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他又怜又爱。
“那我先亲亲你的眼睛……”男人很温柔地说着,一边动作轻柔地慢慢将唇印了上去。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底下的人眼皮在微微颤栗,男人停了一会儿,抬起来低低地笑,“这次我亲的自己的领带,下次我要真的碰到你哦。”
这样暗示强烈的话令得乔慧臣面孔渐渐红起来,原本有点放松的心情忍不住又有点紧张。
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力道又大了起来,男人轻声哄他,“嘘…放轻松…放轻松…还是象刚才那样轻轻亲一下就好……这次换耳朵好不好?”
乔慧臣全身的血都往耳朵上涌了去,那上面仿佛生出无数的触手,张开探测的吸盘,紧张地感应即将到来的亲吻。
男人低不可闻的轻笑了一下,小心地凑上前去,舌尖忽然在他的耳廓中快速一转。
“呃——!”
乔慧臣仿佛被电打了一下,整个身子痉孪地一抖,连脚趾都忍不住一下子蜷缩起来。
“原来耳朵是你的性感带喔。”男人对这种探索游戏感觉颇有兴趣,“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地方……”
“你……”乔慧臣象是呜咽,又象是很费力,很有一点求饶意味的道:“……不要做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男人轻轻笑起来,“怎么算奇怪?这样,算不算?”语声稍落,已经温柔而敏捷地噙住他的嘴唇,似蝴蝶采花一般辗转吮吸起来。
一边轻柔地使力止住他惊吓的挣扎,一边使出丰富的接吻技巧,尽可能地想让他领略到其中的美好滋味。
乔慧臣嘴里有着威士忌的酒香,也有被酒掩盖了若有若无的牙膏清香。想到这个人在浴室里紧张地作着准备工作,男人就忍不住从心底散发出微笑来,越发温柔的对待他。
大概是缺氧的问题,也可能酒精也开始发挥了作用,乔慧臣觉得被他这样长时间的亲吻着,脑子越来越晕了,不辨东南西北,也不知今夕何夕。不自觉地就发出动情的喘息声,听在男人耳中,更是要命的诱惑。
加重了在他嘴上辗转的力道,舌头探入他嘴中尽情搜索纠缠。男人的手也没歇着,灵巧地挑开他睡衣上的扣子,一边探入衣中抚摸他发热发烫的身躯。
很想听他的声音,男人放过了他的嘴,向下一路沿袭。努力地燃起他全身的大火,很卖力地挑逗他与自己一起奔赴欲海。
体温越来越高,乔慧臣喘息着,语不成声。“刑…刑…”
发现那炽热的嘴唇即使到了小腹也没有停下的打算,反而很有继续往下的趋势。乔慧臣被大大的惊吓住了。“不……”语声未落,一个温暖潮湿的口腔已经包含住他下体。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乔慧臣立刻就吓得叫了起来,没命地扯开领带就想要翻身坐起。
刑锋一把就把他按回去,惊惶地一抬头,一眼对上男人黑得见不到底的眼睛,乔慧臣就吓得不敢动了。那什么,命根子还在他手里握着呢。
——这情景令他羞愧异常,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乔慧臣,你觉得很脏?”男人俯身看着他,语调很温柔,却又别有一种魄力。“其实我也没做过这种事,但我不介意为你做。”
刑锋的话听得乔慧臣脑子里象有千百只蜜蜂飞舞一般嗡嗡地响。忽然觉得嘴上被啾了一下,“好好享受。”
很不卫生……
——这是乔慧臣脑中最后较为清醒的想法。因为他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刻被下面传来的巨大快感给淹没了。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简直要象把他溺毙其中。卫不卫生的问题他已经没办法想了,什么也想不到了,昏昏噩噩地,下意识就揪紧了床单。
似欢愉,似沉沦,每一个细胞都分外敏感,每一处肌肤都张着嘴在渴望什么,在大叫着射出来的时候,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眩目的白光,整个身子似乎都在片刻之间分裂成亿万万个分子……
射精后的身躯散发着毫无防备的脆弱和无力。
看着他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张着嘴喘息的迷失模样,男人眼中有着赤裸裸的爱意。俯身下来亲了他一下,取笑道:“感觉这么好吗?瞧你一脸失神的样子。”
“呃……?”
乔慧臣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好半晌,糊里糊涂的脑子里才慢慢反应过来刑锋话中的意思。
然后,不可抑止地,面孔就又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太丢脸了……自己竟然叫出来了…
又羞又愧,看到男人还用那种含笑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一时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既然床上没有地洞,那,抓个枕头过来死死盖住自己的脸……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男人看着他这种孩子气的反应,忍不住就呵呵笑起来。这人的脸皮竟然薄到这种程度,只不过是一次射精而已,就羞愧得恨不得让自己就这么憋死的样子。
稍微用了一点力才把那只枕头从他脸上取下来,乔慧臣又别扭地用手肘挡在脸上。男人笑着拉下他的手,把他烧得透明的面孔扳过来,微笑着安慰他,“成年人欢爱是很正常的啊,乔慧臣。”
不说这种话还好,说了更让他无地自容。
刚才,自己竟然象个女人似的,那什么,叫床?
明明一向很有自制力的,怎么就失去控制的叫出来了呢?
乔慧臣暗暗咬紧牙关,决定待会儿不管他怎么弄也不能再发出声音来了。男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打算,笑吟吟地又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别跟身体本能作对啊。”有一种恶劣的心态开始悄悄冒头,嗯,过会儿,他一定要让乔慧臣忘我的叫出来!
不动声色地取过床头的润滑剂,男人开始进行下一步。
那种冰凉滑滑的东西经由刑锋的手指一触到他的皮肤,乔慧臣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心中清楚地知道甜头已经吃过,接下来就是受罪时刻了。
一紧张,肌肉本能一阵收缩,刑锋手指的头一个指节立刻被紧紧吸住,那种紧窒感令男人的眉头顿时就痛苦的跳了一下。该死,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这种无意识的诱惑更是雪上加霜。
那种从来都没被什么东西插入过的地方,此时忽然探入一节手指,虽然因为润滑剂的关系并不会觉得很干涩,但那种怪异的感觉还是令得乔慧臣忍不住就身子一缩,呜咽地求起饶来。
“很…很怪啊…”
“很快就会好的…别怕啊…”一边说着安抚的言辞,一边温柔地套弄他的前端转移他的注意力。“放松…别紧张…乖,放松一点就好…对,对,就这样……”
尽量如他所愿的把身体放松,乔慧臣皱着眉,指尖微微地抖。虽然前面又传来刚才尝试过的快感,但后面那种鲜明的被手指按摩插入的感觉却仍然令他挂心。为什么他不晕过去呢,如果他晕了、醉了、睡了,不管怎样都好,刑锋再怎么为所欲为他也不知道,总比这样清醒白醒地明知道他在做什么来得要好啊。这种难耐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
紧闭窄小的穴口经过不断的按摩扩张,包容力仿佛提高了那么一点。
男人试探着再滑入一指,听到乔慧臣因为些微的涨痛感发出微不可及的一声轻哼。仿佛是为了躲避,他象蛇一样在床上扭动,喘息里带着隐隐的哭音,而全身又紧绷起来。
……
男人向天翻了一个极度忍耐的白眼。看到他这样媚人的一面却还要强行按捺,这实在是一种自虐的行为。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乔慧臣是第一次一定要给他留下对性爱的美好印象,那他还真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感觉到自己热腾欲爆的欲望,男人一边闭着眼咬着牙用尽全身力量才忍住不至于就这样泄出来,一边努力地加快了手上扩张的步伐。
适应了最初的涨痛,渐渐也有了一点很舒服的感觉。大量的润滑剂起了极好的作用,手指插入其中游刃有余,不停地抽动按压摸索,令得敏感的内壁一阵阵地酥软发麻。而那种麻痹过后,一股异样的快感更是绵绵密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再加上前面又一直被温柔的套弄着,乔慧臣这种生手怎么敌得过这种前后夹攻,很快就一阵抽搐,忍耐不住的又泄在刑锋的手上。
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身体也轻得象化作了一粒尘埃在宇宙间无主的飘浮,没有力气,连抬抬手指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象是变得很费力。乔慧臣象一团棉花般虚软地瘫着不能动。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刑锋的手指忽然从体内抽了出去。然后,他把自己翻了个身,又塞了一个软软的枕头在自己腹下。很想问他干什么,但嘴唇蠕动了两下,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男人这样做的时候仿佛看出他眼中微弱的疑问,安抚地回答他,“乖,这样你会舒服一点。”边说边开始快速的脱去身上的衣服。
悉悉碎碎的衣料摩擦声,然后自己的腿被掰了开来。知道他跪在自己双腿之间,也感觉到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的滚烫触感。隐隐约约已经清楚最担心的正戏即将开始,心提了起来,还是害怕,但实在是手脚发软拿不出逃跑的力气,只能那样虚软的卧着,任他作为。
有一个火热的东西拨开了股缝,一点一点挤进自己的身体,那种粗大,远非几根手指可比拟。身体遇袭时的本能反应令他一下子就绷住,想失声痛叫,却因为怕丢脸而一口咬在自己嘴唇上。
“放松……”男人粗重的喘息,锲而不舍地想要旋转着进入。
事情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人们常常会觉得很害怕,但真正事到临头,自己的反应却又往往比当初想象的要镇定得多。
乔慧臣已经知道太紧张只会令自己受罪,所以也尽可能地放松肌肉。感觉到它一点一点的进入,所经之处粘膜被一点一点的绷开。这种缓慢的、被撑到极致的疼痛令得他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他拼命咬着下唇,坚持不发出声音来。
小时候去医院打针,别的孩子都痛得哇哇地大哭,只有他,就算是打那种青霉素的表皮测试也会极力忍着象没事人一样,只因为想听大人夸奖的那一句‘真勇敢’。如果他连这种隐忍的能力都没有,那又怎么可能度过小学时那段岁月而活到现在呢。
在一阵昏眩当中,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已被刑锋填满,甚至那种筋络脉动在自己身体里微微抖动的感觉都相当鲜活。迷糊中,想到了过年时灌的香肠,那薄薄的肠套也是这样被一点点的填满终于变得饱满粗大起来的。
这样苦中作乐的联想令他有点想笑,但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又很快就被那股贯穿的疼痛给拉了回来。
刑锋发出一声如入仙乡一般的感叹。
太紧了,象被一个小两号的避孕套给箍住了似的,可是,又很舒服。
乔慧臣身体内部紧热得不象话,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实在是让人蚀骨销魂。
知道自己虽然耐心地做了扩张的步骤,但这种事仍然会带来不可避免的痛楚。因此,将身体覆盖在他之上,男人并没有迫不及待地急着律动,而是一点点的轻吻着他的后背和脖颈,温情的安慰他。
吻到他颈侧时才发现身下的人一直紧咬着嘴唇在极力忍耐着,这样隐忍的乔慧臣令男人从心底里怜爱起来,伸手松开他的牙关,“别咬自己,嗯?”
下唇已经留下了好几个深深的牙印,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原本只是温情的、绝无情色意味的动作,却在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乔慧臣带着一点痛苦的表情哆哆嗦嗦开始吸气时而渐渐有了欲望的意味。
手指探进了他嘴中,轻柔地爱抚着他每一颗牙齿,然后,更深的深入、搅动、逗弄着他的舌头。条件反射地分泌出很多的唾液,乔慧臣发出含义不明的唔唔声,听到这样的声音,男人的呼吸粗重,被挑拨得欲火焚身。
“我要动了……”喘着粗气让他有所心理准备,先试探地摇摆一下腰身,立刻就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忍耐的、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的低吟,身体也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似乎是已经比较适应了。
男人于是不再迟疑,牵扯着银丝的手指取出来,双手穿过肋下固定住乔慧臣的双肩,他一下一下地顶撞起来。
开始还只是小幅度的动作,频率也并不十分快。乔慧臣很想忍着不出声的,但是每一下用力的撞击还是将他的声音撞了出来,虽然很小声,但那种细小的满含着欲望痛楚和快感的呻吟还是令他觉得丢脸到极点,只好驼鸟地将脸埋在枕头里。
但虽然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闷闷的哼声。这种若有若无的隐忍呻吟,比起那种放肆张扬的尖叫还要令刑锋来得兴奋。最初的顾忌已经渐渐消退,他忘我地加重了撞击的力道和速度,发狠地在乔慧臣身上大力驰骋起来。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乔慧臣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觉得他每撞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昏沉一分。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椿米用的石臼,而刑锋就象那杵一样,每杵一下都撞在了最深的地方。终于,他忍耐不住揪紧了床单,低低地哭起来。
不知道这样猛烈地抽插了多久,刑锋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声,猛然挺身,精液汹涌而出的时候,也一口重重咬在了乔慧臣的脖子上。
敏感柔软的内壁,感应到一股滚烫火热的液体,乔慧臣难耐地低呼了一声,也痉挛着射了出来。
高潮之后,两个人都闭上眼彻底放松了身体,频率一致的深深喘息着。刑锋并没有马上就抽出来,而是颓然地就着连接的姿势放任自己覆在他身上,感觉着高潮的余味。这样的姿势,让他清楚地知道两个人的心脏在同一位置重合着跳动,如果在这个时候天外飞来一箭,将两人这样一箭穿心地钉死在床上,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我弄痛你了吗……?”
那种甜美微妙的恍惚过去之后,男人隐约回来的理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忘了情,明明知道应该要很温柔的对待他,怎么最后却越来越狠了呢。
乔慧臣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酣畅淋漓的经历于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也许是经历了三次高潮,也许是洋酒的后劲终于发作,他觉得很累,很想睡,就连迷迷糊糊中听到男人因为等不到他的回应而紧张地说‘我看看’然后感觉到他抽出来用手做出了拨开股缝的动作——虽然觉得被他那么认真的观察那里会觉得相当丢脸,但也实在是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来回应男人的问话。
“呼……还好没有流血,只是红肿了。”男人松了口气,有点得意起来。
“我说了你很有潜力吧……?”爬上来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