了。我若不看沈梦秋的面子,你今后再不用想有一日快活。”
赵思远狼狈爬起来,道:“林公子的恩德,我永不敢忘。”林烟道:“你要记仇便记,想滚便滚。”赵思远转身欲走,却不甘心。道:“这里人烟稀少,林公子可要小心。”林烟道:“多谢师弟惦记。”将那师弟两个字咬得极重。赵思远咬牙走了。林烟看他背影已消失不见,盘膝坐下。他内伤始终未愈,适才勉强斗这赵思远立威,又要装一派无事模样,现下气血翻涌,烦闷欲呕。好半天才压了下去。林烟又在林中留了一刻,听着没什么动静,才转身回走。身后有微微琐碎的细声,林烟走了那声音也走,林烟停那声音也停。林烟回头,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只小小的刺猬。林烟好奇的很,把那刺猬拿在手上。小刺猬老实的任他举着。林烟轻触他身上的刺,把他带了回去。
林烟回去时沈梦秋正在等他,林烟把手背到身后,笑道:“梦秋,你猜我手里是什么。”沈梦秋脸色暗沉道:“我猜不到。”林烟把手拿出来,道:“梦秋,这刺猬一直跟着我。”沈梦秋道:“你下午做什么去了。”林烟道:“这刺猬……”沈梦秋伸手一挥,把那刺猬扫到地上去了。林烟愣了一下,蹲下去把那刺猬捡起来。小刺猬被摔的抽搐,眼睛也翻过去了。林烟轻抚它的骨刺,没有说话。沈梦秋心里后悔,柔声道:“我不是有心的,你为什么去找思远的不痛快。”林烟道:“我们是公平比试。”沈梦秋道:“你在惟情庄是江清扬的弟子身份,在这里却不一样。你这么大了,怎么不懂些顾忌。”林烟听他提起江清扬,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缓缓低下头。沈梦秋道:“思远是我恩师独子,我平时也让着他的。你们言语上有什么不痛快,也不该闹到动手。”林烟道:“是,我知道了。”沈梦秋把他抱在怀里,柔声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知道林烟与赵思远之间的争斗不会像赵思远说的因为江清扬那样简单,这两人若闹起来他实在吃不消。抱了林烟细声安慰。林烟只拿着他那小刺猬,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沈梦秋道:“你的婚服做好了,我带你去看看。”林烟道:“我累了。”沈梦秋道:“那吃了饭歇歇,明天再看。”吩咐人把东西摆上。林烟自桌上取了几个饭粒,喂那小刺猬吃,径自去睡了。
沈梦秋后悔的厉害,看那刺猬也没吃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摔的伤了。他治人算得上神医,却不会给刺猬看病。轻轻把那小刺猬托起来,刺猬闭着眼睛也看不出是怎么了。沈梦秋这一生还没有这样无处下手的时候,对着这小东西,诊脉也不成,输真气也不成。叫晴月取了只箱子,铺上干净垫子,才把那刺猬放进去。又捡林烟爱吃的菜各放进去一些。的
林烟次日起来在屋子里找他的小刺猬。晴月笑道:“公子还找呢,要不是阁主把那小东西放起来,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去了。”把箱子拿来给林烟看了。林烟伸手进去摸摸他的刺,道:“我带它回来玩几天,就放它回去的。晴月好好看着它。”晴月笑着应了,侍侯了林烟梳洗吃过饭。道:“阁主让公子起来后去前面书房找他。”林烟道:“阁主吃过饭了么。”晴月道:“阁主说他不饿。”林烟皱了下眉,整理好衣服去找沈梦秋。
沈梦秋看他来了,笑道:“烟儿,快过来。”自案上拿了一件大红的衣袍,给林烟罩在身上,抱着他轻轻转了个圈。林烟看这衣服上的细致花样,精致至极。不知是多少人的心血所制。沈梦秋道:“喜欢么。”林烟点了点头。沈梦秋道:“三皇子逼宫夺位,已在雍京与太子对上。内有御林军,外有惟情庄,现下各占半边天。我怕事态转急,不如将婚期提前些日子。”林烟道:“梦秋,延后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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