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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虚雍旭从此消失无踪……
只余虚凝夜独自清冷……
这一切,其实只是个骗局?
名为虚雍旭之人只是拿来唬虚凝夜的,
完全是杜墨雨一手导演的戏码。
后头还有人虎视耽耽觊觎杜墨雨这个真品,
所有内情,就在斗智、斗力中一一浮现……
序章
丑时虚府锦昼堂
阴沉的天空不见半颗星子,黑漆漆地笼罩着大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寒冷的北风席卷大地,撼动着粗大的树木沙沙作响。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候,虚凝夜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伸出手在身侧探了探,立时发觉应该在自己身侧的温暖身体不见了。睁开朦胧的双眼,虚凝夜愕然地察觉虚雍旭早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前,手边还有一个包袱。警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慌忙坐了起来,一掀被子自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虚雍旭的手腕。
“你这是要干什么?”
“离开这里。”虚雍旭面无表情淡淡地回答。
“离开!?”虚凝夜脸色微变,抓住兄长手腕的手更加用力。
“你要去哪里!?”
“只要不是这里,无论身在何方都可以。”仍旧是那淡淡的语调,淡得令闻者心寒。
“你这是什么意思?”质问的声音里有着焦灼与一丝尖锐。
回头淡然地瞄了他一眼,虚雍旭似乎是认为这个平素对他百般欺凌的异母弟弟会这般质问、神色这般焦灼颇不寻常,然而他此刻只想把抓着他的手甩开。娘亲已经不在了,自己没有必要再次忍受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占有欲与碰触。
“放开我。”平淡的声音藏起发自内心的深切厌恶。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大哥!”一贯霸气任性的眼眸中难得地浮现出慌乱的神色。
“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我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虚凝夜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丝毫不愿给他逃离的机会。
为什么?虚雍旭哑然地望着他,不解一向最精明的人怎么会提出这般愚蠢的问题。
虚凝夜竟然会问他为何要离去?天下竟然会有这般可笑的问题!一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离开了,这不该是虚府上下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吗?真是可笑啊!
“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淡淡的话语掩去他内心深处对这个弟弟的深切厌恶,自小,这个异母弟弟就深深嫉妒自己拥有了父亲的爱,所以百般欺凌自己,甚至在爹爹去世的当晚还……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平静下了自己的呼吸,保持着一贯的淡然神色。
是的,他恨自己。然而,自己何尝不是对他、对这整个虚府上下恨之入骨!?要不是为了身体虚弱的娘亲,自己何必咬着牙忍受着虚府上下对他的欺压、忍受着这个人对自己的践踏与无尽的索需!?三年了,自己一面要为虚家日进斗金来换取娘亲较好的生活,一面被自己的异母弟弟当成禁脔,忍受他无度的索需。简直是度日如年!
而今,娘亲终于去了,比起悲伤,他奇异地感觉到如释重负——自己终于从噩梦中解脱出来。
虚府,从来不是自己和娘亲的家。多年来,自己为了虚家创造了无数财富,可是娘亲去世,虚家竟连一口薄板棺材都不肯出。若非自己这些年一直暗暗地节省,娘亲连一块坟地都没有!
“不!不!不是的!你是属于虚家、属于我的!”发自内心的莫名惶然被习惯性的强势语气驱离,虚凝夜下意识抓住他手臂的手却是更加用力,手腕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早已经铁了心要离开的虚雍旭露出习惯性的平淡笑容,盖住所有的愤恨、憎恶、忿然……
“不再是了。”
“你以为这由得了你吗?”虚凝夜的态度忽然一变,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酷无情。也让虚雍旭警觉地皱起了剑眉。
虚凝夜一把抢过虚雍旭手中的包袱,像扔破布般抛往地面。灼灼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眼前的人,“你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只能属于虚家,大哥。”
大哥,这两个字,仍是讥诮的语气。
“你……”乍见娘亲的遗物被扔到了地上,虚雍旭剑眉一挑,然而经过多年的磨练,他早就没有年轻人的火气,正待上前捡起,却因虚凝夜强力的箝制而无法如愿。
“我叫你放开我。”他冷冷地将冰冷的视线扫向虚凝夜的手。
“你以为我会放开你吗?”虚凝夜用力一带将这极欲逃离自己掌握的男人摔到床上,在虚雍旭还没有坐起来之前,他已经整个人压了下去。虚雍旭要离去的事情在他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感受,是那么的惶然、不安……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触的原因,他并不明白。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他要他留下来!
“少爷,夫人有请。”日上三竿,门外的甜美女声将虚凝夜唤醒。他转了转头看向身畔因自己的需索而沉沉睡去的虚雍旭,推测没有个把时辰,他应该是醒不了的。
第一次,爱怜的感觉自内心升起,望着因自己的拥抱而疲惫至沉沉睡去的人儿。此刻,他就在自己的怀里啊!再一次地确认他仍旧属于自己后,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充斥着他的身心,不自觉的,始终带着讥诮的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孤度。像是生怕惊动了沉睡的人,第一次轻手轻脚地起身,轻柔地为他拉好锦被,再三确定他不会被冻着后,虚凝夜这才精神饱满地向母亲的居所走去。
但是,他前脚迈出房间,虚雍旭就睁开了眼睛。有些吃力地自床上坐了起来,用发抖的手穿好衣服,将在刚才的交欢中被虚凝夜撕碎的裤子与外袍扔进火盆,在火苗吞噬布料而冒起浓烟的同时,虚雍旭已经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包袱,艰难地向外走去。
他很清楚,如果不把握这个机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了。
老天仿佛是为了掩护他似的,在他出门的瞬间,阴沉了数日的天空降下了漫天的大雪,肆虐了一夜的狂风卷着大雪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遮挡着人们的视线也将地上的足迹掩埋……
半个时辰后,顶着风雪回到卧室的虚凝夜震骇地发现,原本紧闭的房门大开,火盆里还残留着燃烧过的布料,然而,他竭尽全力要拥有,在不久之前还和自己交颈缠绵的人却早已踪影不见!一个意念袭进他的脑海:他走了!就在他难得想要对他好一点的时候,他走了!
走?你想要逃走?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吗?休想!!
发了狂似的,将手里的药膏狠狠地砸到地上,大喝了一声:“来人!去把大少爷找出来。”
但是,虚雍旭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无踪,虚府上下的仆人冒着风雪找了一天,整个扬州城里几乎要挖地三尺的地毯式搜寻,都没有见到虚雍旭的人影。
是夜,虚凝夜握着虚雍旭不知道何时留下的半阙词:“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谷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以着陌生的眼光看着这间与虚雍旭多年来日日相处、枕席缠绵的房间,第一次,他感到这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是这么的冷,这么的空寂……
虽然他已经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去寻找他,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只是白费力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虚雍旭的本事!如果今天在扬州城里找不到虚雍旭,那么他十之八九已经离开了扬州。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他走了,去寻找自由了。
“自由……你就这么恨我吗?”
一点机会都不给的决绝,聪明地以最残酷的手法重重回击了伤他最重的人。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他这一走,如游龙入海,猛虎归山,从此杳无踪迹!这人海茫茫,以他的本事要想躲着不让人找到是何等容易!不知何时,一滴泪水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滑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那是他自懂事以来第一次落泪!为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魂牵的人,他终于落下了十八年来的第一滴情泪!然而,一切都迟了!这泪水却再也挽不回他愿意以一切来换的人,再也挽不回!
茫然地伸出双手接住顺着脸颊滚落的泪水,虚凝夜楞楞地看着手中的一片濡湿,不解这是为什么,一向骄傲的他竟然会落泪,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虚雍旭走了,“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他离开了监禁了他十八年、困了他母亲一生的虚府,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永德元年十一月十七,扬州降下百年罕见的大雪,同一天有金手指之称的虚雍旭失踪。虚府四处张贴告示,甚至以白银万两的高额赏金来大肆寻找。然而,随着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尽管那万两的悬赏逐年递增早已经突破十万大关,却始终没有人发现过虚雍旭的下落。扬州虚府的大公子虚雍旭自此消失,仿佛是化身为一片白羽溶入了那场罕见的大风雪中,随风而去,不留痕迹。
第一章
凤凰山位于四川西部,风光秀丽,盛产各种灵药,但是在各种鬼怪传说的渲染下,加上猿猴难攀的悬崖峭壁与随处可见的毒蛇猛兽,令凤凰山百里内杳无人烟。
在凤凰山一个非常隐秘的山坳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奇怪的庭院——触目可及的是一块块错落有致的花圃,每一块的花圃中所种植的花卉都不一样,娇贵的玫瑰、明艳的蔷薇、风姿楚楚的菊花、傲骨凛凛的寒梅……以及更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月悬当空,暗香浮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脱俗,仿佛梦境一般。
花圃包围着几间房舍,东侧房间的窗上映着朦胧的灯光,看来主人仍未入眠。
砂漏里的砂已经全部落下。收回投注在书上的注意力,杜墨雨长身而起,缓缓地叹了口气,绝俊清雅的容颜上浮现淡淡的忧色,望向对面西厢房的目光更是沉重。轻轻摇了摇头,再次昂起的头颅是那么的自信和傲气,狭长的凤眼里尽是永不放弃的坚持。
自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里信手取出一个长颈的羊脂玉瓶,谨慎地把瓶中的液体在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碗里倒了大约一口的量,又在紫檀木匣子里取出一个同色小盒,将芳香四溢的粉红色粉末倾倒入碗中……
就这样连续放了七八种东西,水晶碗里逐渐形成了一种清香宜人的红色药膏。
紧接着,杜墨雨自花圃中挑选出一株艳丽的花,以一柄小巧锋利的银刀割开花茎并将粘稠的乳白色汁液一滴不漏地接到碗里,银刀破开一个淡绿色果实的外侧表皮,轻轻一挤,其中的碧绿色液体尽入碗中。最后以一柄玉石质地的长勺,自青花瓷坛内舀出清澈的水倾入碗中。至此,才算大功告成。松开微皱的眉头,杜墨雨凝望着手里的碗呆立了良久,脸上才再次挂起了笑容,缓步步入西厢房。
月亮散发出清冷的光辉将室内映照得秋毫毕现。只见石床上的中年人剑眉入鬓,鼻若悬胆,目如朗星,气质温文。深邃的眼睛里似蕴涵了无尽智慧。含着笑,平静地对自己心爱的弟子道:“墨雨,这是第一百六十九碗了。这两年多来真是辛苦你了。”
“师尊!”完美的面具瞬间被打破,杜墨雨忍下了内心狂涌而出的酸楚,强笑道:“只要师尊能够安好,墨雨又谈何辛劳?”
中年人洒脱笑道:“痴儿、痴儿,人生百年谁无死?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呢?”
“自从师尊发病以来,已经历时两年又四个月,不能将师尊的病治愈,是弟子无能!”垂下一直高高昂起的头颅,杜墨雨紧紧咬住下唇,宣泄自己的不甘。
中年人正容道:“不可如此妄自菲薄,你天资聪颖过人,入门仅七年就已青出于蓝,一直是为师的骄傲。若非你精研医道,为师早在半年前就该吐血而亡,又何来今日?而且,我这一生经历的风风雨雨已经太多,现在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啸傲江湖,但可以达成我梦寐以求的游山玩水、钟鼎山林。”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要知道本教历代的教主,都因过劳而耗尽心血早早过世,因为你的医术我才能活下来,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奇迹吗?”
“师尊!”
以杜墨雨对师尊的了解,当然知道师傅一直对于自由自在的生活无比向往,只是为了本身的责任立场而无法如愿。如今师尊宿愿得偿,他实应为他高兴才是。但是身为武者,他更加清楚一个武功盖世的人变成不能任意动用身上的武功,只能无力地依靠灵药续命会有多么的难过!是以,他实在是无法真正地为师尊感到高兴。
为人师者谁不希望自己的徒弟青出于蓝胜于蓝?豁达如中年人也不例外。他自傲一笑,像是父母对自己的孩子的任性感到无奈的那种感觉。
仔细地打量着心爱的弟子:剑眉星目,风度翩翩,唯“风神俊秀”四字可以形容他,一望便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尔雅贵公子,年岁虽轻全身上下就已经散发着雍容自若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看似温文但有着超龄的沉稳,无论处于何等境地都是那么的冷静自若,令人心寒的犀利隐藏在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深处,温文的笑容遮去他对世人的冷嘲,看似亲切实则疏离,冷眼看着众生的苦乐酸甜。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