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两只粉拳象征性的捏紧了,朝我挥舞着。看她的摸样,一定是刚才我没去理她,她又不好意思主动来理我,拉不下面子。本以为做出委屈的样子,我会同情她,哪知道我没去理她,所以一时间下不了台,有点脑羞。
我对她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突然想起马特他们还在那边,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于是我转身问欣儿:“你有看见我的几个朋友么?恩……应该有五六个人,都受了伤,我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看见他们了么?”
小丫头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谁管他们死活了。”
我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这至于么。摇了摇头往前面走去。没走几步,便听到背后有阵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欣儿耐不住,跟上来了。没回头,继续朝前走着。
走了不一会,我觉得眼前的景物有点陌生,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和我们刚来的时候差不多,但总觉得少了什么。会是那里不对呢?我在心里暗暗的问自己。
想着想着,忽然感觉有点口渴。这也难怪,从进林子前,我就一直没喝过水,又经过战斗,也流了不少的血,口渴是难免的,但到那里去找水呢。我环顾了下四周,这里并没发现有什么溪水。
等等。水?溪水?突然,我醒悟过来。原来这里少了条溪水。我记得我见到血狼王的时候,有一条溪水。我是阁着溪水和血狼王对望的,但现在却……
不对啊,就算再怎么打,也不可能会看不见那条山溪的呀。虽然打斗的很激烈,但我记得并没有离开多远啊,我们一直都是绕着跑的,不应该会跑到连溪水影子都看不见的地方啊。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想问一下欣儿,毕竟我有一段时间是处于昏迷时间,或许她回知道点什么也不一定。
回过头,看到欣儿的脸,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扶住她。低声询问:“你怎么了,那里不是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一扶住她,她就全身的靠了过来,看来真的是有什么不对了。软香在怀,阵阵处女的幽香,传入我的鼻子,刺激着我的神经,可我现在没心思去想这些。只是想着怀中人儿的安危。
“我……我的身体,好奇怪,忽冷忽热的。啊!好难受,胸口好闷。”她的眉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原本红润的樱唇,已经变的惨白,眼神也有点涣散。看着她的素衣上斑斑血迹,我有点醒悟。同时又有点心疼。此情此景,实在让人犹怜。
虽然我和她相识没超过一天,但她此时瘦弱的身躯,苍白的面庞,乍看之下显的那么的孤独与无助,让人忍不住有一种保护欲。我不此时已经不管什么种族之分,什么男女之别,只是紧紧的抱住她,靠自己的温暖,慢慢的抚慰她伤楚,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受的伤?”我有些着急,但又不得不轻柔的说着话,生怕声音大一点都会使她更加痛苦。
欣儿有点艰难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我有点不忍。轻轻的把她横抱起,缓缓走到一棵树下,让她侧卧着,调整好姿势,让她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使得更舒服一点。我没有再问她什么,只是爱怜的看着她,此时我心无杂念,仅仅只是把她当作小妹妹一般的照顾。
怀中玉人憔悴的摸样和几分钟前完全不同,一下子的巨大反差,让我有点心疼。慢慢的伸手扶了扶纠结在一起的柔发,擦了擦耳际的几许香汗。
“我……我……和……”她忽然费力的说着。我试图阻止,但她的眼神告诉却不让我那么做。
过了好一会,欣二才费力的叙述完她的情况。
原来,她当时在森林里迷路了,听见我们的打斗声才寻声而来。等她发现我们时,我已经失去了知觉,她赶紧用圣光术想帮我治愈,只是不知道我们是魔族,这样只会使我伤上加伤。幸好她后来发现不对,停止了治愈,只是用了普通的包扎,帮我处理了下伤口。刚刚处理完,便碰见马特他们醒来。她以为马特他们是我的敌人,所以一个人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按照平时来看,马特他们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的打过欣儿,只是现在刚刚负伤,有因为死亡战意后遗证,所以这么多人才勉强和欣儿打了个平时。
从欣儿的话语中,好像并没有提及魔族技能的事,她不说,我也不好问。不知道是她没注意还是马特他们并没有使用。
最后在欣儿的光雨术和马特的破魂咒中结束了这场战斗。马特他们的伤亡我不清楚,但听起来应该不会太好。我知道破魂咒的厉害。它是以燃烧自己的剩余的能量为媒介发动的诅咒,如果此时没有能量,或者不够发动的所许,那便以自己的生命来代替。给予敌人精神上的伤害。听到这里,我不禁暗然。虽然和马特他们在一起才几天时间,但为了保护,却让他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实在是……
欣儿用光盾护住自己,抵挡破魂咒。只是她不知道,破魂咒是介于黑暗与亡灵法术中间的诅咒术,除了少数几个,比如光系高级防御术——圣盾等,是不可能抵挡或者回避的。一但被诅咒成功,全身主要的心脉会立刻失去正常的机能,而且直接影响神经系统。使其失去意识,在毫无知觉中死亡。
欣儿虽然中了破魂咒,除了胸口有点闷,并没觉得什么不妥,但仍然用了光系的净化术治疗了下。正因为她那时的净化,才得以让她护住了主要的心脉。不至于马上经脉碎裂生亡。
当我得知她中的是破魂咒时,我既喜又悲。喜的是我有办法救她,悲的则是这魔法本身就象征着魔族。如果我一用,她肯定就明白了我的身份。虽然我知道我们种族有别,但心里,实在不想把她当成外人。
听着欣儿慢慢的说完,我真的很想问她,为什么当时会救我,把我当好人,而不是把我当成要杀马特他们的人。只是话到嘴边,便已说不出来了。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我已经决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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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魔族血仇 第九章 危险疗伤
我拉起欣儿,让她靠在树上。挽起她左手的衣袖,一只美丽的手臂展现在我眼前。莹白如雪的肌肤,触手感觉的光滑细腻。只是现在的我无暇欣赏。翻转手腕,雪白的肌肤上,有一丝丝的黑线。看来诅咒的力量已经开始渗入血液了。如果再不阻止,那么很快就会影响到神经,那个时候,便是想救也没办法了。
我准备救欣儿的魔法是魔族特有的技能——封魔印,和暗系中级一阶的——魔吸术。封魔印最大的效果便是封印住体内的任何魔法元素,包括亡灵的诅咒术。我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我在施展魔吸术时,欣儿的情况恶化。等禁锢住所有的魔法元素时,再通过魔吸术,吸出所有的魔法。
事不宜迟。我咬破右手食指,用血在欣儿的胸前虚空画了一个星阵,然后低声吟唱起来:“古老而又神秘的亡灵之术,破开时空的界限,我以鲜血为祭,借助这强大的力量,封印住眼前的邪恶——封魔印!”随着我的念动咒语,这个星阵呈现出一股紫色的光芒,星阵上慢慢出现一些淡蓝色奇怪的符号,由浅到深,随着咒语而加深。
咒语念闭,紫色星阵开始不停的旋转起来,那些在星阵上的符号也开始旋转。不过,它们的旋转不同于紫色星阵的旋转。它们是完全独立的开始由外向内的旋转,慢慢的向中心靠拢,然后融合在一起。汇聚成一颗深蓝色的小球,球体不大,只有常人的拇指般大小。我用正不断出血的食指,轻轻的碰了下这颗小球。同时紫色星阵也随着我左手的指挥,朝欣儿的飞去,没入胸口中。
小球仿佛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飞快的旋转起来,并一点点的吸取流出来的血液,当手指表面的血吸光后,蓝球又像吸桶一样,开始通过伤口,抽取我体内的血液。这样的现象不禁让我微微皱眉,按道理说,禁锢诅咒魔法,我伤口上流出的那一点血已经足够拉,怎么还会继续吸呢?难道是那个紫阵被什么挡住了么?还是……
(这里我稍微解释下。那个紫色星阵才是真正用来禁锢魔法的,而小球则是吸取施血液,当作媒介传给阵法能量的,所以才会有下面,抵抗越大,需要的血液越多的说法。)
欣儿呼吸突然的急促起来,额头也渗出很多的汗,脸上也尽是痛苦的表情。双手不自觉的捂在胸口,仿佛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苦楚。
在我刚要停下魔法,查看她时,她先是低哼了一声,然后胸口突然的泛起了一阵白光,慢慢的朝四周散开。而我这边,蓝色小球的吸血速度也明显增加。我可以很清晰的觉察到血液被快速抽去时那种微微疼痛感。再回过头去看欣儿时,白光已经扩散到了她的腹部。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蓝色小球会主动的吸取我的血液了。虽然不清楚欣儿体内发出白光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防御性魔法,估计是和圣愈术差不多,但似乎又没有圣愈术那么的高级。因为如果是圣愈术,不光是我可能没办法用封魔印禁锢住,而且可能欣儿连破魂咒都不会中。
血液飞快的流去,欣儿体内的白光已经覆盖住了她的大半个身体,除了头,手,腿,其他基本上已经包括进去了。除非我现在马上停止魔法。不然这样下去的非但欣儿的性命有危险,连我都有可能被反噬。必须想一个办法压制住这白光,不然根本就没办法救她。如果封魔印无法压制住的话,我会的其他魔法也应该也不行了。
怎么办呢?现在如何才能救她呢,白光还在继续的向四周蔓延。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把伤口割的大一点,好让血更快的流入。但这也只是拖延一下时间而已。如果等到覆盖住了全身,那我便再也没有办法了。即使有办法去掉白光,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封魔印已经封住了破魂咒的部分能量,如果现在放弃那只会加速欣儿的死亡。
现在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进则还有希望,退则她死我生。但问题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压制住那白光。
忽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滑过。木老爷子不是说,等我死亡之息练到第五阶时,便有3次使用封印力量的机会么。那时的能量应该够我抵御住了吧。但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没练到五阶啊,连四阶都没练到,怎么可能破除封印之力呢。
我不禁有点黯然,刚想到的办法也随之覆灭。难道我真的就不能救她了么?不,我一定要救她。
看来现在只能先用吸魔术了。只能放弃封住魔法力,而直接开始吸,不然再拖下去情况只会更糟。于是我稍稍捏了捏食指,控制了血的流出。右手开始结印,准备使用吸魔术。
但是如果现在就用吸魔术,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就好比,在一桶水的上面有一层油,如果在平时静止时,当然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把油给分离出来,可是如果我用力搅拌,不停的把油和水混合在一起,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分离出来呢?眼下先不说我的魔法够不够坚持到吸取破魂咒的诅咒能量出来,光是欣儿有多少的魔法量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她修炼了多少时间,另外,还有那个奇怪的白光,如果再出来捣乱,那就不知道如何去办了。只是现在的我,根本就没去考虑这些,只想着必须要救活欣儿。现在的我并不知道她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在我的内心深处,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曾好心的救过我,我也必须救她。
一道青色光线,转瞬没入欣儿的体内。我右手对住她的左掌开始吸魔。左手已经停止了封魔印换成了放魔术。此时的我,就好比吸尘器,把汇聚在欣儿识海里的魔法能量都吸收过来,再通过我的识海,传到左手,释放出去。我现在的识海开拓的还不够大,不足以存放这些能量,所以必须释放出去,不然会因此爆的连渣都不剩。(识海:每个人的识海是固定的,不能通过后天的锻炼来提升,但识海到底能开辟多少,储存多少魔法能量,那便是靠后天来修炼的。魔法师的冥想蝉坐便是为此。)
最让我担心的那团白光。在我开始吸取时便停止扩张,并慢慢的消失不见,这让我有点奇怪,有点高兴,但更多则是小心,因为不知道它是真的消失,还是转化成了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如果是后者,那麻烦更大了。
一开始,传过来的能量还算平稳,而且在汇入我的识海时,我已经通过死亡之息,把它转化吸收了。换句话说,就是这些能量变成我的了,这不禁让我暗自高兴,如果都能像这样的转化,那要全部吸收完全并不难,因为我可以通过欣儿的能量来持平我吸魔术所需的能量。
但是,好景不长。突然脑中一痛,差点就要打断了我的魔法,幸好我马上醒悟过来,才没有前功尽弃。突然涌来的能量有种特别柔和的感觉,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反而有种十分舒适的感觉。但让我皱眉的是,这部分的能量十分的巨大,而且同时涌进的速度好快,死亡之息根本来不及转换,而且我还发现,转换得到这部分的能量,还不够维持整个转换过程。这就有得不偿失了。
我没有停顿,马上用神念控制这部分能量通过左手传出去,深深的印在土里。让我痛苦的是,这部分能量在通过我的识海流出去时,我异常的疼痛,就仿佛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的烘烤着我的意志,尤其是碰见死亡之息想试图转化它时,更觉得难以忍受,我不自觉想喊了出来。我勉强分出另一小部分的神念去控制死亡之息尽量不要主动去转化这些能量,而是形成一个防御圈帮助神念更好的把这股能量输送出去。可是涌入的能量太多,太快,仍然有许多的死亡之息碰上了这股能量,让我为之十分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