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地二十四刀法”来是不是?”
鲁祖宗同意。
大舞下了一个结论:“冷大先生的话我一向不怀疑。他曾经说过,只要哥哥我能达到打出二十四颗弹子不逆气政心,加上了你那套屁刀法的结果是……”
“就算苏佛儿也躲不过。”鲁祖宗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们试了,而且幸好飞雪大老是说一不二的人。
更幸好的是,冷大先生的话一点也没错。
第十招,恍恍然弹珠和刀锋似已融合于天地之中。
绝然是,无隙无漏!
飞雪大老躺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死。
因为大舞和鲁祖宗并不想杀人。最重要的一点是,飞雪大老竟然真的在十招之内没有出手。
就凭着这点,已够叫他们尊敬!
飞雪大老躺在地上,他并不是想到怎么会败的。而是想到冷明慧这个人。他奇怪着,为什么所有听到有关冷明慧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飞雪大老吃力的抬起头,他要看着茶棚里的战果。
一切,早已沉静寂然,只剩死亡!
死的是,金雪老人。
飞雪大老忽的有了一丝恐惧。
他忽然想到,自己不但低估了大舞和鲁祖宗这两个年轻人,而且更低估了羽公子这个人的心思和武功。
大舞和鲁祖宗的心情也并不怎的好。
羽公子比他们想像中更快的解决了一棚子里的人。
而今却已是踪影渺渺,江湖之大又何处寻?
且放下这端,更重要的是赶回大还寺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那个镇大狗屁朱辰起把“冷魂夺心泉”采取行动。
大还寺,一如数百年来般,沉沉的放在山林之中。
不同的是,武二樵的心。
当他看见大舞和鲁祖宗斗然的出现在面前,一叹。
“或许武先生还能做点事来补偿。”大舞笑道:“如果你肯告诉我们那位王王珠大小姐的下落,未尝不是功德?”
武二樵看着大舞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叫道:“她一直在“无天赌坊”里。”
“兀他娘的贼子说谎。”王财神大叫跳了起来:“整间赌坊翻遍了,就连蚂蚁洞也找过,怎的没见踪影?”
武二樵看着王财神一眼,淡淡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有一个地方你忘了寻罢了。”
王财神皱眉儿打了七、八个结,疑惑道:“那儿?”
“你的房间。”武二樵大笑着,“王大小姐就藏在你这个老爹的床头下面。哈,只见秋毫不见薪舆!”
王财神的脸白了好几回,这下不得不服气道:“老子服了你啦。亏你们想得出这法子来。”鲁祖宗这厢有话要问:“喂,二樵,你到底是属于姓羽的那小子,还是姓羽的那女子?”
武二樵的脸上肌肉抽了抽,道:“羽公子。”
“是他?干啥为那臭小子卖命?”
“不是卖命,是还命。”武二樵长长一叹,道:“数月前叶老豹在西王井下毒,我和二老板都曾经中过毒。差幸我们只是浅饮加上本身功力够深,所以尚能支撑。”
武二樵摇头一叹,道:“幸好,数日后羽公子寻思出以内力玄功气机解破“冷魂夺心泉”
的方法救了我们两人。”
大舞心中有着一个疑问:“你们怎么会去喝西王井的水?”
武二樵真的叹气苦笑了。
“因为那儿有一条我们的秘道直通到赌坊里面。”武二樵无奈的回道:“每年,我们差不多会运出万两银子到关边、塞边去支援朝廷的军队对抗外蛮的入侵……”
王财神又心痛了:“什么?拿老子的钱去慷慨?”
武二樵并未理会他,只朝着大舞和鲁祖宗道:“当然我知道羽公子想杀你们,对我的良心很不安。曾经为了此事和二老板商量通宵,后来……”
后来,还是决定依计行事。
因为,他相信大舞和鲁祖宗可以摆平羽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通知了钟字世家,半途中钟家的人出面阻止了恒山派和七刀子盟的行动。
也就是说,羽公子在设计他们,暗中反而有一个羽红袖在控制全局。更没料到的是,钟字世家的人也插手。
所以,清玉小镇很平静。
飞雪大老和金雪老人一败一死之后,再也没有第二波的攻击!武二樵的做法,不可不说是大功一件。
困为响午在清玉小镇的一战,如果不是羽红袖在暗中控局,或许羽公子已叫他们所擒杀。
这一切的变化,已经不是那一个人能控制的了。
羽公子对今天在京城里听到的消息非常满意。
镇西大将军,御赐“朱”姓的朱辰起因为叛国罪被缉拿斩首于午门。那一顶头颅正在城门上悬幌着呢。
他这般化扮成一个中年文士的模样,幌到了午门看着。遥遥,悬在高竿上的那颗脑袋,正代表着他羽公子对羽红袖一个讥讽的反击!
嘿、嘿,羽红袖,我知道你那本“人情债”名册上最少一半的人。看着好了,只要我羽某活着一日,便有你这贱人难过的一日!
羽公子转了几转,来到一座酒楼之前,抬眼入目的是:“天地畅酒楼”!好名字,他心情爽悦,跨了进去。
这酒楼的店小二眼尖,一步子到了面前哈腰道:“客倌是喝茶还是吃饭?”
“两者都要。本爷今天心情特别好,挑一间上房给我。”羽公子傲然道着,让那唯诺哈腰的店小二带到了二楼厢房。
果然,经致清幽,京师的酒楼亦和别处大见不同。
羽公子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上十道菜外加两壶酒来。本爷有得赏你,落力着实点儿服侍……”
说着,塞了十两银子到店小二手中。
那小三这厢眉也开了,眼也开了,脚下更见俐落。
一忽儿,这边唤着,那边叫着,顷刻里已将这房间贵客打理的舒舒服服。
羽公子的心情更好了,又塞了十两银子给小二,说道:“没你的事了。本爷今天想静静吃一顿,别叫人扰了爷的这番雅兴。”
“当然、当然。”店小二哈腰笑着:“爷既然这么吩咐了,小的一定照办。……”说着,便是退倒走了出去。
外头,正有一个人冷默阴沉沉的等着。
那小二瞄了一眼羽公子那雅房没有别的动静,急步朝那人走近低声道着:“叶少主,小的已经将“五毒归天”给渗在那贼的药酒菜里了……”
这冷然肃杀的人,赫然是叶浓衣!
“干的好。”叶浓衣沉沉冷森昀一哼,道:“剩下没你的事了,自忙自的去吧!”语气,字字见杀机。
大舞用力拍着柳无生,笑道:“大胆老弟,这回办事算得上是俐落。难得一回没犯“大雨天老牛耕田”。”
柳无生瞅了大舞一眼,哼道:“什么话?这事儿可是要命的。”说着,两人大笑了起来。
一旁,文文嗔着倒茶,小啐道:“难得办一件正经事儿就这般得意?这种年纪了也不懂得害羞?”
“怪。”鲁祖宗讶叫道:“柳大公子啥时候找了一个人来管你啦?”
“少说两句成不成?”柳无生嘻啐道:“你相不相信过几天也会有个大小姐来找你,打算管着咧。”
有这回事?打死鲁八手也不信。
这事大舞可有兴趣啦。不但有,而且很有!
“那位姑娘家这么不幸?”
“当然是有钱有貌的啦。不然怎会配上鲁老弟?”
“有钱有貌?谁呀,哥哥我从没认识这种姑娘!”
“是素末谋面啦。”柳无生笑道:“不过,人家倾慕你是位英雄,所以不惜千里迢迢的由洛阳寻来了,以报答你老弟的救命之恩。”
鲁祖宗决定放弃想破脑袋这种呆事。“喂,你就直说了吧。哥哥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怎的自己不知?”
柳无生笑了,很得意的道:“提示你一点。人家的嫁妆可有千万两银子呢!”
“王王珠?”鲁祖宗怪叫了起来:“哥哥我可连面也没见过,她……她是疯了是不是?”他鲁祖宗目瞪口呆,大舞和柳无生早已笑弯了腰。
“人家是疯啦。”大舞摇头叹气道:“不然怎会想嫁给你?”
他们取笑着,门口却是进来一道愁容满面的家伙。
赵抱天!
“喂,三位老弟,事情多了。”赵抱天苦笑的道着:“第一,塞北的那个成利古莫果然兴兵十万来攻扣关。”
赵抱天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大舞一眼,又道:“第二,苏佛儿好像遇上了大麻烦。呃,很惨!”
大舞吓了一大跳,叫道:“什么很惨?”
“生死不明哪。”赵抱天苦着脸道:“已经有七天七夜没消息了。一个人便这样平空的”
的消失无踪。……”
这么说,追回单文雪和京千灵之事有了大变化啦?
大舞重重一叹,将目光北望。
灵儿,你可千万要撑下去,别发生了什么意外才好。
趟抱天看了看大舞一眼,接着道:“不过,现下有三件事儿最重要。”他定了定一口气,道:“我们接到了羽红袖的人传来梢息,羽公子和叶浓衣正都在“天地畅酒楼”!”
羽公子这顿饭自斟自饮的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他心情正榆快着。忽然,布帘一掀一合间,叶浓衣已冷冷的站立在面前。
好肃杀之气,便是直压着羽公子皱眉。
“叶浓衣,想不到你还活着?”
叶浓衣冷冷一笑,道:“不错。是留下这条命来取你的首级去奠祭我父亲的坟座。……”
羽公子冷冷一哼,索性除掉了妆扮,淡淡道:“凭你?”
叶浓衣挑眉,随手一指竟将身前五尺的桌面透穿了一个窟窿来。这指力,好生惊人,“不错,就凭叶某。”
羽公子的脸色变了变,方是冷然道:“看来,你的“天星拾叶剑法”犹较你那死去的爹强上三分?”
“你明白的太晚了。”叶浓衣腾身向前,出手。
好悍、好利的指力。
羽公子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暴起双臂迎拍而去。便是,一清三忌神功中的大力回机硬撞硬的迎上。
“嗤”的一大刺耳响里,羽公子只觉对方的指力惊人,热辣辣的穿掌而来。他骇,不得不腾身跃后,想破窗出。
叶浓衣那里可放得?
便是,一大步子向前,右指连挥间有似利剑乱砍。
好个羽公子,这当儿犹能变身出招。
但见得他右拳一捏一撞,满天气机倒封住叶浓衣而来。更惊人的,是“一清三忌神功”
中的虚赏难测。
且见两人以快制快,约莫半盏茶光景,已交手一百!
这厢,羽公子越打气势越旺。
但见他一颊绯红,双目睁暴欲破。而两臂运转,更见大家风范,交手至一百三十回,已迫得叶浓衣难守!
“嗟!姓叶的,去死。”
羽公子大喝里,双拳已按到叶浓衣的胸前。
叶浓衣这厢虽惊不乱,人身暴然后仰,便是将对方双拳来力避开。却不料,那羽公子力势一沉,硬生生的打从百会穴贯入真力。
只刹,叶浓衣的身子跳动如虾出水,便雨下已然吐血倒地。他死的不明不白,他恨,恨为什么“五毒归天”不见效?难道……自已手下那个店小二没有放?
为什么他会背叛?为什么?
羽公子看着叶浓衣,凑身到了他面前冷然回道:“你是为什么事这么不甘心?你是不是认为是我死而不是你?”
叶浓衣的喉头咕噜咕噜两响,勉强道着:“毒……五毒…归……天……你…为什么没被……毒……?”
羽公子的脸色大变,忽的抓提叶浓衣急道:“谁?是谁告诉你我的行踪?”
叶浓衣的嘴角有了一丝讥诮冷讽。
他想笑着,却是身不由已的吐喷一口血来。
羽公子满额冷汗,看着叶浓衣在他两掌中逝去。
是谁?这又是一个阴谋!
一个让自己走投无路,逼疯逼狂的阴谋。
羽红袖,一定是这个贱人!
他大怒着,正待要窜身自窗而落。冷不防,后头一道声音叹着:“羽公子!,这世界真小啊,咱们又见面了。”
羽公子双目一睁,倏然转身回首。
大舞!
紫京城城面外的“西苑”,无疑是绝美的庭阁花园。
这西苑方圆足足有三里之大,靠南边处,有着一座林。林有名,是为“紫气承天林”。
大舞和羽公子慢慢的踱入了其中。且四周观,森森木拔云天,纵错井然别具一分悠邈的情境。本是赏心处。
羽公子回首望了一眼林外边,鲁祖宗、柳无生、龙小印、田齐太郎、文文以及朝中二品护卫的赵抱天皆伫足不进。他一笑,点点头道:“凭这份尊重,羽某无憾……”
大舞淡淡一笑,道:“你我曾经交手了四次?”
第一次,是在羽公子化身“险王”之时。
第二次,则是在老王秘室和鲁祖宗、柳无生联手。
第三次,才真正的是在伊河之畔交手。表面上败的是羽公子,然而真正细说来言,反倒是羽公子有多了胜处。
第四次,则是大还寺外的一战。
那一战,羽公子小胜几分。
因为大舞躺了七天七夜,而羽公子才躺了四天而已。
羽公子看了看大舞一眼,淡然道:“你知不知道,为何你我之间武学心法如此相近?近至彼此互补难击致对方?”
大舞不知道。他一直为之疑惑。
“因为冷大先生想不出可以破解第五先生一身绝学的方法……”羽公子淡淡一笑,道:
“所以,凭着他前无古人的才智推想出一种让“一清三忌神功”无法狙杀的心法!”
大舞不得不讶异道:“果真是这样?”
羽公子淡淡一笑,道:“不过,你目前的成就尚末沛然大成。我或许杀不了你,但是有人的殊胜成就却可以。”
“羽红袖?”
“对。”
羽公子的声音竟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