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足可以惊天动地,当下我就给震糊涂了,拉着斋夜竟向巨人跑去!(斋夜……对不起你啊……,你们自求多福吧……。某果冻走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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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清醒过来时,巨人的拳头距离我的脸只有零点一公分。那巨大的、明显比常人要大号许多的黝黑拳头上的每个细小纹理、一经一脉、一个毛孔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很罗嗦呀,龙腾)。我想我完了,要是被别人打到还好,顶多去住住院,换个新环境(我还没住过院呢)。但是这个巨人的拳——光看就知道有多大力,这是肯定会要命的。呜,我的人生提前结束了……,连变态医生到底是干什么的,斋夜和巨人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啊。
我尽量瞪大双眼,迎接最后时刻的来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巨人突然大吼一声——很痛苦的那种吼法,他的拳风已经吹起了我额前的刘海,但是此时,那巨灵之拳竟生生的向下跌落,极不自然的垂落他的身旁。我登时感觉整个人像虚脱了般站不稳了,但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牢牢的扣住我,使我终得以站稳而不在巨人面前丢脸。斋夜真是好啊,我感激的看向冷冷的正望着巨人的斋夜。
“好啊!!”巨人大笑数声,让我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他那儿。咦,他的巨手好奇怪啊,那么无力的垂着,而且另一只手还死命按着肩膀处,是脱臼了??斋夜好厉害啊……。(当你有危险,他不厉害都不行~~~)
“原来你一直在隐藏实力啊……。”巨人本就难看的脸上泛起的冷笑更让人反胃,我皱起眉:斋夜,走吧。现在天都亮了,好困啊。
“别动他。”斋夜好似感觉到了我的困意,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松开揽着我的手,改成拉的,“走。”
可以去睡了?好啊。我任他拉着,迷迷糊糊的走。
身后的巨人好似被这句话怔愣了,直到我们差不多走过了这古色古香的回廊,他才又大笑起来:“有种!!和上面抢男人!!”
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这和我有关系啊……。斋夜……。
斋夜一言不发,只是带我绕来绕去。因为睡意被巨人给笑走了,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我这才开始看这宅子。这是一栋占地极广的日式古宅,刚才遇到巨人是在碧波荡漾的小湖上的长回廊里。现在想来,回廊是用黑漆漆过的柚木筑成,檐顶上面还画有圆脸仕女和富士七景,十分气派。我们经过的地方是回廊后的靠湖大花园。假山流水几乎是随处可见,好象与小湖相通,虽是多的假山,但各个看起来都颇具韵味。假山边栽种的各式花卉有的仅是绿叶、有的却怒放展颜、有的看起来像已经枯萎,各有千秋,反倒是比我家满园的红白蓝绿要精彩得多。假山后面就是树木,有斑竹林、文竹丛,都是翠色欲滴;还有松柏之类,郁郁葱葱的;樱花林没有一片红,全是叶子,樱花花期早就过了,不然在这里赏樱倒是不错;另外,还有槐树林。
我停下脚步,斋夜也停下来。
奇怪,槐树并不是什么好看的树,所以大户人家几乎没有在花园里种槐树的——除了听奶奶说过我们家被烧的祖屋之外。为什么斋夜家和我们家老祖宗都有这种奇怪的嗜好?还是——其中有什么缘故的?
斋夜,你知道吗?我转头看斋夜的冷眸。
以后告诉你。斋夜墨黑的瞳告诉我这样的信息。
果然有内情,虽然斋夜不肯现在说,但总是会知道的嘛。我不急。
斋夜便又牵起我的手往前走。穿过了大得可怕的花园(我的腿已经酸了……),再穿过一片密密的竹林(我走不动了……),绕过几个院子(饶了我吧……),他终于停在一个小院前,推门拖我进去。
斋夜,难道你回家从大门到自己房间的距离和我家大门到学校的距离一样吗?受不了,我在这里住不下去啊,懒得再动,也没力再动,我把全身重量压在斋夜的双手上。
夸张。斋夜冷冷的回头看我一眼,我觉察到他冰冷下有一丝笑意——不会是我幻视吧……。
没想到从外面看是个小院子,里面却还有花园和小湖和回廊……。天啊,斋夜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这么有钱啊……。我想起小时侯被别人说是富家公子,不知疾苦,但说起来,比前面这个还是小巫见大巫啊。
好不容易看见一间和室,斋夜拉开木制门,把我甩进去,连看也没看一眼就关上门,走开了。他甩的力道恰倒好处,我摔进室内的温水池里,喝了好几口水——有点甜。原以为这是卧室或者至少是客房的,难道那家伙知道昨天我冲澡仅仅胡乱弄一下不成?不会吧,哪有那么神的人,唉,不过是斋夜的话,就有可能……,他总是知道我的意思。那么他是知道我昨天听到了他们在客厅里的对话?什么都瞒不过他……。
既然全身都湿了,就洗澡吧。
6
送衣服来的是上次看到过的两个穿银色和服、善后尸体的男人中的一个。他轻轻拉开门的时候我正在用力刷背,同时心里应该在哼歌(正如所有十八岁的少年),一点也没发现有人进来。直到他出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倒在水里(幸好斋夜没看到……。某果冻问你为什么怕斋夜看到,龙腾睁着小鹿斑比般的无辜眼睛说我不知道。晕……),水花四溅。
“对不起,吓到您了。”男人的声音清冷,虽然他这样道歉,但并没有来帮我一把的意思(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来帮你~~你看看你衣服没穿一件~~)。我脸一红,扑腾几下,从水里冒出头,打量他——看见斋夜杀人连反应也没有的家伙长成什么样啊……。
自从刚刚和巨人的相遇激活了我的审美细胞,我就忍不住开始运用于实际。这个男人绝对也是能引起少女们放声尖叫的祸源。观察之后,我下了定论。
似乎等我看完了,男人才出声:“您的衣服放在这里。”他把手中一直捧着的淡蓝色和服放置在门边,作势要退出去。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清清冷冷的放在我身后的小木窗外的君子兰上。(他不想活了,才敢看你~~~)我指指房外:斋夜呢?
“少爷去晨训了,不多一会便会回来。”
呀?他知道我什么意思??这里的人怎么都那么聪明啊!!(是你自己太蠢,而且手势那么明显……)
你叫什么名字?我指指他的脸。迟早有一天我会说话的,所以我想知道他的名字好不好叫。学说话是从最简单的学起嘛,这个道理我还懂的。
“银衣。另一个叫浅衣。我们是少爷的贴身仆人”
难怪你们都穿银色的和服。我点点头(不过什么年代了?还有贴身仆人?)我马上要洗完了,卧室在哪儿?好象做个打哈欠的动作会比较容易懂吧。
“就在对面。”
谢谢。
银衣欠欠身,就像以前在古代电影里看到的那样,弓身倒着退出,垂头再拉上木门。
斋夜一家像活在古代的将军家或是皇族啊。在现在的社会看来,真是怪异得紧。什么时候也问问他这个问题好了。
我睡醒的时候,卧室里没有人,榻榻米前的青铜双鹤熏炉里还冒着麝香的青烟。我看着窗外,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我的房间可不是这样的啊。半天才想到这是斋夜的卧室,而且斋夜的黑色制服和我的制服还一起挂在墙上。那——斋夜呢?
看看小窗外,已经天黑了,斋夜晨训到现在?那还叫晨训吗?会不会是因为不想告诉我那么多事所以在外面不回来了?不行,我在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啊。我赤脚走到门边,伸手拉门。手还没碰到门,门就自己打开了——不对,门就被人打开了,斋夜冷冷的托着大餐盘——盘里放满了中式菜肴,走进来,脚一勾,关上门。你要出去?
不是,是想找你。(龙腾,不懂这话的真正意思不要乱说啊~~~)
斋夜依旧面无表情:饿了吧,吃饭。(耶,斋夜怎么没有欣喜若狂啊~~~斋夜冷瞪:我知道这家伙是白痴。)
好。我坐下来,十指大动,准备开饭。开饭之前,我因为审美细胞又蠢蠢欲动,所以仔细的盯着斋夜看了好一会——结果看呆了。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简直无话可形容的完美容貌,黑得发亮的披肩直发,优雅的举止,冷峻的目光,修长的身躯,配上纯白色的和服,简直不是人。(某人惨遭冷瞪——原谅龙腾的说……斋夜,不是说你像鬼,他的意思是你像神啊~~~~)
我的心跳好象加快了……,怎么回事?难道我也有了心脏病不成??
斋夜突然伸手,我吓了一跳,从发呆中清醒,反射性的向后一仰——倒在地上。斋夜的手怎么那么长啊,还是摸上了我的额头:“感冒?”(斋夜好象你也不聪明啊~~~某果冻笑得正欢,斋夜无暇理会:这笔帐以后算~~~惨了)
我摇头:不是,是心脏病。
你有心脏病??好象不太相信。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斋夜马上拉我起来,若有所思的帮我夹了几样菜,我偷偷的看他,见鬼般发现他嘴角边的笑容……,不会吧……,我得心脏病,这家伙竟史无前例的笑了?!真是不爽!!很明显是幸灾乐祸嘛!!大过分了,但我又不敢抱怨,免得被他掐脖子或者赶出去睡马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只有吃饭。
斋夜没有吃,只是看着我。
难道他训练了一天,不饿吗?算了,刚才他那么没义气,我才不管他呢,饿就饿死好了。
不行,良心谴责啊。斋夜,你不吃我全吃光了。盘里还剩一半,我抬头用眼神询问正目不转睛盯我看的斋夜。
你吃。
那就不客气了。我狠狠的把所有东西一扫而光……。
饭饱之后,我摸着胀得鼓鼓的肚子做助消化运动,斋夜还是维持老动作。我索性不去理他,想着怎么问他所有梗在喉咙里的疑问。该怎么说呢?直接一点,叫他是朋友的话就全倒出来,唔,这样好象最好了。
斋……。啊,我被眼前放大的俊美脸庞吓得差点挥拳招呼过去。什么时候他移到我旁边来了??我一点都没发觉啊。斋夜,有什么事吗?靠这么近,靠这么近的完美的脸……,好不舒服!!好想,好想……。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你,觉得,那变态……。”很少说话的斋夜好象因为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而有点紧张——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说你不说出去,我请你吃饭的时候……。(白痴,不是说话的问题啦!)
别说了!!那该死的变态家伙,莫名其妙的咬我!!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龙腾最讨厌别人说什么自己不懂……:P)
“那,我……。”
斋夜?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啊,而且从没有人像斋夜一样了解我。
“这样啊……。”斋夜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那样完美的笑容,我想我已经被迷得目瞪口呆、没有知觉了……。
斋夜好象因为变态的话而忍不住了,龙腾即将成为他的晚餐。
斋(瞪):我早就忍不住了……。果冻退到安全距离,向龙腾使眼色:逃啊~~~~
龙(依然被迷得七荤八素):……
7
斋夜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再放大,最后,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拒绝再多的刺激,然而,就在此时,冰冰凉的带着清新沐浴液气味的软软的东西压到了我的唇上,我赫然想到,这是斋夜的唇。可奇怪的是,我心里并没有想反抗的念头,只是隐隐约约觉得,现在斋夜对我做的,应该和那个变态医生一样,都是在情理上说,要和女孩子做的才对。但是我也不排斥,反而立刻被他伸进我口中的舌头所带来的陌生情潮给迷得忘了一切。
只记得斋夜的舌头和我的舌头在翻搅着,我的身心都醉在其中。
这个叫吻吧。
这么美妙的感觉,难怪电视里、还有学校里随处可见那些嘴粘得难舍难分的男男女女。这是我的初吻,对象能是让我看到呆掉的斋夜也是件幸运的事。(至少不是那个打我的女孩……。龙腾你很会记仇啊,人家不过是理解错误芳心受损失去理智之下才这样的,你怎么能怪她?再说,人家小小女孩一个好歹也把你送到医务室……。啊,知错,斋夜,我马上走……哇!!某果冻飞到外太空暗自垂泪)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的和服已经被斋夜丢到一边,浑身清凉。而后,又被他移至我颈上、胸前的舌逗弄得像发烧一样热。从身体里面仿佛要冲出什么炽热的东西,让我几乎要震动我的声带,发出久违了十五年的声音。
慢慢的,他的唇越移越下,身上的奇异反应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点惊慌的原因,渐渐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到斋夜的低笑声。
原来身体的碰触可以让人像置身天堂一样……。
……。
痛啊!!后庭突如其来的巨痛把我从极乐世界拉了回来,我瞪大眼,看清楚了斋夜的完美却冰冷的脸上带一点担忧:怎么样?
为什么会那么痛?我几乎要声泪俱下。实在是痛死了!!呜呜,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斋夜的脸红了红(我没看错的话):我……,是初次。(初次?!某果冻倒抽一口气:我以为你经验丰富……啊!我逃!)
什么初次??好痛啊!!
我虽然大加抱怨,但是看着一脸冷汗、咬着牙的斋夜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唉,既然两人一样痛,他不吭一声,我怎么好意思再说……。算了,就像他一样,忍忍就过去了……。
没那么痛了。我闭上眼睛。感觉身体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动——皮肉撕裂!很痛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的时间,疼痛终于消失了,感到斋夜的呼吸喷在我耳垂边,我睁开眼,转身——痛~~~~。不行,要忍住!!斋夜的黑发被汗水黏着四散的粘在额前、颈上,墨黑的眼中稀奇的透出一丝疲惫,不过——我还是想……。
斋夜,我们俩彼此要公平,对吧?
斋夜点点头,汗湿的黑发垂落在脸边。
那……,我想你所受的痛苦我没试过,我觉得痛你也没尝过……。(龙腾!不要做傻事!)
斋夜的黑眸突然瞠得老大——他想反悔?!我不客气,立刻依葫芦画瓢的堵住他的唇。哼,只有这样才公平嘛。
于是所有事情又重演一遍,不过是角色好象对换了。(^0^,呵呵,斋夜,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啊……)
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