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真以为轻功只是避险的工具?”
“不错。”
“光凭你这句话,就证明你对暗器一门还是个门外汉,本公子就让你在临死前,再多一份见识吧。”
“难道你有更好的诠释?”
“哼,任何武功的精髓,不外讲求快、狠、准三大要诀,面临生死关头,大部分都能发挥保命取敌的功效。可是,一旦对手不和你正面交锋,采取回避策略,你将失去主动的优势。
可是,只要你有快速变化的轻功身法,不论远攻近取,对手将任你予取予求,你现在总该明白轻功的妙用无穷了吧?“宗童听的脑海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要逼开映雪郡主,只因她挡住了你的攻击路线,也难怪你要旋身发剑,因为万剑齐发必须借助离心力,弥补速度上的不足。”
白马公子闻言,脸色大变道:“想不到你竟能举一反三的一窥万剑齐发之秘,你不死将成为本公子雄霸江湖的绊脚石,留你不得。”
白马公子刚旋转身躯,宗童已哈哈一笑的震破瓦面,整个人迅速没入不见。
白马公子大吃一惊,料不到他会扮狗熊挖洞逃走,怒叱一声,立即紧追而去。
事实上宗童并没有逃远,当他震破屋瓦之后,立即拍破一扇窗户,接著人便躲入床下。
白马公子一时不察,以为他已经破窗逃掉,连忙撞破窗户追了出去。
等他消失于窗口之后,宗童才忍痛爬起,往相反方向逃逸。
最后选择了一户人家的小柴房疗伤。
他取出百草还魂丹压碎成粉,涂于左臂伤口,火辣辣的刺痛立即消失,一阵清凉的感觉后,伤口立刻止血凝结。
宗童又撕衣包扎完毕,才恨恨的道:“该死的白玉楼,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为了一场玩笑话,你便要置我于死地,等我伤好之后,我就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代价有多大。”
“只怕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宗童大吃一惊,一抬头便见一条皮鞭袭卷而来。
“红绫仙子!”
他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闪避,事出突然使他狼狈已极,再也顾不得姿势雅不雅,“碰!”的一声,撞破后窗滚了出去。
突然另一道指风袭来,还来不及闪避,全身一麻便已动弹不得。
红绫仙子追赶过来,见他倒在地上,便抬起莲足连踢他数脚,只痛得他哎叫出声。
“呵呵,看你这一次能逃那里去。”
“大姊准备如何处置他。”
“哼,这小贼竟敢口齿轻薄占我便宜,我不但要割去他的舌头,还要打断他的手脚,让他知道咱们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这……这么做似乎太过分了吧?如此一来他岂不是终身残废了?”
“咦!二妹怎么帮他说话?当天你是亲眼看见他是如何羞辱我的,他竟敢说我是任你……
哼,换作是你,你肯善罢甘休吗?“
一个女人被当众叫成“任你玩”,确实是相当难堪的事情,事情虽然过了两个月之久,每次一想起总是让红绫仙子气得咬牙切齿不已。
江诗涵不禁红著脸哑口无言。
红绫仙子这才缓了口气道:“你能体谅我所受到的委屈就好,我去找楼哥回来,你在这里将他看好,可别叫他逃走了。”
江诗涵轻叹道:“好吧,大姊可要快去快回。”
“我知道。”
红绫仙子临去前又余怒未消的踢了宗童一脚,才飞掠而去。
“喂!你们这样以多为胜,而且又偷袭暗算也能算是白道人士?等白玉楼一回来,凭他那种既狂又傲的个性,我就算不死也会脱一层皮的,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哼,谁叫你要口齿轻薄的羞辱我大姊,这是你自取其辱。”
“天呀,为了一句玩笑的话,值得你们背上人命官司吗?”
“你放心,白师兄是个有分寸的人,他绝不会杀死你的,不过断手断脚大概免不了。”
宗童忿忿不平道:“他如果有分寸的话,就不会一碰面便突施万剑齐发偷袭了!”
“我不信,白师兄绝不是这种人,更何况从未听说有人可以在万剑齐发下活命的,一定是你在说谎。”
宗童见她执意不肯放人,便在心中下了一个重大决定,只听他一声闷哼,全身便颤抖起来。
江诗涵见状微感吃惊,连忙近身察看道:“咦?你怎么……啊!你……”
宗童迅速地点中她的“软麻穴”,接著翻身而起。
“你是如何解开禁制的?这怎么可能?”
宗童冷笑著开始脱衣。
江诗涵脸色大变的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宗童又点了她的“哑穴”,免得她声张破坏了计画。
接著又将她衣裙脱去,穿在自己身上,才将她藏入柴堆中,他把头发弄乱之后,便安静的躺在地上。
江诗涵终于明白他的用心,原来是想假冒她的身分,趁红绫仙子赶回不察之下,再将她生擒活捉,如此情况下,恐怕连白马公子也要上当了。
她不禁心中大急,只可惜穴道受制,仅能眼睁睁的干着急。
不久,只听得红绫仙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奇怪,楼哥不知追到那里去……咦!二妹你怎么了?”
红绫仙子一看见江诗涵倒在地上,情急之下立刻赶过去想一探究竟。
宗童趁著被她翻身之际,很轻松的将她制倒了。
红绫仙子一见是他,马上脸色大变道:“是你!你想怎么样?”
宗童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绫仙子一怔,不假思索的道:“任妮婉。”
宗童一笑道:“好,那我就玩你。”
红绫仙子恍悟上了恶当,又见他开始脱衣,不禁心中大急,道:“你敢?你……”
宗童随即温柔又强烈的占了有她,凭仗著天赋异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任意的攻城掠地,寻幽访胜……
无边的欲潮终于淹没红绫仙子的羞耻心,心甘情愿地被花蕊采蜜,直到阴门大开,一泄如注的舒畅……
宗童立即乘胜追击的扑向江诗涵,于是风云再起……
江诗涵皱眉承受著他的驰骋,终究抵抗不了蚀骨销魂的诱惑,欲罢不能的随他翩翩起舞,意乱情迷的随著合拍押韵,终于登上情欲的高峰,却又猛跌入深谷,冲下丹田,冲出阴门。
伴著阴元的倾泄而出,江诗涵终于崩溃地瘫痪昏迷。
初冬的凉风轻拂,宗童默默地体会著春风一度后的温存。
无意间瞥见两女的下身落红缤纷,一片狼藉的辉煌战果,不禁大感得意。
他很想就此离去,可是又放心不下,几经考虑之后,他轻捏两女“人中穴”,立刻躲起来。
不久,只听见两女惊叫一声,接著便是一阵沉默。
“大姊!我们……”
“我知道,我们的清白身子都被那小贼奸污了。”
“怎么办?我……我们以后怎么做人?我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能消除我心中的恨意。”
“我也一样,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我们不但无法再做人,甚至我的婚约都可能受影响。”
“大姊!你……你还想和白师兄……”
“那是当然,白师兄的人品不凡,更有天下第一庄的雄厚背景,可说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爹费尽心思才促成我们的婚约,我怎会轻易放弃?”
“可是我们的红丸已失,一旦洞房之夜,白师兄岂不是要发现真象?”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要趁他不注意时,暗中捏破指尖,再滴血于下体,这样就可以瞒住他了。”
“这样好吗?万一那小贼将今天的事说出,我们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所以我们要尽快杀了那小贼灭口,否则我们就算死了,也会辱及家门,让爹娘蒙羞,永远无法在江湖上立足。”
“唉……事情怎会弄成这种地步?”
“二妹别再犹豫不决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该面对现实。眼前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办法,除非二妹甘心嫁给他,否则这段仇恨绝对无法善了。”
“怎么可能?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我宁死也不可能嫁他。”
“这就对了,凭他一副獐头鼠目的瘪三样,如何配得上我们?只要我们随便手指一勾,便有一大串的护花使者上门提亲,随便那一个都比他强多了!”
“好吧。哎唷,酸死我了。”
“我也是,我们还是速离险地,免得叫人看见了就不好。”
不久,两女穿好了衣裙便走了。
宗童听了两女的一番对话,简直气到了极点。
他万万想不到所谓的名门闺秀,竟是如此的虚荣狡诈,明明已经是残花败柳的情况下,仍想旧瓶新装的另嫁他人,还把他贬得一文不值,甚至还要杀他灭口,简直令他忍无可忍。
“好吧,你们这些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既然都喜欢骗人,咱们就好好地玩一场谋略游戏吧。”
由于左臂伤势不轻,白马公子又追杀甚急,他自然而然的想要寻求庇护,最理想的对象就是映雪郡主。
不久,他忍著伤痛来到八王府。
映雪郡主一脸不悦道:“你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瘟神?却害我追丢钦犯,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个交待。”
宗童苦笑道:“那个疯子妄想当天下第一人,凡是他认为有威胁的人,都是他所要消灭的对象,郡主如果要追究责任,何不派人捉他?”
“哼,你当本郡主是傻瓜吗?那人的武功极高,无缘无故本郡主何必惹这种敌人?”
“原来郡主是怕他?”
映雪郡主突然娇笑道:“你少用激将法,本郡主才不上你的当,替你挡灾呢。”
“郡主这番话,对一个曾经救过你的救命恩人而言,不觉得太残忍了?”
“本郡主只是好意提醒你,如果你想在京城里混的话,光靠激将法是行不通的。”
宗童连忙鞠躬一礼,道:“多谢郡主成全。”
“咦?本郡主成全你什么?”
“郡主刚才的话意,不是暗示我留任府中,以便在京中混出一个名堂光耀门楣。”
“原来你想谋个差事,那还不容易?你想担任何职?你说吧。”
“这……我能不能在郡主身边,担任专属的护卫?”
“你想当本郡主的贴身护卫?”
“不错。”
“好吧,看在你曾经救过本郡主的分上,就让你当护花使者吧。”
“多谢郡主。”
“走,本郡主带你去见父王,只要他点头答应,这样就没问题了。”
接连穿越几个回廊,最后两人进入一间书房,只见一名浓眉大胡的中年人正在批览公文。
“父王,他就是人家向您提过在惠阳的救命恩人!”
宗童连忙行礼道:“草民童宗叩见王爷。”
八王爷欣然笑道:“多谢壮士的仗义解围,使小女免于落入钦犯魔手,本王真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心中的谢意。”
映雪郡主轻笑道:“父王无须太客气,他刚才已经表示愿意投效本府,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童护卫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留下来吧。”
“多谢王爷。”
“哈哈,这真是大喜一件,今晚由本王设宴为童护卫庆祝一番,并且介绍大家给你认识一下。”
“是。”
映雪郡主大喜道:“父王,我先带他去安顿如何?”
八王爷笑道:“好,你就带他去含翠楼安顿吧!”
“咦!那不是父王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吗?”
“不错,正是那里。”
“父王为何要如此安排?”
“哈哈,能让白马公子视为劲敌的高手并不多见,更何况能在万剑齐发的突袭下全身而退的,更是从未听人说过。像童护卫这种绝顶高手,本王怎能太失礼呢?”
“我明白了,女儿这就带他去含翠楼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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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翠楼。
这是一楝构筑在一片绿竹林中的楼阁,四周更是植满了五彩缤纷的花草,景色之美令人神往。
宗童第一眼便喜欢上这片景色,不禁受宠若惊的道:“王爷实在太礼遇属下了,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恐怕会引起其他护卫心中的不满。”
“你放心好了,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才对。”
“为什么?”
“因为多年来,父王一直极力拉拢天马山庄的玉剑书生未果,如今由你取代他成为含翠楼的主人,大家便该明白你在父王心目中的分量,自然不会有人敢自讨没趣,妄想和你争宠了。”
“原来含翠楼的贵宾,就是玉剑书生。”
“不错。”
“世人多是攀龙附凤,期望有朝一日鱼跃龙门,从此飞黄腾达,玉剑书生却平白舍弃这种结交权贵的大好良机,难道他是白痴不成?”
“哼,他不但不是白痴,而且是成精的老狐狸。只有无权无势的小角色才会攀龙附凤,像他这种拥有天下第一庄的庞大势力,名望地位不在七大门派掌门之下的人,总是采取两不得罪的交际策略。讲好听一点是广结善缘,讲难听一点的就是脚踏两条船。”“王爷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怎会有对手?”
“这是难免的,自古以来的宫廷斗争,都是从派系所引起的。更何况王爷之位虽是人臣之极,却也有尊卑之分,有些王爷只是一个闲差的头衔,地位还不如一个提督来得重要。”
“想不到朝中的人际关系如此复杂。”
“你如果想在京中出人头地的话,你就必须搞清楚各派系势力的消长,否则你很难在京中立足。”
“不知朝中的派系如何分别?”
“除了皇上的锦衣卫自成一系之外。朝中大致可分成三大派别,其中以兵部尚书和各边关将领所组成的派系最强,而父王和东宫皇后为首的势力次之,最后才是四王爷和西宫皇后居末。”
“原来如此,我听过说书的先生说过,历代的朝廷都免不了文争武斗的派系倾轧,想不到真有其事!”
“不错,当前朝中最大的隐忧,便是以兵部尚书为首的这批悍将,一旦他们有心造反的话,朝廷将很难抵挡他们的兵力。”
“难道皇上完全不知这种情势的恶劣?”
“三年前皇上也发觉不对,所以才将包藏祸心的忠勇侯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