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就下令全城戒严,这几日洛阳城恐怕只会只进不出了。”赵黑子说到这里转头看了杨笑一眼继续说道,“本来今晚不是属下轮值,上官将军说殿下你会回来——”
杨笑暗自咕哝着:“这臭婆娘倒是了解我,可丫的——她在仁寿殿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支持我呢,非得搞出这么一出。要不是那涂虎命不该绝,那可得死多少人哪。”
“现在他们在哪?”杨笑问道,“有没有人员受伤?”
“没有,由于撤得及时,所以没有人受伤。皇上、太子还有文武百官俱都在乾阳殿”
“哦,没事就最好。”杨笑靠在车壁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黑子,我们回头吧”
“啥?”黑子听得一愣,扯住马车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殿下,你不去大兴宫?”
“不去了,”杨笑淡淡地说着,“那里也没有我的事。”
“可上官将军要是问起——”
杨笑笑了笑道:“你就实话告诉他就行了好了,清妹,小李我们打道回府吧,琴府姑爷当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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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
郭薏仁的中军大帐。
上身几乎被脱光的李诗音终于在一阵凉风下清醒了过来,她惨叫一声,趁着郭薏仁失神的当儿挣脱了那只大手跑向帐门。
哭泣的李诗音正当要跑出去的时候却不防被堵在门外的小敖子给挡了回来。
前有拦路虎,后有追狼。
绝望中的李诗音顿时如失魂落魄般地瘫软在地,兀自流泪不止。
“娘西皮的,居然敢逃”郭薏仁满脸的愤怒,冲了过来朝李诗音就是一巴掌。
“还有你小子娘西皮的,躲在帐外干什么,还不出去?”郭薏仁如发疯的野狗一般见人就咬。
就在小敖子准备出去的时候,帐外突然响起一个老人颤抖的呼叫声。
“闺女,你在哪里?闺女你在哪里?”
那声音凄冷中充满了深深的担扰,在这宁静的军营里显得尤其刺耳。
一阵阵骚乱顿时从各大营帐传了过来。
“哪里来的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睡了?”
“这人有毛病啊,在我们军营里找女儿?”
“莫非是鬼?”
“山槐吧”
“。。。。。。”
“什么回事,娘西皮的,小敖子你搞什么鬼,还不出去看看”郭薏仁朝惊慌失措中的小敖子暴喝着。
“是,属下这就出去”小敖子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跑出帐外,看也不看一头奔向自己帐营,囫囵收拾了一番连夜逃出虎牢关。
且说郭薏仁正准备享受眼前幸福的时候,冷不防发现在自己的中帐内突然多一个白须白发精神矍烁的老人。
那老人满脸和蔼,端坐如仙,一言不发只是一脸微笑地看着郭薏仁。
郭薏仁被看得心里发虚,兀自想起刚才帐外隐隐传来的那些“闲言碎语”,不由得冷汗直流。
“你——你——是——人是——鬼?”郭薏仁哆嗦着嘴唇颤声地问道。
李诗音到底醒了过来,看到老人猛地扑了过来,无限委屈地哭了起来:“阿爹——哇——”
这一声哭声反倒把郭薏仁给震醒过来,心中暗道:“娘西皮的,原来是这小妞的阿爹,是老丈人了,本将还以为是鬼呢,娘西皮的只要是人还没有人能逃得过本将的手掌心”此刻的郭薏仁早已被美色蒙闭了双眼,恍然不记得刚才那老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大帐。
“你是何人,胆敢轻闯本将帅帐”郭薏仁挺起胸膛,顿时气粗了起来,“不怕本将斩了你”
“唉——”那老人轻抚着李诗音的秀发,轻叹了一声,道,“莫不是看在你是虎牢关守将的分上,老朽今日定不饶你”
“呦喝——娘西皮的,”郭薏仁腾地站了起来,“老匹夫不知天高地厚,本将这里几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会把你淹死。”
“唉——老朽也不要节外生枝,你这般满口喷粪,又欺凌我女儿,不给你点教训终归是看不过”那老人话一说完也不等郭薏仁表态,右手一挥,一把银光闪过。
紧接着只听“砰”一声,郭薏仁如倒插葱一般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你就这般好好躺着吧”那老人站了起来,如一阵轻风飘了过来,淡淡地道,“明日响午自然解除。闺女我们走吧”老人说完再也不看郭薏仁一眼,拉起李诗音离帐而去。
且说二人出了帐门,那老人拉着李诗音宛如闲庭信步一眨眼便去了好远。
“闺女,这回吃亏了吧,叫你们学些本事,偏学些什么炒丹砂,弄什么震天雷——”
“好了——好了——阿爹你别唠唠叨叨的,阿哥不是也没学么”
“唉——”那老人颇有些无耐地摇了摇头,“算了阿爹也不强迫你们,一切随缘吧”
“对了阿爹,你刚才为什么不把这狗官给废了?”
琴府姑爷 第两百二十四章:鸿沟村
第两百二十四章:鸿沟村(求票下)
“如今大隋风雨飘摇,我们这一路走来灾祸连连,这虎牢关还得他来守——”
“像他这种人还不如早点杀了好,让他守虎牢关准误事”
“是啊或许你说得对,但阿爹这一生只有救人却是没有杀人。”
“阿爹,我们是不是连夜走啊”
“哼,这里是风云之地,我们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二人边说边走,慢慢地消失在远处的崇山峻岭之中。
且不说李诗音父女俩连夜赶往洛阳会见李溥,单说虎牢关守将郭薏仁仗得朝中上官宠儿提拔一度持功傲物、不可一世。今夜终碰到世外高人被制于中军帐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白白忍受一夜寒风吹朔。
第二日早上,虎牢关原守将姚罗云亲自点卯,率领亲军两仟余人至帐外请行,哪知等了大半个时辰,依旧不见郭将军出帐。
待到日上三竿,姚罗云终等不及,亲自入帐,掀开帘帐一看,顿时吓得一跳,只见地上到处散落着各种什物,有女子的红肚兜儿、也有滚地的酒壶、散碎的桌椅。。。。。。
而战功赫赫的郭薏仁将军却如僵尸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姚罗云心中大骇,以为郭薏仁遭到暗杀,连忙跑了过去,大声喊道:“将军——”
此时郭薏仁早已怒气填胸,可回想起那鬼魅似的老人不由地又露出惊恐的眼神。
“来人啊,请军医过来”姚罗云大喊一声,然后抱起郭薏仁往床上走去。
不一会儿,几位头发花白的军医急冲冲地来到帐中,一阵把脉后俱都摇头叹气,不知如何解决。
姚罗云此时也只好暂时打消出兵东岭关的念头,陪着郭薏仁呆到晌午,哪知这一耽搁终使东岭关失去了犄角之势。
且说郭薏仁送走姚罗云及两仟守兵后,独自坐在帐中喝着闷酒想着昨夜之事,心中越想越是愤闷,发誓要报此大仇。可一边又忌讳那老者武功,最后牙齿一咬亲点五百人亲兵持着弓弩待命,然后命人去找来小敖子,哪知得到回报小敖子连夜出逃不知所踪。
于是郭薏仁亲自率领五百亲兵,层层围住李诗音父女所在帐篷。哪知冲进帐篷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二人早已鸿飞冥冥。
“娘西皮的,搜,快给本将仔细的搜”郭薏仁见没有碰到二人,顿时又发起威来了,昨夜听那小娘子说好像要去找洛阳的李什么什么。
“娘西皮的,本将现在无法治你,嘿嘿回到洛阳看本将不整死你”郭薏仁心中暗暗发誓。
在一番搜查后,守兵们终于找到二人一路行来的通关文牒。
郭薏仁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气得吐血当场,那通关文牒上施施然地盖上了由上官宠儿发往天下九州的专用玉玺。
“娘西皮的,这回踢到铁板上,原来那两人是上官将军请来的,怪不得这么厉害。完了完了,这两人会不会去洛阳告本将军的状”郭薏仁回到帐中,愁肠百结,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着。同时更是狠透了那个yin*自己上当的小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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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城、鸿沟村
在一间当地绅士的大厅中,两个白衣女子正对着圆桌上的一张地图仔细地观看着。
如果杨笑在这里的话,定会使他大吃一惊。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家出走的琴小小和计谋出众的孟姚氏。
“沈姐姐,我哥哥和李大哥没事吧”琴小小抬起粉嫩的小脸,有些担忧地看着沉思中的孟姚氏。
孟姚氏停下巡在地图上的玉指,嫣然一笑道:“我既然已得了那四百万税银,你哥和李琦还有你们的琴府家丁自然没事,再说了我惹是真伤了他们,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孟姚氏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有些哀怨。
“沈姐姐你们江南沈家就不能好好与他们相处吗,非得要走到这一步?”
“小***,你年纪还小好多事你都不了解”孟姚氏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改天姐姐我再带你去江南走走,那里人间天堂,不仅物产丰富,人们也安居乐业。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
“可——可——我终归觉你们这样做是在——造反——是大逆——不道。”琴小小有些怯怯地看着孟姚氏小声地说道。
“大逆不道?”孟姚氏轻轻地笑了起来,“成王败寇谁能说得清楚。”
“就说眼前我们这里所处的霸王城,你可知道为何叫霸王城?”
琴小小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孟姚氏笑道:“这里是当前楚霸王之地,楚霸王仁义盖天,刘邦阴险小人,可到得最后史册留芳得到正统的却是刘邦——”
“无论是我父亲的心愿也好,还是我哥哥的野心也罢,我当妹妹自当为他们尽心尽力”孟姚氏说到暗自神伤地说着,“我们女人难道不都是这样的么,有几时能够为自己活着。”
“不过话说回来,姐姐倒是羡慕你”孟姚氏回过头笑道,“你可以不顾一切离家出走,我却是不能。姐姐倒是对不起你了用了你们船队脱身。”
就在两互诉心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地声音。
“禀姑娘,文将军来了”
“叫他进来吧”孟姚氏收起笑容,沉声地说道。
见他们要谈论军事,琴小小连忙说道:“姐姐,我先下去”
孟姚氏微微一笑道:“不用,你不说要说本领吗,好让你的坏人高看你一眼”
“可——是——可——是”
“你一个二门不出的小姑娘难道会坏了我的大事?”孟姚氏笑着反问道。
话音刚落,门外铿铿铿地进来一个全副武装的铁甲大汉,那大汉看了琴小小一眼,脸色微微有些踌躇。
孟姚氏是何等人样,自然看得出眼前将军的心思。于是,缓缓地坐下来,淡淡地道:“文将军,不碍事,你说事情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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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府姑爷 第两百二十五章:往事不堪回首
第两百二十五章:往事不堪回首(三更)
那大汉得到孟姚氏的允许后,再也没有显得其他异样,对着孟姚氏微微施了礼,然后便爽朗地说道:“禀姑娘,派去洛阳探子还未回来,估计得午后;二将军那边自昨晚起也没信鸽回来——”
孟姚氏听到这里,秀眉也忍不住微微动了下:“那王师爷呢?”
“王师爷也好像失踪了一样”
孟姚氏腾地站了起来,一张俏脸顿时寒了下来,冷冷地道:“文将军,再派几个机灵点的探子,快马加鞭。勿必给本姑娘弄得清清楚楚”
“是姑娘”那大汉大声应道,“那我们几时渡河?”
孟姚氏抬起眼来,把目光投向门外,沉思了有顷,方才缓缓地道:“再等等,等到午后吧,大将军应该抵达东岭关了无论洛阳那边怎样,我们总得再去一趟,毕竟那里总归还有我们思念的地方。”
孟姚氏说到这里,转过脸来对着文将军正重地道:“不过在出发之前,你一定得派重兵好好看住敖仓,十万大军能不能来去自如都靠它了”
“属下明白,请姑娘放心”
“好,那你去吧,一有消息立马回报”
待文将军走出门外时,孟姚氏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低着头踩着细步若有所思地走回桌子坐了下来。
见她神色有些凝重,琴小小心头不由地起了疑惑,这几日与她相处以来,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的本事,看她谈笑之间指挥若定,像是天下尽在掌握之中,此番这种神态还是头一次见到。
“沈姐姐,莫非事情有变”琴小小小心的刺探着。
孟姚氏抬起头来,妩媚一笑:“有些小变化,超出想像之处,不过即便如此也无关大碍,只是多费些时日罢了。”孟姚氏说到这里反倒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我倒是希望真有些变化,这样他或许就会逃过一劫”
“姐姐你对坏蛋是不是思念的紧就这短短的几句话你都提了好几次他了。”小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
“傻丫头,你吃什么醋啊”孟姚氏轻轻地摸着琴小小的头,无耐地苦笑道,“姐姐与他是不可能的,这辈只有当对头了”
“你对坏蛋用情之深,他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我不知道”孟姚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双明眸突然涌起一阵水雾,“或许他对我只有恨吧”
“我在长恒县欺骗了他、在望江楼坏了他的好事、把他关在漕帮地底、还有这四百万税银……”孟姚氏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嘶哑了起来,说到最后趴在桌子上无声地啜泣着。
或许是受到孟姚氏的感染,琴小小也慢慢地回忆起与那坏蛋交往的点点滴滴,那张原本微微酡红的嫩脸也渐渐地柔和了起来。
“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也是在望江楼,也不知他从哪里抄袭来的诗句把冒老鸨给忽悠了,还骗我对完了整个三楼的诗句;到后来在龙云涧那儿装神弄鬼骗了我爹爹的五仟两银子——”琴小小说到这里脑中顿时想起了当日在三星洞受尽欺负的模样,忍不住双颊再起一阵绯红。
“再到后来,那陈硕真欺上门来机关算尽却被小坏蛋轻轻松松地给化解了——可是——可是——谁知道他——他居然——最后喜欢——我姐姐——呜——”琴小小说着说着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大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这大厅之中抽抽噎噎之声久久不绝,引得门外站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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