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豪道:“人生在世,认识一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之事。不过问题是在假若那个男人发现那女人有不忠实举动时,老夫要请教诸位,这问题该如何处理?”
苏白风道:“假若真是其事,男的自可不顾而去!”
后杞明冷冷的道,“你们主佣别一唱一和,赵老爷子,你说话至少得拿出证据来!”
赵凤豪道:“请问令堂是否还健在?”
后杞明冷然道:“家母已把事情对我说的明明白白,假若你想表示清白,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赵凤豪道:“后姑娘,你年纪还小,自然不了解当年这事,此事是关令堂名节,我看不说也罢!”
后杞明倔强的道:“不打紧,我偏要你说出来听听!”
赵凤豪道;“后姑娘,令堂之前和我很要好那是不错,但你还不知道,老夫那里虽小有名气,但却是一个寒酸!”
赵嘉玲插口:“难不成她后来还看上了有钱的人?”
赵凤豪道:“情形正是如此,这位有钱人姓后,名叫天仇,此人不但有钱,就是人品武功也不在老夫之下,在他紧迫缠之下,后姑娘的令堂终于起了异心,天下事纸归包不住火,有一日他们两人坐在那边娓娓顷谈,事被老夫发觉,老夫才拂袖而去,度问诸位.这件事能怪老夫绝情么?”
赵凤豪说这番话时,双目炯炯,面貌不严自威,任何人看了,也知他说的并非谎言!
后杞明怒道:“你胡说!”
赵凤豪冷笑道:“你乃小辈,老夫有在你面胡说八道的必要么?”
后杞明道:“但我娘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件事!”
赵凤豪道:“所以老夫说令堂逝世,这便死无对证了!”
赵嘉玲道:“不,似乎还有一个人可以去问一问!”
后杞明道:“问谁?”
赵嘉玲道:“你可以去问问令尊大人呀!”
后杞明道:“可惜得很,家父已在五年前去逝,假如要问,那除非有人到阴司阎罗那里去查证了!”
赵嘉玲道:“事情已经过去,我看不谈也罢!”
后杞明道:“没有那么容易!”
赵嘉玲道:“依你之见又怎地?”
后杞明道:“简单得很,苏白风首先必须承认这件婚事!”
苏白风正想出口否认,那知赵嘉玲却抢先接口道:“有何不可,苏师哥,你就承认下来吧!”
苏白风大灰惊奇,暗忖:嘉玲不为这件事生气,反而叫我承认下这头婚事,岂非咄咄怪事?
赵凤豪睁目道:“嘉玲,你……”
赵嘉玲冷笑道:“爹,你刚才不是说过吗?人生在世,一个大男人认识个把两个女人也算不得什么大惊小怪之事可对?”
赵凤豪道:“可是这件事……”
赵嘉玲又挥手打断头道:“别说啦。我自有处置之法!”
赵凤豪见女儿如此,只默口不言。
苏白风心中虽然也感到奇怪,可是见赵凤豪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
何况,他心目之中对后晓南根本就没有恶感,只好点头道:“好吧,承认便承认!”
那后杞明虽精,一时也不知赵嘉玲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冷冷的道:“苏白风,婚事你已承认了,你请过来!”
赵嘉玲冷笑道:“这话说的差到天边了,咱们中原原有个规矩,叫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晓南,你过来吧!”
后杞明原本有拆散赵凤豪师徒的心理,那知赵嘉玲抬出中原规矩相抗,反而要后晓南过去,这却是她始料所不及。
赵嘉玲这一着的确厉害,因为她早从晓南口中知道她们姐妹不合,后晓南如今得到这个机会,自是会过来,这样一来,后杞明想拆散别人不成,自己姐妹反而有被别人拆散之虞!
后杞明冷哼道:“不成这里是大漠,便该依照大漠规矩!”
赵嘉玲冷冷的道:“咱们中原人,自然该从中原规矩!”
赵凤豪这时已知道女儿用意,笑道:“这样争争吵吵没有用,问题完全在他们两个当事人身上,谁愿过来便过来,谁愿过去便过去,旁人谁也不要多嘴!”
这话说的十分公正合理,后杞明虽想狡辩,却再也无法说的出口,两眼望着后晓南,脸上现出阻碍之意。
苏白风自然不会过去了,赵喜玲故意大声道:“苏师哥,你不过去么?”
苏白风冷然道:“我才不会过去呢?”
赵嘉玲笑一笑,道:“那么现在只直晓南姑娘的啦!”
说着,不断以一双眼睛向后晓南示意。
后晓南大是感激,本想立刻走过来,却被后杞明锋利的目光阻住,她自小和后杞明长大,也许被后杞明指挥惯了是故当她接触到后杞明的目光时,不禁有些胆怯起来。
后杞明大为得意的道:“你们的人不过来,我们的人就会过去么?”
赵嘉玲心细如发,看穿了后晓南的心理,冷冷的道:“爱其所当爱,还怕什么?”
一语话后晓南点醒,她一咬牙,终于走了过来。
这一下无异大失后杞明面子,她脸色一变,乘后晓南行至中途,猛然一掌拍出!
后晓南明知姐姐会来这一着,但她念在手足之情,不便还手。全身功力密集,准备硬接后杞明一掌!
苏白风看不过意,飞身接了一掌“拍”的一声,苏白风身子一躬,自半空弹了回来,后晓南也刚好走到赵嘉玲身边。
后杞明怒道:“苏白风,我出手教训自家妹子,你凭什么接我一掌?”
苏白风冷冷笑道:“姑娘别忘了,她现在已是我苏某人的妻子,妻子有难,做丈夫的能不援救么?”
后杞明气的要死,赵嘉玲趁机道:“嫁出门的女儿,便等于泼出门的水,你想收回来也来不及啦!”
苏白风哈哈笑道:“这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后大姑娘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步吧!”
后杞明被两人一番抢白,脸上早已罩满了杀机,欲待发作,只为对方人手太强,不得不忍,恨声道:“姓苏的,你别高兴太早,本姑娘若让你们完好无恙的走出沙漠,我便被万骑踏碎尸骨而死!”
要知沙漠多是骑,不是马便是骆驼,后杞明愤恨之下发这誓言可谓很重了。
苏白风笑道:“好说,好说,咱们走着瞧好了!”
赵凤豪道:“此间事已了,咱们走吧!”
赵嘉玲忙道:“爹,且慢!”
赵凤豪道:“玲儿,还有什么事?”
赵嘉玲道:“有人以爹独特武功‘五节刀’连杀丐帮许多弟子,爹难道不追究一下吗?”
赵凤豪还来不及答话,后杞明已冷声接口道:“赵嘉玲,请问你又准备怎样追究?”
赵嘉玲道:“至少该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杞明怒道:“假若我不愿说呢!”
赵嘉玲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忽然衣角被后晓南扯了一把,悄声道:“玲姐,算了,等会我告诉你!”
赵嘉玲微微一笑,道:“南妹,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她用心,她为了替令堂大人雪恨,不惜出此下策,只是手段未免狠辣了些!”
赵凤豪叹息道:“是非自有公论,嘉玲,咱们有走吧!”
赵嘉玲见爹爹如此,自然也不便再追究下去,和赵凤豪等人一齐向前走去!
后杞明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恨得银牙格格作响。她最不原谅的自然是后晓南,说什么后晓南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背叛她。她为人阴沉,脑中一闪,已有对付赵凤豪等人办法,挥了挥手,带着端木无容等人而去!
※※ ※※ ※※
再说俞佑亮被蒲山孤扣住脉门跃进石棺,原来那石棺之中竟是一座地穴,那地穴甚深,两人正向下面飞快坠落。
在这当口,俞佑亮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他乘着身子飞坠而下之际,右手用力甩,企图挣脱蒲山孤对他的控制,那知蒲山孤早料他会有这么一着,他一甩之际,蒲山孤的五指反而扣的越紧,生像两道铁钳夹住他的手腕,俞佑亮一动之下,只觉奇痛攻心,只好放弃挣脱念头。不过他心中却想这老贼倒是奸猾的紧,竟是对我步步设防!
就在这时,两人身子皆已着地,眼前一片漆黑,连什么也没有看到。
蒲山孤嘿嘿的道:“你最好安定些,别打逃走念头!”
俞佑亮怒道:“你以这手段钳制于我,也算不了什么英雄好汉!”
蒲山孤冷笑道:“老夫本来就算不得英雄好汉嘛!”
俞佑亮想用话激蒲山孤,说不定蒲山孤现在会把手松掉,谁知对方根本就不吃这套!
俞佑亮无法可想,只得问道:“你准备带我到那里去?”
蒲山孤道:“别多问,到时你就会知道!”
俞佑亮道:“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蒲山孤怒道:“叫你别多问,你为什么爱嚼舌头?”
俞佑亮冷笑道:“在下虽受制于你,说话的自由总该还有吧!”
蒲山孤冷冷的道:“假如你如此多嘴,老夫便回你不知道又便如何?”
俞佑亮道:“那在下便不走了!”
蒲山孤怒道:“难道你不要命了么?”
俞佑亮并不为他这句话所吓住,当真把步子一停,道:“人生在世,于其这样毫无自由的活上去,还不如死了干净,你下手吧!”
蒲山孤大怒,手掌一招,但旋急间转念一想,我如今正有用于他,还杀他不得,迅把手掌收回,但却恨恨的道:“算你小子奸猾,难道你没有看出这是一条地道!”
俞佑亮道:“在下自然也看出这是一条地道,但这条地道通往何处?你该有个交代才是!……”
蒲山孤嘿嘿冷笑道:“老夫何事需向你交代?”
俞佑亮道:“你若不交代清楚,在下死也不走!”
俞佑亮心机深沉,早已看出蒲山孤有利用自己之意,他这么一赖,蒲山孤倒真把他莫了奈何!
蒲山孤又恨又怒,只得说道:“好,我说,这是一条秘道,这条秘道通达一个秘密地方,老夫便带你到那秘密地方去!”
俞佑亮道:“那秘密地方总该有个名称吧!”
蒲山孤道:“那秘密地方唤做‘藏珍窟’,这总可以吧?”
俞佑亮心中微动的道:“江湖传言落英塔中藏有珍宝,照你这么说,莫非不是虚言谎话了?”
蒲山孤嘿嘿的道:“不错,不错,你也财宝迷住了吧?”
俞佑亮道:“在下岂是贪财之人!”
话虽这样说,但他觉得蒲山孤那嘿嘿两声冷笑充满了神秘,当下也不愿多问,和蒲山孤向前走去!
这条地道很长,也不知走了多久,地道已渐渐宽敞,但就在这时,道路已渐渐复杂起来。
蒲山孤对地道情形似乎非常熟悉,扣住俞佑亮在千回百转地道中打转,一步也没有走错!
俞佑亮心中暗暗忖想,承天工匠造此浩大工程,没有一处不巧夺天工,真可算是当世奇人……
两人可走了,地道由繁化简,蓦地眼前一展,前面竟有一间巨大的地下室!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问道:“人带来了么?”
蒲山孤道:“带来了!”
俞佑亮听那人声音耳熟,不同猛然想起,易岐山,不错,他是易岐山,但,他又怎会来到这里?
情念之际,只听易岐山又道:“带过来!”
俨然是股命令语气,俞佑亮心中一动,随着蒲山孤走了过去,只见易岐山坐在一张石椅上,红袍老祖俞一棋竟然坐在了他的旁边,俞佑亮一发现,不由心头大大的一震!
俞一棋似是看出他惊讶之色,冷笑道:“小子,你吃惊是么?”
俞佑亮道:“在下岂此吃惊,实在感到意外!”
俞一棋哼道:“这有什么好意外!”
俞佑亮指着易岐山道:“他本不是为令兄俞肇山所用么?”
俞一棋点点道:“不错!”
俞佑亮见他神色自若,竟是无半点意外样子,又道:“姓易既为令兄所用,缘何会在你身边?”
俞一棋道:“这并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家兄心性阴鸷,连我这个做兄弟都不肯放过,待他霸业已成,他还会放过易先生?”
他把易岐山称为易先生,显见其中必有所求,俞佑亮却不喝破,冷笑道:“贤昆仲之事,在下有幸得睹真情,阁下也用不着解释了!”
俞一棋道:“老夫知道事事都瞒不过你,所以在你面前也无从谎言!”
俞佑亮道:“那么眼下之事作何解释?”
俞一棋嘿嘿冷笑道:“你指那方面而言?”
俞佑亮道:“自然是指你和姓易的联手而言!”
俞一棋道:“这个便又简单,易先生既练就天下无敌之武功,自该尊为无敌天人,家兄利用易先生,老夫却一本真诚尊奉易先生!”
俞佑亮哂然道:“阁下心意真的如此?”
俞一棋怒道:“难不成我会有别的心眼?”
俞佑亮哼声道:“此事只有天知道!”
俞一棋听的大怒,道:“小子,看不出你一现身,便想离间我们,老夫便把你毙了,也好消地心腹之患!”
俞佑亮哈哈大笑道:“阁下算计虽精,但被俞某一激,终归吐出了实话!”
俞一棋道:“老夫倒要问你,老人吐露了些什么实话?”
俞佑亮道:“俞某刚才说你别有用心,你倒欲杀俞某以除心腹心患,这岂非不打自招么?”
俞一棋恨声道:“你这小子真会巧言令色,老夫虽心欲杀你而已,但在此时此地,老夫还是忍耐些好!”
俞佑亮不屑的道:“你口出大言,未心就杀得了俞某!”
俞一期勃然变色道:“你道老夫当真不敢杀你!”
俞佑亮把被蒲山孤抓住的手抬一抬,道:“除非在这种情形之下,阁下方能为所欲为!”
俞一棋哼了一声,道:“蒲老,请把他放开!”
他口头上对蒲山孤十分客气,谁知蒲山孤竟不卖他的帐,冷冷的道:“这得易先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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