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小寒一起洗过澡,我腰腿上盖了棉被,光光地趴在床上。小寒只穿著里衣,跪在我身边帮我换药。他用的是从刘先生丹房里拿来的药油。这种药油对外伤很有效果,我背上的伤已经结了硬疤。只等新皮长好,硬疤一落,就算全好了。
小寒的手不轻不重地动著,动著动著,向下滑去……我被小寒弄的痒痒起来,笑嘻嘻将被子踢了,将他扑倒。也在手心上倒了些药油,嘻嘻哈哈地伸到他衣服里涂起来。
先在前胸打个转,用自己的胸口压住他的,双手顺著腰侧往後面涂过去。最後停在他的屁股上,十根指头紧紧扣住了他的臀瓣,指腹掌心缓缓收缩按压揉动。
小寒的臀部形状非常漂亮,圆翘结实,手感也是一流。不知道什麽时候嬉笑声没了,我和小寒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气氛不错啊,说不定今晚能得手呢。我贼贼地看向小寒的表情……这时候普通人都会情思涌动眼波迷离吧,为什麽你的眼睛竟然还是这麽闪亮清澈?!
松了手,我挫败地倒在一边。可恶,自从上次意图不轨被小寒严厉镇压後,十天了,他都不准我动他。今天看来又没诱惑成,真是的,只是点点小伤,还真要我做十五天的和尚啊。
幽怨啊,郁闷啊。我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滚。
“不要闹了。”小寒无可奈何,终於投降:“小寒服了,麻烦王爷让个地方出来。”
我欢呼著抱住他,在他脸上胡乱亲吻著,心里这叫一个美啊。男子汉大丈夫,撒娇又少块肉,能成功上手就行了。
我在小寒身下欢快地扑腾著,放开了嗓子叫。由於体位的关系,节奏全由小寒掌握,很是让我吃了些苦头。
其实被插入虽然很有快感,却不至於兴奋成这样的。但如果不把兴奋放大N倍地表现出来,小寒一定不会放手施为,那怎麽能尽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只能说太喜欢他了吧。
我对他的爱法,咳,就更嚣张一些。小寒没有为这个闹别扭,很潇洒地将汗湿的乌黑长发甩到脑後:“男人嘛。”说著用一双凤目瞄著我,眼光诡异诡异的。
算了,最多下次任你处置了。我心满意足地躺在他身边。怎麽都好,只要别再像前几日那样拒绝我。
自从第一次同床後我半身酸麻、他一臂麻木,我们就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搂在一起的不良睡姿。一人把一头被子,各睡各的,然後各起各的。现在危机重重,小寒大部分时间要护卫我,白天相处的时间比以前多多了。要是以前,成天见不到人的时候常有。
进入遥国国境後,兆齐突然就忙了起来。每日都有一两批遥国学士前来拜访“金轮第一才子”。还有人干脆自备车马仆从,一路陪伴这个文采风流的秀王爷。
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们呼朋引伴而去,不到天明不会回来。真不知道这个人是在什麽时候去处理那些每日N次的密报往来。
相比之下,我的这部分车队就冷清很多。虽然也有沿途的地方士豪权贵前来拜访,但如何能和兆齐那边成日成夜的吟风弄月相比。不过我也很开心,只愿兆齐就这麽一直被人绊著,永远没时间来烦我。
在快到遥国和楚国边境时,我收到兆锋的传书。兆绘已经将第一次卖“水晶瓶”的收益,五成投资在食国当地,五成转回金轮国内。兆锋调拨了这笔“没有”来路的黄金,用以建“八营”、“九营”,目前进展顺利。
另外,经过我的提醒,已经将“锻造营”和“七营”的大本营转移到深山,同时加强戒备。兆锋也难得幽默一把,将原来用做的“大本营”的别院改造成酒楼开门迎客。一方面让兆容的密探弄了个土头土脸,一方面也是多个“洗钱”的路子。
於是,我放了心。性情放松,看什麽都顺眼,连那个成青也不是很可厌了。看在郑修的面子上,我对这个小东西尽量和颜悦色。
哎,大好春光,如果小寒能更热情些,旅途会更加愉快呢。可惜,在美好的旅程也有到头的时候,五月二十五日,金轮使团全队抵达楚国边境。
第三十四章 争执
哧地一声,宝剑平刺而出。回旋,再平刺。回旋,平刺……
连续平刺两百剑,我已经汗入雨下,胳膊那叫一个酸。将定做的二十斤重的重型铁剑抛给伺候在一旁的亲兵,接过郑修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一把汗。
“王爷的‘平刺’已经很有法度。姿势准确,力道充盈,相信很快就能大成了。”韩重微笑,对於我的努力,他向来是不吝啬赞美。不过这麽平实的评价,也只有他这种心腹忠臣才敢讲。换成其他人,早就阿谀如潮了。
赤山从侍从手中接过那柄铁剑,将剑柄上缠著的棉布解开:“王爷已经掌握‘刺’的诀要,应该可以很快找到用剑的感觉。”那棉布本是为了保护我的手不被磨伤才缠上去的,赤山爽直,一直说这样是找不到用剑如臂的感觉的。
自从上次遇刺後,我就发觉把自己完全交给亲卫还是不太妥当。比如说,那时赤山只能保我免被箭伤,但却无法顾及来自内部的突发状况,才导致我被马压得半死。我习武,主要是为了训练反应。
虽然很累,但心情很好,我看向坐在车头的小寒。他一笑,终於也夸了我一句:“不错。”
耶,被小寒夸奖了啊。要知道他可是一剑削去半个城头的超人级别的剑术大家啊。小寒和韩重、赤山都劝我不必贪多,剑术只专心练习两个动作:直身平刺、侧身上挑。
这是最直接也最不需体力的基本剑式,但真正能练得好的却没有几个。尤其是侧卧上挑,攻防兼备,刺点毒辣,乃是保命的剑式。
我现在每天早晚各练一个时辰,无一日间断。我的体力体形都很适合用长剑,在三位高手的指点下,进步自然很快。
成青捧了一杯水,我拿过来喝了一大口,赞许地笑著摸摸他柔软的发。我不想让郑修难做,他为了让我不讨厌这个小东西,花了很多力气教他讨好伺候我的方法。
我还在忌惮著这个五岁大小男孩,不用装的就无法对他微笑。有时候为了不露出嫌恶的表情,我一边对他轻声细语,一边拼命回想辛心的可爱与纯善。心理暗示,是我的独门绝技。
初夏的阳光温和而暖怀。我第一次出场後,就是在这样的温暖阳光中,和莉挽著手臂漫步在驻扎营地的人工草坪上。
莉微笑著:“李,你真棒。”和我交握的手指温暖而有力,“我就知道你做得到的……”
那时的我是那麽欣喜而满足。那种成功的满足感,被人信任赞赏的幸福感,我到底已经失去了多久?莉……
微微闭上被阳光刺痛的眼睛,硬生生按下难言的思绪,我回头对郑修一笑:“想不想看看圣山?”
郑修点点头,亮晶晶的眼睛闪闪动人。圣山横跨遥国与楚国边境,山势奇高,巍峨险峻。山顶积雪终年不化,从车队行进的官道上可以看到那白皑皑的顶峰。
“王爷。”赤山想要站出来劝阻,却被小寒拉住。我对小寒一笑,还是你知我。我是不会再冒险甩开大队,独自挺进。又不是笨蛋,有了一次教训,足够了。
我笑嘻嘻地挽起袖子,将衣摆扎到腰间,攀著马车边缘,几下子爬到车顶上。小寒一手抱著郑修,一手夹著成青,双足一踏轻轻地落在我身边。
双手握著郑修纤细的腰枝,将他提起放到自己肩膀上。郑修吓得话都说不出,我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指著远处青天之下,白云之间的秀美山峦:“看,圣山。”一边指点著,一边将这两日从〈楚国山川志〉中看到的圣山的典故传说一一道来。
等我讲完,已过了半个时辰,郑修全忘了自己是坐在主子身上,痴痴地望著那圣洁而神秘的山峦。我也不再说话,让他享受著难得的轻松。
郑修是罪人之後,一生下来便是贱奴的身份,四岁起在兰台接受严格甚至到残酷的舞伎训练。十二岁进入秀郡王府,开嗓开得去了半条命。跟了兆连後,虽然少了打骂,笑容日多,但其中又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呢?
我始终记得,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跪伏在地的小小身影,惊喜又迟疑的视线,和那清脆又温顺的声音。从那以後,他在我身边的时间比小寒比佩儿都要多得多。
一年了,发生了这麽多事情,我爱上了小寒,收了佩儿,却从来没有对郑修起过心。我一直以为这样对他才是真的体贴,直到徐州处死上千囚犯的那晚,我听正外间郑修压抑的哭声听了一整晚。
他害怕,我居然没有看出他是害怕的。一直以来他是那麽乖巧柔顺,是我神经大条,亏待了他。他对成青又怜又爱,我便顺著他的心意对成青好。当我第一次开口叫“成青”,郑修那惊喜的表情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不忍心告诉满心欢喜的郑修,成青已经失去了他的姓氏,他载入正式内侍名册的名字,只有一个“青”字。就像“寒”、“佩”和……秀郡王府乐人班“郑”出身的“修”一样。
“……真美……”半晌,郑修发出梦吟般的感叹。小寒轻轻推推我,我一看,脸上不禁有点红。附近几辆车的顶棚上都站了四五个亲卫,各个手扶长剑,也不知护卫了我多久。马上马下的众人倒没可劲地盯著这边,可那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更让人难堪。
将郑修抱下来,我拉著他盘膝坐到车顶上。看到我一副不在乎,郑修红彤彤的小脸终於变回了晶莹温润的瓷白,只剩下一抹逗人的粉红。
我枕著手臂侧躺著,看著小寒换过睡衣,睡到床的外侧。
“明天就要到楚国了,快些睡吧。”小寒将被子拉高,把身子紧紧包起来,只露出头来。同居後常常看到他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可爱,每每叫我心痒难耐。
国主级礼仪的烦琐我已经见识过一次了。这次以卫国公子身份朝拜楚国庙堂,比起上次祭祖等级稍低,但还是非常非常的麻烦。
楚国的祭司已经等在边界。明天要经过一堆的祭祀礼仪,才能以楚国宗室分支的身份进入楚国的国境,想想就烦。不过我现在头痛的却是另一件事。
“你昨晚说的是认真的吗?”我认真地看著小寒。昨天晚上为了劝我收了郑修,他几乎和我吵了起来。
我想了一天,我是喜欢郑修的,郑修看起来也喜欢我。可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个问题为什麽会是小寒最先提出来?还一副“我祝福你”的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识大体”?
不爽。我瞪著他,看他怎样回答。
篇外一 与小寒的争吵
“你说,等咱们回金轮後,给郑修置办个媳妇怎麽样?”我看著小寒,满眼的希望和憧憬。这个念头已经在我脑子里转了几天了。
小寒本来已经合起来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惊疑不定地打量我半天,弄得我都心虚了。
“王爷怎会有此一说?”小寒终於确认我没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变得怪怪的。
既然我无法时时的关注郑修,那麽给他找个可以互相照料扶持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吧。我把自己的打算分析给小寒听,他的脸色却越发难看,由惊讶、不平变成一种我无法解读的神情。如果勉强形容的话,倒是和我死皮赖脸生拉硬拽地要跟他做爱时,他那种隐忍的表情有些相似。
我分析完其中的种种好处,小寒却仍是一言不发,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小寒终於开口:“王爷觉得给郑修讨房妻室,他就会很开心吗?”语带不满,甚至有些讥诮。
我眨眨眼睛,恍然大悟:“对哦,这种事情还是要问本人的意见才对。”
“王爷!”小寒一脸“我受够了的表情”,“如果是王爷去问的,他一定不会说不愿意的。”他看我又要开口,马上接道:“请王爷不要说让小寒去问他,谁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很认真的看著我:“郑修这孩子是绝对不会拒绝王爷任何要求的,哪怕碎了心冷了情。”
小寒的视线认真而执著。我指著自己,睁大眼睛看著他,小寒肯定地点点头。
果然、果然成了这种状况。
“既然王爷一直对郑修好,那就请一直对他好下去。”小寒冷淡地转过头,“请不要在意小寒。”
怎麽可能不在意!我头痛地看著小寒,你不知道你的态度和话语十分地不相衬吗?
与兆绘、佩儿的关系都是发生在先,对他们更多的责任。对此,小寒默认了。有了小寒以後,除了兆齐,我真的是守身如玉。郑修不比兆齐,不是用一句迫不得已就能糊弄过去的。更不是那些投怀送抱心怀不轨之辈,随便就可以打发掉的。我不想伤了他啊。
我趴在小寒身边,手指伸到他手边来回划著。怎麽办,要不要郑修,小寒都会生气。
“要不,要不……”我吭坑唧唧,实在说不出口。小寒转过脸,冷冷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高论。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豁出去了:“要不你收了他,反正你肯定也会对他好,我也能放心。”一说出口,我就後悔了。可不可以收回这句话啊,小寒?
又是漫长的沈默,小寒现在越来越爱故作深沈了。
小寒语气淡淡:“王爷不介意的话,小寒无所谓。”
什麽!!我噌地从蹿起来,将他拉得也坐起了身:“你说什麽?!”
小寒的脸色比我还差:“小寒说什麽无所谓,重要的是王爷到底在想什麽啊!如果王爷真的珍惜郑修,就请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吧。”
他细长的秀目中全是我所陌生的激动和沈痛:“如果、如果被王爷随便许配给别人的是小寒,小寒宁可去死!”
我吃惊地看著他,声音都哑了:“你真要我要收了郑修?”
他一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平淡:“是。”
我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自嘲地笑起来,他竟然愿意我要了别人。那我这些日子的担心、心痛又算什麽呢?!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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