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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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航海-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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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不喜欢小玉儿吧,平时又偏偏喜欢和小玉儿调笑,比起阿循、阿胤来,他倒是更疼小玉儿的。为什么一说到正事,他却装糊涂呢?”

大桥一声不吭,她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按说孙绍和周玉是姨表亲,亲上加亲,正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那样她们姊妹又成了亲家,真正是一家人了。以前就想过这件事,可是周玉看不上粗野的孙绍,现在倒好,换成孙绍看不上周玉了。这一冷一热,全是因为孙绍那一场病,病了一场的孙脱胎换骨,一下子由一个粗鄙的武夫变成了一个好学上进的士子,而且还是一个文采不错、文武双全的士子。

人,到底还是要有出息才行,要不然,就是亲戚也看不起你。

大桥思绪繁杂,越想越多,什么时候偏离了主题都不知道。小桥见她半天也没有说话,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却见大桥眼神灼灼,嘴角含笑,脸上露出一种自信而骄傲的神情,不由得一呆。姊姊的脸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过这样的神情了。

“姊姊?”

“啊……啊,你刚才说什么?”被打乱了思绪的大桥有些慌乱。

“你想什么呢?”小桥娇嗔的晃了晃大桥的肩膀:“我跟你说话,你却心不在焉。”

“这件事啊,你容我想想。”大桥掩饰道:“也许……是你说得太含糊了,阿满没听明白。再说了,你那宝贝女儿,以前可是看不上他的,他怕再次丢人也说不定。”

小桥细长的眉毛挑了挑,觉得似乎有些道理,自己那天确实没有把话说透。可是他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虽然没有明说周玉,可是话里的意思也算是很明白了,难道一定要象馆陶长公主问未成年的孝武皇帝那样:“阿满,愿得阿玉为妻否?”

两人各想各的心思,谁也不说话。远处孙绍和周胤下棋时的声音隐隐入耳,间隔着还有周玉铜铃般的笑声。大桥忽然笑了:“你今天不是来陪我的吧?”

小桥也笑了:“姊姊,你也把我想得不堪了吧。就是没有小玉儿这事,我来陪陪姊姊也是应当的。再说了,阿满是公族,我周家也是有头脸的,岂会做出那种下作的事情来?”说着,也觉得自己有些虚伪,又解释道:“是小玉儿想要向阿满讨教书道。”

大桥含笑不语。讨教书道就要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吗?虽然豪富之家这些事情屡见不鲜,远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是桥家也好,周家也好,都是要面子的人,这种事情还是检点些的好。孙家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可是孙绍如今也是士林中人,传出去可不好听。

“要不,我和阿满说说看,如果他有心的话,便趁早办了此事。如果阿满确实没有这心事,那便也不要耽搁了小玉儿。”

“就依姊姊。”小桥如释重负。她说了半天,就是想请大桥出面问问孙绍,时间拖长了可不好。虽然周玉年纪还小,可是总这么和孙绍不清不楚的,以后再嫁别人,可就不好看了。

周玉今天来,特地央求了小桥,是想以学书为名,和孙绍多多亲近的,拉着周胤本就是个幌子,没想到周胤却被象棋迷住了,看这样子,今天不到大半夜是不会结束,自己和孙绍独处的机会是没有了,心里气苦,却又不好说,只得撅着嘴在一旁看着,和桥月一起替他们端茶倒水。孙绍玩得兴起,根本就没有在意她幽怨的神情,周胤也有些不能自已,等他想起自己的任务时,漏壶已经三更初刻了。

“不下了,不下了,你太阴险了。”输得鼻青眼肿的周胤连连摇头:“我要去睡了。”

“唉呀,都半夜啦。”孙绍也吃了一惊,连忙收了棋,歉意的笑道:“小玉儿,真是对不住,大兄今天玩过头了,耽误了你休息。你也早点洗洗睡吧。睡眠不足,我的小玉儿妹妹会长熊猫眼的。”

周玉刚才没注意,孙绍这一说,她也禁不住打了个哈欠,却又好奇的问道:“熊猫是什么东西?”

“熊猫?”孙绍愣了一下,转身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纸,将毛笔蘸了些残墨,在纸上画了个熊猫的简图,然后指着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说:“快去睡觉,要不然明天你的眼睛就是这样。”

周玉看着那个憨态可掬的动物本来还觉得可爱,一听说道要长成那样的眼睛,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掩着嘴,瞪着大大的眼睛,担心的看着孙绍,那无辜的眼神看着孙绍心中一荡,嘎嘎一笑,伸手捏着她挺翘的琼鼻晃了晃:“还不快去,难道要我抱你去不成?”

周玉的脸腾的红了,扭头就走。

“嘿嘿嘿……”周胤躺在席上,看着孙绍直笑。孙绍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揉了揉鼻子说道:“输得这么难看,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说大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意思?”孙绍莫名其妙。

周胤坐直了身子,刚要说话,刚刚跑出去的周玉忽然又回来了,小脸通红的冲着周胤大叫道:“不准说!”然后冲到书案边,拿起掉在席上的手绢,又逃也似的跑了。

周胤翻了翻眼睛,不再说话。

“你们俩兄妹搞什么鬼啊。”孙绍摆摆手,打了个哈欠:“不理你们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正事呢。”

第七十五章 暨艳发飚

孙绍打着哈欠进了作坊,昨天玩得太迟,结果今天不出意外的起迟了。等他被桥月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时候,周胤已经走了,大桥和小桥一边吃早饭,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周玉乖巧的陪在一边。几个人都打扮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已经起来很久了。

“喂,你昨天没睡觉啊?”一身戎装,精神抖搂的孙尚香掐着腰,威风凛凛的站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脸上浮出一种不屑的讥笑。

“姑姑早。”孙绍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昨天睡迟了。”

“你以前是多勤快的一孩子啊,现在怎么能懒成这样?”孙尚香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见四处无人,又凑到孙绍面前,轻声说道:“阿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孙绍还是提不起劲头来。

“至尊派去提亲的使者被关羽骂回来了。”孙尚香柳眉一竖,又气哼哼的说道:“这个老匹夫,也太过份了,居然说我孙家的儿郎是犬子,要是我还在那里,不骂死他才怪。”

孙绍顿时精神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孙尚香忽然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孙绍:“嘿,你这么高兴干什么?难道孙家的人被他骂了你开心?”

“哪能呢。”孙绍义正辞严的拍着胸脯,“我跟姑姑一样,对关羽那个……匹夫十分恼怒,亏得他不在建邺,要不然我一定找他决斗,以证明我孙氏子弟也是堂堂的英雄。”

“真的假的?”孙尚香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眼珠轱辘辘乱转,一面若有所思的样子。“要说你的武技跟关羽比虽然还差一些,但是和关凤倒还是能齐平的。”

“那是——”孙绍继续吹大气:“再横的胭脂马,咱也得把她骑了,要不然也对不起奉先这个字啊。”

“噗——”孙尚香忍不住笑喷了,不屑一顾的扬扬手,转身就走:“张公老糊涂了,居然给你起这么一个字。”

孙绍还没显摆够呢,可是观众跑了,他也没了兴致,怏怏的进了堂坐下。张温和暨艳听说他来了,连忙赶了过来,一见面,张温还没有说话,暨艳先不高兴了。

“校尉,这是国家大事,怎么让一个女人来搅和?她虽然是孙氏宗族,可是已经嫁了人的,就不能再算是孙氏宗族的人。现在她借着看护的名头,自家蒸酒的开销也从我们这里走账,这可不合规矩。”

孙绍吃了一惊,有些象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暨艳,**的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孙尚香沾的是孙权的便宜,又不是你的便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暨艳见孙绍看着他,还不自觉,又接着说道:“校尉既然主掌此事,当向至尊汇报,以免将来账面对不上,被至尊责罚。校尉虽然是至尊的亲人,可是国有国法,不能因亲枉私……”

“这是至尊点了头的。”孙绍打断了暨艳的话,不容分说的摆摆手:“你做好蒸酒的事情就行,账面上的事情,无须你担心。我说子休,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至尊的家事你也要管?”

暨艳胀红了脸,怒不可遏,抗声应道:“校尉此言差矣。至尊虽是她的兄长,可是他首先是江东之主,他的家事,就是江东之事,将来还可能是天下之事,我既然食君之禄,岂能坐视不管?校尉此言,甚失我望,暨艳不能接受。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孙绍目瞪口呆,指着暨艳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恼火:“他……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

张温含笑不语,慢条斯理的提起旁边的茶壶,向案上的两个杯子里倒了些碧绿的茶水,推了一杯到孙绍面前,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孙绍见他如此,倒不好发作,一边暗自腹诽暨艳的女性亲属,一边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实在的,三国的茶他还真是不太习惯。

“校尉以为子休错了?”张温见孙绍安静下来,这才淡淡的说道。

“他不错,难道我错了?”孙绍没好气的反问道。

“校尉当然不错。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账务的事情,子休确实不好管。”张温的语气平静而从容,他缓缓的放下杯子,沉吟了片刻,又说道:“子休和校尉治气,的确不妥,奈何念他也是一片忠于职守,请校尉莫要记怀。”

孙绍听出了张温其他的意思,没有说话。张温这话虽然听起来象是责怪暨艳,其实反而是替暨艳开解,而且他好象还有几分赞同暨艳的意思。他看了张温一眼,“你继续说。”

张温见孙绍片刻之间就冷静下来,嘴角一挑,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子休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是话却没错。孙氏既然要立足江东,孙家的事,便是江东的事,江东的臣民都有进谏的责任,知其错而不言,是为不忠,有违圣人之教。”

孙绍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也不表示赞同。

张温见孙绍面无表情,十分满意。孙绍在别人面前装傻充愣,这是对的,但是他不希望孙绍在他面前也这样,那只能说明孙绍不把他当亲信。现在孙绍静静的听他分析,正是他大展才华的好机会。

“夫人一介女流,来负责作坊的安全,本来就不妥。只是为了保密计,遮人耳目,苟且为之。但把私酒与公酒的账目混在一起,这……的确有些不妥了。传出去,只怕会让人齿冷。”

孙绍忽然笑了,他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拈起耳杯,呷了一口又咸又苦的茶,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惠恕兄,你是不是另有话说?如果是的话,就直言当面。”

张温也笑了,他点点头,曲身一礼:“为校尉计,不当授人以话柄啊。”

“何解?”

“闻说昨日周府的桥夫人一家留宿于贵府,可有此事?”

孙绍的眼睛瞪了起来,你张温什么意思,我们家的私事你也敢打听?正要发飚,却见张温笑眯眯的看着他:“校尉,公族无私事,校尉身份特殊,岂能不顾物议?”

“物议个毛啊?”孙绍不以为然,将杯子往案上一顿:“我阿母除了这个妹妹,还有什么亲人?她们姊妹情深,同榻夜话,那也不行?我说惠恕,你这好象有些用心不正了吧?”

“不然。”张温却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反而收了笑容,严肃的说道:“校尉,她们姊妹情深无妨,可是你和周循兄妹,却不能走得太近。校尉,故都督周瑜的威望,在军中可是无人能及啊。不出意外的话,周循很快就会出人头地,校尉此时与他走得太近,于人于已,都十分不利。”

孙绍愣了一下,悚然心惊,连忙坐正了身子,对着张温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多谢惠恕提醒,险些出了大错。”

第七十六章 英雄所见略同

周循有其父周瑜的威名为基础,在文人和武将之中都有极佳的名声,再加上其自身的素质过人,文武双全,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会成为孙权的爱将。自己和周循走得太近,会让孙权疑心自己想结交周循,间接的掌握兵权,进而会控制周循的发展。如果自己真想做个富翁,那这就是无意之间害了周循。如果自己不甘于做一个富翁,以后还想借助周循的实力,那就更不能这么做了,这个时候和周循撇得越清,越有利于周循的崛起,以后才能帮得上自己忙,要不然,那周循就毁了,不仅帮不上忙,而且会怨恨自己。

孙绍被张温的一句话点醒,心里还是惊惧不已。自己以为装老实装得已经很像了,可是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还是疏忽了,怪不得几次见面,周循都没有露面,他的心思缜密,远不是小桥和周胤可比,恐怕他已经想到了这些,所以才故意避开自己。

孙绍不禁汗颜。亏得自己还做梦娶关凤呢,那岂不是里通外国,更惹人生疑啊。

“校尉,听说至尊派人向关羽提亲,事情不谐。”孙绍刚想到关凤,张温就提到了关凤,让孙绍十分怀疑,这丫的是不是真会看相?怎么自己刚想到,他就说?这也太诡异了吧。

“你听谁说的?”

“我刚才看到你和孙夫人站在那里说话,提到关羽了。”张温笑着说道。

孙绍眉头一蹙,忽然笑道:“惠恕,人不能锋芒太露,太聪明了,不是好事。”

张温哈哈一笑,不仅没有掩饰之意,反而觉得十分得意,他举杯示意了一下:“校尉,温幼读经史,日三省吾身,只知为人谋当忠,为人友当信,圣人之道当习,其他的……”他摇摇头,面露不屑之色:“不知。”

孙绍暗自感慨了一声,有些明白了。张温是个聪明人,绝对的聪明人,但是他聪明外露,这样的人是活不长的,难怪他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什么大名,只在三国演义里有一个被秦宓戏弄的桥段。再联想到孙权外宽内忌的性格,这家伙十有**就是因为太外露,被孙权给黑掉了。

“嗯,至尊去提亲,被关羽所拒,还被他骂了。”孙绍也不隐瞒,坦诚的说道。

“果然是个目光短浅的莽夫。”张温摇摇头:“他那左传春秋真是白读了。”

孙绍突然来了兴趣,他非常想听听张温这个大才对这件事的评价。他伸手提过茶壶,给张温续了一杯茶,笑着说:“惠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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