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蒂蒂道:“这是真话,我师姐的奇学可多哩!”
虚无玉女低喝道:“妹子太不懂礼貌,司马大哥是成名大侠了!”
紫阳剑客谦虚道:“姑娘咱们不是外人了,文姑娘更知道在下很深,我这条命还是铁兄弟救的。”
文蒂蒂娇笑道:“司马大哥,你在少林得了些什么好处?”
提起好处,司马官叹声道:“少林第一是先真把我们看自己的衣钵弟子一样,连他自己都来练过的少林‘大金刚法’心法也教给我,可是我在少林的时间太短,这部心法最少要一年以上才有成就!”
虚无玉女道:“少林百零八艺中,以大金刚法为最高心法三部之一,不但难练,而且是少林从不轻传之学,司马大哥能得这部心法,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部心法能有一个……”
文蒂蒂见她说到一半又停了忙问道:“能有一个什么?”
虚无玉女道:“司马大哥自己的功力也许控制不了这心法猛烈无比冲击,全靠自己去练,恐怕非十年不成功,似能有一个内功到达神化之人助司马大哥速成就好了!”
他立又道:“有了这样一个外助,但是要有内助!”
文蒂蒂道:“阿奇哥作为外助如何?”
虚无玉女道:“他是唯一外助之人,内助就要司马大哥了!”
丁一白道:“千年成人芝婴如何?”
虚无玉女道:“不行,芝婴是助阴之物,我们女子可以,对大金法要纯阳仙果!”
文蒂蒂道:“参王可以嘛!”
虚无玉女道:“参王太操,虽阳而不纯,那更助长金刚心法的猛列冲力,该法是佛门最刚之法。”
丁一白道:“那要什么?”
虚无玉女道:“十年前,家师说在一不出名的地方,出现过一只三足金乌,栖息于一朵金莲花之上,能得此鸟烹食即可!”
文蒂蒂道:“乌鸦是黑的,那有金色,还说有三足!”
虚无玉女道:“这是天地之奇产,非常情耳!”
文蒂蒂道:“此鸟为何属纯阳!”
虚无玉女道:“此鸟日飞万里,夜宿原巢,它本是三足黑鸟。为鸟中之王,后偶见莲花而启它的灵智,于是它就仗金莲花仙草之助,栖息其上,每日朝阳东升时,即吸取纯之精华,修练万年而成仙鸟,世上以金鸟比日,以兔比月,不会无因,不过这金鸟偶合的罢了,司马大哥之功,即以鸟座金莲花实亦足够了!”
司马官道:“所说练佛功不可杀生,在下岂能以杀生助功!”
虚无玉女道:“金刚为佛前护法力士,是佛门唯一掌杀律之神,练大金刚神功不忌,此功在佛门弟子之所以不练,少林搁置藏经楼,也许就是怕杀生之故,然司马大哥非佛门弟子,何必忌此。”
丁一白道:“这也说说罢了,想得到那鸟谈何容易。”
丁一白道:“那金鸟出现在什么地方?”
虚无玉女道:“在无人问津的恐怖沼泽!武林人没有愿去的,因为那儿既平凡而又危险,所谓平凡,是那沼泽里既不能隐居修练,而不能在里面找到什么所需之物,何况沼泽里一年四季毒气蒸腾,陷阱处处,但没有人想到里面出现这样一支金鸟!可以说只有家师一人探过这鬼地了,可是连他老人家几乎一去不返。”
紫阳剑客大惊道:“是‘变荒黑泽’那是武林人既瞧不起,又不敢去的地方!”
虚无玉女道:“其实据家师说,恐怖沼泽不但不平凡,而且里面神秘无穷,稀世之物闻所未闻的太多了,其泽纵横八百里,除了四周有少数原始蛮族之外,可说袅无人烟了,武林只知有害而无益,所以说那里是平凡之区,古墓门的始祖本想在那里作为基地,结果在三百年前派了十个高手前去探查,谁料一个未回,七百年前的阴魔教突然失踪,原因也是发在那恐怖沼泽里,古禽教之曾亲骑怪鸟去探过,可是在空中一看沼泽下那种浓厚的气氲,竟也不敢下落,还有很多邪门帮教人物和邪门想以那儿作巢,但都不敢一试。”
文蒂蒂道:“这地方属哪一方?”
虚无玉女道:“属喀喇昆仑山脉冈底斯山脉,须弥山脉,三大山脉会合之处,该地在天竺人说是印度支那的,在新疆和西藏人说,那是他们的地区,可是争论属争论,但谁也不在乎那鬼地方!”
紫阳剑客叹声道:“金鸟如在黑泽,那对我更无希望!”
虚无玉女道:“事在人为,我们先到黄山看看动静,以后再说罢!”
离开张家庄,大家赴黄山,在四更时,忽见一条人影迎面而来,丁一白和紫阳剑客双双截住问道:“什么人?”
对方闻声立住,原来是个三十余的青年,只听他朗声道:“在下姓张,家住前面张家庄!”
丁一白呵声道:“兄台是张仁义庄主的长子?”
那人急接道:“在下正是!”
丁一白道:“张兄,听说人被一个老叫化连根拨擒去,不知怎样脱身的?”
青年知是遇到正派人物,急忙上前道:“在下被关进天都后峰,幸蒙一个名叫铁奇士的大侠所救。连根拨师徒都死了!”
文蒂蒂连忙接口道:“铁奇士现在黄山天都峰?”
青年道:“不知道,蒙他送我一种就分手了!一路上,在下看到不少无名死人,铁奇士说,是那遭遇邪魔暗杀之故。”
虚无玉女道:“连根拨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道:“他是铁奇士的仇人,被铁大侠追到天都峰查出,他三个徒弟即鬼谷三狼!”
丁一白哈哈笑道:“鬼谷三狼终于逃不脱一死!真是报应照彰!”
紫阳剑客向青年道:“张兄快回去,令尊正在盼望。”
姓张的告别去后,文蒂蒂急催道:“阿奇哥人还在黄山,我们快点走!”
虚无玉女道:“大家一路提高警觉,那暗中邪门一定神秘莫测,武功又高又怪!”
文蒂蒂道,“难怪好久都没有会到古禽教的怪鸟了,原来他们已到了异域邪门,可是这邪门竟尚未找到铁奇士哥哥?”
虚无玉女道:“希望未遇上,我们此去非找到‘奸细’不可,如果不查出敌人的虚实,今后无法应付。”
到了天亮,他们深入黄山诸峰之间,及至一层悬崖下,丁一白忙叫大家休息,他立即拿出干粮纵大家当早餐。
阳光刚从崖顶升起,忽见一个黑影由崖上照崖下!
虚无玉女突然跳起,暗向大家低声道:“崖上有人,大家靠崖壁!”
大家闻声一闪,到了崖脚,丁一白问道:“几个?”
虚无玉女指着阳光照下的影子道:“只见到那个!”
大家向她指处一看,岂知连影子也没有看到,文蒂蒂道:“那有影子?”
虚无玉女大惊道:“你们看不到影子?”
丁一白道:“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虚无玉女道:“影子仍在那里未动,你们怎么不见呢?这其中有古怪,难道只有我能看到吗?”
紫阳剑客道:“也许是姑娘所练内功与众不同,致使双目超然奇特之故,那人投下的影子可以避开别人而不能避姑娘?”
虚无玉女道:“内功虽各有不同,但只对事物的浓淡观察有别,这种分别只在黑暗中分高低,眼前这影子连普通人也看得清楚,何况诸位,这显然不是目力之故!”
丁一白道:“那是什么原因?”
虚无玉女道:“我现在明白了,那是我身上有件东西的效力!本来这人的影子不会显露的,却被我身上的宝物给露出来。”
紫阳剑客郑重道:“这人是谁?”
虚无玉女道:“影子现已消失,他已离开崖上,好在他未发现我们在崖下。”
文蒂蒂道:“难道他是近来暗杀武林高手之人!”
虚无玉女道:“这不敢确定,不管怎样,我们更要小心了!”
他们都是了不起的非常高手,但因不明敌情之故,所以人人惶恐不安,离开那崖下之后,一路提心吊担的走着。”
及至中午,丁一白又待准备找野兽来烤着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轰轰之声传来,他突然一停,立即奔向虚无玉女道:“何处有打斗?”
虚无玉女道:“在左前方,我们快去看看!”
大家循声奔出,但未到达,那声音已停止了,紫阳剑客噫声叫道:“没有声音了!”
虚无玉女道:“前面必有一座沉谷,我们快去,这是尽力激斗后,双方打到两败俱伤的现象。”
穿过一座浓密的斜坡松树大森林,真有一座尽口出现,进了谷口,地形突然下降,丁一白啊声道:“好沉的幽谷!”
虚无玉女道:“快奔谷底,不出我所料确有两个俱败的人物在下面。”
现在的中央部份有一遍花草满地的空坪,其中连一株小树都没有,却在空中坪的中心竟有一江青的塘水,这是非常难得的幽雅境地,四人到达池边时,确见在花草地上躺着个男子,一个是青年,年纪不到三十,但紧闭双目,面色铁青!那青年背上的长剑似未用过。
虽离青年十丈之处有个异域中年,是白种人,他背上也有把二指剑!竟也未拔出来!显然他们都是施拳掌交手的。
丁一白向紫阳剑客道:“白种人来我门中原的不多,尤其是武林人,在西北一带见了不希罕,西北边疆蒙古人常和罗刹人有交往,可是这是安徽境内,怎会有白人武林前来。”
紫阳剑客道:“这人来历可疑!他的伤在那里。”虚无玉女道:“这两人的伤都是内部,白人被高深真气伤了元神阳气,看情活不久了,那人却被伤了阴气和元神被锁,但他有救!”
丁一白道:“什么功夫能锁元神?”
虚无玉女道:“能锁元神,禁元神的邪功甚多,数百年前玄阴教就是以锁敌元神的邪功出名,西方巫派亦善长锁神禁神之道!”
紫阳剑客道:“姑娘定能救活此人?”
虚无玉女道:“他是男子,我不方便,同时又要两个人懂得解救之道的才可施为,何况我们还不知道这人的来历呢?”
丁一白道:“这怎么办?”
虚无玉女道:“二位只有将他带到武当派去了,武当掌门人不但能救,而且可识出是什么邪功所制!”
紫阳剑客道:“这里距武当太远了,这人有活多久?”
虚无玉女道:“十日之内,他死不了,二位要救就趁早。”
紫阳剑客闻言那人尚能活到十天,立向丁一白道:“丁兄,我们去一趟如何?”
丁一白向虚无玉女道:“今后到什么地方会姑娘?”
虚无玉女道:“丁兄和马兄在一道,这件事情办完之后,最好先找铁大侠,我们能遇上就遇上,不能遇上也不必找了,日后还怕没有见面之期。”
紫阳剑客正待扶起那青年动身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由空中电闪而到道:“住手!”
虚无玉女一见,闪身挡住那人一看,只见来的也是个青年,但比负伤的大一点,不由冷声道:“阁下难道要杀已伤之人?”
那青年大声道:“负伤者是我师弟,你们如果搬动他的身体,那无疑要他快死!”
虚无玉女闻言一怔,但仍不信,冷声道:“何以见得?”
那青年傲然道:“你不懂,我师弟是中了‘蚀元化神’的邪功,不动他,他可以自身的功力,他可抵抗,一旦震动,他会马上死去!”
紫阳剑客拱手道:“阁下可知敌人是谁?”
那青年道:“你们连西方瘟牛党的武功都不识,这是古禽教聘为的异域邪门,地上那边即为该党好手,此人的首领即牛头神,他们以牛头标记为令符。”
丁一白道:“近来有不少武林高手就是死在这邪党的后下!”
那青年道:“不完全是,有一部份藏在幻海门来‘疯马党’人手中,该党首领为‘十字马’,他们练有‘巫神功’,与瘟牛党人只有一点区别,死了十日尸体自化,其他无伤无血,中原武林很少能看得出!”
虚无玉女道:“各下以什么方法来救令师弟?”
那青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现在请你们快点离开,不要误了我的事。”
虚无玉女冷笑道:“阁下贵姓,怎么这样不通人情,我们既不打扰,又不阻拦!难道连在这谷中都不可!”
那青年大声道:“你们既得到什么,也用不着我们保护,更休想知道我的来历!”
虚无玉女冷笑道:“我没想你们无影派竟是如此自大,好,大家走着瞧!”
那青年陡然噫声道:“看你不出,居然知道我的来历?”
虚无玉女向大家挥手道:“走,他们只仗着无影神力与暗杀者对敌,这毫无稀之处,两百年前,该派照样败在‘列阳教’下!”
那青年突然闪身一挡,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虚无玉女冷笑道:“你休息得到什么,也别查我们的来历,更休想我们帮助你,拦路等于自反其辱,快救你的师弟罢!”
如法炮制,竟说得那青年哑口无言,甚至疑云重重,真不敢阻拦了。
四人出了沉谷后,文蒂蒂问道:“姐姐,那人是什么‘无影派’的?”
虚无玉女道:“我在那崖下见到的影子,现在才清楚就是他,该派要与交手时,一发动内功,身形立即不见,这比隐身法更妙,没有想到这派还有人物存在!”
丁一白道:“还有什么‘列阳教’?这两派人我没有听说过?”
虚无玉女道:“这两派不在中原,我们虽是中原人,但却未在中源开派,因之中原武林适才知道。”
文蒂蒂道:“他们这次回中原难道有要事?”
虚无玉女道:“这倒是值得留心的事,除了有叶归根之思,他们要回中原之外,否则就是别有打算了。”
翻上沉谷,刚刚进入一座广大的松林内,忽见里面有位悄悄而坐的老人,虚无玉女一见愕然,回头向大家道:“那是三强各带一徒,他们在此作甚?”
丁一白道:“大概是商量什么大事?”
林中三个老人,这时也看到这边四人了,只见其中一个缓缓立起,面色沉重的向这面道:“你们是什么人?”
紫阳剑客抢先拱手道:“晚辈等乃中原铁奇士大侠之友,你老可是‘恨世生’前辈?”
那老人点头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