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亚菱按动机纽,那篷车四周铁板,忽然又缩了回去。
东方雁首先跳下篷车,长长吁一口气,道:“篷车的速度,不输快马。”
东方亚菱道:“哥哥,这半日,咱们走了多少路?”
东方雁道:“大约有五十里以上。”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走了这么远的路,兰兰、秀秀也够累的了。”
提高了声音,接道:“你们两位请下来吧!”
但见车动,兰兰和秀秀,鱼贯行出了篷车。
两人汗流脊背,脸上也沾满了灰土。
但两人的脸上,都带轻松的笑容,这份工作虽然很辛劳。但两人的心情,倒愉快的很。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你们很累吧?”
兰兰、秀秀,齐齐躬身一礼,道:“多谢姑娘关心,这辆篷车上的转轮,并不太重,我们轮流工作,一点也不觉得累,未得姑娘吩咐,我们不敢转得太急,若我们转的快速一些,还可以增加一点速度。”
东方亚菱道:“已经走得很快了,经过一阵奔驰,给我的收获很大,这篷车有很多须修改之处……”
目光转注东方雁的身上,接道:“哥哥,这地方距离南宫表姐之处,还有多远?”
东方雁回顾了一下,道:“大约有五十里左右。”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兰兰、秀秀,你们吃点东西,好好的休息一下,今上咱们连夜赶路。”
东方雁道:“有了这辆篷车,咱们可以省事不少。”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去买一点吃的东西,秀秀,兰兰,你们守在篷车两面。”
说完举步登上篷车。
秋飞花正盘坐在车中调息。
东方亚菱轻步而入,悄然坐在秋飞花的身侧,一语不发。
秋飞花忽然睁开了眼睛,笑一笑道:“亚菱,我伤得很重,这是一场大伤,如非你的灵丹妙药,只怕我很难复原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要不要试试看?”
秋飞花道:“试试什么?”
东方亚菱道:“试试小妹的药道手段如何?”
秋飞花道:“你要如何一个试验之法。”
东方亚菱道:“有计划的服用药物,再补以针灸和推拿之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使一个人的功力大进。”
秋飞花道:“我体能尚未恢复,如何能服用增长功力的药物?”
东方亚菱道:“这是最好的时机,可以使一个人很快的增长功力,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这时间,不算太长,但这时机却是不大恰当。”
对东方亚菱,秋飞花内心中有着无比的敬重,笑一笑,道:“那要多少时日才成?”
东方亚菱道:“至少需十日左右,最好能有二十天的安静日子。”
秋飞花道:“的确不算很长,只可惜,现在我没有这个时间。”
这时,东方雁已寻得了食物,也购买了两匹马回来。
这是两匹很老的马,为了节省两匹老马的体力,东方雁和兰兰,都下车步行,秀秀驰车,车厢中只生了秋飞花和东方亚菱两人。
东方亚菱设计这辆篷车,用机关控制了很多的铁板,分量很重,但好在东方亚菱这辆篷车的轮子,设计得十分精巧、灵活,走起来,重量不轻,而拖起来,不太费力。
老马的奔行速度不快,但它的耐力很强,不快不慢一直平稳的走着。
但却苦了东方雁和兰兰,既不能停下不走,又不能放开脚步赶路。
一路上出奇的平安,既无拦路之人,也无追踪铁骑。
老马虽然不快,但却保持了很平均的速度,天亮时分,赶到了南宫玉真停宿之处,静悄悄的一个小村落,竹篱茅舍,依旧无恙。
东方雁在村外下了篷车,道:“妹妹,到了。”
东方亚菱掀行出了篷车,但见晨光明媚,花草含露,红日初升,霞光万道,映照花草露珠,闪闪生光。
她转目四顾,打量了小村落一眼,接道:“茅舍竹篱,小花青草,似是都经过了一番细心布置,南宫表姐,也是精通五行奇门的人物。”
东方雁道:“篱舍无恙,花草不折,看来不似有过变故。”
东方亚菱道:“哥哥,咱们直进村庄呢?还是先要通报一声?”
东方雁道:“我先进去瞧瞧。”
举步向村中行去。
东方亚菱高声说道:“哥哥,小心一些。”
东方雁笑一笑,加快了脚步。
这座宁静的小村落,没有劫后的零乱景象,但也没有防守之人,静得有些反常。
东方雁心中突然发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在一座茅舍前面停了下来。
见篱门紧闭,屋中人似是高卧未起,好梦还甜。
轻轻一堆篱门,应手而开,敢情那篱门竟是虚掩着的。
提一口气,东方雁缓步进入篱门,一掌怕在木门上,高声说道:“有人么?”
木门没有被东方雁的掌势推开,显然,门内加上了木。
但却未闻回应之声。
东方雁已觉出情形不对,暗运内劲,又一掌怕在门上。
但闻砰然一声,门被震开。
只见室中桌椅,摆设得十分整齐,也不似经过动手的样子。
东方雁右手一抬,拔出长剑,平护前胸,行入室中。
这是一厅一房的正屋,通往内室的布,高高卷起。
探首向里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并卧榻上,睡得十分酣熟。
东方雁轻咳了两声,仍未见木榻上的人挣动,立时暗中戒备,缓步行了过去。
这一男一女,都届中年,似是一对夫妇,鼻息可闻,只是睡得很熟,熟得竟不知房门被人震开、生人行近榻边。
东方雁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没有死。
他历经凶险,已学得小心翼翼,长剑一探,挑起了两人掩身的被子。
但见那女的穿着一件红的肚兜,男的光着上身,全身不见伤痕。
这两人似是被人点了穴道。
东方雁缓步行近榻前,准备先解了那男子身上的穴道。
忽然间,那女子,右手一挥,一片白粉,向东方雁的脸上。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变化,东方雁还未转过念头,人已晕了过去。
吸入即让人晕迷的毒药,加上那女子快速的动作,右手俪出白粉,左手已伸手抓住了东方雁的衣服,未容他身体倒下。
那个穿着一条短裤的男人,已然挺身而起,抱起了东方雁,放入床下。
木榻上垂着一片花布床单,除非行近木,撩起了床单查看之外,无法瞧着床下景物。
药放入,动作极快,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未传一点声息,这一对男女,也未交谈一语,只是相视一笑,男的又跃上木榻,拉起被子,闭目假寐。
等过了一盏熟茶的工夫,仍未见东方雁回来,东方亚菱已警觉到情势有变。
过人的才慧,使她有着临危不乱的沉着,登上篷车,道:“兰兰、秀秀上车直入村中。”
兰兰道:“姑娘,少爷还未回来……”
东方亚菱道:“不用等他了,只怕他已经中了人家的暗算。”
兰兰怔了一怔,道:“姑娘,如若敌人拦截。少爷定会传出警讯。”
东方亚菱道:“他如是身受暗算,一举遭擒,怎会传出警讯?”
正在运气调息的秋飞花,霍然睁开双目道:“东方兄受了暗算?”
敢情,他已听到了东方亚菱和兰兰的交谈。
东方亚菱苦笑一下,道:“大概不会错了,这村落大过宁静,如是没有大变,南宫世家中人,早该来接咱们了,唉!只怪我一时疏忽。”
秋飞花道:“村中形势,我还有记忆,我进去瞧瞧。”
东方亚菱道:“秋兄伤势还未复原,不宜和人动手,何况咱们只有四人,也不能分散实力。”
这时,兰兰和秀秀已登上车辕,篷车向村中驰去。
一种宁静的紧张,使得兰兰和秀秀,都生出了很小心的戒备,兰兰一手执鞭,一手握剑,随时准备拒敌。
秀秀未拔出佩剑,但她双目中,却分握着两个不同的暗器。
东方亚菱暗中升起一半铁门,护住秋飞花,却卷起一半车儿,望着篷外面的景物。
她全神贯注,不遗细微。
篷车走得很慢,兰兰、秀秀四只眼睛,更是不停的四下探望。
“停车!”东方亚菱吩咐道,目光凝注在那大开的旧门上,和开了一扇的草舍木门。
兰兰微微一收绳,篷车停下。
秀秀却一跃下了篷车。
东方亚菱道:“秀秀,看看这座茅舍,可有相连的屋宇?”
秀秀道:“没有,这是村头第一家,四丈外才有房子。”
东方亚菱下了篷车,凝注那茅舍一阵,自言自语地说道:“秀秀,少爷可能是进了这茅舍之后被人暗算的……”
秀秀道:“婢子进去瞧瞧。”
东方亚菱道:“兰兰守护篷车,咱们一起进去。”
秀秀嗯了一声,欲言又止,一侧身,进了篱门。
小厅中简单的布置,整齐依旧,瞧不出一点痕迹。
打量了小厅一眼,东方亚菱缓步向卧室中行去。
秀秀急行了一步,抢在东方亚菱的身前。行入卧室,横剑戒备。
东方亚菱缓步而入,望了室中情形一眼,登时双颊羞红。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要不要婢子去叫他们起来。”
东方亚菱道:“不要叫了,你用飞刀先把他们钉起来。”
秀秀怔了一怔,道:“钉起来?”
东方亚菱道:“不错,用飞刀把她们两个给钉起来。”
秀秀道:“婢子遵命。”
探手人怀,摸出了两把柳叶飞刀。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打出去。”
秀秀犹豫了一下,道:“小姐,他们两个人,都还熟睡未醒。”
东方亚菱道:“秀秀,我要你发出飞刀,你还问些什么?”
秀秀应了一声,扬腕发出了两枚柳叶飞刀。
地想象之中,这两人都在熟睡之中,乃势分取两人双臂。
就在秀秀飞刀发出的同时,那男的突然一跃而起,身上棉飞出,迎向两枚飞刀,人却飞下木,冲向了东方亚菱。
这男人全身赤裸,只穿了一件短裤,但手中却执着一把长刀。
秀秀飞身而起,长剑横里扫出。
但闻刀剑相撞之声,秀秀一剑震落大汉的长刀。
但那女的已挺身而起,伸手由枕下取出一把短剑。
原来,两人的兵刃,都藏在忱头之下。
秀秀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婢子佩服了。”
东方亚菱冷冷说道:“你接那男人一刀,觉着他武功如何?”
秀秀道:“二三流的身手。”
东方亚菱点了点头,目光一掠男女二人,道:“你们两人。哪一个想先死?”
那女的只穿一个红色肚兜,露出了粉白的大腿,和雪般的双臂,风情万种的格格一笑,道:“你说,我们哪个应该先死?”
东方亚菱道:“你袒胸露背,卖弄风流,替咱女人丢脸……”
喝声中一扬右手
但见一缕龈芒疾闪,那女的突然一仰身倒了下去。
死的是那样快速,连一声哎哟也未叫出来。
那男的呆了一呆道:“你用的什么手法……”
东方亚菱接道:“这叫”追魂手“,扬腕间夺命追魂,你如不想死,那就只有据实回答我的问话。”
那男的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东方亚菱道:“我们的人,现在何处?”
男的摇摇头,道:“没有看到。”一面答话,一面向后退去。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真没有瞧到,那就了,咱们到别处找好了。”
那男子已然返到了木旁侧,听到了东方亚菱的话,却突然停了脚步。
东方亚菱道:“秀秀咱们走吧……”
秀秀心中暗道:“这人明明说的谎言,姑娘怎会相信了他的鬼话?”
转过去的身子,又突然转了回来。
就藉那转身的机会已然取准了位置,右手一扬,一缕银线激射而出。
这是一种速度特别快速的暗器,体积甚小,发出时不带一点声息。
但见那细小的银芒一闪,那半裸男子已倒了下去。
秀秀轻吁一口道:“我还认为小姐真的要离去,这人明明说的是谎言,怎会信他,原来姑娘早已经看穿了。”
东方亚菱道:“秀秀,你有不少的长进,在江湖之上走动,不比家中,处处都要多用些心机想一想!”
秀秀道:“姑娘这么吩咐,婢子就斗胆直言了。”
东方亚菱道:“好!你说吧!”
秀秀道:“你把这个人给杀了,那岂不是无法问话了,婢子瞧他神色,一定知道少爷的下落。”
东方亚菱道:“秀秀,不用问他了,你过去把少爷由床下拉出来。”
秀秀怔了一怔,道:“少爷在床下面?”
口中说话,人却行了过去,掀开床单,果然见东方雁仰面卧床下。
东方亚菱道:“秀秀,他伤得如何?”
秀秀道:“不见伤痕,也不像被人点穴。”
东方亚菱道:“那是中了迷药,抱过来给我瞧瞧。”
秀秀应了一声,大步行了过来。
东方亚菱仔细瞧了一眼,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丹药,送入了东方雁口中,取过一杯水,把药丸冲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两败俱伤
秀秀轻轻一掌,拍在东方雁的背上。
东方雁吁一口气,睁开了眼睛,道:“好恶毒的设计……”
秀秀低声说道:“少爷,你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
东方雁道:“妹妹,我真的没有中毒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哥哥,告诉我,你怎么会中了迷药。”
东方雁简略的说明了经过,道:“看来,南宫表姐这个村落,已经完全被人家占去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确实有些问题,不过,倒也不像是完全被他们占领的样子。”
东方雁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如果他们完全占领了这个村落,南宫表姐的属下,必然会奋力抗拒,至少应该有些打斗的痕迹,但咱们却发觉不出来有什么可疑之处。”
东方雁道:“妹妹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南宫表姐发觉了敌势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