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 作者:花归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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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 作者:花归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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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间两人的鼻尖都要擦到一起,以利亚睫毛微颤,蓝色的瞳孔时隐时现,口中呼出的酒气吹打在他嘴唇上,好像要发生什麽,但又没有真的发生,以利亚大概是困得不行,手一松就睡了过去。
  该走了,应莲却迟迟没有离开床边,刚才那瞬间他感到一阵心悸,好象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逼到了喉咙地,呼之欲出。他望著昏睡过去的以利亚,殷红的唇,潮红的脸,鲜豔的色泽甚至蔓延到了衣领里头去,让人强烈想要一窥究竟。
  心潮依然澎湃,但和过去完全不同,更像是面对著猎物时候激动之余依然冷静。
  怎麽回事,奇妙的感觉……
  吃惊之中,身体已经告诉了他答案。有些感觉没有过但不表示不知道,有些事没做过不表示不会做,应莲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决定遵从本能。
  “以利亚。”他再次俯下身去,贴在耳边轻声呼唤。
  “嗯。”浅睡眠中的以利亚哼了一声回应,他便放心地亲了亲那红得透明的耳廓,动作轻缓地把他放平,解开衬衫钮扣,手贴著腰两侧温柔地抚摸。
  大概在迷糊中觉得很舒服,以利亚没有反抗,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手指灵活地解开了长裤,然後连著内裤一起缓慢地剥,本以为会遭到阻止,以利亚却意外地配合,在应莲两手托著他臀部时抬了抬腰,内裤很轻松地就被褪掉。甚至在沾著唾液的手指摸向後穴时,他也没有一脚把人给踢开。
  做完所有准备工作後应莲发现自己背上全是汗,而身下的以利亚一手搭在腹部,仍然没有醒来。他没来由地想,像他这麽轻柔且有耐性的情人,真是不多吧。
  深吸了一口气,应莲架起他一条腿,扶著早已湿润的性器一点点顶了进去。
  “呃嗯……”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以利亚恍惚地醒过来,还没看清上方那张脸是谁,就被那抽出大半再用力插入的感觉吓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应莲?”
  因为调气不匀,只有後面那个字清楚地发出来,应莲将他的两腿盘在後腰上,手撑在他头两侧,轻轻向前顶了顶:“是我。”
  这是怎麽一回事,以利亚脑袋里一团浆糊,还没搞清楚状况,下体相连的部分再次一痛,差点惨叫出来。
  “痛吗?”应莲又停下来,像在等他适应。
  “痛,”以利亚非常诚实回答,他还没从自己被人上了的震撼中解脱出来,只是难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脸,“这其实是做梦吧?”
  应莲笑了,在他嘴角用力亲了一下:“是的,这只是个梦而已。”
  是梦啊,那就难怪了,以利亚脑袋又混沌起来,既然是梦,那发生什麽都不奇怪不是麽?才想著应莲又退出大半,猛地一冲到底。“啊……”这一下比刚才还痛,以利亚嘶嘶地抽凉气,“你轻一点啊。”
  这话不说还好,应莲的眼一沈,反而更加用力地抽插起来,并且没了刚才的间断,痛得以利亚十指抠紧了他的背,喊都喊不出来。第一次用那种地方当然会痛,这点他知道,但是……该死的,真他妈太痛了,为什麽自己梦到的不是插人而是被插,难道潜意识里自己是这麽幻想他们之间做爱的场面麽?
  好容易挺过了最痛的一阵子,由於开始前应莲耐心地做了扩张,进出次数多了以後以利亚终於感觉没那麽痛了,但也一点都不舒服,正在捅自己的人是个没经验的家夥,不知道怎麽才能让对方也获得快感。正想教教他,身体里一烫,眼前突然压下一片阴影,牙关也随之失陷。
  “呜呜呜……”什麽,不仅自己被人上,对方还不带套子,还自作主张地接吻。以利亚皱起眉想要推开他,却怎麽也使不上劲儿,手搭在他肩上倒像是鼓励他继续,於是应莲不客气地把舌头伸到他嘴里,和他的不断触碰。
  感觉好像也不是特别糟糕,反正是做梦,不要太在意的好。以利亚收起心中的不情愿,搂住了他的脖子,既然要做就做得像样一点,醒来以後回味才不会觉得遗憾。
  热烈的一吻结束後,本就没有退出来的性器又硬了起来,应莲刚动了动打算继续,舌头就被咬了一下。
  “不行,你做的简直烂透了,完全没有章法,出去。”以利亚瞪起眼来命令。
  应莲一哑,无声地笑了出来,又用力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老实地抽了出来。
  活动了一下腰发现没什麽严重问题,以利亚一骨碌爬起来,挑衅地凑过去,在距他嘴唇还有一指宽的地方说:“让我来告诉你做爱是怎麽回事吧,好好学著点。”然後口手并用将他反压向床脚。
  对於生手来说,前戏只意味著开拓和接吻,但是对於老手来说,优质的前戏能让双方都最快速达到精神高潮同步,所以绝不是一两根手指能搞定的。以利亚轻松地扑倒他,精神上已经获得了快感,再看应莲毫不反抗,望向自己的眼神诙谐而温暖,先前都没得到过任何抚慰的性器竟然慢慢抬头──自己被他勾引了。
  二话不说,缓慢而潮湿的吻一路直下,在唇齿间稍作停留然後转向开始冒出胡茬的下颌,滑动的喉结,弧度漂亮的锁骨,然後来到微微起伏著的胸部,舌尖舔过褐色的乳头。
  “以利亚……”应莲喉咙一紧,声音低沈地喊出他的名字。
  “我会让你上天堂。”以利亚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一边咬著他的乳头细细研磨,一边用手掌在他平坦结实的腹部慢慢揉搓。
  应莲於是闭上眼,把身体完全交给他去摆弄,感觉到他的唇舌离开了自己的胸口,蜿蜒著向下,来到毛发密集之处,突然舔过神经汇集的敏感末端,那种灼热感让他浑身像有电流通过一般,几乎要抽搐。
  “舒服吗?”以利亚抬头对上他被情欲灼烧得通红的眼,舌尖顺著会阴一直舔上铃口,口气轻慢,“现在不会让你痛快,谁让你刚才只顾自己舒服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应莲猛烈地喘息著,狂躁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现在只想立刻发泄出来,摩挲著他後颈的手也没轻没重地揪住了他的头发。
  “喂!”以利亚痛得用力一按他性器根部,“放手!”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後脑勺,以利亚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扳著他的胯部向一侧翻去,然後自己从後面贴上去,摸索到皱褶深处,招呼也不打就往里硬顶。
  不做开拓就往里冲,两个人都不会舒服,应莲只拧起眉头,由著他折起自己的腰,用力掰开自己的臀瓣狠狠地捅进了大半。“你给我放松,想绞断我吗?”以利亚用力捏著他的臀,继续向里深入。
  心越跳越快,全身都绷紧了地亢奋,再这麽磨蹭下去他就要发疯了。应莲忍著痛,打开腿动了动腰,一声怪响後终於听到身後发出松了口气的长叹。
  全都进去後,以利亚反而又不著急了,手穿过他腋下,揉捏著他的乳头,同时在他後颈处吮吸,将他的注意力转都开。
  “快点……”受不了这种慢斯条理,应莲喘著气催促。
  “快点?你也是第一次吧,快一点你就不疼?”以利亚奇怪地停下手里的动作。
  疼算得了什麽,再不快点他就要疯了。
  大概是他身体的颤抖说明了问题,以利亚放过了他的乳头,一手搂著他的腰一手握住他不断流出黏液的性器,开始大力进出。令他十分意外的是,应莲的身体虽然没有经过开拓和润滑,却并不显得干涩,尽管紧得他有点痛,但是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震颤使腔道不断收缩,比他上过的任何男人女人都要舒服。
  後背式能插到最深,以利亚又很快找到他的兴奋点,没一会儿应莲就失控地呻吟不断,那低沈沙哑不带任何掩饰的声音反过来又刺激著他,最後两人一起到达高潮。
  “天快亮了吧,”累得再也不想动的以利亚一头倒回被子里,“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梦。”
  应莲伏在床脚仍没平复喘息,第二次显然比第一次要来得刺激百倍,高潮过後他还是无法彻底清醒,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以利亚躺了一会儿,突然问:“虽然这是梦,我还是很想问,为什麽你会和我做?”
  “为什麽吗……”应莲撑著酸软的身体爬起来,“你所想的就是答案。”
  “哈哈哈!那我想你一直暗恋我呢。”
  That’s the truth。
  
  ──
  来晚了|||||||||||




狼人09

  第二天接近正午以利亚才稀里糊涂地醒过来。
  房间里还是那麽乱七八糟,但是床铺很整齐不像是有人翻云覆雨过。依稀只记得梦里的人和事,细节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这梦还真是体贴。”既满足了他的意淫,又没留下什麽後遗症,虽然因为喝了酒全身酸痛,但总的来说精神很好。
  就在他愉快地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吃饭的时候,以利亚发现一件怪事──自己穿的内裤好像不是昨天的那一条。嗖地背後汗毛立起,难道那不是做梦?不敢大意,以利亚迅速穿戴整齐冲出房门,正好二楼一位考生上来晒被子,见到他就停下脚步:“罕亚先生,昨晚的动静是你房间里发出来的吗?”
  “……什麽动静?”好像脑袋上被打了一闷棍的感觉。
  考生有点脸红:“那看样子是我听错了,对不起。”然後跨出了阳台的门。
  以利亚越发糊涂,昨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麽事,怎麽不仅他自己,就连楼下的人都似是而非的?不行,得立刻找当事人问个清楚。
  对面的门紧闭,敲了好久才有人应,开门的应莲一脸睡眠不足的表情,虚著眼问:“有事?”
  这该怎麽问比较好?以利亚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决定委婉一些:“刚才楼下的人来告诉我昨晚楼上动静很大,我想是不是我喝太多弄出什麽事儿,你听到什麽吗?”
  应莲愣了愣,表情缓慢地变化著,最後摇头:“我熬夜好几天,昨晚很早就睡了,不过倒是听见有人踢踢踏踏上楼,有人送你回来?”
  “我明白了,谢谢你。
  竟然是被西里尔趁醉糊弄了!以利亚回到房间里後表情狰狞地一脚踢翻了小木桌。
  冒充自己垂涎的猎物占了自己便宜,这种事绝对不能原谅。
  就连应莲自己没有发现刚才的话完全是欲盖弥彰,既然很早就睡了,又怎麽会听到有人回来,如果都被脚步声吵醒了,後来对门酒後乱性的动静连楼下的人都受不了,他又怎麽可能没听见。
  以利亚是被搅昏了头,应莲则是矛盾心情作祟。他明白以利亚不希望那是现实,於是就顺著他的话假装不知道,而他上门来问,似乎又不能不回答点什麽,只好说没听到。至於提到有人送他回来,仅仅是因为想要引得他说出那个人是谁。
  他并不愿意和自己做,因为他另外有恋人,对此,应莲当然是心怀嫉妒的。
  於是西里尔就在两个人的相互误解中不明不白地被扣上了趁火打劫的帽子,尤其是当以利亚翻了翻枕头下的安全套,发现确实没有少的时候,被人掀了逆鳞的怒气更是直冲云霄。“你给我等著……”狠狠地将枕头摔出去,以利亚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隔天西里尔春风满面地再来约他出去吃饭,就被以利亚狠狠把门摔在他脸上,暴力得房东嚷嚷:“你发什麽疯啊!老子的门坏了你赔得起吗!”
  “一扇破门有什麽了不起的。”嘟囔了一句,毕竟寄住在人家的房子里,以利亚不想转眼就无家可归。
  住二楼的女人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著锅铲,扯著嗓门朝楼上喊:“吃饭啦!”她那好吃懒做的丈夫於是靸著拖鞋下楼来,应莲似乎也听到了动静,打开门:“我可以用厨房了吗?”
  “马上就好,锅里还有一个菜。”
  应莲点点头,就要缩回房间,以利亚及时地叫住他:“你还没吃饭?”
  “嗯。”也不解释平时总是按点吃饭为什麽今天还没吃。
  “陪我出去吃。”
  以利亚倒确实骄横惯了,但也绝对是分得清远近亲疏的人,这种颐指气使的命令句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用在外人身上的。大概是被西里尔的出现气晕了头,话从口出才意识到语气不对。
  “稍等一下。”倒是应莲,毫不见怪地回房间穿上风衣,咚咚咚下楼来。
  二人开门出去,西里尔还不死心地等在路对面的车里,见以利亚出来正要追上去问出了什麽事,就看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後一起朝著一个方向去了。
  西里尔扶著车门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甩了,等那两个背影都看不见了,他才冷下脸来掏出手机。
  “去给我查查哈顿街75号所有人的信息,留意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男人,把详细的资料三天内送到我办公桌上。”
  进入秋天,这个时间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以利亚还是选择了那家关东煮,不过因为是当正餐吃,又到对面要了两份中式外带炒饭。摊主和他非常熟悉,一边给他们捞菜还一边问长问短,以利亚吃得高兴都一一回答了,倒是陪他来吃的应莲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吃饱喝足,两个人沐浴著月光打道回府,以利亚突然问:“对了,你父母不逼你早结婚吗?”
  应莲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不动声色。
  “我家老爷子今天打电话来,要我回家结婚,我和他吵了半天他才勉强同意再给我半年自由的单身汉生活。唉,长大了真是麻烦。”
  “我是孤儿。”应莲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练。
  於是谁也接不上话。直到在走道上要分手了,应莲才突然又问:“你不想结婚?”
  “也谈不上,”以利亚耸耸肩,“我可以和任何女人结婚,只要老爷子认为有必要,生在政客家族都这样,结婚不代表爱情,但人必须收敛,所以我才不想这麽早结婚。”
  应莲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心里没有一个人,所以说得很干脆。”
  以利亚抬眉:“早就知道最後要政治联姻,谈感情不是在浪费别人的青春吗?”
  但有人愿意为此飞蛾扑火,只是你不会懂得珍惜,所以就这样吧,应莲不置可否地微笑了一下,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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