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 作者:花归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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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 作者:花归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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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人愿意为此飞蛾扑火,只是你不会懂得珍惜,所以就这样吧,应莲不置可否地微笑了一下,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
  我又深夜档了,我错了……




狼人10

  身体的变化是非常微妙的,并不确切地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照镜子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可以想要静下来去找,反而会觉得没什麽不同。
  兼有黑客和杀手两重身份,应莲的第六感相当敏锐,甚至可以从一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味读出前一刻发生了什麽事,对自己的身体自然更不用说,如果不时刻警惕,就无法在任务下达的任何时间保持最佳状态。
  似乎有那麽一点容易疲劳,但稍微打起精神来也能轻松完成任务,过去很喜欢吃的某些东西突然难以下咽,耸耸肩倒了重新煮。因为都是些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徵状,他以为自己只是状态不佳,於是决定到健身房去做一下锻炼。
  距离蔷薇馆只有两站车远的地方有一家体育馆,应莲刚到X市就住在蔷薇馆,几乎每周都会去上三五次,後来发现掂炒锅更能锻炼手臂的肌肉和稳定性,於是便挪了大部分时间练习做饭,也就来的少了。不过似乎炒菜和专业锻炼还是有不同?打卡时候接待小姐热情地说好久不见,他却想不起来自己见过她。
  进了馆内才发现人比想象当中多,连哑铃都一个不剩,应莲找了半天,才发现跑步机一直闲著,於是设了半小时慢跑站了上去。
  运动起来身体的感觉反而更奇怪,但他没有停下,而是闭上眼努力要去把握这种若有若无的变化,数心跳,调动肌肉,算呼吸时长……
  “嗨,你第一次来?”旁边的跑步机上突然也来了人,应莲转头看,似曾相识的脸。
  西里尔脖子上挂著毛巾,看起来已经运动了好一会儿,正一边慢跑一边向他打招呼。
  应莲想不起他是谁,於是简短回答:“好久不来。”
  两台机器起步的时间不同,於是两个人的频率也不同,跑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没劲,西里尔停下机器,靠在扶手上问:“你和以利亚是什麽关系?”
  他这麽一问,应莲终於想起来自己是什麽时候见过他了,沈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们住在一起。”这句话理解起来弹性很大,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只是同一个房东的房客,也可以理解为我们同居,在语言游戏上,应莲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不知道西里尔理解成了什麽,接著又问:“你觉得他怎麽样?”
  “你想听到怎样的答案?”这回应莲反戗了回去,西里尔一愣,自找台阶下地耸肩一笑,离开了跑步机。
  尽管西里尔没有说什麽过激的话,应莲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那个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却不像是个正常人,说不定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来。於是半个小时跑完,应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就离开了体育馆。
  来到街对面的公交站台处等车,因为是黄昏,只有到附近公园散步的三五个老人在等车,应莲到便利店买了一条口香糖,一边嚼著一边走向垃圾桶,突然视线落到垃圾桶内的一个奇怪的物体上。
  “快跑!”
  老人们迟钝地望著这个突然咆哮著狂奔的青年,还来不及问出了什麽事,就听一声“轰隆”巨响,地面都颤动起来,金红色的烈焰以垃圾桶为中心膨胀开,热浪中火舌迅速蔓延开。
  路过的年轻人们个个吓得尖叫起来拼命逃跑,小孩摔倒在地没人管於是放声大哭,老人们推推搡搡走不出几步就被红色的梦魇吞没了。
  应莲跑出了几百米才停下来,回头一看大火和浓烟已经把道路都切断了,於是赶紧冲向最近的电话亭,还没等他触到听筒,同样的压迫感又传了过来,於是他只能再次逃跑,不到一分锺後电话亭也发生了爆炸。
  太可怕了,竟然在这麽短的距离内同时安装两枚定时炸弹,不仅算准了他会出来等车,还算准了他如果逃得过垃圾桶里的炸弹必然会来报警。应莲气喘吁吁地站在涌出来看热闹的人群中,眼神冷冽,发散感觉继续探知周围的危险,好在没有第三枚炸弹,消防车和救护车都很快赶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在互相问发生了什麽事,但几乎没有人知道真相,只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又不肯离开又不肯帮忙,给前来疏散的警察添了很大的麻烦。
  应莲沈默著被警察推开,好像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好事群众。他不打算去告诉警察发生了什麽事,因为警察永远比狗仔队更加麻烦,会连你的祖坟也刨出来看看,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选择了沈默。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突然感到後脑勺上有灼热感,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死死盯住了自己,於是他立刻蹲下了身,就听一声惨叫,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位中年妇女被爆头。
  局面一时更加混乱,看热闹的人也赶紧四散逃开,应莲不敢大意,借著人流的掩护迅速潜到一个死角,然後警惕地望著街道。
  如果说之前的炸弹还能牵强地理解为巧合,那麽这样的远程射击只能是冲著自己来的了,饶是他身经百战,也不免感到心惊肉跳,对方那麽急切地要置自己於死地,实在是超出了正常人的逻辑范围。
  冷静下来,自己不能死在这里。应莲不断地对自己说,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肚子隐隐痛起来,既不像是吃坏了东西也不像是运动过猛後的身体自我调节,虽然还能忍受,但是注意力却被大打折扣,如果有人这时候发动袭击,自己真没有把握可以逃出生天了。
  後背紧贴著墙,一手用力按著腹部,就这麽僵直地站了很久,这阵莫名其妙的疼痛终於熬了过去,街道上也只剩下紧张有序地实施救援的队伍,对方找不见自己大概也已经撤退了。应莲松了口气,潜回了蔷薇馆。
  当晚以利亚没有回来,大概是爆炸造成的伤亡惨重,他作为外科大夫根本下不了手术台。想著应莲觉得有点惭愧,但更多的是愤怒,就算是对情敌,也没必要引发这样大规模杀伤性事件,真有种的话,怎麽不敢在健身房里决斗?
  他很想还以颜色,不过贸然行动带来的後果让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第二天快吃中午饭的时候,以利亚终於一脸憔悴地回来了,进门就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死了一样半天不动。住二楼的女人拌著沙拉走过来问:“你还好吧医生?”以利亚眼皮都懒得抬,微笑一下表示还行。
  大叔咬著烟屁股下楼来:“人家已经够累了,你还去烦人。”女人瞪眼:“我问候一下怎麽啦,谁像你是个没良心的。”“昨天发生那麽恐怖的爆炸,得有多少人受伤,人忙都忙死了,还问候,你就别去添乱给人找不自在了。”大叔不耐烦地在餐桌边坐下。
  房东本来在自己房里打游戏,听到大叔这麽说也转过身来摘了耳机:“昨天那事儿到底怎麽搞的?我从小在X市长大怎麽从来没见过爆炸,黑帮要火拼了?”
  大叔哼哼著:“年轻人足不出户就是不行吧,告诉你啊,那肯定是恐怖分子在向政府示威呢!你看垃圾桶电话亭,哪一个不是公共设施,不是政府出的钱,炸了政府多心疼。还有老人的安置工作,啧啧!”
  以利亚听著他们聒噪,想笑又笑不出来,继续闭目养神之际,又有人下楼来。
  “哦你来得正好,你昨天不是出去了吗,有没看到爆炸现场?”大叔其实比自家老婆还唠叨,一说起什麽就没完没了。
  “我去了相反的方向。”传来的是应莲的声音。
  大叔不满足地又哼哼几声,拖过椅子坐下:“这回政府要大出血了。”
  以利亚抽抽鼻子:“好香……”
  他这麽说大叔也不会请他一起吃饭的,毕竟挤在这相当於贫民窟的地方的人,都没有闲钱请别人吃饭。以利亚打算再歇一会儿就出去吃饭,於是听著他们夫妻刀叉叮当响也没怎麽在意,忽然间一阵热气扑面来,卷著鸡肉的香味钻进了鼻孔。
  “这是……”睁眼,面前一碗鸡肉面。
  “吃完回床上去睡。”应莲把碗放在他手里,然後转身端著自己的一份上楼去了。
  大叔颇为羡慕地吧唧嘴:“有人把吃的送到嘴边真是幸福啊。”对面的妻子立刻踹了他一脚。
  确实是意外地相当幸福啊,以利亚深深一吸,香味好像把全身的疲劳都赶走了。
  究竟为什麽自己可以这麽幸福?
  
  ──
  情敌间的较量有时候也很可怕……




狼人11

  秋意渐浓,X市进入漫长的雨季,接连下了一个礼拜的阵雨後,今天终於放晴了,以利亚满心欢喜地把被子搬到阳台上去晒,结果老天不给面子,又一场大雨,等他加班做完手术回到蔷薇馆,被子已经变得比原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活见鬼了……”一面用力拧棉被里的水,一面咒骂。
  这下好了,没有被子盖,晚上怎麽睡觉?拧得全身湿透了也不顶用,以利亚泄气地把仍然滴水的棉被抱起来扔回阳台的遮雨棚下,决定明天重新买一条。
  下雨没淋湿的衣服因为刚才傻乎乎拧被子而全部弄湿了,他又只好窝著一肚子火拿上毛巾去洗澡。
  和他一样晚归的还有应莲,比他幸运的是应莲天还没亮就出的门所以没有晒被子,比他倒霉的事应莲执行任务不可能带伞,於是两个人其实半斤八两。
  因为不是月圆之夜,应莲接到的任务是协助另一名同伴潜入一家科研机构窃取情报,他所要做的就是掌控大楼的监视系统和供电系统,保证红外线感应仪器不会探测到有人靠近档案室。
  这是个相当耗费精神的活,因为存放机密文档的房间以及门外的红外线感应仪的供电线路混杂在六七条备用线路当中,他必须小心地不断测试哪一条才是需要切断的电源,又不能耽误太久。於是等同伴发来成功脱身的信号後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跑了几公里路一样累。
  回到X市已经是接近十二点,大雨滂沱,没有公交也拦不到出租车,应莲只好徒步从车站走回蔷薇馆,一路上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腰酸背痛,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起来,支撑他最终没停下休息的是二十几年严酷训练培养出的坚韧,若非如此,累到这个程度的身体是绝对没法冒雨前行的。
  整栋房子里除了考生的房门下露出一丝光外完全陷沈浸在黑暗中,应莲拖著沈重的步子上楼,想也没想就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以利亚刚把头发打湿,听见门响吓得一激灵,就看见应莲好像个地狱恶鬼一样走进来,然後好像身体不听使唤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你怎麽了?”
  应莲只觉得两耳嗡嗡响,心跳如擂鼓,一点劲儿也提不起来,想回答他也无从努力。
  以利亚看他脸色发乌,不敢大意,赶紧关了阀门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翻了翻眼皮,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应莲当然没法回答他,不过脸上冰冷的触感倒是让以利亚明白过来似的,两手贴在他脸上:“冷吗?”这回应莲哼了一声表示确认。不仅是一身冰冷的雨水,卫生间的地板也湿气很重,坐下去当然会冷,以利亚当机立断,将他用力拽起来拖到莲蓬头下,然後打开阀门放热水,先替他擦了擦脸暖了暖手,然後伸手摘了他的帽子。
  大概不习惯帽子离身,应莲下意识地伸手去抢,以利亚只好抓住他的手腕:“一会儿还给你,再戴著它你会头痛的。”应莲於是嗯一声,接了热水往自己脸上泼。
  热水澡是疲劳和寒冷的克星,不一会儿应莲觉得好多了,於是仰起头继续淋水,衣服则被以利亚一件件剥掉,身体也逐渐暖和起来,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他不吭声还好,以利亚本来就觉得三更半夜两个人在卫生间里扒衣服是件很猥琐的事,他一叹,整个气氛就真的古怪起来,好像不做点什麽就是浪费了。於是以利亚故意没有把他的内裤也脱掉,而是暧昧地把手放在了他两腿间。
  “嗯?”感觉到异常的热源,应莲低下头,努力在水花中睁开眼,
  滴水的睫毛,滴水的鼻尖,还有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张开的挂著水珠的嘴唇,看上去那麽可口,以利亚几乎就要失去原则地吻上去,却在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後稍微一愣,被抢占了先机。
  压过来的嘴唇柔软而温暖,依然是意外地熟悉,以利亚拼命在脑海里回想究竟是什麽时候的事,就被撬开了牙,探进了舌头,本能地就给予了回应。
  火苗一旦燃起就再难扑灭,不知不觉间局面就脱离了控制,沙沙喷水的莲蓬头好像投下了一圈帘幕,笼罩其中的两个人一面热情地唇舌纠缠一面挑逗地互相爱抚,四腿交叉,抵在一起的部分已经蓄势待发。
  “有人吗?”煞风景地有人敲响了门,两个人刷地僵住,想起来没有锁门……
  说时迟那时快,应莲迅速躲到了门那一侧的浴帘後面,然後点了点头。
  以利亚有点汗,这种事情躲什麽躲,敢做还怕人知道麽。但也不介意,於是回答:“是我,就快洗好了。”
  门外似乎是二楼那个考生,他又喊:“我方便进来找一下手表吗?”
  “……进来吧。”反正没人会刻意偷看里头有没有人,以利亚其实也蛮想知道如果应莲被发现以後会怎麽处理。
  进来的果然是那个考生,顶著俩黑眼圈拧开门,在洗脸台上摸索一阵找到了手表,本以为他就要出去了,没想到他停了停,突然一把将浴帘从门的一边拉向莲蓬头的一边。
  “喂、”还没来得及制止,应莲已经一记手刀砍中那考生的後颈,以利亚冷汗地看著那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你至於下这麽狠的手吗,就算被看到又怎样?”以利亚试了试鼻息,好在没有大碍。
  应莲不以为然:“对於可能造成危险的任何事物都要抢先下手,否则死的就是你。”
  “他一个高中生能把你怎样?”以利亚要翻白眼了,“快来帮忙把人抬出去。”
  “把他留在这里,人要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价。”
  对於他冷酷的回答,以利亚无语地真的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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