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留在这儿等他醒来。多多呼唤他,跟他说说你的心情,跟他说说你的……咳咳……爱意。”封大夫脸红了,哎,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鼓励一个男子向另一个男子述说那个…咳咳…,“大家都出去吧。人太多,气也乱,都出去,走走走。”
说完,封大夫带头向外走去。其他闻消息而来的振人下属也都随後出门而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位历经磨难的恋人。只有乌展十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想看两人的动情戏。最後还是端著补身药汁回来的郑建华,扯著他的衣袖硬是把他拉出去了。
房门被合上……
七天後,大亚皇朝237年,'宗'2年四月一日,骠骑大将军萧振人隆重下葬。仁皇亲自为其写下颂文,让护国将军乌展为其送葬,文武百官皆戒斋三日以示敬意。
当日,送葬的队伍长达三里,平民百姓竟有不少人甘做孝子,为振人披麻戴孝送行。
从此,萧振人这个生为萧府小王爷,十六岁治理黄河,同年高中双魁,十七岁出任正二品刑部尚书连破奇案冤案,大义灭亲为民伸冤,同年带兵征北,出任骠骑大将军征服匈奴平定北方战功赫赫,十八岁为正理亲手毁灭家园,十九岁因操劳过度离世而去的人物,成为了大亚皇朝的又一个传奇人物。
後世间传说,萧振人此人宛如神龙,现世三年,专为救老百姓出水深火热而来到世间的。你看他三年中,一治水患、二平民害、三保国定家园、四推仁皇进行仁政。哪一宗哪一样不是为了平民老百姓?!四事休了,自是被召回天庭。──当孙子问爷爷奶奶的时候,为什麽萧将军是天人下凡呀?爷爷奶奶会跟他说:你没见他流传後世的画像,那个美呀,如果他不是天人,咋会长这麽好看哩!
但也有人怀疑萧振人死因的。有人猜测是仁皇怕萧将军功高震主,所以暗中下毒毒死了他。也有人传说,萧将军是为情而死,好像因锺情之人离开人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伤心追其爱人身後而去。而且传闻这个爱人很有可能是位男子……
天底下纷纷扬扬,到处传说著萧府的败亡,萧将军精彩而短暂的一生,猜测著萧将军的爱人到底是男是女,萧将军的真真死因又是什麽的时候……
'宗'2年,四月底,江南金陵城里的'任府'突然变得热闹非凡。一问才知,'任府'的大少爷和四少爷从北方做生意回来了。
要说这个任府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自从三年前有个二少爷来主持局面後,那个生意是蒸蒸日上。听说,这个任府的四少爷在黄河边的一个山洼子里发现了金矿,这个二少爷就专门负责'任府'的珠宝行,把金矿里的金子做成饰品拿来贩卖。──大亚皇朝法律:凡是金矿银矿皆不得自产元宝,全国通用金银必须要印有皇上年号。但私人金银矿可把金银制成首饰贩卖流动,不算触及皇律。
加上任府原本就财力雄厚──仁皇派官员查抄萧府时,发现萧府竟只是一具空壳,抄收出的金银珠宝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富家人户。令查抄的官员感叹道:“看来萧王是把所有的财力放到这次的逼宫谋反上了,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呀!”
所以任府很快的就成为了江南地区的首要富家。
任府中。
“天!壮果哥、四哥你们总算来了。光听京城传来的消息,都快把我们急死了!”任家六少任南兴奋得大叫著扑了上去。
“小心!”任家大少爷任果接住了自己热情的小弟。但立刻被身旁的四少爷任鹰给拎住後领从任果的怀里拖了出来。
“你往哪儿扑?什麽壮果哥!叫大哥!还有不得对大哥无礼!不准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扑!”看来这个四少爷的家教很是严厉。
把手里挣扎不休的南南扔给在一边的老二任善,老四一把抱住他的大哥,噘著嘴说:“你不是说了除了我之外,不会再碰别人的吗?”──恶,醋意好浓!
身为老大的任果尴尬的笑笑,小声地说道:“我是说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要,可没说谁都不碰。以後都是自家兄弟,碰碰触触自然难免,你不要像在路上一样……那实在是……唉!”一想到在来路上碰到的,那个可怜的叫铁桢的女子,任果不由叹息。鹰儿的独占欲也实在太强盛了!那个女子只不过看见自己过来说了一句'你还好吗',就被他给凶巴巴的赶走了。临走还把人家骑的马也给抢了过来──说是好马一匹正好用来拖车!
五少爷任宇很乖巧的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四哥,你们好。”
“还有你三哥,你怎麽忘了?”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问。
“切!”老五给了他一个白眼──本来家里是没有三少爷的,偏偏这个乌展非要挤进来,当个三表少爷。说是这样的话,原来的称呼不用改变,叫起来也方便。结果四哥竟然同意了。害得现在任府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三表少爷!
任善也过来笑眯眯的问候道:“可把你们等来了!这一别就是三年呀。呵呵,大哥、四弟!”仔细瞧,可以发现他的眼里正闪烁著水盈盈的光芒。
任果看著他,一时无语……
任府虽然有钱,雇用的仆人倒不是很多,一个个上来见礼。其中三个月前刚来的身为任府老花匠的陈伯走上前时,竟抱住任家大少爷痛哭失声。被大少安慰了半天。──四少爷见对方年纪那麽一大把,也不好发作,只好在旁边强自忍耐。
好不容易,任府中人刚见完礼,大家还在寒暄的时候,四少爷已经非常不耐烦的把大少爷扛上肩头,就这样扛回自己房里去了。下人呆住,南南傻掉,小宇一幅果然如此,二少只是微微笑,乌展则见怪不怪只是盯著小宇贼贼的笑。
四少爷的房里,……呃,好像也是大少爷的房间里,正传出二人的对话……
“鹰儿,你怎麽可以当著那麽多人面,就把我……”
“谁叫他们都盯著你看!你也老是看著他们,和他们说话,都不理我!”
“你……!他们看的明明就是你。你长得那麽好看……,哇!你做什麽啦!现在还是大白天哎!你,你……”
“嘿嘿,那照你这麽说,晚上就可以罗!没关系,等会儿天就会黑了……,让我们在天未黑之前,先做点……”
“鹰!我生气了!”──挣扎声。
“呜呜……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念著你那个'温柔'的好大哥呼韩邪,否则你也不会……呜哇!”
“……,……,……,”
“…鹰,你确定那药真的没问题?我觉得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会不会那药吃了以後,会让人返老还童?”
“……果果!”恶(饿)虎扑羊的声音。
——END——
萧府番外之漠北行
“一年半了。距我上次离开漠北已经过了一年半,时间过得真是快。不知道呼大哥是否安好……”任果心有感触的喃喃说道。
“他啊,身为匈奴的单於自然不会过得很差!说不定现在正怀搂美女大谱鸳鸯曲呢!”任鹰晃晃手中的马鞭,不无嫉妒的说道。对啊,他嫉妒!嫉妒每一个现在佳人在抱的男人!不要问他为什麽,因为答案太明显,那就是他──欲求不满!极度的!
从三天前为了赶路,果果就不再让他碰了,说是为了保持精力赶车。害得他现在精力饱满的都快疯了!他不要光看得到吃不到啦!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换我来?”果果关心地问道。这两天一直都是鹰在赶车,想必是非常疲累了吧。
“不用了,你也不识路。还是我来好了。你陪在我旁边就好。”鹰暗中打著鬼主意。
“给你,”果果递过水壶。大热天的赶车,也真是辛苦他了。
本来依自己的意思是想在过年前来的,但他说漠北的冬天让人受不了,所以才会拖到夏天。可是出发的时候,他又说夏天赶路太热,要是骑马的话非得生痱子不可。弄到最後,又是坐马车!说句实在话,自己实在很不愿坐马车。因为……,唉,难於启齿。
“你看今天要不要多赶一些路?如果赶一赶,再有三日就可进入漠北边境。”鹰问道。
“嗯……,好吧。只要你不太辛苦。那就赶一站吧。”
“哼!你果然还是想早日见到你的呼大哥呀!好,我赶!!儿驾!”鹰一挥马鞭,振空一声鞭响,拉车的马匹跑得更快了。
果果哭笑不得,这个话题从出发前日开始,不,好像他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中,时不时地冒出来酸两句。也不知吃的是哪门子醋?想到这一年多来,他所表现出的独占欲,果果不禁摇头。以前都是作少爷的他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如今是他这个名义上任府的大少爷走到哪儿後面肯定会有四少爷任鹰的影子,甩都甩不掉,就算甩得掉他也不敢甩。後果可怕啊!他可不想经常两三天下不了床。──鹰他有时候真的会一整天的和他呆在床上哪儿也不去,问他生意不顾了吗?他说就算任府所有的人坐吃山空、挥毫过日,也可以过上三辈子有余!唉……这就是饱暖思淫欲的铁证。
还有更荒唐的,富贾商户来找任府谈生意的时候,总喜欢邀请自己和其他几位兄弟去青楼喝花酒,就算不去青楼,也会叫上有名的花魁来陪席。刚开始,鹰还能忍受,有一次,一位姑娘趁他去方便的时候,跑过来给自己敬酒顺势就要往大腿上坐,被如厕回来的鹰看见,当场发飙。自此,任府四少爷也是任府所有产业的总龙头发下话来,谁要是敢再在谈生意的时候带进姑娘,这生意就不用谈了!弄到今年初开始,有求任府的生意几乎都是规规矩矩坐下来谈的。任府出去谈生意时,只要自己和鹰出场,那就肯定是见不到青楼女子的。搞得外面四处纷纷扬扬传说任府四少有恋兄情结,以至於任府大少爷都已经二十过半了,都还没有娶妻。更离奇的是,竟然还有人传说任府的四少其实就是任府大少的妻子,只因为女子不好抛头露面,所以才会女扮男装假装任府四少,紧跟在其夫身後,以防他绿叶爬墙。
“你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是不是在想你的呼大哥呀?!”鹰的脸瞬时拉了下来。
“嗤,”果果忍不住笑出来,“你啊……”
“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你那温柔宽厚人品一流的匈奴头大哥!我这个脾气坏心狠手辣为人冷酷不讲情面的'弟弟'自然是不在你心头放著!哼哼哼!呜……”嘴一瘪很委屈的样子。
我怎麽从来没看见你在你的那帮属下面前做这种表情呢,果果暗自好笑,不敢再笑出声刺激他。
“我刚才在想你,想我是不是需要和你拜堂成亲。你知道外面在传说你是我醋妻的事吗?”
“知道,我还知道流言的根源来自哪里。”
“噢,哪里?”
“嘿嘿,被我扔到西域开拓新丝绸路的人。”
“乌展?呵呵呵……”果果笑开了怀,在家里最会给鹰捣蛋,总是在紧要关头撞入他和自己……的就是这个乌展。後来,鹰实在受不了他嫌来无事天天来'拜访',直接就把他绑起来,扔上前往西域的商队车,让他去开拓新生意去了。呵呵呵!没想到那个流言也是他放出的,果果笑倒。
“自从那个家夥从家里消失了,大爷我才总算能过上性福日子。得想法子让那小子在那儿多待一段时间。果果,说真的,干脆咱们真拜堂吧,我可以穿女装,保证让看了的人再也不敢向你提亲事!”对那些三天两头跑上门为任果提亲的三姑六婆,鹰可是一肚子恼火。偏偏果果又不让他发火,说是邻里关系重要。而以果果的性子,如果跟别人说他是自己的,肯定会羞得不理他或跑回娘家(漠北)也有可能。
“呵呵,我不要有个比我高的新娘。”果果开玩笑的说,这一年多来他变得开朗多也爱笑了。这点最让鹰开心。
“什麽嘛,人家要嫁给你,你还嫌我!那你嫁给我好了。”鹰不悦。
“你啊,我的样子能穿女装麽……”果果伸手抚摸鹰的脸颊,算是在安慰他。
“怎麽不能?!……”
二人一路胡扯,当他们越过一个北境小城时,天色也很快的暗了下来。
“果果,我们好像赶路赶过头了,今天晚上看来只有露宿荒郊了。你把马车里整理一下,今晚我们在车里睡。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什麽适合露宿的地方。”特意赶过头的鹰一脸坏笑得打量著周围环境吩咐果果道。
“啊,我知道了。对了,清水还有,可是干粮没有准备……”
“交给我!”
找了一处小山洼,把车停稳。鹰跑到山上打了两只肥肥的野兔,果果把篝火升了起来。吃过晚饭,二人在附近的小溪清洗了身体。又回到马车中。
透过车窗,果果凝望著天空的星辰,随口说道:“在漠北时,呼大哥经常带我到草原上观看夜晚的星空,说些大草原的传奇故事给我听,那时候我……,但是呼大哥仍旧耐心的……哇!鹰你做什麽?!”
压在果果身上,鹰一脸凶样,恶狠狠的道:“我问你,你和那个匈奴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麽?他有碰你吗?有像这样摸你吗?半夜有没有溜进你的房间?说!”
“你……这些我不都告诉你了吗,你怎麽还问。快起来啦,你好重。”果果伸手推身上的人。
“我不信!谁叫你一天到晚都念著他。说,他有没有勾引过你?”鹰把手伸进果果怀里,到处乱摸。
“啊……,不要闹,呼大哥不是那种人。他……”被鹰捏住敏感点的果果开始喘息。
“你可别说他没有碰过你,你现在如实交待,我今天晚上就让你舒舒服服,如果你敢骗我,看我不把你……”说著,一挺身狠狠撞击了果果的下身。
“啊,鹰儿!人与人接触难免会有碰触,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果果有点害怕,是不是让他禁欲太久了。
“哼哼!好,那我问你。这里他碰了没有?”扯下果果的单薄衣衫,抚上他的肩头。
“……拍肩膀总会有的吧……”果果无奈的说。
“我就知道你让他摸了。”鹰张开口一口咬了上去。
“痛,别……”唉,他怎麽还是这麽不讲理。
又咬又啃,留下齿印的地方,用舌轻轻的舔,细细的品尝。
一股酥痒的感觉从肩头传到全身。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
“这里呢?”舌头滑到颈子上,痒痒的。
“……唔……没……”
“这还差不多,那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