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说话的小和尚有气无力,脸容苍白,众人心里便信了三分,俱都暗叹道:“这小和尚求道之心倒是坚定很啊你这病怕是心病,药石无用了”
果然杨笑下面的话证实了他们观点。
“唉——心病还得心药医啊”杨笑感叹道,“在药石无救的情况下,家父发大钱请来一位面容酷视袁仙师的老道长来陪我这几年来我们倒是习惯了对方——后来——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便出家当和尚了,他还跟在我身边——诸位你们想啊他要是袁仙师,那我是什么人了?有见过袁仙师给人抬轿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和尚与“袁天罡”还有这等故事眼前的老道长不是袁天罡,只是相似而已,再说了谁能让袁仙师抬轿
就在众人俱要相信杨笑的话时,人群中突然再次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
“不对——不对——他——他就是袁仙师这光头和尚我也认识,他是法明寺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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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仁兄这书想早点结束,怎样?
琴府姑爷 第两百○九章:正名
第两百○九章:正名
“法明寺,我知道”人群中有人呼喝着,“那里是了凡禅师主持的,好像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小和尚。”
“你知道什么”那个嘶哑的声音又叫道,“这小和尚是了凡禅师大师刚收的徒弟,了凡大师得高望重,这小和尚却是个坑蒙拐骗之徒,说不定眼前的袁仙师被这小和尚给骗了……”
杨笑听到这里,脑子里顿时明白了,人群中那个嘶哑的声音显然与自己是认识的,看来他是有意与自己作对,说不定眼前混乱就是那小子造成的。
杨笑一个眼神朝身边的清儿示意着,清儿点了点螓首暗中留意着人群中那个刻意压着嗓子的家伙。
那家伙此时恍然还没有觉察到自己所导的事情已经败露,兀自在那边夸夸其谈着:“这小和尚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经常自诩是了凡大师的徒弟、还说袁仙师是他的师叔,按本公子看眼前这几位说不定是被他给蒙骗了,我们大伙是不是都劝说劝说,然后把这小和尚送到府尹——”
且说伍公子一边滑动眼珠子,一边口沫横飞着,突然觉得一股大气扯得他凌空飞了起来,嗓眼子也涌进了一股气流,硬生生地把他要说的话儿压回腹中。
伍公子低头一看,发现身子下密密麻麻的脑瓢子;瞪圆的、露出惊骇的眼珠子逐渐地放大起来。
紧接着发现身子下面的人群轰地四处挤开,然后便感觉自己砰地一声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伍公子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他感觉四周一下子静了许多,远处的、近处的,那些个人群儿只是张着嘴儿,打着手势,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子,想要清醒自己,却发现一股粘绸的热血顺着脑门儿流了下来,沾满了原本白皙的手。
血
还有无声的震憾
伍公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直到此刻方才真正惊恐了,他眼珠子再次滚动了起来,发现人群中那个原本与他一起造谣的苏公子正脸色慌张地往外挤。
伍公子踉跄地追上几步,然后“扑嗵”一声又摔倒在地,想要挣扎着再次爬起却发现身子不在控制,旁人只是觉得眼前那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公子哥,倾刻间变成了只能在地上蠕动的可怜虫。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这一些平民百姓最是见不得血腥,此刻见到有人这个样子,除了几个胆大的,其他的早已吓得作鸟兽散,哪里还管什么袁天罡袁地罡,自家生命要紧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远处四周逃散的人群中有人惊骇地呼喊着。
清儿这一手“杀鸡儆猴”,倒是误打误撞地破了眼前的局势,杨笑原本还想着要费一番唇舌,这下好了万事大吉。
看了看地板上兀自蠕动的人儿,袁天罡和青云道长的脸色也变了数变。清儿原本是一个诸事不争的姑娘,此刻怎得下起这等重手了?而且神色之间丝毫不受影响好像这事儿她经常干似得。
“清儿——”袁天罡看着一旁提着宝剑冷如寒霜的清儿,忍不住说道:“你怎得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不懂武功的人?”
清儿撇了撇小嘴儿,不屑地看了看地板上的人儿,哼道:“师伯,这种人居心叵测,其心当诛,清儿觉得下手还轻得呢”
这丫头变了
怎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这么暴虐
袁天罡和青云道长对看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耐。
清儿确实变了,自从跟着杨笑从落峡谷的血战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哪一次不是匪夷所思,又有哪一次不是惊险万分,世上最惊险的争斗——夺嫡,早已狠狠地在她雪白的心灵烙上数不清的印记,更何况还涉及到朝思暮想的花和尚。
然后,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那原本四处逃散的人群,突然像赶鸭子一般被人用竹篙赶了回来,个个惊惶似的脸孔,正狼奔豕突着。
“禁卫军来了,禁卫军来了——”
在那混乱的人群中,有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紧接着那声音仿佛有传染力一般四下传了开来,一时之间哭喊声,惊叫声,以及人群互相践踏的惨叫声混成一片。
袁天罡的明星效应没有造成践踏事件清儿当众惩恶没有造成践踏事件反倒是莫名而来的禁卫军造成了人心恐慌?
真是所料不及
“禁卫军?”杨笑现在对这词儿也是颇有感冒,思道,“是谁带队的?元彪仓惶逃脱,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回来!莫非是陈坚?”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远处一队队铜盔铁甲持着闪亮的陌刀荷荷有声地围了过来。
随着禁卫军的靠近,看再也逃不出去,那些原本混乱的人群反而慢慢地静了下来,这些大隋的子民自然知道与官家作对,那无疑是自群死路,再说今个儿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出阁的事儿。但那闪亮的陌刀到底还是看得人心慌恐。
禁卫军持续地增加,到得最后数以百计的禁卫军整整齐齐地立在河堤街道的两旁,原本热闹拥齐的街道一下子宽敞了起来。
“哈哈哈——这下好了,有人替我们开道来了”杨笑见周围的那些禁卫军仿佛左军模样的人儿,也就放下心怀打趣起来了。
“他们不在大兴宫里保护皇上,来这儿干什么?”青云道长秀眉微蹙不解地问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管以前怎样大兴宫里到底还是有她关心的人儿。
杨笑当然知道自己的娘关心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老皇帝有那七个诡异的高手护驾,纵然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足以保他平安,反倒是猪老伯无兵无将,更何况隆王与那不知名的书生还在逃脱之中。
“娘,你不用担心,说不定是猪老伯派人来接你的”杨笑宽解地劝道。
“胡说”
“怎会胡说”杨笑嘻嘻笑道,“这些都是陈将军的部下,拜月节是我们大隋杨家传统的节日,以前不知道娘在哪儿那也就算了,今年的拜月节如果猪老伯不来请你那他就不是猪老伯了——”
“你这孩子,净胡说”青云道长被杨笑一番说得秀眉舒展,笑靥如花。
“不愧是长孙殿下——”街道远处一阵马嘶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从尽头传了过来。
话声刚落,一道马影倏地一声奔到十丈开外。
唏聿聿——
马背上的人儿也是一身精光闪闪,他利索地拉紧了缰绳,然后矫键般地跳了下来,对着青云道长单腿跪地拜道:“末将陈坚恭迎太子妃娘娘、长孙殿下——”
此话甫出,围观的人群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太子妃娘娘、长孙殿下?”
“原来那女道长是十几年前出走的太子妃——”
“怪不得这么漂亮——”
“听说她是因为丢失了长孙殿下才出家当道士的——”
“那个小和尚就是长孙殿下?”
“……”
见那乱糟糟的人群,交头接耳着,陈坚抬起头来,剑眉一竖对着人群厉声道:“见到太子妃娘娘和长孙殿下,还不跪下,莫非等着砍头不成?”
“哗——”人群顿时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跪了下来,参差不齐地嚷道:“草民叩见太子妃娘娘、长孙殿下——”
“陈将军,你起来吧”青云道长到底是当过太子妃,对付这个场面自然是绰绰有余。
“花和尚,又被你猜中了”清儿早就收起了长剑,来到杨笑身旁,温情脉脉地看着那颗铿亮的光头。
“谢谢太子妃娘娘”陈坚站了起来,恭敬地立在下首等着青云道长发话。
“陈将军,你今天这是?”
“回禀太子妃娘娘”陈坚躬身地道,“晌午的时候,太子殿下禀告皇上希望迎回太子妃一同参加拜月大典,皇上龙颜大悦,特命末将往法明寺迎接太子妃,刚走到这里便打听到太子妃已进城末将幸不辱命。”
看着陈坚穿着一身崭新的盔甲,杨笑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拍了拍陈坚的肩膀,笑道:“不错,不错,看来陈将军应该是升官了”
“不敢”陈坚连忙谦声道,“禀长孙殿下,皇上命末将暂领禁卫左右两军——”
“好好好——”杨笑笑道,“左右两军也是时候合二为一了时候不早那你就领我们进宫吧”
“禀长孙殿下,现在还不是时候”陈坚连忙小声地道。
“为何——”杨笑反倒不解地看着陈坚问道。
刚才这一番耽搁也是费了不少时间,距离“十子连珠”的时间也所剩不多。
引洛水炸毁明阳殿还是杨笑凭空猜想的,到底洛水河底的大齿轮,明阳殿下的隧道是否存在还得去落实
话说回来即便是存在,要拿这种宛如天方夜谈的事来说服老皇帝改变传统拜月节,杨笑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见长孙殿下眉头锁成川字,陈坚心头也是暗暗吃紧,为恐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现在夺嫡已经落下帷幕,老皇帝早在月前就存下了召回杨笑返回祖庙的想法,如今这圣旨恐怕也在来的路上了。
别人或许不知,他陈坚岂有不明之理在夺嫡的整个过程之中,太子殿下步步落入隆王的圈套,如果不是眼前之人横空出世,他太子殿下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对于如此聪明的人儿,老皇帝、太子殿下早已心中默许了,这大隋以后的天下非此人莫属。
琴府姑爷 第两百一十章:被算计了?
第两百一十章:被算计了?
晚霞慢慢地从天边逸去,除了四周隐隐的人声外,便只有那条洛水河哗哗哗地流响着。
观看陈将军那更加小心翼翼的身子,周围的人们心头更是轩然大*。
长孙殿下那是太子殿下的长儿子,老皇帝的长孙子隆王虽然妻妾成群,却是无有所出这是大隋人人皆知的事儿,如今陈将军这般低调做人,难道不就是一个信号么?
人群之中自然不泛有聪明之人,有人嘀咕着:“这——这——长孙殿下以后就是荣登大典的人——”
“听说长孙殿下智谋出众——”
“听说长孙殿下自小修道有成,会点石成金,化纸为人——”
“……”
这些话声音虽小,却俨然就是一个个大炸弹,轰得人群再次叩首再拜了起来。
“草民祝长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膜拜的场面,空前的虔诚
这也只有在后世的电视中才能见到的场面,无论如何总是把杨笑给愣在了当场,因为刚才袁天罡的明星效应,还是清儿那一牚之威,都无法让杨笑震入内腑
微微的笑意浮现在陈坚那刚毅的脸庞上,长孙殿下虽然聪明,但也绝不会想到会有如此的场面,上官将军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文将,也是算无遗策听说长孙殿下想要逍遥江湖,如今恐怕再也是不能够了
呼声过后,杨笑也清醒了过来,望着黑压压的一干人头,感动莫名
膜拜哪神啊居然就这样让我体会到了
皇权果然是一个好东西
唉——这些大隋纯朴的子民哪
杨笑脑中正正反反地转了好几圈,终于也忍不住硬咽着起来:“各位,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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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答答——”
马蹄声再次从远处的尽头传了过来,一匹雪白的骏马驮着一个银盔银甲在急骤的马蹄声中飞驰而至。
银盔银甲天下唯一的标志,不是天下闻名的上官宠儿还有谁呢
马如龙、人如花
看得杨笑心中不禁暗赞几分,这臭婆娘虽然喜欢摆酷,但本身条件果然也是十分出众。
且说上官宠儿纵马来到近前,踩着马蹬跳了下来,走到几人跟前,凤眸只是扫了一下杨笑,然后径自从怀中取出一卷镶着金边的圣旨,展了开来清了清嗓子,喝道:“太子妃陈容华、长孙殿下杨笑跪下接旨——”
“这臭婆娘搞什么飞机啊,圣旨啥说来就来?”杨笑此刻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果说是关于青云道长的,他或可想出个子丑寅卯,但如今怎么可能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仿仿佛佛间,杨笑感觉有人拉着自己跪了下来,耳畔依旧响着上官宠儿那似乎得意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偷偷地抬起头来,目光缓缓地从上官宠儿的脸庞移到还存有笑意的陈坚脸上,再看看旁边黑压压的人群,那人群中似乎有几个熟悉的脸庞也正闪着得意的笑。
“赵黑子……”杨笑脑中一闪,心中顿时大呼了起来,“他们怎会在人群之中?”
丫的,莫非这个场面是臭婆娘特意搞出来的?陈坚可没有这个能耐杨笑到底心思缜密,脑袋一转便想出了个所以然来,臭婆娘这么明目张胆把我的身份喧哗出来有怎么目的?
虽然不知道目的,但一想起自己被人阴了,杨笑无名火就上来了,查银的时候自己就被老皇帝、臭婆娘摆了一道,怎得还想来第二回?
想到这里,杨笑站了起来,兀自不顾紧拉自己衣袖的清儿,寒着一张小黑脸走了过来,冷声地道:“臭婆娘,你又想耍我?”
“你敢抗旨不成?”上官宠儿柳眉一竖,也跟着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隋的皇威,你想以后让你的子民也跟着你一样不服教化?有什么事情回大兴宫再说”
回首望了望身后那一双双兀自茫然的双眼,杨笑也有些无耐了。
经过今天这么一场特意的正名,如今的自己是大隋名正言顺的的皇长孙殿下,至少在大众面前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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