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性子刚烈的伤人伤己,是寨子里第一个敢不要命的当面冲撞父亲,大骂他是一个“披着人皮顶着猪脑袋的白痴”。
反倒是自己文静可人,到哪人家也不信是僚人女子,比大家闺秀还小家碧欲,明明娇嫩可爱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样,偏偏胆子小性子弱从来不傲娇,和谁说话都是低着头温声细语人人夸,人家嫉妒的骂自己还是夸自己都低着头盯着脚趾头,还未开口就害羞的脸红了。
不想一转眼,真的如汉人常念叨的,女大十八变,桃花依旧人面全非,昔日的优雅温柔善良可爱顶呱呱的青葱小妹子已经如一泡狗屎大江东流去了,换来的是两姐妹性子彻底颠倒过来,自己甚至比当初的大姐还癫狂,变本加厉,至少当初大姐可不随意杀人。
索性大姐一天比一天美了,自己也不丑,要不然那整颗心还不碎的跟饺子馅一样。
说到这二姐不知道想起甚么了,突然沉默了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那时候孟山太小,不懂,现在大了一点,还是不懂,全是王八蛋每一个人告诉自己其中的八卦,只是竖起耳朵听喝醉的二姐胡言1uan语,听了半天直到她喝醉了也不得要领,但经过孟山不算蠢的脑袋提炼了一夜,终于得到了让他大吃一惊激动半响的结果。
大姐和二姐喜欢上了同一个当时还是小孩子的男人,却又深深的互相彼此伤害过,有着痴男怨女常有的不可调和的爱恨情仇,最终在时间的催化下,引得各自性情大变,恨不完也忘不了。
如此情节,纠结的令孟山蛋疼咪咪疼,不过这倒成了孟山十几年厮混岁月里少有的一个期盼,第一次期盼那样的牛人神鬼天降在自己面前,像是远古神邸一样永恒的存在,好让自己静静的拜服瞻仰他沧桑伟岸的背影,感受他的无双霸气。
他打心眼里期待见到那个传说中能够同时让高高在上杀伤力潜力值双重无限的大姐,和“疯子白痴神经病”三体综合症病人的二姐同时念念不忘又咬牙切齿这么多年的绝世大虎人,这样的虎人完全可以让孟山这样的深山里的心思单纯的青葱小豆芽,心甘情愿的果断抱大腿求收养。
可惜,梦想太遥远,那个虎人终究没有出现,小孩在的思维总是奇葩的令人哭笑不得的拍案叫绝的。
无形中,瞎想中的某人被小时候的孟山塑造拔高到无限狂野,敢生吃虎豹臭虫蚂蚁野猪的彪悍人物,是那种站在绝壁悬崖上,迎风而立,对着明月苍松一脸该死的痛恨“天无把”“地无环”的史诗级存在。
小奴向着远方狂吠了起来,孟山大惊下,不知为何,一股心悸隐隐中传来,他好奇地跳了起来,跟在小奴到了客栈前的路边,手搭在眉下凝神远望,虽然路上连半丝尘土都没有,可他却越的有种感觉,似乎有甚么事要生。
孟木拍了下小奴,小奴却诡异的安静下来,跑到大路中央,坐下,高高的仰起头,摆了一个很拉风的造型挺在路中,深情的遥望着远方。
孟木最了解小奴,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上山打过猎,下山咬过人,低着头如狼一样夹着尾巴眼神狰狞的恶战,是小奴一贯经典的姿势,从没有见它如此自恋张扬过。
是甚么让小奴如此激动呢?
孟木想想了想,回去从客栈里搬了条凳子到大路边上,坐下,撑着下巴,看了看小奴,再看着道路尽头,等了一盏茶的时候,又一次的扫一眼,终于有吸引他的存在了。
路的尽头隐隐约约的出现几个小黑点和一个大黑点。
孟木屏住呼吸,眯眼,看了半天,仔仔细细的,来的是七八个人外加一辆驴车,还有几条在驴车面前撒欢的——狗。
孟木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奴,不愧是自己的狗,和自己一样深情,念念不忘自己未来的另一半,这么远便闻到味儿了,bsp; 话说,小奴该娶狗了,自己也该娶妻了,一世人一世狗,要娶也要一起娶。
大唐皇帝李治。。。 第六章 福来客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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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福来客栈,来……啦
正是初秋,天气时而燥热时而清凉,许是夏天的尾巴调皮了点,不愿这么轻易的离开这片天地,留恋的最后挑拨一下世人的目光,正如李治的心情。
一行人南下已有十数日,脚程时快时慢,大多情况要看李治心情,起先看看路边的风景,还觉得新鲜有趣,走的时辰久了,风景大同小异,心中渐起了腻烦,又不禁懊悔起来,后悔当初自己为啥执意独身南下,不肯带两个媳夫,以至于在这荒郊野外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陪着一干一身臭汗的纯爷们,情涌动的时候恨不得用五姑娘解决了事,真是难受。
李治是越走越烦,心思便胡思1uan想起来,想起自己的风情多变的媳夫,想起自己还未出世的小宝贝,那些或妩媚或清纯或冷yan或知性的可爱俏脸便在脑海里生动起来,与媳夫们相处的欢乐时光比眼下这孤旅不知要强上千万倍。
也很赤子孝心的想起了母亲长孙无垢那张永远慈祥怜爱的脸、还有估计已经投胎的老头子永远犀利的眼神、高高挑起的鹰眉,不久又蹦出了寒山秃驴那张特大号披萨的胖脸,每闪出一张脸便要回想一些与这人的往事,如同电影回放一样,偶尔在裴行俭、拾得小和尚等人奇怪的眼神中,吭哧一笑,自得其乐。
凭着天马行空的胡思1uan想,甚是无聊的路途消磨而过,也许这中间最精彩的事莫过于裴行俭提起那些他在西域的日子,那时李治才会煞有兴趣的趴在稻草堆上,兴致勃勃的听的仔细。
李治就在这心有所思中,连早饭也不曾吃,直至行至日上中天,方拿掉脸上摘来的大树叶,醒过神来,浑身被太阳烤的燥热,人睡了大半天,不困,但还是满身的疲惫,抱着腿在稻草堆上起了呆,无精打采的。
“陛下,你不开心吗?”归海一刀挥了挥鞭子,抽的不响,怕吵到李治,所幸现在李治总算醒了。
“开心你妹。”李治有气无力的回道,声音很轻,轻的全没点滴杀伤力。
“爷知道一刀没妹妹的。”
盘腿坐在马车上的归海一刀毫不在乎的谄媚笑道,跟在李治身边如此多年,李治撇撇嘴挑挑眉,高兴了生气了也能看出七分,更何况此刻李治那份孤独向日的萧索样儿,像霜打了的茄子,连转个头都晃晃悠悠老半天,上眼皮搭着下眼皮,颓废的毫无气力。
“还有多久到椒陵县城啊。”
“大半天功夫,爷刚才在睡觉,因此错过了许多投宿的地方,现在要找一个是有点不容易,不过听路过的人说,从以前的老官道走,再走几个时辰有一间客栈,就不知还开不开了。”
归海一刀呵呵的笑了笑,很可爱的右脸颊闪现一个大酒窝,别有一股大孩子的味道,他很少见到陛下如此萎靡不振的,今个看这样子估计是想诸位娘娘了,归海一刀很会心的表示了解,他也想夫人了,虽然自家夫人不漂亮,甚至还很要强,但是个好女人,持家有道,甚有夫德,在长安名媛贵夫中名声大好,就是凶了点,不过凶点好,归海一刀就喜欢凶点的女人,那样小鸟依人时更是惊yan无比,能让归海一刀欲罢不能的分别快半月了,想媳夫了恐怕不知自己和陛下。
裴行俭估计也想了,要不然最近说起西域的事,他那个继妻库狄氏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可是明显大增。
“唉,一路上咋就没遇到一个尼姑庵呢,难道爷天生和尼姑无缘?”
李治软了骨头的重新倒在草堆上,手背遮住眼睛,被暖烘烘的太阳照的全身没一点力气,眼睛酸涩的想睡,可又睡不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拾得小和尚机灵的翻了个白眼,故意把口头禅年的字正腔圆,深怕某人会自动过滤不想听的话的耳朵听不见。
“阿你一脸的。”李治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想了想,对拾得小和尚道:“小秃驴,你知道吗,爷小时候曾经让一刀抓了一只黄鼠狼,把他和一只鸡关起来,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拾得面1ù悲天悯人之色,如同死了自己老娘似得脸色灰暗,低低的唱喏道:“阿弥陀佛,想必那只鸡被黄鼠狼拿去果腹,若不知便罢了,如今听闻此事,小僧今晚当为此鸡度一夜,原此鸡来生投胎做人,善哉善哉。”
“小秃驴倒是慈悲的一脸温柔,估计上辈子也是个受大房欺负到死的小妾,这辈子投胎做起了和尚,满肚子的怨气全送给佛祖了。不过你这慈悲心是白费了,那鸡没有被吃掉,活的好好的?”李治笑道。
“哦,不想区区黄鼠狼也有慈善之心,能忍住与生俱来的贪欲放过小鸡,佛曰,众生皆有佛性,果然不假,我佛慈悲。”拾得眼睛一亮,大喜,一副对骨头都被微生物分解完毕的释迦摩尼崇拜仰慕的神圣。
“知道后来母鸡怎么样了吗?”
“还请施主告知。”拾得一脸洗耳恭听的欣然,凑近期待着。
“鸡怀孕了。”李治一本正经的肃然道。
拾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张开嘴停住脚,呆呆的看着驴车过他,缓缓向前。
归海一刀、裴行俭、金风神一干人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此刻闻言轰然大笑起来,那份独属于男人的荤笑话让一干纯爷们开怀,笑声中那缕吟。荡在朗朗乾坤下可龌龊了。
拾得猛吸口气,重新恢复那副宝相庄严的小高僧端正样,大步向前迈去,大声的念叨:“阿弥陀佛,我佛果真慈悲,能以大造化**力大智慧让一只狼对一只鸡动情,从而免了杀生大劫,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新的物种,果是有大慈悲,善哉善哉。”
笑声骤然歇了,赶路的继续赶路,赶车的继续赶车,睡不着觉的仍然胡思1uan想着,好半天不知谁念叨了一句,一下子说进了所有人心里。
“这孩子有病,有病得赶紧去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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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这样的小作弄不过权当旅途中一个小笑话,李治、裴行俭只当作是打时间了,看了拾得小和尚那副坚定不移的神圣,估计他把这当作是入世脱的历练,越被李治等人打击越心里乐滋滋,李治要是扇了他左耳光,说不得已经走火入魔的拾得会把右脸凑过去,念一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历练啊历练。
“天无绝人之路,苍天大爱,终于见到客栈了。”
走了数个时辰,李治眼睛一亮,站在马车上远远看见前面官道边上有七八间房子,房前引客的幡子,如一只脱光了酥香交嫩的烤鸭在伸着一只爪子招唤着李治,这让李治一下子来了精神,神采奕奕的跳了跳,抑扬顿挫的叫道:“一刀,度的快驴加鞭,前面有间客栈。”煞有其事地挥舞手,1uan鸡动,这是李治的老习惯,一到兴头上就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张牙舞爪。
李治话音落点,一直懒散钻在稻草堆里的大狗二狗三狗四妹闻言,齐齐狂吠向天,作银狼啸月状,不等李治反应过来,便化作四条黑影狂猛的似猛虎下山暴风一样卷了出去,1ù出森冷冷的狗牙和一滴滴黏性极佳拖得极长的口水。
恶狗扑食而去。
“疯狗,一群疯狗,丢尽了老子的脸。”
李治不屑的骂道,tian了tian嘴,眼巴巴的踮起脚遥望着那间越来越近的“福来客栈”,他已经能感受到烤鸭在向自己扭屁股,酱鸡在风中凌1uan着鸡毛秀大腿。
“驾!”
没二话,归海一刀鞭子响,可惜那头老驴还是游游哉哉的蹒跚着,不时的出一声吭哧的鼻音,怒视着挂在自己前面的晃悠胡萝卜,红着驴眼,不吃到誓不罢休,驴性子大。
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客栈前,刚刚跳下车,未及李治踏进客店,青衣短打扮的孟山望穿秋水的迎上来,肩披着油污亮的抹布,满脸堆笑,开口便说:“客官可是来投宿的?到我们‘福来客栈’保证你错不了,本店已有百年之久,干净舒服,饭菜可口价格公道,包您满意,那是远近闻名十里八乡都大赞的,南来北往的客官差不多都住这,不是俺大山吹牛,各位爷只要住上一住,包各位爷满意,怎么样,诸位客官,住下?天色也不早了。”
说完这段话,孟山忍不住自得起来,这番话可是上任小二私家秘传,自己只背了百八十遍就说的顺溜之极,这个样子任谁也看不出自己是个僚人,一腔倍地道的吴地方言。
好个口舌麻利的小二,李治等人也看不出啥毛病,当先挑了几个单间厢房住下。
一骨碌的躺在g上,还没喘过一阵气,店伙计孟山殷勤的送来热的汤水,还有毛巾,李治勉强撑起身子洗脸擦脖子掏耳蜗,洗了个干干净净。
“度的去准备一桌大鱼大rou来,记住要大鱼大rou,啥烤鸭酱鸡红烧rou的,能有多荤就有多荤,爷不差钱。”热水让李治疲劳去了一大半,肚子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鼓鼓响了,李治脸不红心不跳的充大款。
“好咧,等着你咧。”孟山大喜,总算逮到一个肥猪了,可要好好的痛宰一顿。
李治下楼来时,裴行俭、归海一刀、金风神、孟木、裴民、张果老、西门十三已经在一遍拿着筷子,伸展手臂一次次深呼吸摩拳擦掌的在坐着热身运动,严阵以待很久了。
一旁的拾得小和尚手里捧着一个大馒头,面前放着一碗清水,吃一口馒头,喝一口清水,眼神凄凉,但迅即又坚定起来,再看归海一刀等人兴奋的两眼冒光,又凄凉起来,天人交战的无限纠结中。
“掌柜的,好吃好喝的上来啊,爷今天饿的能把你这间客栈都吞掉。”
李治一屁股坐在面朝大门的主位,筷子敲着桌子,引得归海一刀、裴行俭也跟着起哄,1uan糟糟的敲筷子,鬼哭狼嚎的让掌柜赶快整治大鱼大rou,要不然就吃了这间客栈,任谁一看都知是群恶客,气焰跋扈。
孟山刚刚给每人上了一杯山茶,呵呵的把自己准备的菜单又报了一遍,甚么烤鸭酱鸡的一样不缺,还有肥牛rou,爆炒羊rou,鲫鱼汤……说的几人肚子不时的就响起“鼓鼓”的响声,还有拾得小和尚无数次阿弥陀佛的叹气声,透着股怨气。
孟山狠狠的报复了这伙敢差遣自己的恶霸,回到后院吩咐大厨开火。
李治重新淡定下来,一边品着苦涩紫红的山茶,一边打量这个客栈旅店的里外。
这所“福来客栈”确有些意外,墙体为石头所砌,水磨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