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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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双凤旗-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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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娘子左手一扬,一道似云如雾的白气,直打过去,口中却喝道:“躺下。”
  玉梅虽然艺得真传,行动小心,但她究竟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眼看那一片茫茫自雾般东西打来,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这是什么暗器…”
  念头还未转完,突觉一股异香,扑入鼻中,身不由己的向后倒了下去。
  白娘子举手间制伏了玉梅,立时又转向容哥儿,一扬右手,仍然是一片的茫茫白气,直冲过去。
  耳际却响起了白娘子轻柔的声音,道:“快闭任气,装作中毒晕倒。”
  一切事情发生的那样快速,那样突然,根本使人没有时间多想。
  容哥儿仓促间,无法抉择,依言闭起双目,装作晕倒之状,跌摔地上。
  白娘子缓步行到容哥儿的身侧,突然出手一指,点了容哥儿穴道。
  这一指快迅无比,容哥儿警觉想待让避时,已来不及。被人一指点中肋间要穴。
  容哥儿穴道被点,但心中还很明白,圆睁着双日,望着白娘子,心中骂道:“你这蛇蝎妇人,骗我装作中毒晕倒,再以出其不意的手法,点我穴道,当真是卑下得很。”
  他虽然骂在心中,无法出口,白娘子却似听到了耳中一般,脸上微现红晕。
  只见她伏下身去,先检起了容哥儿的至尊剑,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宝剑不错,我先替你收起了。”这几句话,似是有意的说给容哥儿听,也似是安慰容哥儿,意思是说,暂时替他保管。
  白娘子还剑入鞘,借优身之势,施展传音之术,说道:“你是邓郎骨肉,我必将舍命救你,但此刻情势不同,你必须暂时忍受。”
  这几句话,字字如千斤铁锤一般,击打在容哥儿的心上。
  这些日子中,他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怀疑,早已在暗中汹涌,但他却常常自付自慰地想道:“不会的,我不过长得像那邓玉龙,天下有很多人,没有血统关系,一样长得很像。”此刻,听白娘子这几句话,他自己建立的心防崩溃了……但听白娘子高声说道:
  “把两人给暂时押人房,不用惊动君主了。
  容哥儿虽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他眼睛可以见物,神智仍极清明。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两个大汉,行了进来,一个抱起玉梅,下个抱起自己,直向后面走去。容哥儿穴道被点,只好任人摆布。
  只觉那人把自己抱入了一座暗房中,放了下去,回手带上两扇房门。
  房中黑暗异常,伸手不见五指。
  容哥儿心中虽然焦急,苦于身不能动,只好静下心来,暗中运气,试行自解穴道。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木门忽然大开,白娘子闪身而入,轻步行到容哥儿的身侧,拍括了容哥儿的穴道:“这里有粒解药,让你同伴眼下。”
  容哥儿接过解药道:“多谢相救。”
  白娘子道:“我的时间不多,仔细听着我说话,你们必须要耐心的在此度过今宵,明日中午时分,我如不能来此,明晚我再来瞧你们。”
  容哥儿接道:“我们此刻不能走吗?”
  白娘子道:“不能走。”
  容哥儿道:“为什么?”
  白娘子道:“数十高手,云集于此,你们没有机会……”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此刻没有时间,好好的听我的话,守在室中,出了此门,立时将危险重重,我守夜时间已届,再有危险,我就无法救助你们了,好好约束你那同伴,不可让她轻举妄动。”
  言罢,急急转身而去。随手带上房门。
  容哥儿眼见白娘子人影一闪而去,心中暗道:“她既然解了我的穴道,显然,相救之言,并非虚语了。但她为什么要救我呢?
  “这举动岂不是太冒险了,我如不肯听她之言,岂不很容易使人知晓,是那白娘子从中捣鬼吗?这女人,当真是举止神秘,叫人无法猜测她的真正身份。”
  心念转了一阵,暗道:“不论如何,我该先救醒玉梅再说。”
  容哥儿穴道被解之后,已然完全恢复了自由,举步行到玉梅身这时,他已能适应室中的幽暗,运足自力望去,只见玉梅双目紧闭,似是睡得很熟。他伸出手去,推了玉梅两把,玉梅动也不动一下。
  心中暗道:“这迷药力道很强。”情势逼人,容哥儿也无法顾及男女之嫌,伸手抱过玉梅,撬开牙关,把白娘子交来的药物,投入了玉梅口中。
  过了半枝香的工夫,才听得玉梅长长吁一口气。
  容哥儿低声说道:“玉梅姐姐,你醒了吗?”
  玉梅挺身坐起道:“这是什么所在?”
  容哥儿道:“低声些,咱们在囚房之中。”把刚才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玉梅道:“我们准备听她的话,在这里等候是吗?”
  容哥儿道:“目前,还想不出其他办法。”
  玉梅沉吟了一阵,道:“咱们可以从原路回去……”
  忽听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容哥儿道:“我们已经连续过了数次凶险,应付险境,镇静最为重要,你仍装着中毒未醒之状。”言罢,闭上双目倒卧地上。
  玉梅心中暗道:“先看来敌情势,再作计议。”
  心念一转,闭上双目,装作中毒未醒之状。
  但闻那步履之声行到室外,停了下来,紧接着堂门呀然而开。
  容哥儿微启一目望去,只见两个黑衣大汉,先后而人。
  两人装束一般,全都是黑色劲装,奇怪的是在衣裤上滚着白边。
  当先一人,手中高举着灯笼,瞧了容哥儿和玉梅一眼,道:“据说,他们武功了不得,咱们不能大意。”
  后面一人道:“两人都中了迷药,已无反抗之能,周兄不用多虑了。”
  两个大汉行到容哥儿和玉梅身后,各自抱起一人,转身而去。
  走了约半里左右,到了一座青石建成的石堡前面,停了下来。容哥儿只能微启双月,看看眼前景物,不敢大胆四顾。
  两个大汉行到石堡前面,恭恭敬敬地面向石堡说道:“两名被擒之人带到。”
  石堡木门,呀然大开,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把他们放在此地。”
  两个大汉行人石堡放下容哥和玉梅,掉头而去。大开的堡门,立刻关了起来。
  这时,石堡中仍是一片黑暗,堡门关闭之后,更是黑得不见五指。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是了,这石堡是囚禁人犯的所在,所以,把我们移来此地……”
  心念还未转完,突见火光一闪,堡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火。
  容哥儿急闭双目,不敢瞧着。
  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给他们眼下解药。”
  容哥儿感觉颈子被人搬起,牙关被人捏开,一粒丹九,投入口中。
  他本中迷毒,自然是不用服用解药,暗中闭气,把丹丸压入了舌下。长嘘一口气,睁开双目,坐起身子。只见一支红烛熊熊燃烧,照得室中景物,清明可见。
  紧靠那烛火旁侧,坐着一个面目冷肃的老人。
  玉梅暗中一直在留心容哥儿的举动,是以容哥儿坐起不久,玉梅也随着坐起。
  那面目冷肃的老人,望了两人一眼,道:“你们都醒来了,那很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有何感觉?”
  容哥儿道:“头有点晕。你是什么人?”
  老人缓缓说道:“老夫还没问你的姓名,你倒反问起老夫来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问问老丈姓名,有何妨碍?”
  那老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只闻一个女子声音接道:“君主要亲自审问他们,有劳叶老,把他们送上二楼。”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梯口之处,探出一张美丽的面孔,容哥儿还未来及看清楚,那面孔已很快的隐失不见,但感觉之中,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
  冷面老人缓缓站起身子,右手一探,直向容哥儿右腕抓去。
  容哥儿身子一旋,陡然避开,道:“老丈意欲何为?”
  冷面老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武功不错。”徒然欺身而进,双手齐出,直向容哥儿抓了过去。容哥儿纵身一闪到石堡一角。
  冷面老人右手一探,道:“再让避老夫一招擒拿手法试试?”
  容哥儿身处绝地,老人欺身而上封住了所有的出路,除了还手外,已别无他法。
  形势逼人,容哥儿只好一扬右腕,迅如电光石火一般,点了过去,双手直取那老人右腕肘穴。这一台十分凌厉,逼得那老人不得不中途变招。
  但这一来,也激起那老人怒火,原来只想施展擒拿手法,扣拿容哥儿脉穴,此刻却不能再管容哥儿的死活,左掌一起,直劈过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不能胜他,但也不能轻轻易易的被他擒住。”
  心中念转,右掌疾快劈出,去向那老者肩膀。
  那老者眼看那容哥儿变掌奇快,击向肘间的一掌,竟然是快速无比,只好中途变招。
  那老者更是恼怒,双掌齐出,攻势凌厉无比。
  容哥儿心中已然暗定主意,试试这老者的武功如何?
  以便突围之时,有个准备,是以,也振起精神,和老者动手相搏。
  双方恶斗了二三十招,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那老者打得性起,掌力越来越是强猛,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我如再和他拼斗下去,只怕要搅乱全局。不如让他擒住,也好看看那真的一天君主。”
  主意既定,故意露出破绽,让那老者一把扣住了自己左腕肘穴。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小娃儿你能和老年对拆这么多掌,那是足见高明了。”
  容哥儿道:“究竟是你老武功高强,在下不敌。”
  那老者还未及接口,楼上又传下那清脆的声音,道:“君主已然坐息醒来。”
  那老头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冷冷对容哥儿说道:“你们自己上去吧!”
  松手放开了容哥儿的肘穴。
  容哥儿怔了一怔,暗道:“这倒是很宽大的待敌之法,明知我们还有再战之能,竟然不点我的穴道。”
  这时容哥儿一心想瞧瞧那一天君主的真面目,虽然明知那老者要自己走上楼,楼上之人,必然是极为厉害,当下举步向上行去。
  玉梅冷眼旁观,已看出那容哥儿,故意存心让那老人扣住左肘,想他心中早有成竹,也不多问,紧随容哥儿身后,向上行去。登上二楼,景物又是一变。
  只见楼上一片空空,除了一张木桌之外,别无其他陈设。
  木桌上高烧着两支火烛,熊熊火焰,照得满室一片明亮。
  两个佩剑女婢。挡在登上三楼的楼梯口处。
  容哥儿仔细看了那两个女婢一眼,并无适才露面女婢,心中暗道:“这些女婢个个陌生,都不似一天君主身侧之人,七大剑主、三位公主,竟也是一个不见。”
  心念转动之间,忽听左面女婢冷冷说道:“两位是自己带上刑具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那木桌之上,果然放有两个金色的手铐。
  久久未开口的玉梅,突然接口说道:“如若我们不愿自己戴上刑具,两位要如何一个动手之法?”
  右面女婢道:“只要两位能够杀死我们,就可登三楼,不用戴刑具。”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要杀死两位才成?”
  二婢齐声应道:“不错,两位如不能杀死我们,只有重伤在我们剑下,那时,被强迫戴上刑具:何不现在自行戴上呢?”容哥儿略一沉吟道:“两位姑娘的题目太大了。”
  举步行近木桌,取过金铸,自行戴上。
  二婢目光转到玉梅身上,道:“这位姑娘呢?”
  玉梅眼看容哥儿自行取刑具戴上,也随着走了过去,自行戴上刑具。
  二婢百待两人戴好刑具,立时让开去路,道:“两位可以登楼了。”
  容哥儿回顾了玉梅一眼,直向楼上行去。
  三楼上景物,又自不同,只见厚厚的紫色帷子,由楼上正中垂下,把三楼分开为二。
  外室放置的两个锦墩之间,放着一张木几。
  木几上燃着一支火烛,和两杯香茗,杯中热气蒸腾,显是刚刚倒了不久。
  容哥儿运足服力,向里望去,但那垂下的紫帷很厚,无法瞧出里面情景。
  忽见紫帷启动,一个全身青衣的中年妇人,缓缓走了出来。
  语声柔和地说道:“两位请坐吧!”
  容哥儿心中疑虑重重,但却依言坐了下去。
  中年妇人道:“叶老护法,老而昏庸,阁下让他一招,他竟然自以为得胜。”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都是万上门中人?”
  容哥儿道:“可以这么说。”
  那中年妇人淡淡一笑,道:“这答复不觉得很含糊吗?”
  容哥儿道:“你要在下如何答复?”
  中年妇人道:“据实而言。”微微一笑,接道:“我们对你的来历很清楚。”
  容哥儿征了一怔,道:“我的来历?”
  那中年妇人不理容哥儿的问话,举手理一下长发,道:“令堂来了没有?”
  容哥儿道:“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中年妇人笑道:“我们知晓比你想象的更多……”
  脸上笑脸突敛,声音也转为严厉,接道:“令堂是否已经决定介入此事?”
  容哥儿只觉这中年妇人每一句话,都紧在自己心上,似是对自己了解很多。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家母是否介入此事,在下并不知晓。”
  中年妇人冷漠地说道:“老身不希望在容公子身上动刑。”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如果老前辈当真知晓在下家中情形,当会知晓在下所言非虚了。”
  那中年妇人突然凝目不语,倾耳细听,良久之后,才点点头说道:“不错,令堂所作所为,你一向不知,不过,这番情形不同,照老身的看法,你一定知晓此事。”
  容哥儿心中忖道:“她忽然凝目不语,若有所思,似是在听从什么指示一般。”
  难道在那紫色帷子后面,还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物不成?
  心中念转,不自觉回头向那紫帷后面望了一眼。
  那中年妇人冷肃地说道:“容公子,老身问你的话,你一直避不作答,不是心中不服,就是觉得老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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