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休走,放下蝉儿,否者下一箭可就不是射你袖子了。”吕布在后面大喝道。
潘凤明白,这肯定是吕布在跟自己示警,如果不是怕伤到怀里的貂蝉,刚才那一箭恐怕就是穿胸而过。于是潘凤策马而立,回身过来直面吕布。
望着怀里的佳人一眼,潘凤苦笑道:“蝉儿,恐怕我们走不了了,吕布追上来了,你潘大哥不是他对手。”
望着远处威风凛凛的吕布,貂蝉的神色有些复杂。毕竟,那是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或许没有潘大哥的出现,自己的娇美的身体的所有权,可能就归他了。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潘大哥。她的美眸坚定转向了潘凤,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潘大哥,不论发生任何事情,蝉儿都誓死跟随您。”
望着那充满坚定神色的美眸,一股暖流亦是划过潘凤心头,“这辈子,有蝉儿值了,吕布,放马过来吧……”
赤兔马风驰电掣,一到赤红的旋风飘过,吕布就已经出现在潘凤的眼前了,借着战马的威力,吕布铁壁挥舞,凌厉的方天画戟凌空劈下。
铛~~
空气中,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戟剑相击,潘凤只觉着双臂都微微发麻,力道顺着手臂,灌进了五脏六腑,顿时间,潘凤就觉着气血翻涌,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噗”一口鲜血就顺着胸口的热流喷出。潘凤整个人也顺着战马,栽倒了下去……
第五十五章 美女救英雄
被击飞的潘凤,倒在地上还胸口内热流还在翻腾,又连连吐了几口鲜血。吕布夹杂着汗血宝马的全力的一击,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潘凤能感觉出,就是自己的内脏,都多多少少受到了损伤。
吕布在赤兔马上,高傲的望着吕布,不屑的说道:“就这两下子,也想打我家蝉儿的注意。”说罢,就策马徐徐的走了过来,举起方天画戟就要给潘凤致命一击。
那方天画戟上阴冷的寒意,在月光映衬下上面的阵阵寒光,仿佛都在吞噬着他的性命。不过能来三国走一遭倒是也不亏了,他有些不舍的望着貂蝉一眼,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貂蝉,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
“蝉儿,记住,要带着我的期望,好好活着。”
望着那关切的眼神,熟悉的话语,貂蝉仿佛又再次回到那耳边有不断的呼啸风声,自己正在悬崖飞速下坠的那一刻。
“死的本该是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那时的他突然做出一个让自己始料不及的动作,猛的一拉,把自己柔弱的身躯拽到上面,而他的身体垫在下边。
“如果下面是树林或者湖泊,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是坚硬的土地,我的身体也可垫在你的下边,记住,一定带着我的期望,好好的活下去。”
吕布看着潘凤,是真心的气坏了,这人也真有意思,自己都快死了。还不忘勾搭自家夫人。此能不能不除之,想到这里,他挥舞起方天画戟,冰冷的杀意直指潘凤的脑袋。
一旁的貂蝉,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坚毅的神色,她飞快的扑倒潘凤身上。这不禁让吕布手中本来行云流水的动作为之停滞。
“蝉儿,你干什么?快让开。”吕布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趁着这个功夫,貂蝉缓缓转过娇躯,俏脸布满寒霜,美眸充满坚毅。
“吕布,如果你要杀他,那就把我一起杀了吧!”
“你……你……”吕布一下说不出话来。
看着那柔弱的身躯,挡在自己身体前,甚至她愿意跟自己一同赴死。潘凤的心里,不乏感动,在感动的同时,还不免充斥着一丝辛酸。都怪自己没能力,保护不了这绝代佳人。潘凤暗暗发誓,如果自己能活着走出长安,一定要扛鼎九州,一统天下。让面前的佳人享受荣华富贵,让所有人都不敢跟自己争锋。
吕布那如雄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二人,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关节都‘吱吱’作响,他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告诉我,为什么?”
吕布那让然胆寒的目光,并没有吓住貂蝉,她扬起小脸,美眸也是直视吕布,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爱上了潘大哥,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
就在这时,貂蝉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原来是身后的潘凤,一记手刀,砍在她的脖颈出,打晕了她。
吕布不解潘凤的行为,眼中的杀机开始变的浓郁了起来。
轻轻的搂住貂蝉,擦拭了一下她吹弹可破脸蛋上的两行清泪,潘凤叹了一口气。
“吕将军,你杀了我吧!以后要好好待蝉儿。”说完,他就闭上眼睛,等着那方天画戟穿过自己胸膛。
潘凤慷慨赴死的样子,倒是让吕布有一分动容。现在只要轻轻一下,就能取下这个情敌的性命,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杀人如麻的自己,竟然下不去手。或许,是因为自己杀了他,蝉儿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等待了许久,也不见吕布杀自己,潘凤慢慢睁开了眼睛,疑狐的望着吕布道:“吕将军,这是何意?”
吕布神色复杂的望了潘凤许久,而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也罢,也罢。你带蝉儿走吧!”
“我?”潘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怀中的貂蝉。这不禁让他更加疑惑,难道吕布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不过吕布仿佛看懂了潘凤的心思,他淡淡的说道:“我爱貂蝉,所以不希望他痛苦一生。今日,我把她让给你,我看你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记住,一后要好好待貂蝉,如果你敢负于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你性命。”
潘凤也是凝视了吕布许久,然后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潘凤,有负于貂蝉,不用将军来取我性命,我自会自裁在天地之间。”
“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这句话,潘凤。”而后吕布策马转身,不在看他和貂蝉一眼,身影就快要消失在那夜幕中的时候,吕布突然说道:“一会我大军从东门突围,吸引城内外西凉军的注意力,你带着蝉儿从西门突围,保护好她。”
抱起貂蝉,跨上战马,提起宝剑,潘凤知道,一会少不了一场恶战。
……
庸城官署内。
黑白交错。
田丰和庞统又在交手下棋,这回是围棋。
田丰一脸忧色,而庞统却一脸淡然,看样子并看出是喜还是悲。
“元皓,你这么走可就是一片死棋了。你我棋力相当,你可从没有像今日这样,三局惨败的。”庞统拿起酒壶,细细的品了一口说道。
待庞统一子落下,田丰打量了一下棋盘,可不是吗,这一盘棋都成了死棋。
“哎,可不是嘛!这棋我又输了。”
庞统丑陋的脸上挂起一丝笑意,不过在他丑陋的脸上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狰狞,他说道:“以前我可是从未这么轻易的就赢过元皓,看来如今元皓这心思并不在这盘棋上呀!”
田丰面露忧色的叹了一口气。
“哎,你说的对,我现在计算主公前往长安的日子。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真是不知道主公如何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也观天象,主公将星犹在。应该平安无事。”随后,庞统就拿起酒壶咕噜噜的灌了一口,后说道:“元皓,今日这官署内如此安静,你感没感觉到仿佛缺了点什么?”
捋了捋胡子,田丰忧色不减。
“天象之说,为可全信。”而后他目光朝着官署的门口网了一眼后,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自从潘凤单骑去长安的事情在高层汉中传开后,张白骑一直嚷着要去救主公。田丰和庞统一直就不答应,于是张白骑这天天来官署闹,弄的田丰烦不胜烦。
庞统缓缓站起身来,盯着门口颇有深意的说道:“张白骑日日醉酒,来官署骂阵,为何他今日没有来呢?”
“士元的意思是……”庞统这么一说,田丰也很快想通了关键。
“张白骑对主公情深似海,而因为近日咱们不准他去营救主公而心生成见。”庞统摇摇酒壶,仿佛这里面装有他无尽智慧似的,“我估摸着,他八成要……”
田丰眼中厉色一闪。
“兵谏,他难道要兵谏。”田丰捋捋胡子,“汉中勉县和庸城两地,最善战的就是张白骑统领的主公起家时候的冀州军,如果他们带兵拿下咱俩,取下兵符,那岂不是就能让汉中军全军挥师北上?”
“不行,不能让他乱来,我现在就招魏延带兵回来。”庞统起身就要走。
“慢。”田丰一把就抓住了庞统,“士元出去避一避,在把魏延的麾下的军队调出城,咱主公这数千兵马拉起来不容易,我可不想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让亲着痛,仇着快呀!”
“元皓,这样不行,张白骑要是恼火起来。做事根本就不顾后果,如果没有兵马护卫,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庞统焦急的说道:“平时,元皓你从不弄险,处处还说我鲁莽行事,考虑不够周全,现在你考虑自己了吗?”
田丰捋捋胡子,突然淡笑了起来:“士元不必担心,张白骑向来敬重我,我曾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辩倒冀州群儒,难道我今日还对付不了他一个小小的武夫吗?”
“元皓,儒生总归讲道理,你跟那武夫有什么道理可讲?”庞统痛心疾首的说道:“元皓怎做事考虑如此不周呢?”
“士元不必担心,就算是说服不了他们,我还有对主公的一颗忠心,一腔热血。”
“你我都是有大才之人,怎么能想到去死?”庞统怒目而视,望着田丰。现在的他,还远远不理解田丰的举动。他虽然归附了潘凤,但是还没有田丰这跟着潘凤打家创业,建立起的这种浓郁的兄弟之情深厚。
“你不懂的,士元。”田丰捋着胡子淡笑道。
这感情庞统是不懂,如果这次潘凤身死,庞统会伤心,但是更多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可以辅助的明主。潘凤的个人魅力还远远没有深入他的心中,在者,这次去主公冒失去长安,在他眼中这就是一种感情用事,缺少谋略的表现。
望了望庞统,田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士元,再晚就来不及了,以后你就会懂的,士为知己者死,谁让我田丰遇到了主公……”
第五十六章 还有谁?
官署内,张白骑领着数百人群涌而入。
田丰一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身边跟着他在庸城新收的徒弟,巴西名士陈寿。陈寿自认为才识过人,又听闻田丰满腹经纶,为潘凤重用。自认才学不在田丰之下,因此来到庸城,跟田丰论儒学,谋术。自甘拜下风,后拜田丰为师。
陈寿倒了一杯热茶,恭敬的递到田丰身边。田丰看了看群涌而入的冀州军,只是静静的拿过茶,抿了一口。
“你们来了?”
张白骑把金背大砍刀往地上,‘砰’的一插,然后对田丰拱手道:“还请军师出兵北上。”虽然礼数周全,但是样子很倨傲,言语中也透着一丝坚定。看来,如果田丰不下令,他是誓不罢休了。
田丰捋了捋胡子,叹了一口气。
“白骑,我知道你心忧主公,其实我比你还着急。但是我们不能冒失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如今这队伍已经不是刚出冀州时候那一千人的小队伍了,而是一只近万人的大军。是战,是和,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得按规矩来。再说廖化,我认为你是一个有谋略的将军,你怎么此番也和白骑一起,义气用事?”
张白骑不屑一顾,抖了一下身后的披风,怒视着田丰说道:“哼,不论是有多少兵马,都是主公一手带出来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想主公永远别回来,这样你就能据有汉中,我说的是也不是。”
一旁的廖化听完张白骑的话后,神色略微的有些动容。他放下手中的战刀,对田丰拱手道:“军师,我知道您满腹经纶,计谋超群,末将虽然愚钝,但是认为如果为人臣子,就要忠心耿耿。如今看着主公身陷长安,危在旦夕,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管?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其中隐藏的话锋,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在谴责田丰不忠呀!
“你们对主公忠心耿耿,我对主公的忠心天日可鉴。不过打仗不能凭着义气用事,要有谋略,要能忍耐。”田丰淡淡的说道。
“好一天日可鉴。”突然张白骑哈哈大笑,而后眼如铜铃,目光直视田丰道:“那我问你,你为何突然调集廖化和魏延的人马?是不是想吧主公从冀州带来的兵马全收拾了,然后坐拥汉中呀!不过,你想错了,廖将军虽然跟随主公时间不长,但是也是忠心耿耿之人,今日我俩,就是要问个究竟。”
陈寿也看不下去这俩武夫如此欺负自己师傅,他突然走上前来,神色激动的说道:“你们都误会军师了,刚才军师和庞统先生在这里下棋的时候,就猜到你们今天要起事,于是军师把兵符交给庞统先生,让他马上把魏延和廖将军的兵马调集到城外。”
廖化一听,神色不免动容。
刚才张白骑正和他神情激愤的谈论这件事情,庞统的调兵令就来了。廖化也没管什么命令,三七二十一就把传令兵给绑了。如果按照这说法,那岂不是错怪了军师。
“你说的可是实话?”廖化盯着陈寿问道。
陈寿用手指着门外,而后说道:“如果你们不信,自己出去看看,现在庸城内还能看到一个汉中兵吗?”
廖化倒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误会军师了。现在细想想,军师跟随主公时间最长,而且一直任劳任怨,对主公忠心耿耿,岂能背叛主公。
不过张白骑有些被愤怒迷昏了本性,他虽然知道这是实情,但是还忍不住道:“冀州的弟兄们,田丰带的汉中兵不可靠,要靠也靠咱这几百个老兄弟,跟我杀上长安,救出主公。”
明白过来的廖化,知道不能让张白骑如此胡闹,于是在张白骑身后的他,突然趁着张白骑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出来,一手刀砍在了张白骑的脖颈处。
当即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像打蔫的秧苗,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哎!带着白骑好好下去休息吧!我在想想怎么救主公。”田丰叹息道。
……
长安外烽火连天,潘凤驾着汗血宝马就奔驰出去。西城门内外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西凉军,大多数的士卒都进城去抢劫,在城外驻守的士兵到也不是很多。
刚刚奔驰到城外,在城外还是有一部分守夜的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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