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前的时候，为什么要将头抬一下，还着急着要跟沐小姐离开？”
萧人鱼脸色微变，不去看播放的画面，她也知道当时自己做了什么，可很快，她的嘴角恢复了正常的弧度，“当时我是听到上面有动静，还以为是老鼠呢。你也看见了，是沐家小姐主动找我搭讪，要请我吃饭，我不表现的高兴一点，岂不伤了人家的心？”
“你说的关于沐小姐的事，我们会核实。”耿乐不耐烦的看着她晃来晃去的脚丫子，桌上地上都是她吃过后的零食袋子，待会儿打扫起来要费上一番功夫了，“你出国，都去了哪里？”
这可把萧人鱼难住了，她扳着手指一一数来，“美国啊，澳大利亚啊，加拿大啊，意大利啊……。”
“停停停！”在她没完没了之前，耿乐及时刹车。“那你那么早回来做什么？”
她刚才不是说，想在六月份回来的么。
“这个嘛——有事。”她不想撒谎的时候，就索性不开口。
耿乐也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有事”，估计是见不得光的，既然如此，肯定是问不出来的，否则也只是白浪费时间。“我再问你，萧焰呢？”
不如为何，耿乐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极其阴沉，不似往常那样。
萧人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想提及，“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了。”随即她惊醒过来，猛然抬头看着他，“现在问的是画展的事吧，怎么提起我家里人了？”
“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也有权怀疑是你们勾结将画盗走的。”耿乐公事公办的说道，“你父亲萧峰呢？”
“周游世界去了。”萧人鱼弯了弯嘴角，想起父亲便不由自主的发笑。
“……”耿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垂目不再看她，“两年前的事没有平息，你哥现在是逃犯……我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
萧人鱼的嘴角压了压，随即又扬起，“合作，合作。指不定哪天他就自己冒出来了。”说完，她哈哈笑了几声，随后，她逼视着耿乐，“如果没有跟画展的事了，我就走了。”
“我……”耿乐双肘撑着桌面，双掌交握，犹豫了一下，“我没问题了。”
萧人鱼走后，燕山立即冲进来，怒气冲冲的吼道：“你怎么就这样放走她了！”问的那些什么问题，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跟画展的事靠不上边的，还自作主张的调查别的案子去了！他就知道不该把审问权交给这个不靠谱的豆丁！
“再耗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画又不是她偷的。你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耿乐心情烦躁，不由的表现在了言语上。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被你放走了！”燕山夸大其词。
“你找了么，就说唯一！”耿乐拍案而起，挺着脖子跟他对吼
8、008 目击证人 。。。
着。“你还在这杵着，那幅画不知道都经过多少人的手了！”
燕山被他教训的面红耳赤，“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那你就在这杵着吧！”耿乐愤然的打开门，却迎面撞上杨柳。
闻着一屋子的火药味，她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耿乐挡在面前，杨柳也不好再火上浇油，便侧着脑袋，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燕队，有个自称是目击证人的，在外面等着。”
不待她把话说完，耿乐便大笑了一声，带着对燕山的不屑。这个目击证人不是别人，而是韩辉。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一想事关萧人鱼的清白，便把自己看到的给程晟说了一遍，说完就被程晟教训了一顿，然后被送来了。
在听了有目击证人到之后，耿乐没有夺门而出，而是留在审讯室，将燕山的笑话看到底。韩辉挎着书包，坐在他们对面，神色有些紧张，“麻烦你们捡重要的问，我接下来还要上课呢。”
“那你告诉我，你在画展看到了什么？”燕山开门见山，省的某人再说他浪费时间。
“当时啊，人鱼姐她们走后，我就回到了画展，就在那幅丢失的画的附近转悠。我没想到人鱼姐看的那幅画会丢！真的！”韩辉一再强调，神情有些畏缩，“我本来想去看看人鱼姐看上的画是什么样的，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通风口的铁栏没了，然后就看到一个铁罐被扔下来了。没想到是闪光弹啊，然后我又看到有个人从天花板上钻出来，他的大腿被另一个人拖着，本来那个通风口就离那幅画不远。那两个人的速度很快，配合的也很好……”
一听韩辉夸奖起那两个贼，燕山就不耐烦的敲着桌子，“讲重点！”
“被托着的那个人，身子往前一荡，就把画从墙上摘了，然后就缩回去了。”韩辉抱着书包，瞟了几眼桌上和地上的狼藉，这哪里是审讯室啊，明明就是个垃圾场！
“你看见那两人长什么样了么？”燕山又问，顺便有些得意的瞅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耿乐——这案子就要结了。
“没有，当时太亮了，我只看到那个人的手背上——”韩辉比划着，“有一只老虎。”
燕山有些失望，但是线索总算还是有的。这时一直沉默的耿乐问话了，“当时有闪光弹，你是怎么看的那么清楚的？”
对哦，他竟然忘记了这一点！燕山有些气恼。
韩辉将挂在衣领上的墨镜取下来，“当时我是戴着墨镜的，喏，这是人鱼姐的。她出去吃饭的时候给我的。”
耿乐点点头，心里满意的嘿嘿两声，他发现自己很上道啊，才询问了第二个人，就手到擒来了。“那你还能想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么？”
韩辉皱眉用力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8、008 目击证人 。。。
“那你赶紧去上课吧。”耿乐起身相送，把燕山气得不轻。
燕山本想质问，“你怎么又把我审问的人放走了”，但是耽误的是别人的时间，理亏的是自己。
耿乐和韩辉走到门口，正巧一个同事经过，有些热络的说道：“耿乐啊，办公室里有你客人，你初恋情人哦~”
耿乐本以为是玩笑话，没打算理会，可转念之间便是灵光乍现——萧人鱼！
9
9、009 初恋小情人儿 。。。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故事更精彩~
萧人鱼从审讯室出来后跟愤怒的燕山打了个照面，萧大神要走，谁也拦不住。但是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燕山进审讯之后，四下张望，然后向他们的办公室去了。
“请问耿乐的位置在哪？”她寻了一个警察同志问道。
将她上下打量一眼，眼中掠过惊艳。萧人鱼不算绝色，可洋气的娃娃脸上嵌着的那双墨玉似的眼眸，实在讨人喜欢，“在那——”他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你是她的谁啊？”
全局的人都知道耿乐在追杨柳，可这样三心二意实在不好。
“他的初恋小情人儿。”萧人鱼说笑似的哈哈一笑，道了谢之后便往他指的地方去了。
耿乐的办公桌是独立的，但是空间却极小，桌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旁有一张相框，周围堆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文件，萧人鱼勉强挤进去，坐定后扫了一眼垃圾站似的“小山”，视线最后落在相框上。相框里有三个人，耿乐，萧焰和初中时的她。看着三张笑脸，她甚至不明白当时的他们怎么如此无忧，无忧到让她心烦意乱。她抬手将相框扣下，开始翻找起来。
是的，翻找。想让萧大神给他收拾桌子，还早八百年呐！那天在酒吧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耿乐怎么知道她当初报的学校是跟她一样的警校。她的志愿卡明明就丢了啊——
果然，她在抽屉里的一本书中找到了那张丢了两年的志愿卡。不只是志愿卡，她还记得手中的书，那是她在耿乐高中毕业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海的女儿》。
“耿乐啊耿乐，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这个臭毛病，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啊。”萧人鱼不止一次对他这样说。她将志愿卡折叠起来，装进口袋里，然后将书重新放回抽屉，这才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只听隐隐有人喊道——
“耿乐，听说冯局来了，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耿乐说笑似的回道，声音里带着些许着急。
萧人鱼四下瞅了瞅，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没有人注意到她，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可若她出门便会直接跟耿乐打个照面。最终他看着紧闭的玻璃窗，三两步冲上去，一大步跃上窗台，打开窗户，又是一个翻身，便身轻如燕的腾了出去。
下一秒，耿乐就进来了，他首先向自己的位置上瞅去，然后又向四周望了望。萧人鱼不在啊！他慌忙跑向自己的位置，除了被扣翻的相框，别无异样。一时间弄不明白，萧人鱼来办公室到底做什么，但一定有事！
这时，坐在窗台附近的一位同事抱怨着：“这么冷的天，谁把窗户打开啦！”
在忙忙碌碌的嘈杂声音中，这句话一场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耿乐三两步抢到那人面前，一
9、009 初恋小情人儿 。。。
把拦住他关窗的动作，焦急的问道：“看见有人从这跳下去么？”
一听这话，那人抻着脖子往下看了看，干笑着，“您这是看玩笑吧，这可是三楼啊。”
别说三楼，就是从六楼跳下去，萧人鱼也有办法让自己毫发无损！看不到萧人鱼，耿乐愤然转身向楼下冲去。可这会子，足够萧人鱼跑得没影了。
程晟靠着车等韩辉出来，正无聊玩着手机游戏，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正落在他面前！惊得他目瞪口呆，怎么他才玩着忍者神龟，里面的场景就成真的了。乖孩子千万不要血这种惊险的动作。
“人鱼，有门你不走，怎么从上面下来了？”程晟仰头看着三楼唯一一扇打开的窗户。
“不多说！我先走了！”萧人鱼站起身，正了正衣裳，小跑着跳进自己的车里，扬长而去。
程晟呆愣愣追着车影看了一会儿，接着又有一个人冲到他面前，是气喘吁吁的耿乐。
“哎——”耿乐弯腰扶着膝盖，累得不轻，“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上面跳下来？”
难道是人鱼犯什么事儿了？当下，程晟神色一凛，摆正姿势硬生生的说道：“没有！”
耿乐带刺儿的瞟了她一眼，这家伙根本不适合撒谎！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去查查萧人鱼到底带走了什么。想到这，耿乐立马又跑上楼，在自己的位置上翻找起来，可除了那张被弄翻的相框，找不出其他异样。那她到底来这做什么？
“哎，你们有没有谁看见，刚才那个穿卡其色一副的女生在我的位置上干了什么？”无奈之下，耿乐抱着一线希望求助后援。
“我见她从你抽屉里拿了一本书。”说着，那同事笑话着，“耿乐，你都多大了，还看童话故事。”
耿乐一个激灵，萧人鱼莫不是将书里夹着的志愿卡拿走了！？他立即证实了这件事——但是为什么？很快，他就慌了，两年前不见了的志愿卡在他这出现了，萧人鱼该不会怀疑这张卡是他偷的吧！堂堂一个警察，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不行，这件事他一定要解释清楚！
可他正要动身去酒吧的时候，接到了冯局的电话，告知他，要将有关萧人鱼审讯室的一幕的录像收集了，而且还有一件苦差事，那就是把她弄乱的审讯室给打扫了。耿乐立马成了一副苦瓜脸的模样，怎么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都是他的啊。
但是局长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件事？在审讯室里收拾垃圾的耿乐如此想到。忙了半天，他终于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安静的坐下，开始回想方才审讯萧人鱼的一幕。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起身坐到当时萧人鱼坐的位置，学着她的模样将腿翘在桌子上，然后从垃圾中随便抓了一个薯片的空包装袋，虚空的一
9、009 初恋小情人儿 。。。
下一下的往嘴里塞着。没有什么不对啊，难道不对的是这些零食袋子？耿乐又将一个个的空包装袋展平，一列排在桌子上，都是些薯片的包装和其他的小零食。耿乐一一就将它们归类，渐渐地，他用大大小小的袋子不多不少的拼出了四个完整的，大小不等的正方形。
这是巧合么？坐在萧人鱼的位置上实在难以捉摸思想，耿乐惊觉起身，重新回到他当时做的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四个正方形，喃喃自语着，“萧人鱼，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当时在干什么？耿乐猛然抬头，看着对面的桌边，恍然震惊，对了！是那双不安分的脚，它们不听的点着，现在想来，它们看似随意的点着，其实还是有规律的！
头有些疼了。他用尽了力气也只能想起一些破破碎碎的节奏，如果想知道完整的动作，只能看录像了。他将一桌的东西收拾起来，就奔向负责审核审讯资料的工作人员那去了。
“耿乐啊，什么事？”
“局长让我拷一份录像，”见对方好心要相助，他立即安抚着，“您先忙，我自己来就好了，这点小事还不敢劳师动众的。”
那人一听，乐了，喜滋滋的忙自己的去了。谁知道耿乐拷贝的时候，把原始文件也给删除了。
晚上，耿乐带着东西去了冯局家。冯局家很简陋，老伴儿做了一手家常好菜，本来有个儿子，去年出国了。耿乐跟冯局面对面坐着，小酒那么一喝，小菜那么一吃，两个大男人便无话不谈了。
“冯局，容我问一句，虽然萧人鱼没犯过大案，可就她犯的那些不计其数的小案子，早就该把她撂进少管所了。您怎么还留着她？”喝不了几口，耿乐就被酒气冲上脸了。
冯局砸吧着嘴，嚼了两口菜，“扔进去过，那关不住她。”
就算冯局不说，耿乐也能猜到结果。“那您当初为什么把我的鱼雷小组给批下来了？您知道我是不会抓她的，我要抓的是萧焰。”
可欲抓萧焰，还得从萧人鱼身上下手。萧焰恐吓未遂，已在潜逃中，能让他浮出水的只有萧人鱼。
冯局老伴上菜的时候一听到萧人鱼的名字，就乐开了花，“人鱼啊，好久没见她了，以前那孩子经常老我们家蹭饭。现在都是大姑娘了吧。”
看来她很喜欢萧人鱼，而且冯局跟萧人鱼的关系还有待考量。
“冯局，您跟萧人鱼到底是什么关系？”见冯局不答，他继续，“当初您叫我当酒吧散布鱼雷小组的消息，我就觉得奇怪。您为什么故意要让道上的人知道警方对付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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