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不禁问道:“可是前日阵中捉我的那员女将?”
“正是。”
“好倒是好,只是……”
“莫非大哥不中意,还是另有缘故?”布雷达惊问,他怕小太监果是真太监,不过前日在阵上,他就断定他非真太监,阄人不可能有那样的功夫。
“非也,我是说我已有十位夫人了。”小太监如实相告。
布雷达一块石头落了地,欣然道:“那算什么?离一百的数还远哩,我都九十九个老婆了。”
俩人欢喜,小太监令人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又把胡三、王小五等请来陪坐,只吃到午夜方休。n!~!
第二零二章 布雷达嫁妹天山雪
小太监心里惦记着雪里红的事,可是这里又走不开。结交匈奴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但愿这个布雷达说话算数,回去以后果真像他说得那样,遣散士兵,削减军队,保证边疆的平安,从此汉番不再战。起初小太监想匈奴王酒足饭饱之后就离席,他也落个公私两不误。谁知布雷达酒量很大,五坛子高度烈酒下肚,他竟然就像是喝凉水一般,仍旧是面不改色、谈兴愈浓。
小太监虽然也善饮,但今日非别日,还有个通体白皙如雪的洋女孩正**了衣服躺在被窝里等他去圆房呢!大家讲好了,由于是在战争期间,小太监又身为三军主帅,一切都不敢大事声张,只好新事简办了。雪里红也知情达理,她要的是丈夫而不是形式,再说红火的场面她经得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小太监一家由他的六位夫人主持,私下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就算是婚礼成立了。小太监不敢怠慢了尚在大帐中等候他的“结义兄弟”,和几位夫人包括新娘子说了一声就来陪客了。
布雷达说:“大哥,我可能只在今晚叫你大哥了。”
小太监不解,问道:“为何?”
匈奴王哈哈笑道:“明天我把妹子送来和你完婚,我成了大舅哥了,你说你叫我啥?”
“这个不妨,我叫你大哥就是。”小太监不以为然的说。
“不行不行,”布雷达突然又纠正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咱俩结拜在前,你和我妹子成亲在后,我还是叫你大哥为好,不能乱了章法不是。”
小太监突然开始觉着这位称霸一方的王爷,竟憨厚得有些可爱,此一时彼一时,人的思想瞬间就会生天差地别的改变。昨天他还声称要把汉人杀光,今日却又成了汉人的座上宾,不仅称兄道弟,而且联姻结**之好。小太监二十岁,布雷达刚好也二十岁,只不过小太监的生肖早几天,所以才是兄。但是真要仔细查考,小太监的生日可能有极大的水分哩!他爹娘死的时候他还幼小,不是很记事,他只记得他几岁,几月几日生的则是一笔糊涂账。姑妈不知是不知还是懒得过问,也没有告诉他确切的日子,他自己只好信口胡编了个正月初一,这样凡是同龄人再也不可能有比他大的了。布雷达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他心里扑腾扑腾的,甚至他都有些愧心理屈。他先报的正月初一,布雷达后报的正月初三。如果据实而论,他不可能是正月初一,他肯定大不过布雷达的正月初三,该当大哥的是人家布雷达而不是他。但是并不是由今天而始,从进皇宫那天开始,人家问他生日,他给杨公公就是这样说的。信口开河也好,灵机一动也罢,反正多少年他就是这样延续下来了,也不是故意为了将来有一天要沾哪个的光,这样一想,他的心情也就坦然了许多。
布雷达大杯端小杯灌,酒席桌上异常豪爽。小太监不敢拂了单于王的兴致,俩人说说笑笑,指天划星星,乱摆龙门阵,大家畅饮不止。胡三和王小五虽是陪客,但是按番家的习俗,来者都有份,所也跟着也喝了不老少。
小太监一觉醒来的时候,东方天将破晓,他糊里糊涂地伸手一摸,怎么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小太监的老婆多,天天都有人陪着睡觉,所以他不是惊慌,只是为了落实顺口这么问了一句。
“亏你还问我是谁,今天什么日子你该知道吧?”对面的人埋怨道。
“我真的不知今日是何日?”小太监尚在懵懂之中。
“不和你说了,昨夜你在番军狱中就忘了我是谁,这时又问我是谁,昨夜你该没喝酒吧?”对面的人生气了。
“哎呀,原来是你!”小太监恍然大悟,酒后的混沌一扫而空,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歉疚道,“对不起我的新娘子,不过我这可都是为了国事。”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我如果为了我的国事,按我姑妈的旨意,我就该杀了你!”雪里红格格笑道,她原谅了小太监的因酒误事,男人毕竟事业要紧。
“你不是没杀我吗?”小太监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都啥时辰了,你还说笑?”雪里红嗔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该起床了?”小太监故意装糊涂。
“不和你说了,不讲理!”黑暗中雪里红噘起了嘴。
“娘子,我这会急得都快跳墙了,你以为我真太监了,刚才我是逗你玩呢!”小太监温存地把手搭在雪里红的肩上。
“昨晚和谁喝酒了,喝成那样子?”雪里红不经意的问道。
“布雷达。”
“怎能和他喝酒,他不是你的阶下囚吗?”雪里红惊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和他已经拜了兄弟,这场战争可能要结束。”小太监得意的说。
雪里红心里咚咚咚地狂跳不止,她曾经答应布雷达战争结束就和他成亲的,可是现在却睡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她不是个没头脑的一般女人,她知道或者已经预料到当匈奴王清楚了她已经做了南军大帅的妻子之后的态度如何。都说女人是祸水,难道她真成了这场战争的祸水?她不想让这场战争无休止地漫延下去,她也不想为了顾全大局而丢了丈夫,说心里话,如不是她先一步遇上潘郎的话,也许她会心甘情愿地嫁于那个番王的。女人不像男人,女人的挚爱在一生中只有一次,好女人只会爱一个男人。怎么办?她心里一直在萦绕着这几个字。
“怎么了,你不高兴?”小太监见雪里红半天不吭声,问道,“你不喜欢我和布雷达和好?”
“我才不管呢!国事军事天下事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只认我的丈夫。”雪里红由衷的说。
一句话就让小太监受了感染,他情不自禁地腾身爬了上去,全力俯在雪里红雪白的娇躯上,温柔地说:
“我也只认我的老婆。”n!~!
第二零三章 匈奴王冲天一怒为红颜
小太监突然觉着黑咕隆冬不尽人意,他想点亮灯好好欣赏一下自己新娶的外国洋妻子,奈何干这种事不便叫下人侍候,他只好光屁股下床自己摸黑去寻找灯具。灯是点着了,他的所有**也一骨脑儿地暴露无遗。小太监的那事儿本来就大得出奇,站起身走在屋地下更显得耀武扬威,气宇轩昂,雪里红怕羞,被角掩面笑道:
“潘郎,你想干什么呀?”
“干什么?我想和你干在明处,咱俩如今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了,又不是口袋里卖猫,干嘛还要藏藏掖掖、偷偷摸摸的?”小太监伴了个鬼脸,坏坏的说。
“白天没看过,难道你怕搞错了,或者你怕我不是**是吗?”雪里红此时已没有了少女的羞怯和拘谨,她本来就是个十分豪放而又不拘小节的女子。
“至于你是不是**,那倒也无关紧要,我主要是想给你变个戏法看看。”小太监解释说,其实他对自己的这位妻子是不是**并不抱多大希望,洋人嘛!谁会计较那些?说话时他并未上床,仍旧直楞楞地站在地板上。
“变戏法,变什么戏法?”雪里红不解,然后又催促说,“潘郎,快上来吧,当心感冒。”
“才不会呢,身上热得都要流汗,哪里会感冒?我的戏法名字叫新婚夜三步曲,你不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难道还怕了你不成?”雪里红听人说过,中原**都是吃粮食维生的,那事儿育不好。其实她一个闺中女子,也并不知道确切有多大尺寸才是标准,只不过是听说罢了。
“第一步就叫作南天门揽月**。”小太监直直地站定身子,那事儿也昂挺立着。
“怎么吹法?”雪里红睁大蓝蓝的眼睛问。
“你下来,我上去。”
“郎君,我没穿衣服。”雪里红叫道。
“那才好呢!穿上衣服这出戏就唱不成了。”小太监不以为然的笑说。
雪里红还要犹豫,被小太监一把从被筒里拽了出来拉到地下站定。立刻,一条光洁白皙的**展现在小太监面前:圆圆的肩,细细的腰,丰润的胸,硕大的臀,高挑颀长的身材,两条笔挺的**,面容再不说了,都是白日里看见过的。直把个小太监看得心驰神往、目瞪口呆。他强咽下一口唾沫,纵身上了床,一回身跪在床沿上伸手把雪里红拉近些,道:
“给你。”
雪里红的红唇几乎和他的那事儿打个照面,还未等小太监话呢,雪里红早已满怀新奇,两手捉定,情不自禁地把那物事儿含(以下删去2o字),小太监心痒难耐,他怕收拾不住提前溃堤,急忙搬开雪里红的头,说:
“娘子不要性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还有什么?”雪里红咂咂嘴说。
“这事只有动作,无法言传说清楚的,不信你等我做给你看。”说罢小太监一跃下地,把雪里红反转身子按倒在床沿上,高高竖起她的两条**,然后(以下删去5o字)。
雪里红花容失色,娇声喊道:“郎君,你搞得我屁股好痛!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小太监淫笑道:“哪里会错?这一步叫隔江犹唱**花,是我们中原人最好听的一曲子。”
雪里红阻止道:“不行不行,郎君我受不了,这一曲就不唱了罢,还是听听你最后一曲怎么唱吧!”
小太监见说,只好又把雪里红重新款款抱上床,说:“最后一步叫作蛟龙探海,夜叉取精。”
雪里红叫道:“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快来吧,我实在也是等不及了。”
小太监刚刚把蛟龙放进海里,就听见外面有士兵吹起了起床的号角。
雪里红央求道:“郎君,适可而止吧,你的厉害我已经领教过了,等到晚上我们接着再来好吗?你是三军主帅,姐姐们可能都在门口候着,大军在营外等你去看操练呢,我俩这样子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小太监闷哼一声道:“妈的,不行,过了这个村怕是就没这个店了,今日事今日了,我们的事一定要办完才行。”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小太监不管不顾地大吼一声,无数个小太监(以下删去8o字),小太监和雪里红几乎同时瘫倒在软床上。稍倾,俩人不约而同地爬起来向床单上注目一瞅:上面烙下了数朵殷红的桃花。小太监受了感动,捧起雪里红的俏脸深情地吻了几口,然后信誓旦旦地说:
“娘子,以后若要是我潘又安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让我不得好死!”
雪里红急忙制止道:“做妻子的为丈夫守住这唯一的关口是义不容辞的应尽责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古今历来如此,中外一个道理,郎君不必小题大做。”
小太监暗暗称奇:这个老婆没找错,一个外番,离中原十万八千里,不但精通中文汉语,而且风土人情也这么熟悉,如不是他的老婆而且又经历了生死相救,他还真把她当奸细看了。
交接仪式非常顺利,南兵这边把匈奴王送了过去,番军那边如数也把小太监的白龙马和长枪还了过来。布雷达临行前执着小太监的手,眼圈儿红红的,几乎没落下泪来,自肺腑地说:
“大哥呀,你的恩德小弟没齿不忘,你在营中静候佳音,我过去稍一安顿就把妹妹送过来让你俩完婚。”
布雷达也算是个信义人,他一到王府,啥话不说立刻单独把天山雪请到侧室,悄悄问道:
“贝儿,你嫁人吧?”
“嫁什么人?”
“嫁汉人呀,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
“嫁哪个汉人?”
“我这回在汉营里结拜了位大哥,你嫁他好了。”
“我不嫁!”
“为什么?你不说要嫁个汉人吗,怎么又中途变卦了?”
“我非一人不嫁!”
“哪一个人?”
“就是那天我在阵上捉到的那个人。”
“咳,说了半天我俩说的是一个人,这么说你同意了?”
布雷达没想到事情进展会这么顺利,一路上他还想呢,妹妹的脾气拗,她一旦不同意的事谁也别想撬开她的嘴,反之也是一个话。这下好了,他和潘又安大哥约好的事如愿得成,他也有个交待了。匈奴王见妹妹含羞默默地点点头,便迫不及待地说:
“那好,你快去准备准备这就送你过去和潘将军成婚。”
“那么急干嘛呀,你得让人有个喘口气的时间呀哥哥?”天山雪含笑嗔道。
布雷达也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早一天完结了你的终身大事我也就早一天把心放进肚子里去。你没见王府殿前的那一帮臊男人,个个如狼似虎一般,觊觎妹妹的姿色非止一天两日,如不是哥哥在前面挡着,他们不把你生吞活剥了?”
天山雪杏眼圆睁道:“敢,还反了他们了!”
“不敢不敢,他们怕你好吧?趁天色还早,贝儿你快下去准备吧,太晚了不好看。”布雷达妥协说,他还从来没在妹妹面前这样低三下四过。
天山雪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欢快地说:“哥,我去了?”
匈奴王这件事办妥,重又回到大殿之上,和众文武大臣讨论他这次被俘后在南军大营所遇之事。
诸将中有支持的有反对的,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匈奴王挥挥手道:“此事大家不要再议了,孤王其实早已了然于胸,看破不要说破,以后是什么结果你们慢慢就会知道了。”
听单于王如此一说,众王亲贵戚、文臣武将这才不再开口。
布雷达环顾左右,不见一人,遂信口问道:
“有漠北沙国特使叶卡捷琳娜焉何不来府中议事?”
“大王着实不知?”有人小声询问。
“我知道什么?”布雷达纳闷。
“叶卡莫娃当天夜里便杀了狱卒十数人,劫了南兵大帅赚开城门匆匆而去了。”
匈奴王听有此说不由大叫一声,口中鲜血如箭一般喷涌而出,刹时昏倒于龙椅之上。
众文武百官急忙上前施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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