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很快在城内蔓延了起来,一条条火蛇,在房屋顶上攀爬。所到之处,全是浓浓的黑烟。不少刚刚才进入梦境的士兵,就被这浓烟呛醒。整个城内火光冲天。
城外领军的魏延望着燃起熊熊烈火的勉城,咧嘴一笑:“成了。”
在城外,只见三面城墙数十名士兵,正在纷纷点燃火箭上的捻线。那些射入城内的火箭,此时就像现代二踢脚一样插在地上,后面的士兵拿着火把点燃捻线,然后火药燃烧的力量把整个箭支送上了天。
飞上天的火箭一个个后面喷着火,好像现在的运载火箭一般,这可能是最早的运载火箭了。借着火药的力量,整个箭支能在空中飞行数千米。
火药始见于秦朝,但是因为文献不足以及当时只是因为炼丹时偶尔做出的副产品,并没有制式纪录制作方法。其中一种相传最初火药纪录原因,则为炼丹术文献中的记载,警告千万不可混和一些指定物品,不然就会引起爆炸。
不过火药在宋代开始在被应用与战争之中,在汉代也有人尝试过用火药做一些武器,比如这最早的‘火箭’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火药可以增加弩箭的射程,但是因为没有准头,而且火药并不易保存,因为并没有展开大规模的使用。
城内的张鲁军早就乱成了一团,作为领军的张鲁也被这一下子弄个措手不及。
“主公,探子已经探明了情况,原来城内的房屋上都被庞统洒下了硝石和硫磺,我们现在必须撤出勉城。南西北三面都鼓声大作,怕是有伏兵,唯独东方静悄悄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通令全军,向东面撤退。”张鲁焦急的说道。
“不行主公。”杨松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探明情况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这一方是中计了,“主公,三面围城,为何单单东面没人,肯定是庞统的计谋,我们偏偏不能从东面突围。”
围在周围的众文武一想确实是这个理,纷纷附和赞同杨松的建议。
一提到庞统,张鲁就想起弟弟被杀,那封讥讽自己的信。内心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他瞪着牛眼环视了一下周围,恶狠狠的说道:“庞贼用兵,我以看破,用兵之道虚虚实实。东面没人,他料想我们定然不会走东边,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传令三军徐徐从东城门退军,切勿慌乱。”
此时正在张鲁气头上,谁敢触犯他的逆鳞?杨松的建议他们只是认为有道理而已,谁也不敢保证主公说的对。万一多嘴建议主公不走东面,出城被伏击了,那暴怒的主公还不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家族以后在汉中还能有好日子过?
这些世家大族的官员,别的方面不行,但是趋利避害绝对是有一套,嗅觉的灵敏当今的政坛政客都有所不及。众人纷纷都不说话了,这是明哲保身。
一看没人质疑自己决定,张鲁脸色暴怒的神色这才缓缓消散。不过内心的火气却更大了。如果一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心中的怒火急需找一个发泄口发泄出来。但是此时,众人都纷纷明哲保身,把这个发泄口给关闭了。这股邪火张鲁就憋在了心里,憋的越久,日后需要宣泄的火气可就越多……
城外的魏延一直在注视这城内张鲁军的动向,一看张鲁军真的从东城门撤退了,他不禁一喜。同时对庞统也更加佩服了起来,用料事如神来形容张庞统真的不为过。
他立即下令,三面围城的士兵全部往东面收缩,纷纷埋伏在树林里。只留下几名鼓手,在城外敲锣打鼓做做样子即可。
大军缓缓撤退,杨松一直感觉从今早入城开始就进入了庞统精心编制的圈套里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确实十分难受,但是此时张鲁已经下了决定,大军现在已出城,在想这些确实已经晚了,无奈之中的他也只能让士兵加紧警戒,防备敌军来袭。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鼓声大作,两旁的山林立突然出现了打量的伏兵,具体多少人也看不出来,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挥舞的青色和红色的旗帜。就算有心理准备的杨松也被吓了一跳。更何况那些准备不足的将士们。
“列阵,迎敌。”张鲁抽出宝剑,高声大喊。
早就做好准备的魏延,轻蔑的望了一下坡下的张鲁军,不屑一顾的下令:“放。”
“嗖嗖嗖。”
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人心惶惶的张鲁军准备不足,顿时在箭雨倒下了一片。
在山坡上,魏延和其麾下士卒居高临下,他早就让士兵在林子里装好了数千根火箭,这些火箭都是成直线排列的,在火箭后方有一个浅浅的沟壑,里面填满了火药,沟壑连接着没一只火箭的捻线,所以只要几名士卒同时点火,就能做出一轮‘万箭齐发’的效果。
虽然‘火箭’没有多少准头,但是张鲁军站的密集,弩箭还是居高临下,所以只要力道够用,就算不用瞄准也能造成杀伤。
本来‘火箭’的威力也不大,因为它不能像弓弩手一样,保准是箭头对准的敌人,所以只要拿着盾牌格挡,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伏军的突然出现,倒是打了一个张鲁军措手不及。
“稳住,稳住,给我杀上山头,我倒要看看,庞统这老贼藏哪了?”张鲁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四周的士卒纷纷四散奔逃,中箭着数不胜数,对于张鲁的命令根本就无人听从,在乱军之中,张鲁就算嗓音在大,能有几名慌慌张张的士卒能听见?望着满脸惊恐的士卒们,杨松暗暗叹气,就这样军队怎么还能打仗?
“主公,撤吧!”杨松劝阻道:“在此地敌人居高临下,几轮箭射就能给我造成巨大的伤亡。不如往南撤,哪里距离玉带河近,而且周围全是平原,到哪里贼军就没办法隐藏,我们到时候就可以凭借着多余对方数倍的兵力,把贼军围而歼之。”
张鲁紧紧的握着间,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我不甘心。”
“主公,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还是快撤吧!”杨松劝阻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何必跟贼军争一时之气。”
深吸了几口气,张鲁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
一看张鲁没说话,杨松就知道主公是同意自己的看法了,当机立断的他立刻就不再拖沓,替代张鲁向全军发号施令。
“撤,全军往南撤。”
第六十七章 令人陶醉的一席话
魏延一看敌军撤退,顿时就率军掩杀,不过他不敢太靠前,只是领着这几百人摇旗呐喊,不断放箭而已。如果靠前被张鲁看出虚实,那可就全部玩完了。
杨松和张鲁显然没想那么多,留下几百人断后就刚忙往南方赶,玉带河周围有一小块平原,处在周围的山谷下面,其实算是一个小盆地。在这里是无法埋伏军队的。杨松就是想在这里稳住阵脚在图大计。
上游的庞统一直在关注着张鲁军的动向,看到如期而至的张鲁军,他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军师,放水吗?”庞统身边的一名校尉询问道。
“不,等等,张鲁大军还没完全进入河谷,等全部进入后在放水。”庞统吩咐道。
“是。”那名校尉的回答简洁明了。
玉带河上游的水位,此时已经涨的很高。堵塞河床的沙袋都隐隐有要崩溃的趋势。在跟张鲁勉城交战的时候,庞统就在谋划着这一步,当初就从魏延麾下调出两百将士,那是正直有生力量不足的时期,因为这事,魏延还表示过不满。
这么早的最准备,庞统就是怕出现曾经的‘疏忽’,如果临时堵塞河床,很可能造成下游水位明显下降,曾经在张鲁军阵中庞统就献出过水淹庸城的计策。怕是张鲁有所防备,因此早些做准备,现在河床的水位也显的正常,这样一般就不会起疑心。
经过一番奔波,张鲁的士卒总算进入了这片谷地,四周视野开阔,这到让张鲁放心了不少,将士们也安心不少。杨松的脸上也是扬起了一番自得,任由他庞统诡计在多,此时也没办法施展了吧!想要这里,他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自己:“姜还是老的辣。”
“轰隆隆,轰隆隆。”好像万马奔腾一样的声音从河岸上游传来。
原本卸甲休息的将士们不禁都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河岸上游,每一双眼睛里都带着一份求知的疑惑。张鲁也疑惑的看着上游,不过下一刻间他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坏了,中计了。快撤。”
张鲁的一声叫喊,并没有让众文武解除心中的疑惑,唯有杨松脸上当即就铁青了下来,他想起曾经在庸城外大营时候,庞统曾经献出来的一条计策。水淹庸城,而今庞统是故技重施,而目标却变了,是己方的大军。
肆虐的河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在拍打着岸边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震撼了所以观望者的心。隐隐的浪花倾泻而下,气势仿佛万马奔腾一般。
这会不用张鲁下令了,众文武还有所有士兵,当即撒丫子就跑。一个个样子就好像恨爹妈给少生了两条腿似的。所有人你推我搡,如果被推倒了,就别想在站起来,有一名士兵被推倒后,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头骨就被踩碎了。可见在场所有人的疯狂程度。
谷口的地形本来就地势低洼,这下子更让洪水显倍有威力。人跑的在快,怎能跑的过洪水的速度?大水倾泄而下,冲散了一个个士卒。
看着在水中打滚的己方军队,张鲁知道,自己一切都玩了。这洪水冲垮不禁是士兵们的战斗意志,更加冲垮他的信心。慌慌张张的他不知所错,现在击垮庞统的雄心壮志早就烟消云散了,只要能活着返回汉中,他就心满意足了。
“天亡我张鲁,天亡我呀!”张鲁仰天大叫:“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眼睛瞪着身边的杨松,“杨松,你不是自称满腹经纶,算无遗策吗?你说该怎么办?”有些失心疯的他,就想在洪水里挣扎的士兵,就算是一根漂浮在水上的稻草,都要紧紧抓住了。
接连中计,杨松的信心早就被打击没了,六神无主的他直愣愣的摇了摇头。
杨松的无奈仿佛让张鲁失去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的希望磨灭了,精神支柱倒了,‘噗通’一下,张鲁就倒在了水里。
在悲伤的情绪的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张鲁的亲军校尉刚忙扶起了他,那名校尉叹气道:“主公,我们沿着河岸往下游走,估计到玉凌渡,汇入主河道水势就平缓了,然后我们返回汉中在做打算吧!”
“对对对,对对对。”张鲁不断念叨:“我得返回汉中,我的返回汉中,过了萌霞关就安全了……”
大水冲散了张鲁的大军,此时在张鲁身边只有杨松和几名亲卫。刚刚到达了玉凌渡口,埋伏在树林中许久的潘凤领着两千士卒,如狼似虎般的冲了出来。
还没来的及庆幸的张鲁,顿时呆住了,‘噗通’一下到了下去。他身边的几名亲卫倒是有血性的汉子,纷纷手持钢刀,把张鲁和杨松围到了里面。
“张鲁,我不杀你。可以放你回汉中,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潘凤阴沉的看着张鲁,他不停的在压抑着心中的杀机。一看到张鲁,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刘虎。一想起就惨死在张鲁的手下,这股怒火就隐隐而上。
但是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因为潘凤知道,如果此时杀了张鲁。汉中必定陷入大乱,他如今的实力还无法吞并汉中,只有白白的便宜了刘璋那窝囊废。为了日后的大计,今日他必须忍下这口气。
“你不杀我?”瘫坐在地上的张鲁满脸的不可思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怒火深深的淹没住,潘凤的脸上再次洋溢出淡淡的笑容。
“我不杀你,还可以跟你签订君子协定,互不侵犯。”潘凤缓缓的说道:“但是萌霞关,你必须割让给我。”
“这……”张鲁有些为难,“互不侵犯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萌霞关是军事要地,也是汉中的最后一道屏障。”
周围的士卒,一看张鲁拒绝了自己主公的提议,纷纷握紧了武器,一旦主公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把眼前这几个人撕扯碎片。张鲁的亲卫也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对杀气是很敏感的。他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钢刀,警惕的围在张鲁身前。
在张鲁拒绝的那一刻,潘凤还真起的杀机,但是很快就被其压制住了。他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冲动。
“张鲁,我看你没弄清楚情况。现在你是我的俘虏,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潘凤脸上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张鲁也不知道为什么望着潘凤的眼色,他感觉到打心里就发冷。一股寒意从心里涌上全身,手脚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如果我把萌霞关让给你,你真能放回我回去?”张鲁询问道。
“信不信由你。”'。 '
……
与此同时,兖州曹操亲帅大军三万,打着为父报仇的名号,浩浩荡荡的开往徐州。陶谦向多路诸侯求援未果,袁绍袁术都是很重名望的人,这次曹操攻打徐州,确实师出有名。爱惜自己名声的两人,自然不会派兵救援。
而幽州公孙瓒却惧怕曹操实力,在陶应前来求援的时候,他当面就说出了:“我援助你父,有何好处?无非是得到陶谦这样的弱友,而却得罪了曹操这样的强敌。”
求援无望,陶谦只能集合徐州六郡的五千兵马,打算在徐州死守。
徐州曹操大营,三万大军披麻戴孝。
曹仁荀彧陪着曹操在巡视三军。
“主公,末将有一事不解。”曹仁说道:“以往打仗,都是分配好谁为先锋,谁为中军,谁为后应。怎么如今,说打陶谦,主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给三军将士分工。”
曹操笑了笑,披麻戴孝,脸上还挂着笑意,怎么看都别扭。
“这次与以往不同,我是要为父报仇,怒火满腔,已经乱了方寸了。你说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还顾的上这些细节吗?我现在很不得朝发夕至,所以我的三万大军,都是先锋。我们要一鼓作气,拿下徐州,以免迟则生变。”
“嘿嘿。”曹仁憨厚的一笑道:“末将明白了。”
一旁的荀彧紧皱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主公,这次我们功打徐州,袁绍袁术等诸侯在接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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