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在他的爱语中,尖叫着到达高潮;怀真也狂吼一声,紧抱住他,跟他同享鱼水之欢。
***
楼心月累得没有力气,而怀真拿起自己的衣服不太爱惜的撕起一小块,放到水里揉一揉,揉干净后,再沾着泉水轻擦拭着楼心月脸上的汗水。
楼心月在体内的欲火消退之后,一看到怀真便感到厌恶,他将脸别过另一边;怀真没注意到,仍径自将碎布再往下擦,温柔拭净他身上做爱后的污痕。
「不要碰我,我自己来。」
楼心月抢过碎布,别过身去,自己擦拭着腿边的污痕,一想到是这个贫贱至极的肮脏烂男人所留下的,他就感到想吐;擦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想到这块碎布是怀真原本的衣服,不知已沾染了多少的脏东西,他连忙甩开丢到一边。
他站了起来,虽然脚有点虚软,但似乎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受,他穿上自己的衣服,冷声道:「我要回去了,你等会儿自己回去,你跟我错开时间,别人才不会起疑。」
怀真似乎还被刚才的激情所震撼着,更被他的美给迷惑,他结巴道:「回去要小心,别、别着凉了……」
楼心月根本不屑听完,他立即转身就回到客栈。他要了一盆清水,洗过身体后,才躺在客栈最昂贵的房间里舒服的睡着。
***
楼心月睡到了中午,福来还不敢来吵他,只不过他见情况越来越怪异,才来床边唤他:「少爷,醒醒啊,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楼心月夜晚做完了爱,又睡到了中午,全身正舒适,他起床时脸色挺好看的说:「怎么这么吵?」
「是客栈楼下一堆人吵着要……」
「哼,要见我吗?告诉他们,我顺道来此,不见客的。」
福来口吃道!「不……不是啊,少爷,是他们……见到了怀真,正吵得厉害呢。」
「是怀真吃了人家的东西没给银子吗?」依楼心月的想法,怀真这种人必定是只会做这种事的人,所以他毫不客气就说了出来。
福来大大的摇个头,「少爷,不是啊!是好多美艳又好看的姑娘,全都挤在他身边,跟他撒娇讨好;看那个样子,好像她们全都愿意倒贴几百两银子给怀真,以求怀真看她们一眼,看了真教人嫉妒……」顿了下,他急忙改口道:「啊,不是,我是说看了真教人不齿啊!」
楼心月哪肯相信他的话,他披上外衣,穿好后才下去客栈。
果然客栈的楼下被二、三十位的美艳少妇、妖娇少女给团团占住,她们有的捧着酒,有的端着水果,还有的正在剥着果皮,甚至有人在唱着小曲;而被围在最中央的,就是满脸脏兮兮的怀真。
「阿真哥,到我那里去吧!你来我那里,我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要啦,阿真哥,到我那里去,我鸨母一定会开心见到你的。」
「阿真哥,你说你不离开扬州,好不容易你现在来这里,怎么不开口对我们姊妹说一声,你说一句话,我们会成群结队都来招待你的,那时在扬州受了你好多的照顾……」
一波波的轻柔娇语,吵得整家客栈都快翻了,掌柜可能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状况,他吓呆了似的坐在柜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人群突然被一群仆役给推开,接着一个艳冠群力的艳丽女子穿着素服走进来;所有的女人可能都认得她,也可能是被她的风采给压下,竟然没有人敢吵闹。
怀真吃惊的看着她,那艳丽女子微微一笑,「阿真,许久不见了。」
「容姊,原来妳搬来这里。真的好久不见了啊!」怀真脸上露出真诚欣喜的笑容,似乎很开心见到倪悦容;而两人的表情那么开心,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倪悦容嫣然一笑,慢慢的走近怀真,所有的女人全都退了一步,她亲热的握住怀真的手,一脸真诚的娇笑,「阿真,你怎么吃得而黄肌瘦?」她往后命令道:「来人,捧衣汲水,叫掌柜上最好的饭菜来。」
她带来的人立刻动作迅速的去办了。很快的,清水跟新衣全捧来,而饭菜早已上了满满的一桌。
第五章
「阿真,让我帮你抹手好不好?」倪悦容说话千娇百媚,一靠近过来,就是香风四溢,普通人只怕早已熏软在这股香风里。
怀真有点尴尬的急忙推却,「不用了,容姊,我自己来吧!」
倪悦容掩嘴一笑,「我们关系非比寻常,有什么要紧,我帮你抹手擦身吧!」
她拿起身上一块昂贵的丝巾,放入清水之中,温柔的为怀真擦拭着手上的灰尘;奇怪的是,她再怎么擦,就是不擦怀真那脏 。
四肢被擦净后,怀真急忙说!「行了,别擦了!」
「我为你换衣吧!」
「不必了,我这身衣服挺好的,不、不用了。」
「哪里好,这么脏,别人还以为你是讨饭吃的呢!」
倪悦容说的话深得楼心月的心,只不过他在顶楼往下看这幅香艳的美人服侍图时,双唇不由得抿紧,脸上表情变得更冷。
福来没注意到他家少爷的脸色,小声的说:「少爷,你看怪不怪?这一群女人不知是不是有病,都想服侍这个废人;你看连这么美的女人,都像小婢一样的在擦着他的手脚。少爷,你说这世间是不是反了?」
倪悦容不顾怀真的反对,帮他褪下衣物,见他肩膀上血痕历历,背后更是充满了抓痕,像被人给用力的抓过。
在怀真身后的一堆女人也都看见了,她们入青楼已久,当然知道这是云雨之欢时留下的痕迹,而且还是很激烈的欢爱后才会留下的。她们发出吃吃的一笑,全摸着怀真的肩道:「阿真哥,这个骚货好够劲。把你的背都给抓破了,你昨夜做什么事去了?你还说你只爱你娘子一人?」
怀真脸上一红,而楼心月在楼上听了,脸色瞬间刷白。
怀真急忙为楼心月辩解:「千万不要说他的坏话,他很冰清玉洁的,他也很矜持的,他是不会让人随便碰的,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跟他没有关系,他不是激动,而是……」顿了下,他才又说:「是我要他抓的,跟他没关系,你们千万不能笑他。」
他这不清不楚的解释,越解释就越糟,后面传来的嘻笑也就越大声。
倪悦容为他披上了衣服,因为她跟怀真已认识很久,她孰知怀真坚定执着的个性,一想就知道他已经找到他的娘子,这后面的伤铁定是他娘子抓的。
她温柔的替他绑好了衣结才说话,但她不像旁边的姑娘说得那么粗俗,反而还落落大方,更显出她的端庄雅丽,「你遇到你娘子了,才从扬州出来的,是不是?」
怀真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因为楼心月没有告诉他能不能告诉别人他就是他的娘子。
楼心月见他张口,怕他把这一件丑事全盘托出,还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他就没脸活了。于是,他立刻走下木梯,冷冷的道:「做什么这样的吵吵闹闹?怀真,这群妓女是你的朋友?」
他这副倔傲睥睨的态度,让怀真身后的女人个个的脸色微微愀变。
倪悦容看了这冷艳无双的男人一眼,吃惊于他的冰艳世上少儿,就连女人也极少见到这么美艳的;况且他的气质又极为不同凡俗,更教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将目光移向怀真,想叫怀真介绍,但见怀真自这个冰艳无双的男人一出现后,他的一双眼晴就像黏在他身上的痴迷样子。
怀真在妓院那样的地方待了很久,见过很多美丽婀娜的姑娘,但他从未用这种目光看过别的姑娘,他那痴迷得几乎是心神迷醉的样子她从未见过,令她吃了一惊。冰雪聪明的她,渐渐的明白,原来这人就是怀真心目中的人。
她看这人的人品、容貌皆上等,她安心的笑了,若是怀真的娘子是下流之人,她就是死也要让怀真与他娘子分手,绝不能让怀真受人糟蹋;只因为她受过怀真的人情太多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要他快乐幸福。
倪悦容朝楼心月有礼的作揖道:「公子,此番见礼了,我姓倪,名字悦容,是这里县官的娘子,之前我落难扬州,受怀真公子的救济,后来结成义姊弟,我可说是怀真的姊姊了。」
楼心月不在乎倪悦容的自我介绍,他声音更冷的说:「你们一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还有事要北上,没事就出去,少在这里吵得我耳朵痛。」
怀真身后的女人个个张大了眼。
怀真低声的说:「心月,这些是我在扬州的一些朋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么说话……」
楼心月将头一转,看向怀真,他冷笑的鄙夷道:「看你这副德行,就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朋友,快点将她们打发,我今日就要北上,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倪悦容看楼心月的穿著高雅不俗,他的气质又睥睨一切,就知道他的身分必定高贵,而她唯恐后面的女人惹祸,她先踏出了一步挡住,将怀真拉了起来,推到楼心月的身前。
她温和有礼的甜笑,「那怀真就仰仗你照顾了,他心地善良、一表人才、又温柔多情,你与他相处久了,就知他的好处是任何人也比不上;当初扬州多家花楼的花魁都欲以身相许,他也完全不为所动,心中只思念着他心爱之人。公子,你要懂得他这一份难得的心,千万要惜情啊!」
楼心月冷眼旁观,怀真要倒贴几万两银子送给他,只怕他还要把他给扫地出门。他看不出怀真有什么好的,所以倪悦容说的话他都只当作是马耳东风。
倪悦容见楼心月脸色一沉,便知道他心中的念头;但是怀真的优点不是一时半刻看得出来,她心里又是一阵暗笑,跟怀真处久了,不爱上他的人恐怕很少。
这年少公子难道一点也没动摇吗?若没动摇,又何必在阿真背上留下那些抓痕,毕竟这年少公子看来不像是会随便与人同榻而眠的人。
「公子,我不知道你要带他北上哪里,但是你若不信我的话,只要你那地方的名妓听过阿真的名声,只怕全都愿意带着千两金银下嫁给阿真。阿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以后只怕是你离不开他,怕他抛弃了你,你要懂得珍惜啊!」
楼心月儿她越说越不象话,他冷冷的睨视着倪悦容。
倪悦容不畏惧他的冷然,嫣然一笑,「你不信我的话是不是?公子,易得无价金银宝,难得真心有情郎,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
她将嘴靠近楼心月的耳朵,以只让他听得到的声音低笑道:「阿真那方面真的那么行吗?你这个做娘子的,把他的背都给抓破。」
闻言,楼心月霎时满脸羞惭的涨红,他恨恨的看了怀真一眼,以为是怀真说的。
怀真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倪悦容又是轻盈一笑,将怀真轻轻一推,他退了几步,撞到满脸通红的楼心月。
楼心月心情正坏,而导致他心情壤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又烂又臭的男人,他竟然还敢碰他!他用力的推开怀真,生气得拿脚直踢他。「你这肮脏的烂人,碰着我的身体,只怕我洗三天三夜都洗不干净,给我滚,滚远一点。」
怀真被他突如其来的痛踢了一顿,一群女人很少看到如此凶残的人,她们吃了一惊;福来更是吓得全身发抖,因为他从没见过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
怀真被打得脸上红肿,因为楼心月不只踢他,还当众甩了他好几个巴掌;他离楼心月三尺远的跟着他,他虽然对痛的感觉很迟钝,但被这么莫名其妙的痛打,还是会痛的,所以他一路上都在揉着脸颊。
而客栈的事就因楼心月一句冷冷的「我们走」的话而落幕,怀真就赶紧追出了门口,跟各家姊妹道再见;可倪悦容却是当场笑个不停,笑到楼心月脸色越涨越红,红到几乎要杀人。
所以楼心月的脸色从出客栈后一路上都非常的难看,并没有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快半天而将怒气稍减,而且他这一辈子的脸色可能从来都没有这么难看过。
福来跟在楼心月身边,也提心吊胆的。他低声的提醒道:「少爷,这条山路是条小径,旁边有些悬空不太好走,你要注意些。」
「我知道,用不着你多语。」
福来伸了伸舌头,怕被骂的低头回应:「是,少爷。」
才刚说完,天空就下起一阵阵的细雨,那雨如牛毛一般,若在诗情画意的地方落下,的确是让人感觉如诗如画,但在赶路的途中,又是山中的泥路,那更是天雨路滑。
楼心月心情已经够坏了,想不到竟下起雨,让他白色的鞋子都黏上了黄土,他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忍受!他忿忿的用脚踩土,哪知那士竟是松软的,他还来不及抽腿,尖叫一声就滑了下去。
福来眼捷手快的急忙抓住楼心月的手,试着要拉他起来;但是楼心月的手沾满了湿土,十分滑溜,福来根本就抓不住。
楼心月整个人顺着黄土掉了下去,那小径旁的空洞看来挺深的,掉下去可能非死即伤,福来惨叫道:「少爷,少爷……」
他还没叫完,攀着小径旁的黄土的怀真竟不要命的松手,也跟着楼心月一起跌下去。
福来吃惊大叫:「这家伙疯了吗?怎么自己跳下去?」
福来又惊又怕,只怕要出两条人命,怀真的命不关他的事,但是他家少爷的命可是关系重大,他回京城还不知道要怎么对楼家交代。他热泪如雨的哭逍:「少爷,我马上去叫人来救你,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福来立刻就走回头去搬救兵。
***
楼心月摔了下来,摔得头昏脑胀,摔到下面的地方是个大大的山岩积成的大洼地,前方还有个小湖,他连着厚土一起摔落下来,所以没受什么伤。只有全身都是脏污至极的黄土。
不一会儿,只听见耳边一声哎哟,怀真也摔到他身旁,差点撞到他。
他怒上心头,怎么连到这种鬼地方,怀真这个烂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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