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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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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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不再有任何客气,站起身冷冷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蔡家之女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告辞了!”

他向外怒气冲冲而去,几步走出院外,一挥手,“我们走!”

刘璟也走到大门口,冷眼注视着一群人远去,他才不屑地哼了一声,“装腔作势!”

他看透了蔡瑁的虚伪和假象。

第69章 第三者的目光

相对于白天的喧嚣,黑夜是沉默的,但只有在夜色掩护中,真正的掌大局者才会有一一登场。

就在蔡瑁拜访刘璟的同一时刻,襄阳城北的一座占地约八亩的民宅门前,一个黑影匆匆从街角走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步伐急促,显得有点焦急。

他走上台阶,敲了敲门,片刻,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抹淡淡的亮光从门内射出,照在敲门者脸上,原来他竟是游缴所一直低调神秘的金曹李俊。

李俊一闪身进了门,低声问道:“贾先生在吗?”

“在,正等着你。”一名拿着灯笼的男子道。

李俊匆匆向内院走去,一间屋子门前,站着两名彪形大汉,李俊上前拱手行一礼,“我要见贾先生。”

一名大汉立刻禀报道:“先生,李俊求见!”

“让他进来!”

两名大汉闪开,李俊深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光线柔和,布置简洁,一几一榻,墙边防着几排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各种竹简。

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榻上看书,他容貌清瘦,长得温文尔雅,但眼睛里却透着一种普通文士所没有的精明。

他叫贾洪,是曹操帐下的一名普通幕僚,平时负责整理一些文书,去年他被曹操派来荆州,成为曹操安插在荆州的耳目,负责管理整个荆州地区的曹军细作。

这时,李俊匆匆走进,跪下行一拜礼,“卑职李俊,拜见先生!”

“李屯长免礼,请坐!”

李俊坐下,他其实也是曹军安插在荆州的无数细作中一员,原是曹军的一名斥候屯长,精明能干,两年前来到襄阳,被亲曹的荆州高层安插在游缴所,担任金曹一职。

官不大,权力却不小,能带来大量情报,一直很受贾洪的重视,但自从刘璟担任游缴所督曹后,李俊的重要性再次彰显,贾洪直接找到他,让他每天收集刘璟的情报,这是曹操亲自下达的命令。

贾洪也很期待李俊到来,今天发生的事情,整个襄樊两城都传得沸沸扬扬,水军校尉张允被处罚,这无论如何是一件大事,要及时禀报曹操,但中间的真相和细节,只有李俊才最清楚。

“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吧!我都有点急不可耐了。”贾洪微微笑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精彩,一波三折,我真是佩服刘璟的急智和冷静。”

虽然李俊的真实身份是曹军细作,但他确实很佩服刘璟,上任才半个月,便收拾了张平,还把张允打得灰头土脸,而刘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想想都令人惊讶。

李俊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慢慢的、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贾洪,贾洪运笔如飞,将李俊的叙述详细记录下来。

他放下笔,又仔细看了一遍,眉头略略一皱,“他有这么厉害吗?”

“这件事卑职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句句是实,而且卑职还有一个消息,他居然把那五百军奴释放了。”

“哦?此话当真!”贾洪有些不太相信,毕竟释放奴隶,在这个时代还是极少之事。

“应该错不了,我是听刘虎所言,他今天和刘璟一起北上,应该就是去解决奴隶之事。”

贾洪把这件事补充写完,又把写好的东西递给李俊,“你看看,我写得是否有遗漏?”

李俊接过白麻纸,仔细看了一遍,基本和他口述一致,他点点头,“没有问题!”

待李俊离去,贾洪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火烧游缴所,智斗张允,义释军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集中在一个少年身上,这对沉寂了几年的荆州官场,无疑是掀起了一股小小浪潮。

不简单,有看头,连贾洪也意识到,这个刘璟身上必将会发生越来越多的精彩故事。

他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放进信封,交给一名信使,“速去许昌将此信交给丞相。”

信使接信匆匆而去,贾洪望着信使远去的背影,他心中也有点奇怪,丞相似乎很关心这个刘璟的情况,这是为什么?

……

蔡府,蔡瑁坐在榻上,听蔡中向他汇报联系张允之事,由于张平被大火烧成重伤,恐怕很难救活。

张平这条联系蔡张两家的纽带已经失去,蔡中是张平的姐夫,他便担起了这条联系纽带的重任。

今天他特地为这件事去找张允,希望蔡张两派正式结盟,这是蔡瑁再三嘱咐他之事。

“回禀兄长,张允现在情绪很低沉,我说愿和他联手对付刘璟,他却很沮丧说,自己已被州牧警告,不敢再轻举妄动,不管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答应,真的令人失望。”

“这是不是令人失望,而是他变聪明的表现。”

蔡瑁冷笑一声,“干掉刘璟,我想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无非是出一口恶气罢了,但付出的代价却是如此沉重,他连部曲都被剥夺了,如果他还不吸取教训,下一步他连军职都保不住了。”

“可是……”

蔡中还想再说刘璟和蒯家的关系,蔡瑁却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蔡中的话,“我现在不想听关于刘璟之事,说说蔡张结盟,这件事和他谈了吗?”

蔡瑁也并非不想对付刘璟,只是他不想和蔡中商议此事,此人愚蠢而鲁莽,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定会闯出多大的祸事来。

蔡中心中有些失望,连家主对刘璟也不感兴趣了,仅剩他一人,让他怎么对付刘璟?他心中沮丧,只得暂时放下此事,把思绪转到兄长的问题上来。

“回禀兄长,我和他谈过了。”

“那他是什么态度?”

蔡中摇摇头,“他态度不是很配合,似乎对蔡张结盟不太感兴趣。”

“为什么?”蔡瑁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

“他说……兄长在部曲一事上为什么不替他说话,不肯帮他辩解,他感受不到兄长的诚意。”

“他想要什么诚意!”

蔡瑁重重哼了一声,着实有点恼羞成怒,其实他心里明白张允指的是什么,那天张允被处罚时自己也在场,但他保持了沉默。

这个张允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刘表不过是借机削权罢了,那个时候谁敢反对,再说自己不是替他说情了吗?

蔡中叹了口气,又道:“兄长,上次他都愿意结盟,估计这两日他心情不好,说的是气话,等他冷静下来,我再去和他谈,问题就不大了。”

蔡瑁点点头,蒯家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也觉得蔡张结盟应该没有问题。

“和张允结盟之事,我就交给你了,这件事务必要谈成,先去吧!”

蔡中躬身行一礼,匆匆退下去了,蔡瑁走到窗前,望着蔡中走出院子,心中思绪纷乱。

他尽量理清自己的头绪,把主次辨明,刘璟虽然可恶,但他毕竟没有损害到蔡家的根本利益,在荆州,他还远远谈不上对蔡家形成威胁。

真正威胁蔡家利益的,一个是刘表引狼入室的刘备,一个是和蔡家暗中竞争的蒯氏,这两个才是蔡家的真正敌人,自己应该对付的是他们,而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

一辆马车在数十名骑兵的护卫下缓缓在刘府台阶前停下,为首将领便是赵云,他警惕地注视着四方情况,一名士兵上前开了车门,将主公刘备从马车内扶出。

等待在门口的刘琦连忙奔下台阶,迎了上来,双膝跪下行礼:“侄儿刘琦拜见叔父。”

刘备连忙将他扶起,笑眯眯道:“让贤侄久等了,你父亲在吗?”

“父亲在书房等候,请叔父随我来。”

马车里又走出孙乾,他笑道:“主公,那我就不进去了。”

刘备点点头,“好吧!你在外稍等。”

刘备跟着刘琦向府门内走去,管家又将赵云、孙乾等人请去别处休息。

“叔父,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你。”

刘琦见左右无人,小声道:“关于张允之事,叔父最好不要提及。”

“哦!这是为什么呢?”刘备笑眯眯问道。

“今天下午,我姑母亲自来给张允求情,父亲非但没有答应,反而把姑母斥责一顿,说姑母骄纵儿子,父亲至今余怒未消,叔父千万不可提起张允之事,侄儿的意思是说,不要为他求情。”

“我明白了,多谢侄儿提醒。”

刘备却又暗暗忖道,这个长公子倒也坦诚,是个可信之人,他又笑问道:“那关于璟公子的事情,可以说吗?”

“这个倒无妨,父亲认为这次是璟弟无辜,刚才还向我赞赏璟弟义举,居然把五百奴隶都释放了,一般人可做不到。”

还有这种事,刘备心中倒有点惊讶了,这件事他并不知道。

而且刘表居然会赞赏这件事,一般释放奴隶之人除了士子文人会评判其是义举外,当权者都不大会支持,因为这会得罪其余拥有奴隶的大庄园主,也就是权贵极阶层。

如果刘表赞赏这件事,只能说明一点,荆州自耕农的数量锐减,已经影响到了官府的收入,刘表为此感到忧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刘表会不会由此削减新野的钱粮供应?

刘备心中一紧,不由加快了脚步,跟着刘琦向书房而去……

书房内,刘表正背着手来回踱步,他今天心情确实不错,他今天借这个机会狠狠惩处了张允,剥夺了他的曲部,这样一来,估计没有人敢私自动用部曲,这个荆州的毒瘤或许由此就被割掉。

今天张允诉了一个下午的冤,反复表白不是他放的火,他不至于把自己族弟也一起烧死,其实刘表也明白,给张允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正月初一火烧官衙,这把火着实烧得蹊跷,或许真是刘璟的苦肉之计。

不过刘表并不想调查此事,是谁烧的这把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震慑住了百官,张允是他外甥,也被剥夺了部曲,以后看谁还敢擅自动用部曲。

从这一点来看,刘璟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智谋,还是颇令刘表赞赏不已。

这时,屋外传来了侍卫禀报,“启禀主公,刘皇叔来了!”

第70章 刘备的思虑

刘表呵呵一笑,快步迎了出去,对刘表而言,刘备驻扎新野所带来的利益保障勉强弥补了刘备对荆州的威胁,尽管刘表心有所虑,但至少表面文章做得很好,刘表对刘备格外客气、格外亲热,视他为弟。

“玄德,我以为你昨晚会来,怎么拖到今天?”刘表佯做不高兴地埋怨道。

刘备连忙躬身施一礼,“小弟本来昨晚想来给兄长拜年,但又担心兄长事务繁多,所以不敢来打扰,但愿今天没有打扰兄长。”

“贤弟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难道你的来访就不是大事,贤弟太谦虚了。”

刘表笑着将刘备让进了书房,又命人摆设酒菜,“今晚我一定要和贤弟好好喝一杯。”

刘备微微一笑,“既然兄长要备喝酒,那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在榻上坐下,片刻,侍卫端上来七八盘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刘表给刘备倒了一杯酒,关切地问道:“贤弟驻扎新野,可有什么困难吗?”

刘备摇摇头,“钱粮充足,士卒精锐,没有什么困难,多谢兄长关心。”

刘表又叹口气道:“好在曹操忙于北方战局,无暇顾及荆州,否则曹军大兵屯南阳,贤弟的压力就大了,不过到了那时,我一定给贤弟增派援兵,唉!荆州军不善于对阵北方之军,无可用之将,只能依靠贤弟了。”

刘表这种不着痛痒的客气话,刘备心中当然明白,若曹军南压,刘表十之八九会借曹军之手铲除自己,哪里还会给自己增兵,他心中虽苦笑,但口中却感谢道:“兄长的体谅,备感激不尽!”

刘表一笑,“来!先喝酒。”

两人喝了几杯酒,刘备沉吟一下道:“适才兄长说,荆州无可用之将,其实这话也不尽然,比如蔡瑁、张允、黄忠、王威、文聘,这些都是荆州大将,甚至当年蒯越也曾带兵出征孙坚,人才济济,兄长多虑了。”

刘表苦笑一声,“贤弟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蔡瑁、蒯越虽不错,但毕竟是荆州世家,抵抗曹军意志并不坚定,张允只是徒有虚名,王威虽有武力,统帅却稍弱,黄忠已老迈,文聘独力难支,荆州实在是人才凋零,哪能比得上贤弟手下关张赵,我心里明白。”

刘备笑了起来,“如此的话,我倒可以向兄长推荐一人,此人年少有为,忠诚不二,若善加培养,数年后,必将成为荆州的顶梁之柱。”

刘表眼睛一亮,连忙欠身道:“贤弟说的是何人?”

刘备无须,只得摸摸下巴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兄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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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说的是谁?我不太明白。”

刘表有些疑惑地注视着刘备,说得这么神秘,他是指谁?

刘备笑了笑,“我是说璟公子,兄长没有想到吗?”

“他!”刘表微微一愣,他确实没有想到。

“但他才十六岁,过了年就算十七岁吧!但现在谈及他为荆州栋梁,是否太早了一点。”

“可是兄长想过没有,他的所作所为,一般十六七岁的少年能做到吗?”

刘表沉默了,其实他考虑过,他也很赞赏侄子的手腕和魄力,想重用他,但妻子上次说的话,却一直萦绕在他心中,侄子会不会真取代他的儿子?

这是他担忧的一个方面,让他一直心中矛盾,难以作出决策。

刘备何等老辣,立刻猜到了刘表的心思,又笑着劝道:“其实兄长也不用太担心,侄子和世子是完全两回事,荆州之主只是能是世子,这是惯例,荆州百官心中都有数,相反,也只有子侄的血脉之亲,才会更珍惜家业,才会用性命去保护它,俗话说,打仗还靠父子兵,兄长既然肯重用外甥,当然更应该重用子侄。”

刘表想起了蒯越之劝,和刘备几乎是一个意思,劝说自己重用侄子,刘表不由叹了口气,“他是表现得很不错,所以我才同意他年纪轻轻就出任游缴所督曹,只是他的路需要一步步走,需要积累资历,正因为他是我的侄子,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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