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奇妙的感受,是她从未有过的。
她已意识到,眼前的小伙子有些冲动,只要彼此任何一方有所行动,即将引发一场人中肉搏。
当然,她非但不会拒绝,反而正是她所渴望的。
顶在她乳沟中的“异物”,不停地在跳动,令她感到无比的刺激与兴奋,情不自禁地更抱紧了小伙子的腰部,使两个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她静静地期待着,对方下—步的行动。
但李小非却毫无动静。
湖水在流动,他们两人却是静止的,不知是否彼此正在享受这种奇妙的感受,舍不得让它随湖水流走。
***良久,良久……李州终于收敛心神,打破沉默道:“我知道,你突然发现我酷似王语嫣,不免很吃惊,对吗?”
木婉清默不作声。
他接着又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跟她长得这么像?这问题已经有好几个人问过,你已不是第一个,但我只有一个同样的回答,那就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跟她非亲非故,沾不上一点边!”
木婉清听他这么一说,心知问也枉然,便歉然低声道:“咱先上岸去再说。好吗?……”
李小非苦笑道:“咱们的衣服已经成碎布片了,光着身子上岸去?”
木婉清骂了声:“那缺德的死丫头!”遂道:“可是,咱们总不能老泡在水里呀!”
李小非从大理城一路奔来,估计至少有十几里,未见有居民或任何房侍,附近又无藏身之处,想上岸去窃取衣物都无处下手。
两人都光着身子,光天化日之下,万一上岸被人撞见,那成什么体统?眼光—扫,遥见大约里离一两里外,河中有座小岛,便提议道:“姑娘,那边河中有个小岛,咱们去找找着,有什么可以蔽体的好吗?”
木婉清急道:“我不会游水呀!”
李小非沉吟一下道:“这样吧!你伏在我背上,让我负着你游过去。”“无可奈,木婉清只好放开手,由李小非转过身蹲下,背了她向小岛游去。
这一来,李小非虽解除了生理反应下,原形毕露的窘态,但这少女的整个上身,更与他的背部紧紧相贴了。
只觉一对挺实而极富弹性的肉球,随着他双手交换划水的动作,在背上不停地上下移动着,那种感受真叫小伙子觉出无比的舒服和享受。
小岛看似只有一两里,其实不止,幸好小伙子游技精湛,体力充沛,背着木婉清并不大吃力。
游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游上小岛。
他们无物可以蔽体,只好光着身子上岸。
李小非眼光一扫,不禁暗自叫苦起来,眼前只见一大片沙滩,除了遍地大大少少的石块,连一株树都没有。
再向远处看去,距离的半里外,始有一片苍翠树林。
小伙子大喜,一时振奋,忘其所以地拉了木婉清的手道:“走,咱们去看看,可能找到什么穿的。”
木婉清任由他拉着手,直向树林奔去,心里却在想:“这岛上看来根本无人居住,那能找到衣物。不过,这倒好,至少不会被人撞见,咱们两人全身精光赤裸,而且不至受人惊扰,正好清清静静传授我武功,那我才求之不得呐!”
两人携手飞奔,那消片刻,又来到林前,惊起一群水鸟,吱吱喳喳乱叫着飞向天空。
李小非收住奔势,颇觉失望道:“看来这是个荒岛,不太可能有人居住。”
木婉清道:“难道你希望有人,看到咱们……”
李小非这才想起,两人都是赤身裸体,忙把拉着她的手放开,一脸尴尬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林里去瞧瞧,若能抓住什么野兽,剥了兽皮可以当做衣服。”
木婉清不愿独自留在林外,急道:“不!我不要留在这里,跟你一起进去。”
李小非无可东何,只得由她跟着,双双进入树林。
那知小岛甚是荒芜,林内除了蛇鼠到处横行,慢说是较大的兽类,连野兔也见不到一只。
木婉清不久之前,尚自夸艺高胆大,竟敢只身深入邙山古墓地区,去探古佬的巢穴,此刻见了鼠逃游行的蛇鼠,竟然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住李小非的胳膊,一脸惊恐道:“前辈,咱们出去吧!不要再进去了。”
李小非道:“再找找看,咱쟃总不能一直光着身子,那实在不成体统吧?”
木婉清窘迫道:“可是……反正我的身子已让你看到了,穿与不穿,还有什么分别?况且……况且我已决心给你……”
不等她说完,李小非已急忙阻止道:“姑娘,请你别再提那事好吗?我又不是那古佬。”
木婉清沮然问道:“前辈不愿收我为弟子?”
李小非面有难色道:“这……以后再说吧!咱们不能被困在这小岛上,总得先设法离开才是。”
两人出了林外,找块平滑的石头,背对背地坐下。
忽听木婉清道:“前辈……”
李小非哑然失笑道:“姑娘,我的胡子已被水泡掉,已经‘返老还童’了,你还称我前辈?”
木婉清认真道:“有志不在年高,前辈武功盖世,纵然不收我做徒弟,至少这‘前辈’是当之无愧吧?否则,晚辈该如何称呼呢?”
李小非道:“我姓李,名小非……”
木婉清忙道:“呼名道姓,晚辈万万不敢。”
李小非置之一笑道:“随便你吧!噢,对了,你刚才好像要问我什么,被我把你的话打断了,现在继续请问吧!”
木婉清即道:“钟丫头以前是不是见过前辈?”
李小非坦然道:“我日前遇见个女扮男装的小叫化,很可能就是她,但是不敢确定,不过,她自称姓甘……”
木婉清肯定地道:“没错,一定是她,钟丫头的母亲就姓甘啊!”
李小非“哦”了一声,问道:“我看她与姑娘是一起入宫的,你们是朋友?”
木婉清迟疑一下,始愤声道:“咱们两人与王语嫣一样,跟段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李小非诧异道:“哦?你们这个家族关系搞不通也理不清,这个仇你如何能报?”
木婉清沉痛地双手捶胸道:“我非报不可,我要报杀母之仇呀!”“李小非沉吟一下,又问道:“你能确定仇人?”
木婉清恨声道:“就是王语嫣的表哥慕容复!”
李小非不由地暗自一怔,忖道:“这就怪了,包小靓口口声声说,她父亲包不同等人,均是遭了慕容复的毒手,这家伙却一口咬定,王夫人等是被段誉所杀,他们究竟谁是谁非呢?”
又听木婉清接下去道:“去年咱们很多人,都中了王夫人的诡计,落在她和慕容复的手里,当时咱们全中毒昏迷不醒,直到数日后,脱险随段誉他们一干人回大理的途中才清醒,得知家母、镇南王夫妇等好多人,连王夫人也全死了。
段誉却支支吾吾,交代不出下毒手的是谁,使我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其中必有重大隐情。
后来在途中遇见慕容复和他们侍婢阿碧,又被段誉劝阻,不让我和钟丫头动手,说什么慕容复已经疯了,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我愈想愈不对,回大理城的当夜,我就不辞而去,赶回去找了多日,总算把慕容复主仆找到,终于获知真相,家母他们竟是被段誉所杀。”
李小非心里明白,木婉清之所以告诉他这些,无非是要博取同情,并且痛恨段誉的心狠手辣,答应收她为弟子,传以绝世奇功,以便去为母报仇。
但他对这些过去的恩恩怨怨,全然毫不相干,又如何能横加插手?更何况,自己此来大理国,为的是要探询出无崖子的下落,如今王夫人已死,线索中断,心里既失望又烦恼,那有心情去收留这少女……不料念犹未了,冷不防两条粉臂从他胁下伸来,将他紧紧抱住,使他出其不意地猛然一惊。
接着便听木婉清娇声问道:“前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李小非只觉背后被两只微温的肉球顶着,使他惊慌失措道:“不,不,姑娘,请快放开我,下要这样……”
木婉清笑道:“如果前辈嫌弃我,那很简单,凭前辈的武功,只需回过身来给我一掌,就把我解决了。”
李小非急道:“我,我与姑娘无冤无仇……”
木婉清问道:“前辈与那几个毒女有冤有仇?”
李小非怔了怔道:“那是她们要害人……”
木婉清道:“现在段誉已经知道,一心要揭发丑闻的是我,甚至要找他报仇的是我,说不定已派出大批人马,四出追杀,决心要杀我灭口,永绝后患,难道前辈就忍心见死不救,任他杀害晚辈?”
包小靓人小鬼大,钟灵刁钻,却比不上这少女难缠,使李小非一时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只好委婉道:“姑娘,你先放开我,助你报仇的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木婉清却断然道:“不!前辈若不接受我,就表示没有传我武功的诚意!”
李小非啼笑皆非道:“姑娘,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木婉清将头伸向他耳旁,柔声道:“前辈什么都不需说,只要接受我献身就行啦!”
李小非惊道:“万万不可以!万万不可……”
不料木婉清双手齐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点他“膻中”“巨朔”“自门商曲”
及“气门商曲”四处大穴,顿使他全身一麻,不能动弹。
李小非纵然身怀绝世奇功,在猝不及防下,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四大穴道受制,也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不由地惊怒交加道:“姑娘!你想干嘛?”
木婉清置之不理,把他扶抱着,在地上平躺下来,始跪在他身边道:“前辈,晚辈既已决心献身,就顾不得许多了。”
李小非情急大叫道:“姑娘,不,不可以……”
木婉清为复仇冲昏了心志,那还听他的?上身就势向前一扑,扑在了他胸前。
李小非吓得只好妥协道:“姑娘,我答应传你武功就是,快解开穴道让我起来……”
无奈木婉清根本充耳不闻,她扑压在小伙子肌肉浑厚结实的胸脯上,以自己的脸颊去轻轻磨蹭。
这少女个性极为冷傲,连钟灵那么刁钻任性的姑娘,见了她都怀有几分敬畏,即使当初刚与段誉结识,也自视极高,不把那当时尚不会武功的痴情小子放在心上。
近一年来,自从相依为命的母亲秦红棉死后,她不但变得更冷傲,甚至近乎孤僻和乖诀了。
对男人温柔撒娇那一套,她是从来不会,也打心眼里不屑去做的,可是此刻她却无师自通,居然像个多情的少女,依偎在热恋的情郎怀里。
而她的双峰,正好紧贴在李小非的小腹旁,随着她上身的起伏而颠动,那种感受和滋味,使得小伙子全身发热,血液沸腾,怦然猛跳的心,几乎要从张大的口中蹦跳出来。
如果是花街柳巷,风月场中的卖笑女子,即使更风骚大胆,极尽调情挑逗之能事,那也不足为奇。
但木婉清虽非名门闰秀,却也是洁身自爱的江湖侠女之流,从无引诱男人的“本事”,更没有挑逗异性的经验,她完全是凭自己的想像,认为男女肌肤的接触,必能发生冲动,甚至引起欲念而情难自禁。
既然李小非对她无动于哀,不接受她的“献身”,她就不得不采取主动了。
可是小伙子却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任凭你有千方百计,他有一定之规。
虽然穴道受制,动弹不得,无法阻止这少女,却暗自运功上封“百会”,下封“会阴”两穴,更自闭“督脉”,以阻阳气上升,做好“万全”准备,欲使本婉清无计可远,最后只好放弃。
木婉清那知他在体内做了“手脚”,磨蹭了半天,见这小伙子居然无动于衷,心里可大大地不服这口气。
她暗忖道:“哼!你倒真能沉得住气,我偏不信你是个木头!”
既要斗“法”,她就不得不施出混身解数了。
只见她仰起头来,把身子向上挪了挪,再低下头去吻上小伙子的嘴唇,同时双手在他胸脯上轻抚起来。
李小非倒也“绝”,既然无法阻止,索性闭上眼睛,任她为所欲为,如果这时有人看见,还以为小伙子是在闭目享受呐!其实,他是在极力忍受,忍受这种特殊的“酷刑”!木婉清又是热吻,又是双手轻抚,竟然徒劳无功,未见李小非有丝毫反应,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是否自己个性太烈,缺乏女人味的魅力,才不能使男人动心?心想:“当初段誉见到我黑面纱后的真面目时,他一点武功都不会,见我受伤甚重,居然不惜冒死保护,不是为了我的容貌使他动心么?这个人怎么……”
她那会想到,李小非运功自封的几大穴脉,正是人身控制情欲的神经中抠,一直封闭,如同阻断了水源,那还流得出水来?一气之下,她张口就在小伙子下唇上用力一咬。
李小非痛得大叫一声,怒目相向道:“你疯啦!好好的为什么咬我?”
木婉清冷哼一声道:“你居然知道痛?我还以为你已经麻木不住了呐!”
李小非也报以一声怒哼,又闭上双目,置之不理,那意思好似在说:“你喜欢咬就咬吧!”
木婉清仍不服气,心想:“我看你有多大的忍耐功夫?”低下头去,便在小伙子遍体狂吻起来。
李小非虽自封了几处穴道,却无法使遍布全身的神经失去感觉,人体构造极为奥妙,每种器官和组织均各司其职,发挥各种不同功能,表皮内层含有神经末梢,无论痛、痒、冷、热,立时可以感觉出来。
木婉清在他遍体狂吻,他那能毫无知觉和反应?尤其少女的两片热唇,更易使人引起敏感,小伙子顿觉奇痒难禁,仿佛有成千上万双蚂蚁在身上乱爬,又像无数只毛毛虫在蠕动。
他痒得忍不住大叫道:“姑娘,快停止,我受不了啦!答应教你武功就是,哎哟哟!好痒,好痒啊……”
他愈叫饶,木婉清可愈来劲了,心里得意道:“嘿!你受不了啦,我偏要你多忍受忍受!”
尽管她母亲案红棉嗜杀成性,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在江湖中也冒杀过不少人,被人视为女杀手,但她毕竟仍是个今年才十九岁的少女。
少女大都喜欢调皮作弄人,木婉清