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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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上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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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让你看到我的面容,那思过崖上爷我还怎么玩啊?

  惊心

  “敢问老弟师承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倒也与你们华山派有些渊源。”
  闻言,令狐冲似乎已猜到如风知道他的底细,但也并未露出惊讶之情,心道也许是某位师兄弟的家眷,并未与剑宗那里联想。
  “倒算是如此,是令狐冲我不豪爽了!”
  话说到这儿,只见前方一妙龄身形蹦跳着,一声清脆的呼喊:“大师哥!大师哥!这里!”
  难掩喜悦之情的令狐冲加紧马肚子,向不远处的茶寮奔去。
  刚一落座,如风便笑谈:“令狐兄弟倒真是好人缘,连这与华山千里之隔的小茶寮都有您的师妹。”
  “如风兄说的这是哪里话?”令狐冲刚要解释,岳灵姗没好气地把端上来的茶壶扔在桌子上。
  “你又是谁?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全都是我们的人……”
  “嘘!”只见一老汉从岳灵姗背后出现,连忙堵住岳灵姗的嘴。岳灵姗看到老汉眼色,面露愧意。
  如风轻笑,心道:“劳德诺扮这老汉倒是贴切的紧了。只是这岳灵姗,身材姣好,隔着白纱瞧着脸型都是那么迷人,也难怪令狐冲对她一生痴迷了。”
  令狐冲被叫到一旁,留如风一人喝茶休息。
  “大师哥,一切还顺利么?”岳灵姗轻声问道。
  “我这里没什么,倒是你……你们,怎么样?”
  “大师哥,师傅让我们在此留守,必有深意,只是前段时间林公子在此与青城派结了梁子……不知……”劳德诺低声说着,眼睛不自主地向如风那边飘去。
  “大师哥……说来,那林公子到也是个侠义之人。他……他是为了救我,怕我被人侮辱……才……出的手。”岳灵姗说着,竟脸红的低下头。
  令狐冲呼吸一滞,心下不爽,随便说了一句什么,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如风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刚才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道:“原来这里离‘福威镖局’不远,倒是合了我的心意。”于是起身告辞:“令狐兄,一路上多凭照顾,小弟就此拜别。后会有期。”
  令狐冲自从知道身旁这位披纱而行的是一个男人之后,便对他不敢掉以轻心,本来想好好查查这人的真面目,奈何他此时心下烦乱,随便应承了两句,也就作罢。
  走到茶寮门口,岳灵姗拦住如风道:“公子,喝了茶,起身就走,留下子的朋友付账。真是个正人君子!”
  如风一闪身,走到岳灵姗跟前,震得岳灵姗身形不稳,落在如风怀里。身后化妆的华山派一行人全都跑了出来。
  如风拖着岳灵姗的下巴笑道:“别人请我喝茶,岂有我付账的道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师兄。”
  令狐冲看到如风的功力,心下不由一惊,“兄弟请放了我小师妹吧!”
  “大师兄,你!”岳灵姗气愤地把头甩到一边。
  “既是令狐兄弟求情我也就饶你这次。”如风低头看着岳灵姗,身形一滞,“说起正人君子,我自然是比不上你那处心积虑的……父亲了。”
  如风放下岳灵姗,信步去牵马,只听岳灵姗尖锐的嗓音:“原以为大师哥会和什么人同行,原来也不过是和淫贼一样的东西。”
  想是不久前田伯光路经此地休息,那人又是何等眼力,岳灵姗这小小的整容岂能蒙骗得过?自是见了如此倾城的女子,田伯光怎可轻易离开?本是大家商量好,有些事瞒下来,怕惹令狐冲不高兴,谁知,这岳灵姗丝毫不顾姑娘家的脸面,自己说了出来。一提“淫贼”二字,何人不知是那万里独行的家伙?
  “田伯光?!那厮把你如何了?!”令狐冲抢先一步抓住岳灵姗的手臂急道。
  “没……没什么。”岳灵姗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遮掩。
  不远处,如风高声喝着马,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般。

  动魄

  赶到“福威镖局”已是深夜了,弯弯的月明亮的挂在天空,没了日光,如风将斗笠挂在身后,轻轻一跃便进了庭院,对于门前那道“线”,完全无视。
  这“福威镖局”因为《辟邪剑谱》早已名震四海,但是庭院并非如风所想那样华丽,简简单单的花园中只种了几株夹竹桃,墙周围一片密密麻麻的凤尾竹。
  银白的月光下,如风愣愣的盯着墙边的凤尾,白衣和着黑发飘扬,好似神仙下凡。
  “什么人?”轻声急语传到如风耳中,猛地一转身,便见到一富态身形慢慢移动到身前。
  听他的脚步沉重,似乎没什么武功。
  “小子如风,擅闯贵府,实为任务在身,还望见谅。”
  “如风……”
  听声音似是女子,趁着月光,女子的表情尽收眼底,感到她上下打量的眼神,如风不自在的一连打了几个哆嗦。
  想来这人对自己的安全构不成什么威胁,如风放下警戒,微微笑出来。
  站在那女人的角度,本是看不出如风的任何表情,就是他的着装习惯吸引着他,似乎不用看,这女子便可以感觉到如风的微笑,真的像风一般吹在自己的脸上。
  “你……你可听说过‘风清扬’的名号?”女人战战兢兢的问道。
  “是。”如风有些吃惊,暗想着这深居庭院的女人,如何知道糟老头的名号,但是没办法,对待这女人,如风完全没有回绝能力,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他完完全全的说出来,“不仅听过,正是姥爷给我带大的。”
  “姥爷?!”女人轻声笑着,但笑得异常凄厉,“我问你,你可是腊月十三的生辰?今年十岁有九?”说着,女人已经走到如风身前。
  “这……姥爷说他记不得了,我也从没有过过生辰,但我今年仅仅十三岁。”
  “十三岁?”女人的笑中多了几许轻蔑的成分,“我家‘平之’十三岁时,刚刚到我的肩膀,你十三岁,怎会高出我肩膀这许多?”
  如风有些不耐烦,心道:“明明是你儿子发育迟缓,你自己又年老缩水,偏偏要说我发育过快!”
  女人似乎了解到如风的心意,露出“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表情。
  “想我‘金刀王家’是何等的威名,没想到,没想到啊。我们的后代竟然如此?!”
  如风闻言,想起白天在茶寮见到的岳灵姗的面容,吓得差点七魄出窍。
  “如风擅闯,实不得已,还往林夫人见谅;但您刚才一句,实在让晚辈摸不着头脑。”
  如风愣愣的被林夫人拉进厢房。借着烛光,如风终于看清了夫人的面容,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绝对有着大家闺秀的一般气质,而那眉宇之间的英气,倒让如风将她和另一个人的脸重合在一起。
  “是我唐突了。”端详一阵,林夫人拉过如风的手,笑道,“只是你与那人的气质太过相似,而且,你给我很熟悉的感觉。”
  “那人?”
  “风清扬。”
  如风心中坦然:“我从小在姥爷身边长大,如此倒也是应当的。至于‘熟悉’,我从没有离开过华山,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林夫人听闻,抿嘴笑道:“这孩子油嘴滑舌!”
  如风深知“福威镖局”与风清扬关系不一般,几次张口要问,都被林夫人巧言带过,最后也就转移到此次大难上。
  “即使如此,我便有一件事要拜托于你。”林夫人正色道,“请你务必保佑我家平之的安全。”
  “您放心,我会保住他的性命。”至于是不是全须全尾儿的,他要自宫,我可没办法啊。
  林夫人走到窗前,遥望新月说道,“你可看见门口那几个大字?”
  “出门十步者死。”
  林夫人叹一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趁夜深,你赶快离开。”
  “可姥爷要我给《辟邪剑谱》找一个合适的主人,任务不完成,我回去如何交待?”
  “合适的主人?”林夫人转过身笑道,“剑谱名为‘辟邪’,自要给邪恶之人,方可见其‘辟邪’之功效,那松风观观主余沧海心术不正,若落在他手里,不是正好吗?”
  如风点点头,心道:“如此歪理,天下间也就糟老头和糟婆子想得出来了。”
  “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如风停下脚步问道,“夫人如何有把握,知道我有能力保护令公子?”
  “因为,你是他教育出来的孩子啊。”林夫人柔声道。
  他?风清扬么。

  盗贼

  和风薰柳,南国一派生机。
  在福州府停留了一段时间,如风看到林平之成功的华丽转身,从大少直降到乞丐,虽然心心念念着要报仇,但终于暂时无性命之忧。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衡山脚下。一个人在路上,孤单寂寞,如风总是喜欢遐想,倒不如说是瞎想更恰当些。他无法释怀岳灵姗在茶寮说的话,他曾在华山竹林时就已经想到,自己的出现一定改变了某些事情。
  比如说田伯光。
  他曾想到田伯光只是一个床上功夫了得的浪子,没想到的是自己真的会陷下去。他感觉他的记忆当中已经失去了某一部分,他对这种他把握不住的发展轨迹感到恐慌,尤其是现在,站在回雁楼大大的招牌下,如风只知道他要进去,他觉得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他没有见到,他觉得他会后悔。
  结果当真让他后悔了一辈子。
  二楼的欢声笑语,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一个妙龄的女尼,坐在田伯光怀里。女尼想要挣脱,无奈自己的力量和田伯光相差太多。
  这样的场景,让如风觉得似曾相识。
  斗笠还未来得及脱下,如风找了角落的位子坐下。田伯光轻轻瞟了角落一眼,继续作乐喝酒。
  这一眼,让如风的心愈加感觉如同刀绞。
  不久,一个轻健的脚步声又楼下传来,来人正是令狐冲。
  只见他上楼环视,见到如风,自是高兴地走过来。如风怕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别过头去。令狐冲是何等精明的人,见如风不愿相认,绕了个道,走到田伯光和女尼身边坐下。
  “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钱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又以尼姑为首。”
  令狐冲稳坐田伯光对首,如风坐在不远处,却正是田伯光斜后方,令狐冲每说一句无稽之言,便向如风那端扫过一眼,心道:“这‘回雁楼’里的宾客们走的走,逃的逃,怎就你一人毫不动摇?!”
  令狐冲心下着急,田伯光心细看出端倪道:“令狐兄的心上人莫非在此?”说罢转过身子,对后面的如风喊道,“姑娘,一个人孤单烦闷,不如来陪我们一起,说说笑笑,岂不妙哉?”
  说时迟,田伯光已然来到如风跟前,一记快刀,已指向如风左肩。
  令狐冲大喊:“田兄!你怎的牵连旁人?”
  田伯光哪里管得了许多,他的快刀早已在如风的掌中。
  田伯光见对方牢牢抓住自己的刀,竟感觉那人怔怔眼神透过白纱,仿佛要在自己的身上穿出几个洞来。
  如风蓦地松了手,清喊一声:“令狐兄,看好了!”
  令狐冲奇怪,为何如风的声音中透着些许决绝的意味?
  情急之下,田伯光又一刀劈出,并没有注意那人熟悉的嗓音。
  田伯光击他左臂,如风端起茶杯,将滚烫的茶水洒向田伯光的衣襟。田伯光连忙收起刀势,又一刀撩向腰部,如风一转身,刚倒的茶水,正巧打在田伯光的手臂上。这两人你一来我一去,已是五招过去。
  令狐冲心知自己和田伯光的恶战在所难免,而此时如风正在告知自己田伯光每招的破绽之处,自是留心记忆。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令狐冲顿觉如风内力不及,大喊:“田兄,我可看清楚了!”
  此时,田伯光正收刀砍向如风小腹,如风一时情急,将茶水直接泼在田伯光脸上,打斗这才停止。
  滚烫的茶水泼在脸上,田伯光的脸如同初生的太阳般通红。顾不上身体多处的疼痛,田伯光收了刀,伸手一把向如风的面纱抓去。
  “田兄,对待‘女子’怎可这般无礼?!”令狐冲抢步赶过来,抓住田伯光的手,无害地笑道。
  如风怔怔的看着眼前人,华山的竹屋,勾人的月夜,暗涌的温泉,一幕一幕在自己脑中闪现,直到现在,自己□的喊叫声还在耳边回荡,想到此,如风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田伯光,这个名字在如风心里默念了无数遍,他虽恨得咬牙切齿,即便他现在可以趁他不备用一支筷子直插他的咽喉,但是他了解自己,他下不了手。
  对待这负心薄幸的人,他下不了手!
  是了,他的绰号叫什么?“采花大盗”!如风轻笑自己,自是“大盗”,怎会有偷了东西再送回来的道理?如风啊如风,要怪就怪你太过相信这个男人,也太过相信自己!
  如风终究待不下去,他趁那两人僵持着,转了身,从楼窗飞了出去。
  临走前,如风的衣衫抚过田伯光的左手。
  那只企图撩开他面纱的手。
  那只带了凤尾竹手环的手。
  手环“哗啦”一声响,应声而碎。

  红葵

  “小二……还有多少酒?”
  “客官,您还要?你已经喝了……”小二看看周围的酒瓶子,黑线正比例增长。
  “哪儿那么多废话?!怕我……呃,怕我不给银子?!”如风喝得眼睛都睁不开,对身前人指手画脚道。
  小二“唉”了一声,出了房门取酒。
  这家“迎宾楼”正处叉路口,正房有个不大的露台,如风此时正斜靠雕栏,浑浑噩噩的沐浴在南国湿热的小雨之中。
  恍惚之际,如风竟然感到一人气息扑面而来,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想来想去,是自己多疑,并没有睁开眼睛。
  忽听一幽懒的声音飘过来,声音虽不大,却就响在耳边:“明明发现我了,为何不真睁开眼睛看看我?”
  声音适速而动听,如风揉揉眼睛,慢慢定神。
  来人笑道:“呵,怎么还像个孩子。”
  如风惊讶于眼前黑亮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我相貌丑陋,吓傻了?”那人说完便笑出来。
  闻言,如风连忙收回自己无礼的眼神,生怕自己亵渎了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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