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享风哈哈大笑起来,“当侦探可赚不了几个钱,我还想日子过的舒服点呢。”
“生意人的固有贪念。”
“呵呵~告诉你吧,看到我跟子蓝突然出现在会议厅的时候,方维的确很惊讶。但那种惊讶既不是因为害怕事迹暴露,也不是担心我跟子蓝向他质问什么。而是奇怪我跟子蓝怎么没在医院好好帮忙处理叔叔的后世却跑去衡达。”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任丘歪着脑袋把楼享风的话在脑子里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方维的反应跟自己想的很不一样。
“我也不明白,所以就跟子蓝待在一旁等待董事会的表决。自然,我们的初衷就是不让他当选。如果投票通过,我跟子蓝一定会阻止他就任,并且对他手上的那份遗嘱提出质疑;如果他落选了,那我们打算『私下里』好好问问他离开饭店之后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那份遗嘱又是怎么回事?”
“结果就是他落选了?”
“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方维落选后有人提出出席投票的董事会成员人数不够,为了公平起见衡达的董事们决定等召集满人数之后再重新投票一次。”
“那方维怎么说?”
“他大方的很,说是无论当选与否,也无伦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将为衡达尽忠职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当场就赢得了一部分中间派的好感。”
“那后来呢?”
“董事会散会后,还没等我们找上他,他到是先把我跟子蓝叫去了办公室。还问我们怎么不好好的待在医院,怎么没在你身边。”
“……他提到我了?”
“是啊,瞧他那样子好像在怪我们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怎么样?听到这个心里是不是有点高兴?”
“没有,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任丘说着立刻低下了头。
楼享风望着自己的目光让他不太敢与之对视,有些坏笑也有些复杂。
“听你这么说,难道他跟父亲、妹妹的事情无关?”
“呵呵,我们问起他离开饭店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他很坦然的说回了方家。”
“回去了?可是子蓝的调查报告不是说没人看见他回去吗?”
“是啊,但是他有方家的管家王伯作证。呵呵。”
“那、那份遗嘱呢?”听到这里任丘一下子坐了起来,事情怎么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跟预想的不一样。
“他说那份遗嘱就放在叔叔书房的写字台上,他进去拿书的时候碰巧看到的。他想那是不能随便动的东西,为了避免嫌疑赶紧就从书房退了出来,没想到刚下楼就听见王伯说叔叔跟妹妹出了车祸。他想叔叔一定会把大部分的财产留给你,于是赶紧拿着遗嘱去到衡达,当着几个重要董事的面拆开一看,这才知道叔叔竟将他在衡达的股份全让给了自己。他说我们要是不信,可以请专家鉴定遗嘱的笔迹。”
“……”任丘仔细的听着,不放过楼享风说的任何一个情节。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到是越听越不明白了。
“你信他说的这些吗?”
“我不知道,脑袋有些糊涂。……对了,王伯是怎么知道出了车祸的?”
“出事地点离方家不远,据方维说王伯是在出去买菜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的。根据警方的笔录,报案的人正是王伯。”
“他的说法可信吗?”
“谁知道,这得等警方调查后才能确定。”
“……那出了事方维为什么不来医院?”
“呵呵,他说当时只想着你呢。”
任丘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当时只一心想着帮你在衡达立足,没来得及考虑其他的事情。”
“……他、他这个傻瓜。”任丘苍白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原来他一直都在想着自己呢,原来自己一直就在他的心上。
肩膀上突然传来的一阵强烈酸痛把任丘从想象中拉回了现实,他抬起头,只见楼享风正站在自己眼前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自己。
“你信这些?你信他说的这些?”
“难道……不对吗?”任丘想往后退,可是靠在床头的他根本就无处可躲。肩膀被楼享风大力的紧紧抓住,那骨感的十指似乎就要掐进自己的肉里。
原本玩味似的说着笑着的人突然之间就变了个样,那对迷人的桃花眼此刻正涨满了怒气。
他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任丘不安的想着。
“当然不对!他说的太合情合理了,我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这番鬼话!你怎么就糊涂了?”
“那你到是说说究竟哪里不对了!”
挣扎不了的疼痛和被对方看得莫明心慌的烦躁,使得任丘冲着楼享风大声喊了回去。
楼享风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个显然有些害怕但又倔强的鼓足勇气与自己对望的瘦小男人,在那对乌黑的一眼便能望到底的清澈眼睛里映出了一个暴躁的自己。两条个性的眉头渐渐的凑在了一起。
“喜欢上一个狡猾的男人而又不自知,这就已经不对了;用这种不理智、不服气的眼神望着另一个无条件关心你、为你好的男人,那就更不对了。任丘,我现在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想对你做一些很不礼貌的事情,我想确定我此刻的心意。”
什么?心意?他想做什么?
任丘感觉心里更慌了,读不出一点心思的楼享风让他感到压力和害怕。
“……你那么平凡,却总是让我该死的在意。所以现在,我一定要好好的确认一下。我已经等不及了。”
震惊!
又是一次震惊!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楼享风……他怎么会?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证明?怎么证明?有什么意义?排除好感,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其他。
楼享风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任丘除了大脑的思想尚且自由外,他已经作不出任何该有或不该有的表情,也作不出任何该有或不该有的动作了。
混乱,一切都是混乱。
高大的身体向自己靠过来时,望见对方眼中的欲望任丘直觉该逃。
躲闪、挣扎、打骂、大叫、直至最后放弃的悲鸣。
痛苦的快晕过去的那一刻,任丘低哑着已没力气逞凶大叫的嗓子问了一句,“为什么……好奇怪。”
伏在他颈边气息不稳的楼享风一手紧抓住他的手腕,一手轻柔的抚开散乱在他额头被挣扎的汗水濡湿的黑发,微微抬起头看着他,“是很奇怪,这样的事情同样出乎我的意料,感觉竟是那么的好,我不想放手了。”
任丘的眼前,终于黑暗;意识,终于停止。
(第一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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